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骨頭不硬
柳城，警察局的審訊室里，石破天坐在一張木椅上。
審訊室里一片昏暗，本身房間就背對著陽光，雖然在對門的牆壁上開了一個小鐵窗，能透進來的光亮也是微乎其微。
在石破天的面前桌子上，放著一盞高瓦數的檯燈。
而坐在石破天面前的就是先前把他帶來的江隊和那個叫小何的警察了。
現在石破天也弄清楚了，這個叫江隊的男人，其實就是市局刑警大隊的隊長，江峰，而那個叫小何的女警，全名叫何雨欣，剛加入刑警隊，以前還做過交警。
「小子，趕緊的，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江峰看著石破天，開口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麼多年了，你們的口號就不能改改嗎？」石破天一臉鄙視說道。
這句話，老百姓們都耳熟能詳了，而且有些人還特地補充了幾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你少在這給我耍滑頭！你真以為，你什麼都不說，你就沒事了嗎？」江峰冷眼看著石破天說道。
「我要說什麼？」石破天好奇問道。
「首先，為什麼要把李浩南那幫人打成重傷？」江峰說道，「告訴我你的動機，然後，你是如何行兇的。」
「感情你就是想讓我招供唄。」石破天笑了笑，眯著眼睛說道，「是不是我這邊一招供，你們那邊就能給我定罪了？」
「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沒辦法給你定罪嗎？」江峰譏諷道。
石破天看了眼江峰，笑了笑：「那我現在就什麼都不說了，要是想要給我定罪就抓緊時間，別在我面前晃悠了，心煩。」
「你……」江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將石破天狠揍一頓。
「江隊，您先別生氣，咱們還是慢慢來吧。」似乎是擔心江峰會動手，何雨欣趕緊站起身說道。
江峰深吸了口氣，臉上帶著冷笑，接著又轉過臉看著何雨欣，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面孔，「小何啊，你先出去吧，對了，順便把小虎和小飛叫進來。」
「啊？」何雨欣瞪大了眼睛，面露猶豫之色。
小虎和小飛，是整個警察局裡最能打的，一個都能打五個，現在這樣的情況，江峰讓自己把他們叫進來，那能有好事嗎？
想到這，何雨欣就說道：「江隊，我們可不能逼供啊！」
「行了，放心吧，我是那種人嗎？咱們得文明執法。」江峰聽了何雨欣的話，稍微有些不耐煩了，這些新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懂，動不動就什麼不能逼供，要是真的不能逼供，怎麼讓石破天這樣的人招供？難道就這樣和他耗著？
何雨欣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這畢竟是江峰的命令，何雨欣雖然心裡擔憂，可嘴上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沒多久，兩個虎背熊腰的警察就走了進來，一個二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
「江隊，你找我們啊！」三十多歲的男警察笑眯眯說道，「剛才小飛還在說呢，您肯定是遇到刺頭了。」
「這還真是個刺頭。」江峰冷冷掃了石破天一眼，說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要讓這個人招供！」
小虎哈哈笑著點頭：「江隊，我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從他們的對話里，石破天就聽出像逼供這樣的事情，這個叫江峰的人連同著小虎小飛，肯定沒少做！
說著，小虎轉過臉看著石破天，說道：「小子，看你細皮嫩肉的，江隊問你什麼，你還是老老實實說吧，免得我們兄弟倆動手，到時候你還不是得說嗎？何必非得吃皮肉之苦呢？」看他說話的表情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倒是讓石破天有些哭笑不得。
「我該說的都說了，沒什麼要說的了。」石破天說道。
「喲呵，還真是個刺頭啊！」叫小飛的那個年輕人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寒芒，說著，就衝到了石破天的跟前，拳頭朝著石破天的腦袋狠狠砸了過來。
石破天心裡微微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動手就動手，趕緊抬起胳膊擋下了這一拳，隨即狠狠踹出了一腳，踢在了那個叫小飛的男人腹部，小飛避之不及，被這一腳踹中，身體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勉強站穩，接著就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石破天。
「喲呵，是個練家子的？」
江峰在邊上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小子身手不錯，李浩南那裡十幾個人都被這小子單槍匹馬弄翻了。」
聽了江峰的話，小飛和小虎也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雖然說，李浩南手底下的都是一群混混，但那也都是身經百戰的，雖然不如他們，可也是好手，竟然就被這傢伙一個人全部打翻了？
「小飛，去把東西拿來。」小虎說道。
「這……好！」小飛點了點頭，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先前石破天的攻擊不論是從速度還是力道上，都要比他高出不知道幾個層次，這要是真的和對方赤手空拳搏鬥，即便是加上小虎，他也沒什麼信心。
他出去了一會，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個像手電筒一樣的東西。
「電棍？」石破天微微一愣，這玩意，他看著也眼熟。
「嘿嘿，不錯，還認識啊？現在，還是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說不說？」江峰在邊上陰陽怪氣道。
石破天索性不去回答了。
「好，我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江峰說完，小虎和小飛就一人手持著一根電棍，朝著石破天沖了過來。
石破天先是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又閃電般探出手，一把扼住小飛的說完，膝蓋高高抬起，頂在了小飛的腹部，而另一邊，小虎手中的電棍也發出了「滋滋」電流聲，朝著石破天的後背狠狠砸了過來。
石破天眼神微斂，立刻將小飛踹了出去，然後借著這股力道，身體往後連續退了好幾步，這才躲過了小虎的攻擊。
他眉頭一皺，一腳踹在了小虎的手腕上，將他手中的電棍踹飛了出去，又扭住了小虎的手腕，疼的他齜牙咧嘴。
「放……放手！」小虎哀嚎著，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扭曲，「疼死老子了！」
石破天笑了笑：「我的骨頭硬不硬不知道，但是你這骨頭，確實不怎麼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