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戰
「二流,自然是要臉有臉,要身段有身段,要氣質有氣質,像媚顏,那妖媚氣,三國四方估計再也找不出了。
又像這洛辰未,為家撐起洛族,為國披甲上戰場,也有些味道,還有京雲樓總樓長沐萱,總管三國的京雲樓,也不錯。」
無憂「倒還真有些道理,只是你把三國出眾的女子都歸在二流,那一流美人呢?」
「一流,那可不得了,皇甫艷月就居其一。」
「這可不對了,皇甫艷月可是男人。」
「我看美人只看其美,哪管性別,若依面容而言,我所知道的,就兩人可與皇甫艷月媲美。」
能與皇甫艷月並立的人,自然是算月水寒一位的,可另一位是誰呢「那這兩人是誰呢。」
說到這裡,雪灰就奸詐的笑了笑「那你先告訴我,妃子秋波釀得最好的人是誰。」
無憂也學著雪灰的樣子一笑「這可不划算。」
雪灰正想再接再勵,突然,
外面洛辰未正行前的地方,一條長鞭閃電般的劈了下來,鞭子一著地就砸出了巨大的長形鞭坑。
激起來的砂石四射,將兩旁的屋舍砸出了好些打洞,也傷了不少人,剛好就有一顆砸到無憂裝妃子秋波的杯子上,杯子啪的應聲而碎,無憂斜眼看了下桌上晶瑩的碎片,對這使鞭子的人印象莫名的就不怎麼好。
只是這人怎麼有些看著眼熟啊,就問錦墨「錦墨,你看這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錦墨撇了撇嘴,很不願意提起這個人「主子,我們在千劍山地下遇到過這個人,當時你還提醒我注意點她呢,這麼張揚跋扈的人,主子怎麼就忘了呢。」
這麼一說,無憂就想起了,不就是那日的女子嗎?這性子還是沒變,在洛辰未回朝這樣的大日子都來挑戰,怎麼說都是她的不對的。
這女子可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她今日有必贏的把握,一定要好好羞辱下洛辰未,「洛辰未,你給我下來。」她一臉傲氣的手上鞭子甩得啪啪作響,命令式的喊著洛辰未。
洛辰未是身經百戰的將軍,根本沒把這點動靜當回事,「席靈嬋,你是上次沒有輸夠,還想再輸一次嗎,不過我今日我沒有閑暇再和你玩一次。」
一看到有人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挑戰洛辰未,許多人都圍了上來看,京雲樓里的人聽了這動靜也都探頭出來看。
雪灰看了席靈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這女人這麼多年性格一點都沒變「嘖嘖,我真是落伍了啊,帝都風氣已經大不一樣了,一個黃級一階居然敢當街挑戰黃級五階,而且人長得還不怎麼樣。」
錦墨在旁邊也插了一句「鞭子耍的也不怎麼樣。」
無憂自己的專精兵器是長鞭,所以錦墨說席靈嬋使鞭子的手法不好很正常,而且無憂也覺得席靈嬋甩鞭子的動作流里流氣「這是席家的三小姐,興許就有資本越階而戰呢。」
雪灰本姓祁,是攬滄五大世家之首祁家的家主,他打心底里看不起席家的行事風格,尤其是這席靈嬋,所以輕視的說「席家?攬滄五大世家,他席家也就算個末等,哪裡來的資本。」
雖說各大世家浩尊眾多,地位與帝國平齊,但席家這一代席絕涼為家主,這女人手段陰毒、心思狹隘,席家近十年形象一落千丈,確實資本不大。
想是如此,但無憂並不接雪灰的話,當年的洛家家主身隕,洛家同樣式微,可後來還是出了洛明澈兩兄妹不是嗎?底蘊深厚的世家,總還是不能一言以蔽之。
幾人說話間,洛辰未已經和席靈嬋戰了一會兒了,不過洛辰未身法快,打的也是速戰速決的主意,席靈嬋頂天了也就黃級二階,她刀都不用出就能把她收拾下來。
洛辰未避開席靈嬋漫天飛舞的黑色鞭影,幾下就閃到了席靈嬋身前。
只見洛辰未左手成刀劈開席靈嬋自衛的手,右手同時成爪遏制席靈嬋咽喉,在席靈嬋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控制了她的死穴。
洛辰未手一緊,席靈嬋就感到呼吸困難。
「你輸了。」洛辰未看著席靈嬋的眼睛肯定的說。
「是…嗎?誰輸…還不一定」席靈嬋喉嚨受制,說話斷斷續續,但這並不妨礙她使手段。
辰未一聽到不一定就覺得不妙,席靈嬋從來就愛使腌臢手段,這下不妙,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退。
席靈嬋就猛一聲大喊「給我滾開」,胸前爆出一片淡黃色浩氣將毫無防備的洛辰未轟向飛向了京雲樓。
無憂把席靈嬋的動作看在眼裡,也是不喜,就想幫下洛辰未,看準洛辰未的來勢,手上浩氣運轉,在她砸中窗沿時輕巧的卸了力道,將人接了下來,至於隨之而來的浩氣打壞了窗沿桌椅、杯盤碗盞她也懶得管了。
可洛辰未本來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這下又被人一接,反射性的就揮掌打向無憂。
無憂...這年頭好人真不好當,不過她素手一揮,就將這一掌打散了,同時用浩氣將人推遠,這洛辰未定是將自己當成敵人了,還是讓她看清楚再說。
無憂和雪灰站得近,雪灰又想拉著洛辰未,可這一推直直的就把洛辰未推到雪灰的懷裡去了。
雪灰是很喜歡洛辰未的,而且他們也是老相識了,他就一邊抱住洛辰未幫助她站穩,一邊在他手上扣下一個環「未丫頭,站穩了。」
手環一扣,洛辰未就明顯感覺到原本有些渙散的浩氣以極快的速度在積聚,有聽到雪灰的聲音,不由詫異的看著雪灰,這不是雪灰這個老不正經嗎?
雪灰絲毫不在意自己造成的震撼,又說「未丫頭,去,不要手下留情,把那醜女人打得她爹媽都認不出她來」
席靈嬋剛贏了一局,非常自得,尖酸刻薄的話一句一句的往外冒。「洛辰未,你怎麼還不出來,難不成被打的毀容了,不敢見人了嗎?沒關係的,反正你小時候那副樣子我也不是沒見過,你不用怕嚇到你奶奶我而不敢出來。」
「去吧」雪灰將洛辰未輕輕向前推了推說到,再不讓辰未出去,他都快忍不住要去扇席靈嬋這張爛嘴了。
洛辰未幾步走出這片木頭狼藉的地方,也不和席靈嬋廢話,直接祭出崇龍寶刀斜地一掃,一陣浩氣狂擁而過,黃色的浩氣擁著殘桌斷椅、破盤爛盞披頭蓋臉的就朝著席靈嬋去了。
席靈嬋總是端著大家小姐的派頭,少有實戰,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垃圾飛了過來,她立刻便手忙腳亂了,只是一味的後退,也不知撐起浩氣牆。
可突然,她右腿一麻,叭的倒在了地上,那些東西嘩啦啦的全砸在了她身上,再加上隨後而來的浩氣打壓,哇…的一聲,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這次傷的可不輕。
洛辰未長刀一舉,迅速向席靈嬋砍了過來,須臾之間,席靈嬋就要身首一處,叮…一柄長劍就來擋辰未的大刀。
洛辰未輕蔑一哼,就這樣的身手還想來救人,就是我願意,我的寶刀也不高興,隨即就以千鈞之力壓長劍,一把普通的劍哪裡受得住崇龍寶刀這樣的火品鑄靈,當即就斷了。
「辰未浩尊手下留情。」一道浩氣隨著話音同時又過來擋洛辰未的大刀,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崇龍寶刀還是穩穩的停在了席靈嬋雪白細嫩的脖子上,不過也沒立刻砍下席靈嬋的腦袋。
席絕涼看到洛辰未無殺人之心,暗自鬆了一口氣「辰未浩尊,嬋兒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在此向你賠禮了。」
那邊雪灰看到這場景,做出想無憂講話的樣子,大聲的說「這誰啊,知道席靈嬋不懂事,還放出來亂咬人。」
無憂轉頭看了眼雪灰,又轉了過去,這人,真是毫不放過寒摻人的機會,想著就幾不可見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極力的想撇開雪灰。
圍觀看熱鬧的人因為席絕涼的出現本就安靜,這會兒他又說了這麼大個笑話,真是不明顯都難。
浩氣修習者本就耳聰目明,哪裡聽不見的,那邊席絕涼張口就來「我席家別的本事沒有,收拾個把的人可是順手的很,有些人說話做事還是小心著點的好。」她還故意把「很」這個字著重強調了下。
難道家主上位是靠嘴上得力?無憂看起來這兩個家主打嘴仗不由這樣想,只是她還沒反應過來,雪灰就拉著她縱身一躍,到了席絕涼麵前,站得直直的說「原來是席家主啊,我眼睛不好使,剛剛沒看清,以為是你們家不懂事的小人,你不要太在意啊。」
這話說的,誰都聽得出來是在罵席絕涼,可是她還不能還嘴,祁家的實力遠遠壓過席家,她不敢造次,只得僵硬的笑了笑,轉身應對洛辰未「辰未浩尊,我道過歉了,你就放了嬋兒吧。」只是心裡恨毒了雪灰,想著日後逮著機會整死他。
這話一說,洛辰未也不能不放人的,她洛家和席家雖然不和,但是也不好明著殺了嫡系的席家三小姐,但是就這麼放了人她也不甘心,正猶豫,就聽到輪椅特有的滾動過地面的聲音。
「席家主,我們洛家當不起你的道歉,向來浩尊之間的挑戰都是生死由命的,不好插手。」
這正是急忙趕過來的洛明澈了,洛明澈也不讓席絕涼接話,又言「只是五大世家情誼非同一般,也不好傷了和氣。
辰未長年征戰,知道了個風俗,就是人可以用彩禮贖回,席家主就隨便給些席小姐的彩禮錢,討個彩頭就好了。」
地上被洛辰未大刀嚇得魂不附體的席靈嬋這時已經回了點神,聽了這話哪裡受得了「洛明澈,彩禮贖回那是西南方蠻夷買奴隸的做法,你居然敢拿本尊和奴隸相比,你這個…」
「殘廢」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席絕涼一耳光就扇了過去,「還不給辰未浩尊道歉。」心裡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就你知道的多,本來沒幾個人知道的彩禮起源一事,你一說,整個帝都的人都該知道了。
「娘!」席靈嬋差點要瘋了,自己被人家挾持,她娘居然還扇她耳光?一衝動就要起身。
洛辰未大刀立刻一壓,割了席靈嬋脖子好大一個口子,鮮血染了寶刀好大一片「席靈嬋,你最好安分點。」席靈嬋立刻就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了。
「席家主還是早做決斷的好,春寒凍著了地上的三小姐可就不好了。」洛明澈當不知道席靈嬋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殘廢而已,換做以前的他,可能還會生氣,現在這兩個字已經不能激起他心裡半分波瀾了。
「十二浩晶。」席絕涼咬牙切齒的說出來,手一揮就擲給了洛明澈一張晶卡。
同時洛辰未大刀立刻拿開,走到洛明澈身邊,她不願意與席靈嬋多待一刻。
席絕涼立刻扶起席靈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是心裡為付出去的十二浩晶在滴血,恨得太陽穴青筋都暴了起來。
無憂感應到席絕涼和席靈嬋身上那種陰沉的殺意,不由搖了搖頭,這樣陰狠的人,真是浪費偉大的生命。
大戲看完,雪灰又恢復了那正經中又帶著調笑的樣子,對無憂說「無憂,這席三小姐可蠢得別出心裁啊。」他可要好好纏著無憂,好問到妃子秋波呢。
無憂義正言辭的說「不要在眾人里評論他人,因為你不會知道別人怎麼評論你。」
雪灰一聽這論調,皺了皺眉,這人怎麼也像個老迂腐。
無憂卻又說「這些事要暗著來,不然讓對方起了防備之心可怎麼好。」
把雪灰堵的嘴角直抽,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認為你是個老好人,求你不要頂著一張清貴的臉說這麼小人的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