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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頭頂的羽毛及身上所戴的東西,樹葉之類的,都要比其他野人相對華麗,應該是他們的酋長。

只見她抬著雙臂,伸著脖子,躬著身子不知道講了些什麼。

突然,眼神直射向他們這邊,目光緊鎖住玄月,抬手指向他,眸光變得凌厲。

怔愣間,倆野人上前架著玄月就走到酋長的面前,酋長伸著手摸向玄月臉上的面具。

表情似十分滿意。

一得鬆開,玄月立馬嫌惡地拍開她的手。

「別碰我。」

那女人也不惱,一拍手掌,就有四個野人向夏馥兒他們走來。

二話不說,扛起他倆就往鍋里扔。

話說,給時間洗個澡唄。

「啊。。。。。啊。。。。。。」

鳳雨棲嚇得手腳亂蹬,嘴裡連連尖叫。

突然四人舉著他們的手一頓,只見那酋長似嘰里咕嚕地對身後一胖野人說了些什麼,便見那些野人,雙手合十拜了拜,便把夏馥兒和鳳雨棲丟到一處小房屋內。

這玄月不會被那酋長看上了吧,話說這野人的眼光是不是太另類點,放著好看的鳳雨棲不喜歡,喜歡一個臉看不著,且面具上都是泥的玄月?

這世界玄幻了。

一整天外面都十分吵鬧,但聽其音調似乎十分歡快。

野人們似料定他們的葯很厲害,對夏馥兒他們也不綁著,唯幾個人在院子里一直轉悠。

趁著他們外面動靜大,夏馥兒示意鳳雨棲不要出聲,咬牙積蓄一些力氣,忍痛以雙手悄悄在房子後端弄出一個洞,無視被血染地嫣紅的雙手,又用地上的乾草把缺口遮好。

入夜時分,夏馥兒聽外面幾乎沒有動靜了,方才悄悄搖醒鳳雨棲。

二人悄悄爬出,掂著腳尖輕輕走到旁邊的樹叢,夜晚的森林如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

無視心底的恐懼,咬牙努力向前跑著,路途中,夏馥兒腳下未停鼻尖輕動,怒力臭著周圍藥草的香氣。

待找到她想要的,輕嚼一點,確定是解身上毒的草藥時,方才囫圇吞棗般把葉子全部吃掉,又給鳳雨棲找了一些。

吃下解藥,身體酸軟稍解,二人不敢停歇,一直往前跑著。

不知跑了多久,待夏馥兒感覺到安全的時候,恰恰看到一處山洞。

想也沒想拉著鳳雨棲就要進去,洞內飄著兩隻泛著綠光的大燈籠,嚇了夏馥兒一跳。

身子一跳拉著鳳雨棲急急跳出。

「噝。。。。。。噝。。。。。。」但為時已晚。

洞內的巨蟒已然被驚動了,扭動著身子,吐著信子追了出來。

夏馥兒抽出玄月給的匕首,狠狠刺向其中一綠眼睛。

巨蟒被徹底激怒,張著血盆大口直撲過來。

鳳雨棲嚇得尖叫一聲,隨手抓起一根木頭就朝蟒身打了過去。

巨蟒被惹惱,扭動著身子就轉向他。

夏馥兒看準時機,揮起匕首狠狠刺向巨莽七寸。

但沒想到玄月給的匕首,削鐵如泥,她這一下,把那巨蟒生生在七寸處斬斷。

「噗。。。。。」一時不防,噴了她一身的血。

顧不得其他,連忙拉著鳳雨棲到洞里去。

抓面迎來一股惡臭,二人連忙掩住口鼻,總的來說,這裡有巨蟒的氣息,相對較安全。

「咕。。。。。」

這一放鬆,肚子立馬叫囂。

鳳雨棲難得不好意思地看向夏馥兒。

「我好餓。」

夏馥兒看了眼外面的死蛇,在洞內找一塊乾柴,削下一點製成火絨,用一些干樹葉裹著,用火石打著,找了些泥碳,盡量避免火光透到外面。

拿起匕首,削了兩塊蛇肉用樹枝叉著在火上烤。

雖然很餓,但從未吃過蛇肉的鳳雨棲還是有些擔心。

「這蛇肉能吃嗎?不會有毒吧,聽說,蛇是有靈氣的,我們會不會下地獄啊。」

輕笑一聲,夏馥兒把烤好的一塊蛇肉遞給他。

「放心好了,可以吃沒毒,若有靈氣,它救了我們兩個人,只會升天的。」

說罷,也餓壞的夏馥兒用木棒夾起蛇肉便吃了起來。

鳳雨棲小咬一口,覺得很美味,也不再想其他,三兩下便吃完了。

舔了舔指尖,鳳雨棲可憐兮兮地看向夏馥兒。

「我還沒吃飽,可不可以再給我烤一塊。」

夏馥兒不由輕笑,滿意於他不再張口閉口本殿了,就算獎勵他好了。

二人吃完,稍做休息,夏馥兒看著外面有些泛白的天際道。

「你躲在裡面不要出來,我會在外面把捻碎了的毒草灑在周圍,你大可放心。」

「你要去哪裡。」

聽她說要把他一個人丟這裡,鳳雨棲連忙緊張地抓著夏馥兒的胳膊。

輕嘆口氣,夏馥兒把他手扒下來,嚴肅道。

「如今我們毒已解,也算安全,但也不能太不仗義吧,玄月還在那呢。」

最主要的是,不管玄月有何目的,她小命也確實是他救的,她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我,可是我,有危險了怎麼辦?」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夏馥兒拍了拍他的肩膀,壓根忘了人家是女尊國的小男人。

「況且,你躲這裡面,不會有事的,動物們也不會輕易靠近,等我救了玄月,很快就會來接你。」

又安撫了他一會,看了眼天色,夏馥兒把匕首留給他防身,拿起一根削尖的木頭,便快步向野人部落趕去。

待近時,夏馥兒往身上頭上纏了些樹葉,悄悄隱於暗處,觀察著野人部落。

發現那野人部落相較於昨天變得華麗一些,小房子子上掛滿了鮮花,似乎已經發現他們的離開。

有兩個野人被雙手吊在了樹上,這兩人應該是昨天巡夜的。

沒多會便見玄月被人推了出來,只見他依舊帶著面具,身上似乾淨了許多,應該是洗了澡,脖子上掛著一大串鮮花做成的項鏈。

而那酋長也是一樣裝束。

哦麥嘎,成親倆字,噔地冒出夏馥兒的腦海。

怪不得野人昨天沒當即吃了他們,原來是為了今天的婚禮,只是沒想到他們這倆獵物跑了而已。

那她要不要待到婚禮結束再出去呢,必竟中國有句老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一想到玄月和野人酋長成親的樣子,夏馥兒就想笑。

緊接身子猛一哆嗦,要是她晚出現,估計最後笑的是玄月了。

頭頂草帽,躬著身子悄悄向部落靠去,側身趴在一處小房子的側壁,向玄月所在位置靠去,臨近時,腳尖一點,快速拉過玄月,撒腿就跑。

酋長一看新郎跑了,氣得大叫,指揮著野人向他們追來。

夏馥兒怎能讓她得逞,一手提著玄月,一手揮舞著木棒,擋避著野人吹來的竹箭。

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把玄月往地上一丟,拿出一株她事先準備好的藥材遞給他。

「快吃下。」

玄月二話不說,接過連忙往嘴裡塞去。

無奈,葯雖吃下,雖有改善,但對抗野人依舊不行。

夏馥兒又撿起一根木頭,雙手並用舞地密不透風,無奈,野人時近時遠。

丫,還懂戰術。

她護著玄月的確開始吃力。

丫的,怒喊一聲,抬腳踢起一根木頭,身子凌空飛起,空中旋起一圈,腳尖狠狠踢向木頭,直直飛向對面野人。

只聽啊地一聲慘叫,那野人便倒在血泊里。

趁此時機,夏馥兒丟了木頭,拖起玄月就跑了起來,因藥效還沒起,夏馥兒彎身背起玄月提著丹田內所剩無幾的內力,飛快跑起來。

如今她不敢把野人往蛇洞那邊引,只能往另一方向跑。

「你放我下來吧。」

夏馥兒腳下未停,回道。

「我來就是救你的,要丟下你早丟了,放心,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

「呵。。。。。」玄月嘴角一勾劃出一抹輕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際,有些痒痒的。

「第一次有人這麼說,那好,不要丟下我,知道嗎?」

長這麼大,一再被丟棄的自己,第一次有人如此鄭重地說不會丟下他一個人。

心裡如注入一道暖流一般,總算活了。

夏馥兒不管其他,抓起身邊所有能運用的東西,石頭木棒乃至樹葉,只要野人靠近她便一招斃命。

雙腿機械地跑著,在這密林里穿梭,身子被劃得到處都是傷口,後背被玄月擋著稍稍好些,但雙腿估計已經慘不忍睹了。

不知跑了多久,夏馥兒突然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玄月被她甩出去老遠。

翻轉身子再看去時,周圍已經沒有野人的影子,此時已經艷陽高照。。。。。。他們逃出來了。

「嘶。。。。。。。」扶著樹榦勉強起來,膝蓋處疼地她直吸氣。

「哎。。。。。。。」身子猛地一旋,便落入一溫暖的懷抱。

「你好了?」

勾唇一笑,玄月道。

「力氣恢復地七七八八了。」

切,那不早說,害她累了那麼久。

反正也不是什麼小女人,夏馥兒任他抱著,指明了鳳雨棲的位置,二人又恐遇到野人,便繞路去了那裡。

鳳雨棲一聽到動靜,嚇得身子猛地一縮,待看到是夏馥兒他們時,哇地一聲哭了。

「你怎麼才來啊。」

夏馥兒狠抽了下嘴角,還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的哭的如此慘烈。

「閉嘴。」

玄月冷喝道。

「呼哧。。。。。呼哧。。。。。」鳳雨棲狠吸了幾下鼻子,方才止住哭意。

這才看到夏馥兒滿身是血的樣子。

連忙緊張地跑過來。

「她怎麼了?」

玄月不理他,把夏馥兒抱在裡面,輕輕放在草叢邊,食指在她後頸處一點,夏馥兒頭一歪,便閉上了眼睛。

「你把她怎麼了?」鳳雨棲怒問道。

玄月不答,命令道。

「你去洞口守著,我給她上藥。」

「哦。」鳳雨棲條件反射性地答應一聲,便向外走去。

猛地止住步子,想想不對。

「我憑什麼出去,你出去,我給她上藥。」

玄月不答反問,滿臉鄙視。

「你會嗎?」

「我。。。。。我。。。。。。」

鳳雨棲囁嚅幾聲,有些沒底氣,他是皇子,何時做過這些事。

「你想讓她流干血而死嗎?」玄月又丟出一句。

「你好好包紮她,若弄不好,本殿,本殿,哼。」

鳳雨棲負氣地冷哼一聲,氣惱地坐在洞口,抓著旁邊的野草出氣。

待他走後,玄月輕撫了下夏馥兒的臉頰,滿眼柔情,她累壞了吧。

輕輕解開她的衣衫。

眼睛不自在地左右看了下。

抬手煩躁地把面具拿下一丟,立馬露出一張比女人還要美艷幾分的俊顏。

此時俊美的臉上一片紅艷,手指哆嗦又不失溫柔地把消炎止疼的草藥汁抹在她的傷口處。

待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時,眸光慕地一暗,周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殺氣。

洞口的鳳雨棲沒來由地一哆嗦,抱著膀子狠搓兩下,眼神不由向洞內看去,這一看,立馬一驚,哆嗦著手指指向洞內。

「藍柃易,竟然是你。」

東宇使者來時他偷偷跑去跳舞,見過藍柃易一面,而且他那張比他還要美艷的臉,讓他印象深刻,同時心裡也不舒服了好幾天。

聽到動靜,藍柃易連忙用衣服把夏馥兒的身子蓋好,怒道。

「轉過身去。」

鳳雨棲面色一紅,連忙轉過去,不過他此時卻有些竊喜,一個閹人,沒什麼好在意的。

沒多會,便見藍柃易負手走了出來,臉上也已帶上了面具。

「按理說,看到我樣子的人,決不可留下活口,皇子殿下,您覺得如何?」

鳳雨棲戒備地向後退了兩步。

「你想幹嘛。」想了一下后,鎮定地站直身子。

「你沒想殺我吧,放心,我也沒興趣讓她知道是你的。」

冷冷瞟了他一眼,藍柃易起身走回洞內,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

再出來時,身上清冷氣質更甚,交待道。

「好好照顧她。」

「你去哪?」鳳雨棲連忙問道,轉而低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功夫你也知道,我保護不了她。」

「放心我很快回來。」說罷,腳尖一點,幾個點落便沒了蹤影。

如此羞辱我的人,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傍晚的時候,夏馥兒方才悠悠醒來。

揉了揉眼睛,一轉頭突然對上一雙狹長的眼睛,尖尖的嘴,當即嚇得尖叫一聲。

眼前白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聽到叫聲,鳳雨棲連忙跑進來,急問道。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還是哪裡疼?」

緊張地把夏馥兒看了個遍。

夏馥兒不答,兩眼掃著洞內周圍,待看到斜角石頭后的一個白點后,瞭然一笑。

待走過去一看,果然是只純白的小狐狸。

此時它正害怕地蜷縮著身子,小身子嚇地直發抖。

夏馥兒慢慢伸出手撫了撫它的毛髮,軟軟的在手心裡很舒服。

前世的時候她就特別喜歡小狗,可惜,她的工作性質,常常不在家,也就沒養。

小傢伙似知道她不會傷害它,歪著頭在她手心裡蹭了蹭,咪著一雙狹長的眼睛似非常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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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狂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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