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第626章 :果然
雖然這個柳韻心的家世不怎麼的好,但是卻和她並列為妃位,的確是不容小覷的啊。就拿她自己來說,她就是憑藉著父親在朝中的地位,才能夠入宮的,如今卻也不過是居於妃位。
只不過,這個柳妃的身子,好像並不是很好啊。她可是聽說,自打她進宮以來,皇上可是一次都沒有進過她的寢宮啊,也就是說皇上並不喜歡她咯,說不定也有她身子不好的緣故吧!身子不好,又怎麼可能表現得讓皇上滿意呢?想到這裡,她的心裡總算是平衡了點。
「靈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只允許你們出來,就不允許我家娘娘出來了嗎?」柳韻心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貼身丫鬟雨兒就口直心快地表現出了對靈妃的不滿。她們家娘娘身子是弱了點,但是靈妃娘娘在皇上面前這麼說,這是什麼意思?這算是公平挑釁嗎?她家娘娘性子好,從來不會和她們這些個妃子計較,但是這並不表示她雨兒這個護住的丫鬟能夠忍受的了。她實在是看不過眼了,再忍下去就不是她雨兒的性格了。
「你······,」靈妃氣急,還從來沒有哪個丫鬟敢這樣和她說話的,這些個下人,哪個見到她不是乖乖行禮的啊。
「怎麼,靈妃娘娘什麼時候結巴了啊?」
「本宮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下人插嘴了啊?」她恨恨道,竟然在皇上面前如此與她做對,她絕饒不了她。
「啊,娘娘恕罪,奴婢······,」雨兒誇張地交道,還想說什麼,卻被柳韻心拉住了袖角,柳韻心看了她一眼,雨兒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既然主子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那她也就只好乖乖退下了。
「靈妃姐姐恕罪,雨兒從小就這個性子,還望姐姐不要怪罪。」柳韻心柔柔的說道。
「喲,妹妹這是什麼話啊,難道姐姐我在妹妹的眼裡就是這麼小心眼兒的嗎?」靈妃雖然心裡是恨的牙痒痒的,但是畢竟皇上在場,她也不好當眾發作出來,免得壞了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她還是得裝一下的吧。況且,要懲罰這個丫頭,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啊,她和何必急於一時呢?
「姐姐說笑了。」柳韻心笑笑,笑容中透著一絲蒼白。又是冬日了呢,時間過的可真快啊。她的身子骨本來就不是怎麼好的,如今到了冬季,就更加的弱了。前幾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又染了風寒。
今日,柳韻心本想趁著天氣不錯,就出來晒晒太陽,總是悶在屋子裡,也是不好的。雨兒這丫頭雖然覺得她染了風寒在這樣的冬日裡還是少些出來為妙,免得風寒加重了。但是還是說服不了她,覺得她的理由也是有些道理的,成天悶在屋子裡還是不好的,而且今日的陽光也還帶著微微的暖意呢!「咳,咳······,」她又是一陣咳嗽,原本蒼白的臉頰看上去倒是有了些許的紅。
「靈妃,怎麼?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對朕說的嗎?」南宮赫又轉頭,看向靈妃等人,剛剛在母后的面前,她們不是還委屈的緊的嗎?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又默不吭聲了呢?
「皇上,臣妾。」邱瑩靈有些不住地該怎麼說下去了,剛剛是因為太后在,而且太后想要孫兒是她們這些宮裡的女人都知道的,因此,她才會這般的開口。但是,現在是在皇上的面前了呀,她怎麼敢呀?
「怎麼?說不出來了吧?既然如此,那麼各位愛妃就回各自的宮裡面壁思過一個月吧?」南宮赫淡淡的下著命令。不給她們一些處罰,她們還就真的囂張起來了啊。面壁思過一個月,也好搓搓她們的銳氣。
「皇上,」那些個女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南宮赫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還不下去。」他有些不耐煩的道。
「是,臣妾告退。」那些女人都有些不甘不願地說了一聲,然後就退下了。她們怎麼可能甘心呢?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能夠見南宮赫一面,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叫她們怎麼能夠好過呢?只不過,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皇上的命令,她們又怎麼敢違抗呢?她們還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的。只好先去面壁思過一個月了。
「咳,咳······,」眾女人剛離開,柳韻心的咳嗽聲就響了起來。
「愛妃既然身子不好,還是回宮好好歇息吧!」南宮赫對著柳韻心說道,從她剛剛出現,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了她蒼白的臉色。既然身子骨不適,那就不該出來的,這樣的冷風,怎麼受得了呢?雖然對於這些個女子他真的是一點也不喜歡的,但是這個女子平日里看著還挺乖的,也沒有惹出什麼事兒來。因此,他才會封她為妃,也好牽制那些個囂張的女人。對於她,他並不像平日里那般的冷漠的。
「臣妾多謝皇上體恤,只不過,臣妾還想再外面多待一會兒。臣妾······,」柳韻心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就傳來了呼喊聲。「娘娘,娘娘,」柳韻心的不遠處,她的另一個丫鬟詠兒正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邊跑著口裡還邊喊著娘娘。
詠兒直到跑到柳韻心的面前,才發現南宮赫和南宮墨的身影,她急忙跪下,行了禮,「奴婢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加墨王。」
「平身吧。」
「謝皇上。」
「詠兒,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這麼著急地跑了過來。」柳韻心有些不解地問。詠兒這丫鬟,平日里倒也穩重的,這麼這會子這麼慌裡慌張地跑了過來呢?莫不是有什麼事兒發生了嗎?
詠兒喘了一口氣,忙道:「娘娘,您先回宮吧,沈小姐來了。」
「沈小姐,」柳韻心有些驚訝地問道,她所認識的人之中,沈姓小姐就只有一個「莫不是,檸兒來了?」檸兒,這個名字刻在她的心中已經有好些年了。那個小時候和她要好的表妹,如今不知道出落成什麼樣兒了啊。那日,她們一家要搬離都城的時候,她還和父母提起要去和檸兒道別的。怎奈,當時的情況實在是不允許,她也只能就此和她分別,沒有一聲言語。
「嗯,是的,是檸兒小姐來了,娘娘,您趕緊回宮吧。」
「檸兒?是沈將軍嗎?」南宮墨聽到檸兒的時候,心裡就緊了一緊,是他的檸兒嗎?那個讓他相思泛濫成災的女子。剛剛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有預感,那會是他最想見的人的。其實,他並不想問出口的,畢竟現在是在皇兄的面前啊,而皇兄所知道的沈將軍是個男子啊。可是,他剛聽到的是檸兒小姐啊,這是不是表示今日的她已換回了女子身份呢?
據他所知,那個剛剛跑過來報告的宮女曾經是在母後身邊服侍的,是打小就進了宮的,母后看她可愛,她就打小留在母後身邊服侍的。每次請安,他在母后的身邊總是會看到這個宮女的,因此對這個宮女還是有些印象的。
曾經聽母后無意中提起,她是從小就進的宮的,為人穩重,深得母后喜歡的。後來,母后還提起過要那個宮女給他當妾身。那個時候的他,最嚮往的就是自由了,怎麼會答應呢?就算不是她,換成是任何一個女子,他也是不會答應的。前段日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母后將她賜給了新進宮的柳妃。這也是在她走之後,母后無意中提起的,說身邊少了個這麼伶俐的丫鬟,還真的是有些可惜啊。
因此,對於檸兒的女子身份,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呢?除非,就是他剛剛猜對了,那就是檸兒換回了女兒身份進的宮。畢竟,一般情況下,男子是不得如後宮的,因此,他猜想,檸兒應該是以女子的身份進的宮的,而目的,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柳妃了。
因而在剛剛聽到那個宮女叫檸兒小姐的時候,他就有了一種想要立刻見到她的衝動,他從未看過女子裝束的她,迫切的想要看一眼,也就那樣情不自禁地問出了口。
「墨王爺?」詠兒有些驚訝地叫道。怎麼?難道是她說錯什麼話了嗎,不然,墨王爺為什麼會這樣問呢?
「本王問你,是不是沈將軍?」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南宮墨不由的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遍。
詠兒縮了縮肩膀,這要讓她如何說呢?眾所周知,沈將軍是名男子,可是,她剛剛說的是檸兒小姐啊。而且還是在皇上的面前,如果一個不小心,那後果怎麼是她這個小小的丫鬟所能承受的啊?如果不小心說錯了話,說不定還會連累了主子呢?她看向南宮赫,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南宮赫自然是察覺到了眼前的氣氛有些緊張的,墨弟怎麼會這麼反問呢?沈將軍明明是男子啊?而剛剛這丫頭說的明明是個女子啊?他可是明確地聽到了那個急急忙忙跑過來的宮女說的是「檸兒小姐」啊。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是他漏了的嗎?
聰敏如南宮赫,此刻也沒有轉過彎兒來,他是覺得不會想到那個他以為的是男兒的沈將軍是個女兒身。不過,他最好奇的還是墨弟的反應,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那個向來雲淡風輕的墨弟會有如此的反應,自然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南宮墨自然是看到了那個宮女的細小的動作的。「待會兒你說的話,恕你無罪,這樣可以了吧?皇兄?」他看向南宮赫,很明確的意思,南宮赫自然是懂得的。
「嗯,就依照墨王所言,接下來你所說的話,朕恕你無罪便是。」南宮赫說道。
聽到這樣的保證,詠兒自然也就大了膽子了。既然皇上都親口承諾了,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其實剛剛在聽到那個女子就是百姓口中的沈將軍的時候,她著實是驚訝了一陣的,沈將軍不是個男子嗎?關於都城街頭的一些事兒,她們這些在宮裡的宮女們還有有些知曉的。自然也知道那個聞名都城的沈將軍了。
前些日子,據說那個有著絕代風華的男子打了勝仗要返回都城的時候,都想去看看的。而剛剛那個站在她面前的的的確確是個女子啊?一身白裙,身上沒有什麼其它的裝飾,那樣精緻的臉龐,任是誰也不會忘記的吧!的確如都城街坊上流傳的一樣,傾國傾城這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啊。即使是她家有著驚人容貌的主子也是無法比較的。
「奴婢遵旨。檸兒小姐就是沈將軍。」詠兒也不再吞吞吐吐的,索性就直接挑重點的來說了。反正她也不會覺得墨王爺會喜歡聽那些個她省略的話。
「果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南宮墨的心裡不知道有多激動。
「你說······什麼?」南宮赫有些驚訝地問道。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這個宮女竟然說,檸兒小姐就是沈將軍,南昕辰。他震驚至極。難怪剛剛墨弟會這樣問,他怕是早就知曉了南昕辰是女子身份了吧?
「皇上?」詠兒有些奇怪地道。剛剛是她說的不夠清晰嗎?皇上竟然問她說了什麼?
「你再說一遍。」他急切地想確認自己剛剛聽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南昕辰真的是女兒身嗎?
「檸兒小姐就是沈將軍。」儘管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詠兒還是乖乖地重複了一遍。誰讓面前的這個人是當今的皇上呢。
「走,立刻帶本王去。」此刻,南宮墨再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想要立刻見到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兒。
南宮墨話音剛落,南宮赫也接著道:「朕也一起去看看。」他很好奇,剛剛在聽到南昕辰是女兒身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已經有了要一睹的想法。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她是女兒身的時候,他心裡有著驚訝,有著好奇,但是卻獨獨沒有憤怒,甚至還隱隱約約地有著一絲欣喜,他不明白這絲絲的欣喜究竟是來源於何處。心裡有一絲奇妙的感覺在翻騰,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按理說,聽到她欺瞞的時候,他應該是憤怒的,卻很奇怪的竟然一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