36你是想聽天仙配呢?還是想聽賣斗籮

36你是想聽天仙配呢?還是想聽賣斗籮

如果不是太陽穴嗡嗡的疼,我都懷疑昨晚喝酒的事情沒有發生,根據小潔的口述,昨晚我的確是喝多了。

我酒量挺好,今年開春以來也應酬過兩三次,啤酒兌白酒,紅酒兌雪碧,喝酒的招數多得是,可是我卻都是清醒的。

我仔細一琢磨,就昨晚那情形,我是有點兒借酒消愁的意思。

這事兒想一想啊,也不是我這種女漢子所為,可我勸慰著自己,或許偶爾還是可以偷偷懦弱一下下。

好在昨晚我是喝醉了,懦弱的樣子,我也記不清了。

但是小潔卻反反覆復跟我強調一件事——有個叫黑子的男人,從見到我的第一眼就滿嘴跑火車,逗得我挺開心。

小潔的意思我懂,她這貨現在已經被曾先生帶的沒了智商,並未發現我和趙陽的「姦情」,說起來,我也挺慚愧的,我們關係那麼好,我不該瞞著這件事。

可話又說回來了,照目前這情況,結果都是未知數,不說也挺好的。

這事兒我倒是沒有放在心上,然而午飯後,我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像我們做公關的,這種情況很常見,所以我接聽電話時,也是用了面對客戶的標準版回復。

我的問候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聲輕笑,直覺告訴我,這分明是嘲諷。

別看我這人在公司沒什麼地位,可是咱好歹也是有著獨立人格的個體,是有尊嚴的。

「這位先生,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讓你對著聽筒就傻笑,該不是您自己過度發育,有了吧?」

失戀的女人不要惹。

「梁小白,我是李哲宇。」

我仔細琢磨著最近幾個難纏的客戶的名字,好像沒有叫李哲宇的。

可能是對方意識到了我的停頓,而後又加了一句:「昨晚我們見過的,我是黑子,還教你打手鼓來著。」

「哦,就是長得跟從煤坑裡爬出來的那位?」見過面怎麼了,才見過一面,就隨隨便便嘲笑我?誰給你的權利?

「我老家天津的,煤坑還挺少……」黑子好像也不生氣,說:「不過我們天津有狗不理包子,天津麻花,味道還不錯。」

我聽著這人語氣挺和善的,也不好意思再對人家發火了,就問:「上班時間,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哦,我們剛完成了一個項目,」黑子的笑聲從聽筒里傳過來,明明是海港城市出來的男人,聲音里倒是帶著一種蒙古漢子的粗狂感,「我就想問問,你今天下班有時間嗎?」

等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約我?

我有些驚愕的看著屏幕,心想這誤會有點大。

「有約了。」我想都沒想,直接的說:「最近檔期太滿了,算起來,你可能得排到猴年馬月了。」

「行,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有耐心,特別是對美女,」黑子也沒生氣,嘿嘿笑了一聲,說:「那你先忙,再見。」

我盯著手機屏幕,心想掛的還真快。

黑子的出現讓我對自己的魅力值忽然多了一點自信,相信我,即便看到微微時我沒用過多去評比我和她之間的區別,可還是注意到了她的胸部,咳咳,和小潔有一拼。

至於我,多少受了點打擊。

現在好了,有個男人證明我還挺不錯,心底多少找了點平衡。

雖然,是因為一個三天沒有跟我聯繫的男人,失去了一定的平衡。

我這人性格就這樣,絕對不去強求,更不想去爭取本就選擇離開的人,我爭取過,覺得那個時候倍丟面,人生的有些經歷我只想歷經一次,比如強求,比如爭取。

而現在,和那個隨時可能拋棄我的男人相比,我更想多照顧照顧深愛我的媽媽。

下班之後我便直接回了我媽家,開門時沒見到她人影,喊了兩聲也沒回應,我嚇得用最快的速度搜捕了整個房間,最後在書房看到了她。

她也沒想到會看到我,臉上帶了點驚訝,見我氣喘吁吁的,問:「怎麼了?」

我沒敢說出心裡話,定了定神,說:「怎麼叫你兩聲也沒應聲,坐在電腦前發什麼呆?」

我媽一臉愧疚的看著我,說:「我就學學打字聊天,可是這屏幕……」

我走了過去,這才知道,顯示器壞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讓我媽在家燒飯,自己抱著機箱和顯示器就下了樓,19寸的顯示器,我拿著一點也不費力,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到了停車場,我便把機箱放下,結果還沒嘚瑟完,顯示器就從手腕處滑下去了,我一個驚呼,身後忽然竄上來一隻手,給穩穩地接住了。

我呼了口氣,驚訝中帶著謝意,結果一轉臉,竟然看到了李哲宇,算了,還是叫黑子順口。

「你怎麼在這兒?」

「我們老大住這裡……我過來拿東西,還聽巧兒……」黑子撓了撓頭,一臉憨笑。

別,我感覺是有人在守株待兔。

「你這是……」黑子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句。

「顯示器壞了,拿去修修。」我說著話,便將機箱搬進了車內。

黑子一臉驚訝的看著我,說:「你個頭不大,做起事來倒是利索,有樣。」

我瞪他,說:「我個頭小,但是沒得小兒麻痹,四肢靈活。」

黑子還是憨笑,見我要走了,急忙開了車門,直接做到了副駕駛。

這男人個頭挺大,整個人就像一隻毛茸茸的泰迪熊,偏偏一張臉上又是股文藝范,當然,這個頭,坐我車裡不大合適。

「我說……」

「你不是要換顯示器嗎?我在百腦匯有個朋友,一級代理,修和換,都便宜。」

這話說得足足的江湖范。

義氣啊。

「給我個號碼就行,您就不用過去了吧?」有便宜不佔是傻子,可是……

「妹子,你就這麼排斥我嗎?百腦匯上下七八層,有個熟人好辦事不是?」

等等,這話說得怎麼跟我要不讓他去,就是我不對似的?

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可是人家要幫忙也是一片好意,我媽等我回家吃飯,所以我也就沒啰嗦了,一口氣開到百腦匯,跟著黑子就去了負一樓。

顯示器檢測結果不大樂觀,在我家勞動三年,內部構造也老化了,修一修還能用,不過黑子給我提出了一個更好的方案——賣掉,加點錢能拿個全新的。

黑子不是忽悠我的,他的確有個一級代理商的朋友,顯示器是白色外觀,依然是十九寸,前前後後省了不少錢。

經過這件事,我給這男人貼上了一個顧家的標籤。

而且,這人長得高大,手臂結實,前前後後搬機箱的事兒,是他全權負責,倒是讓我有些不大好意思來。

到了一樓,我瞧見他額頭上滲出點汗,提議自己搬東西,黑子不同意,說這是爺們該乾的事兒。

我鄙視的瞥了他一眼,餘光一掃,卻瞧見了不遠處蘋果櫃檯前的個熟悉身影。

說來真是巧合,因為站在那裡的男人,正是趙陽。

對於喜歡的男人,無論何種方式重逢,我想都是帶著喜悅的,可是,當他的身邊還站著個美女,這事兒就不一樣了。

可能是我的眼神看的太專註,趙陽一個餘光掃了過來,竟然也注意到了我。

我扭過頭去,大搖大擺的走開了。

可能是我這人人品真的不咋地,因為走開的瞬間,我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快,相反的,倒是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畢竟本姑娘身邊,也是站著一個男人的呀。

黑子大約瞧出點什麼,可是聰明的男人都是話少的,所以他也就灰溜溜的看了我一眼,沒說別的。

到了停車場,我把東西放在了後座上,黑子提議要我把車鑰匙給他,用他的口頭禪說,這是爺們該乾的事兒。

我當然沒給,固執的說了一句:「黑子,接下來的時間,你可能會意識到,把我當成柔弱女生,是你今生犯下的最大一個錯誤。」

黑子又是憨笑,說:「我寧願將錯就錯。」

我懶得多言,然而餘光一瞥,還沒上了駕駛座,卻看到了站在幾步之遙的趙陽。

哦,還有朝他跑過來的微微。

「趙陽,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微微的聲音。

趙陽盯著我,沒有理會微微的話,幾個快步走了過來,一雙眼睛盯著我,眼神里滿是鄙夷,說:「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笑,說:「你是想聽天仙配呢?還是想聽賣斗籮?」(黃梅戲兩個曲目)

趙陽的眼神從我的身上移開,而後看向黑子,說:「天仙配,我看是生畜搭。」

趙陽這一句話剛說出口,黑子就不樂意了,他高大的身板將我擋在身後,側過臉來看看我,說:「怎麼著,男子漢大丈夫,欺負姑娘?」

趙陽直視黑子,眼神里的不屑加深了。

這種不屑,刺痛了我。

或者,他覺得黑子一身耐克的行頭不如他,或者是別的。

總之,我有種被歧視的感覺。

「馬上晚高峰了。」我調了調語氣,瞥了一眼黑子,說:「上車,讓你見識見識本姑娘的車技。」

黑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我這命令剛說出口,人家就老老實實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了。我這人做事向來利索,油門一踩,回家。

ps:身體不適,心情不佳,堅持更新,不因為別的,只想說一句,傻逼都在努力,我有什麼資格不加油。讓你們久等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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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先森莫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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