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144章 匪夷所思
「陛下!」太妃娘娘嘆息,「李姬夫人雖有私心,但母妃相信,她定然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那碗湯藥,絕不可能是李姬夫人所準備的。」
太妃娘娘混沌的腦子清明了一些,將整個事件前後思量了一番,發覺似乎有疑點。
李姬夫人怎可能愚蠢到弄一碗湯藥來謀害司馬墨?再者,謀害司馬墨,李姬夫人又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聞言,司馬墨黑眸微眯,「湯藥在她手上,朕親眼所見,怪只怪她運氣不好!」
太妃娘娘一愣,才明白,原來司馬墨知道李姬夫人是被人陷害的,「陛下,李姬夫人罪不至死!」畢竟,她是冤枉的。
「即使她不死,也已經無法在後宮立足!」
「既然如此,那就放過她一命吧!」
「放她一命?」
「陛下,這一切不全然都是李姬夫人所為,那碗湯藥,相信陛下心中有數。」
聞言,司馬墨劍眉微挑,薄唇緊抿。
「母妃這一生,從未求過陛下任何事,這一次,母妃放下身份,只求陛下能夠放過李姬夫人一命。」
太妃娘娘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女,怎能見死不救?
「陛下?」
司馬墨黑眸微眯,良久,薄唇輕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太妃娘娘一愣,才明白,司馬墨是答應了,於是,點頭,「只要陛下能饒她一命,便足矣。」
「今日乃母妃壽辰,朕還未奉上賀禮!」話落,只見司馬墨拿出了一個錦繡盒子。
「這?」
司馬墨將盒子打開,只見一副畫卷躺在裡面。
將畫卷拿了出來,他打開,於是,畫卷上一名身著翡翠華服的婦人立馬映在了太妃娘娘眼前。
「這是?」太妃娘娘一愣。
「朕忙裡偷閒,為母妃作了幅畫像。」話落,他將畫卷遞給了太妃娘娘,「還請母妃笑納。」
太妃娘娘接過那畫卷,手卻顫巍巍。
望著畫卷上的自己,她黑眸似是染上一抹濕潤。
司馬墨從小不喜作畫,而今卻為了她,親自提筆作畫。
「好!」太妃娘娘點頭,「畫得好,這是母妃有生以來,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她如捧珍寶般,將畫卷小心的收了起來。
抬眸,她看向司馬墨。恍惚間,司馬墨的容貌似是變成了當年那個總愛跟在她身後的小男孩模樣。
只是時光荏苒,那個小男孩已經長大成人,並還當上了大金國的帝君。
「母妃?」司馬墨蹙眉。
太妃娘娘回過神來,暗嘆口氣,「母妃老了!」
近段時間,她總愛回憶過往。
「不老!」司馬墨堅定的口吻,「在朕心目中,母妃永遠是當年那個心如明鏡的李美人!」
太妃娘娘揚起苦笑,「母妃確實老了!」輕嘆口氣,「夜已深,陛下該回去歇息了!」
聞言,司馬墨點頭,故而起身,準備離開,只是走到一半,卻忽然停了下來。
「有件事,朕認為是時候該告知母妃了!」
太妃娘娘一愣,「是何事?」
「不知母妃還記不記得,鳴柳東的話本小說桃花記?」
聞言,太妃娘娘挑眉,隨即想起了那本桃花記,「記得,那個故事太過匪夷所思,母妃至今都忘不了。」
其實太妃娘娘也是愛書之人,只是對於話本小說,卻並不是很熱衷。然而鳴柳東的話本小說總能給人一種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因此太妃娘娘也曾迷戀過一段時間。
匪夷所思?
司馬墨品味著這個詞,故而唇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
此時,桌上燭火恰好投在了他身後,為他染上一層孤寂的光芒。
「朕也認為,那個故事太過匪夷所思,只是,讓朕意想不到的是,像那樣匪夷所思的故事,竟會發生在朕心愛的女人身上!」
聞言,太妃娘娘一驚,「陛下......此話是何意思?」
「母妃乃聰慧之人,定會明白其中意思!」話落,他邁步離開。
直到司馬墨離開,太妃娘娘依舊沒能從司馬墨的話中回過神來。
想起桃花記,想起司馬墨方才口中心愛的女人?
忽然,太妃娘娘目光閃過震驚,似是明白了些什麼。
......
......
一抹金色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了玉階上。
慕容瑾在得知昨夜壽宴上發生的一切時,故而感到不可思議。
李姬夫人下藥設法謀害陛下?
搖了搖頭,她覺得,這其中定有其他緣由。
按理說,李姬夫人不似如此愚昧之人,又怎麼可能會在壽宴後設法謀害陛下?
再說了,謀害陛下性命,於她而言,又有何益處?
正當她陷入思索中時,腰身卻被一隻厚實的大掌猛然一扯,於是她的身子便落入了某個寬厚的胸膛內。
「在想什麼?」司馬墨薄唇貼著她的耳邊。
「沒......沒什麼。」
「嗯?」司馬墨黑眸微眯,於是,大掌順著她的衣襟就要伸進去。
慕容瑾嚇了一跳,趕忙揪住他的手。
這裡可是御書房,萬一等會有人進來看到,可該如何是好?
「還不說實話?」司馬墨威脅。
慕容瑾咬唇,「我只是覺得,李姬夫人......」
「不許提她!」
慕容瑾一愣,卻還是開口,「陛下難道不覺得,此事有疑點?」
「朕只知道,她要謀害朕!」
提起李姬夫人,司馬墨眸中儘是嫌惡。
慕容瑾輕嘆一聲,「也許,李姬夫人只是遭人所害......」
「即使遭人所害,也是她活該!」
慕容瑾蹙眉,「難道陛下不打算好好徹查一番?」
「徹查?」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司馬墨抬手捏了捏慕容瑾的臉蛋,「你有閑工夫關心她,何不好好想想,今夜如何好好表現,嗯?」
聞言,慕容瑾的臉立馬爆紅,故而抬眸瞪視著司馬墨,結果卻惹來司馬墨一陣爽朗大笑。
慕容瑾咬唇。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抬手將他推開,她起身準備離開,然而他卻眼明手快的禁錮住了她的腰身,不讓她離開。
「朕的時間分給你一人都不夠用,哪來閑工夫徹查此事?」司馬墨挑眉。
聞言,慕容瑾一愣,故而內心一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