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2章 勝負難分
次賽經過一番熱烈的比拼,很快結束。
最後能夠進入決賽的,總共有兩位,即九號慕容瑾,以及十號狐狸面具男。
慕容瑾有些小小的緊張,因為方才見識過了狐狸面具男的真才實學后,才發現,狐狸面具男似乎並不好對付。
她垂眸,偷偷掃了一眼此刻正站在對立面的他。
只見他負手在後,一身冷然。
已經到了決賽,他為何還能如此漠然?
難道,他真的不在乎輸贏?
既然不在乎輸贏,又為何還要來參加比拼?
不得不說,他簡直像墨夜雲層般,虛無縹緲,讓她甚覺好奇。
也就在她神思間,卻猛然察覺,似乎有一道冷冽的目光正投在她身上。
她一愣,那種渾身上下不舒適的感覺席捲而來,隨即偷偷抬眸,結果冷不丁的撞入那雙漆黑如冰寒的黑眸當中去。
她嚇了一跳,趕忙收回目光。
剛才偷偷打量他,估計早已被他給發現了。
想到這裡,她咬唇,覺得自己簡直太過可笑了。
就算他身上有著太多的謎團又如何,與她何干?
她只需要在接下來的決賽裡面,全力以赴,勝利拿下鳴柳東的字畫就夠了,為何要去好奇其他不相干的?
一番自我思忖后,她決定壓下心中的好奇,不再去打量他。
只是,明明她已經將目光收回了,為何還感覺,依舊有一道目光正冷冷的落在她身上?
她蹙眉,隨即目光一掃,很快察覺,原來那道冷冷的目光,正來自台下的司馬墨。
奇怪!這個男人,為何看起來一副惱怒的樣子?
是因為比拼太過耗時,所以他不滿了?
沒錯,正如她所發現,台下的司馬墨,此刻確實一臉陰沉。
目光落在台上慕容瑾的身上,司馬墨簡直恨不得衝上台去,將慕容瑾給拽下來,跟著帶上龍榻,狠狠的教訓一番。
該死!
從剛才到現在,她已經偷偷打量過了十號狐狸面具男多少次?
他是不是近段時間太過寵她了,以至於她才敢當著他的面,屢次偷看其他男人?
他黑眸微眯,忽然決定,今夜必須給她一次狠狠的教訓。
好讓她清楚的知道,她是屬於誰的女人?
台上,慕容瑾見司馬墨冰冷的神色依舊,只是一雙黑眸卻似閃過了一絲算計。
莫名的,她的心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
只是來不及多想,因為這時,主持人已經將決賽的規則給說完,比拼正式開始了。
而其實,決賽的規則很簡單,就是每方各出十題,對方來對,看誰對得多,當然,對得多勝,反之則輸。
由於慕容瑾是九號,因此由慕容瑾率先出題。
「水冷金寒,火神廟,大興土木。」
「南腔北調,中軍官,什麼東西。」狐狸面具男低沉略帶嘶啞的嗓音,一字一句,將對子給念了出來。
台下,眾人連聲叫好。
慕容瑾心知狐狸面具男不好對付,但為了鳴柳東的字畫,於是慕容瑾不甘示弱,「萬瓦千磚,百日造成十字廟。」
「一舟二櫓,三人遙過四通橋。」
慕容瑾繼續,「花甲重開,外加三七歲月。」
「古稀雙慶,內多一個春秋。」
台下,再次一片拍手驚呼。
顯然,這是一場強強對決。
慕容瑾的對子太有難度,而狐狸面具男竟都能對答如流,這一場決賽勝負,實在難猜。
很快,首輪比拼下來,慕容瑾與狐狸面具男旗鼓相當。
直到次輪開始,由狐狸面具男出題,慕容瑾來對。
「一掌擎天,五指三長兩短。」
慕容瑾勾唇,「六合插地,七層四面八方。」
「冰冷酒,一點兩點三點。」
「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
台下,再次一片拍手叫好。
這場對決,太過激烈,雙方都有著真才實學,且都不甘示弱,因此顯得勝負更加難以分曉。
而狐狸面具男的每一題,慕容瑾都對得極為工整漂亮。
柔紗燈的投射下,狐狸面具男身姿挺拔,慕容瑾嬌小玲瓏,咋一看,倒有一點金童玉女的錯覺。
台上,兩人激烈對決。
台下,司馬墨陰沉的臉猶如化不開的千年寒冰。
該死!
他的女人,竟然在台上與那帶著面具的男人如此激烈的對決。
看她神色當中透露出的異樣目光,顯然,她對那帶著面具的男人頗為賞識。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能用這樣的眼神來看其他男人?
沒錯,正如他所見,台上的慕容瑾目光當中確實流露出了賞識的光芒。
她知道狐狸面具男不好對付,只是她預想不到,他的難對付,竟超乎了她所預料的範圍。
她從未遇到過像他如此厲害的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的好奇心忽然又被勾起,她實在想知道,那句隱藏在面具下的容貌,究竟是如何的神秘?
狐狸面具男的對子很有難度,但慕容瑾竟也都對完了。
激烈的次輪對比結束,雙方依舊未分勝負。
到了最後一輪對決,主持人不免有些激動了。
「沒想到兩輪過去,九號和十號竟都這麼厲害,簡直難以分出勝負,現在,到了最後一關,也是決定輸贏的關鍵之處了......」
直到主持人說完,最後一輪比拼才開始。
台下,眾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雙方比拼了,更有的人竟還下起了注。
司馬墨挑眉,見眾人在下注,於是黑眸快速掃了一眼。
當看見在場眾人大多數下的竟然是十號贏時,司馬墨渾身散發一股冷然。
「我看十號必贏......」
「倒也未必,我看那九號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肯定是十號!」
「九號!」
「......」
正當在場眾人爭得面紅耳赤時,忽然,幾錠金子從天而落,砸在了九號的註上。
眾人一愣,和一堆銅板比起來,那幾錠金子顯得金光閃閃,太過耀眼了。
眾人擦了擦眼,確定那是金子后,跟著才緩緩抬頭,看向了剛才砸下金子的人。
「九號,必贏!」司馬墨咬牙,黑眸有著警告。
笑話,他的女人,怎麼能輸給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