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章、潑婦,就是活該

076章、潑婦,就是活該

「大師,你看這些東西夠不。」默默媽膽顫的跟在我身邊,我看了一眼她準備的東西,點點頭就開始拿著手電筒上山。

我們雖然知道在哪一座山上,卻不知道是哪一座墳,默默那個情況根本就不可能開口說話。所以我們在這之前還要去找墳。

一座一座墳墓里穿梭,我感覺身後一股冷氣,冷颼颼的陰森森的。

以前小白跟著,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小白不再身邊,感覺這裡都不是人來的地方。尤其現在還是大晚上的。

搓著胳膊,隔著羽絨服我都能感覺我袖子下面的雞皮疙瘩。

「阿姨,最近有沒有新上來的墳呀!」

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一般來說新墳和老墳怨氣最大,但是老墳難找,所以我們先從新墳下手。

我這一問,默默媽到真的點頭,指著前面不遠的地方,說著。「前面老吳家的兒子倒是年前沒得,就在前面一點。」

「前面嗎?」我指著前面問。

「恩恩,就是前面,他是年前被撞死的,年前我們還來上過香的嗎,所以我記得清清的。」

默默媽說的有板有眼的,我招呼著默默媽帶路,跟著就來到一座墳墓前面,用著手電筒這墳墓周圍,果然是新翻出的泥土,只是……不是這裡。

「不是,還有沒有新墳?」轉頭問著默默媽。

默默媽一皺眉,轉身問著身後的兒子大安。兩人一致搖頭后,我再問。「那有沒有老墳。比如那種已經下葬五十年的老墳。」

「這個到有。」默默媽跳了起來,「就那上頭,有好幾個五十幾年的老墳,那個大師,這中間是有啥原因嗎?」

「恩,多少有點瓜葛,一般老墳和新墳容易招惹這個,新墳的人還沒來得及投胎,老墳的人沒投胎的就是一些冥頑不顧的人,這樣的人一般最麻煩,因為他們抓到一點事情都會胡攪蠻纏,如果真的是老墳里的人作祟的話,阿姨,我就不賣關子的說了,您這點東西根本就不夠打發他的。」

「那咋辦呀!這鋪子都關門了,我這就算是想買也買不到了呀!這……」

「阿姨您先別著急,我也就是大概這樣一說,這事成不成,咱還得上去看了再說。」

「那行。」

我拿著一把白香點燃,分成三股遞給默默媽和大安一人一份,「走路的時候盡量不要看腳下,頭揚起來向上看,手裡的香盡量別讓它滅了,要是香真的滅了,也別慌張,懂不。」

「嗯嗯嗯嗯。」

越是老墳怨氣越重,所以一般來說墳要從上往下埋,讓那些歲月久的站在山頂之上,這是為了太陽升起的時候第一刻照上去,太陽照射一天,墳墓里的陰氣就減少一份,這樣日積月累,就算是陰氣足的老墳,也能消減不少陰氣。

當然。

墳頭越高,一道晚上也就越能吸食月光靈氣,就好比妖怪需要吞噬日月精華是一個道理,所以在建墳的時候,許多人都會在墓碑上壓上一塊黃泥,這是用來壓制墳墓里的人不能出來。

現代人不講究這麼多,有的更是覺得用黃泥壓著長輩,是不孝,所以後來的墓碑上,就沒有這麼多講究了。

我手裡拿著白香一路向上走,一邊看著路一邊注意著手裡白香,一路婉轉小路,越想向上腳下的路就越是難走,弄得我最後不得不低頭看著小路。

我不讓他們低頭的原因很簡單,這裡是墓地,總會有一些無聊的小鬼跑出來捉弄人,他們也不會傷人,最多的就是在路上絆你一下,如果說你在平路上走著走著突然甩了一跟頭,站起來別廢話,你就儘管破口大罵,這些捉弄人的小鬼就是欺軟怕硬,你要是沒事的繼續走,它就會在絆你一下,你要是大罵幾聲,它們也就害怕的跑了。

在正常的時間裡,因為陽氣重,所以這些小鬼不能現行,但這裡是墓地,陰氣最重,我到不怕默默媽他們無緣無故的摔一跟頭,我倒怕她們低頭看路,一下看到一張鬼臉那可就慘了,到時候我可沒能力照顧兩個人下山。

至於我……見慣了大鬼,還能怕這些小鬼。

低著頭小心避開地上的雜草亂石,果然就在我前面不遠處一直慘白的手伸到小路中間,我看著那隻手,嘴角一笑假裝沒看見似的一腳跺了上去。

「嗷……」

「大師什麼聲音?」

跟在我身後的默默媽一把拽住我的袖子,膽怯的觀察四周。

我看著草叢裡已經收回去的手臂,拉開默默媽的手,笑著說著,「可能是山裡的野貓吧!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哎……」

默默媽答應歸答應,但一隻手還是拽著我的袖子,這一次我也不拉開,任憑她拽著,知道我看到了一個破舊的墳墓之後……

「唔……」默默媽一鼻子撞到了我的背後,我悶聲一疼,默默媽立馬站直腰板,「對不住呀大師……我……」

「沒事。」

「那繼續走呀!」

「不用了,到了。」

我看著眼前殘破的墳墓,看樣子是許多年前荒廢的墳墓,手裡的白香插在地上,我蹲下身看著墳墓旁開出的黃白菊花。

「這這這……這咋開這些菊花呀!以前都沒見過。」默默媽跟在我身後把香插在地上,看著眼前殘破的墳墓,露出驚訝,「這墳不是荒廢好些年了嗎?咋突然開了這些花呀!難道說是老徐家的人又回來了?」

「老徐家?阿姨認識這墳?」

「咋不認識呀!這是老徐的媳婦,走了也就二十幾年,這墳當初是一個大師讓下的,原本不是在這得,後來一個大師路過我們村子,強行讓老徐他們移動的,當時大家也沒覺得啥,畢竟咋說死人為大一個墳埋在那都是一樣,就是後來老徐一家子就搬走了,從哪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這墳哪!也是從那以後就沒人在來祭拜過了。

說著這老徐之前跟她媳婦也是挺恩愛的,老徐這媳婦死的那天老徐哭的是驚天動地的,幾次都要跟他媳婦一起去了,可等這墳一移動,老徐就帶著娃子搬走了,說起來也二十幾年了,不知道老徐家的娃子現在長成啥模樣了。」

女人一打開話夾子,就是滿滿的八卦內容,我沒細聽後面默默媽又說了什麼,但卻注意到默默媽前面的一段話里。

她說老徐媳婦的墳原本不在這裡,是經過一個大師才移動到這裡的,那就是說,這個墳,邪乎。

指尖摩擦這一朵菊花花瓣,明明是嬌滴滴開發的菊花,卻給我一種紙花似的觸感,就像默默身上開的花一樣感覺,所以我敢肯定,默默身上的花,就是來自這裡。

默默媽說這座墳已經二十幾年沒人祭拜,但除了有些荒廢破損以外,這座墓倒是挺乾淨的,沒有墓碑,到是下面有兩個酒杯,我拿起其中一隻酒杯在鼻尖細聞,聞到了一股白酒的味道。

如果說這兩個酒杯是二十幾年前放在這裡的,那麼這麼多年了,酒杯不但沒有被埋進土裡,還透著淡淡酒香,更重要的是,這兩個酒杯上的花紋,貌似是最近幾年才出現在市場上的,所以我敢肯定,這裡有人來過,而且還經常有人來。

「東西放下吧!你倆不要抬頭跪在墳墓前,我讓你們起來的時候再起來,中間不要說話不要抬頭,如果有什麼差錯,默默就真的救不回來了,知道嗎?」

「是是是。」

我把話畫的有點嚴重,主要是等下我怕他們被嚇到了。

地上的酒杯,很能說明這裡的人還沒投胎,既然沒有投胎,等下要是出來了,我怕默默媽他們被嚇死,也好在默默媽他們聽話,低下的頭,我就點起白香。

燒起的冥幣都是億元大鈔,我拿起一疊丟進火堆裡面,想著這默默媽是不是腦子瓦特了,這麼大的冥鈔幣,要是人家在地府打個小麻將啥的,還不得再跳出來一次。

燒著黃幣紙,配著冥紙我蹲在一旁等著墳墓里的人出來,可身邊的冥幣快燒完了,也不見正主出來,倒是那些墓地里的小鬼們,活躍的離開,看著火堆里的冥幣被一隻只雪白的手撿走,我把剩下的冥幣一股腦的丟了進去。

「喲!這是不耐煩了。」

飄無的聲音在我耳邊,一抬頭,墳土包上坐著一個笑面如花的女子,女子穿著一件紅色壽衣,坐在墳頭上,翹腿言笑。

「你是這裡的主人?」我問。

「不然呢!」女子笑說。

「那行,既然你是這個墓里的主人,那麼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商議一下,我……」

「如果是那個女孩的事情,我想你就不必說了。」

「……」

沒說完的話被她一笑打斷,看樣子是沒啥說的,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廢話了,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腳踩在火堆上面……

「你幹嘛!」

「不幹嘛!」

「你不知道這是大忌。」

「知道。」

「知道你還……」

「我高興。」

腦袋一揚,小爺我高興。

不理會她,拉起旁邊還跪著的默默媽,轉身就走。

「喂!走陰人。」

「還有事?」

我站在原地不動,沒有轉過的身,感覺到背後一直手搭在我的肩上,「你要是想我原諒那個女孩,也不是不行,你幫我找個人,只要你找到那個人,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讓我找的是你丈夫。」

「是……」我回頭,身後的老徐媳婦已經淚目斑斑,「我也不知道咋了,我倆從小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長大了我也理所當然的嫁給了他,我倆生了個孩子,原本日子過得也挺好的,可就是因為一場大病我走了留下他父子二人,康哥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的,他說他要陪我不要我一個人走,但孩子還小,沒了我康哥要是再走了,孩子就沒得指望了,所以我就跟康哥越好的,等孩子長大結婚了,他來找我我等著他,可這些年過去了,康哥一次沒來看我,每年我都會在這等著,可每年我都等不到康哥,眼看著這都二十七個年頭了,我們的孩子也有三十二歲了,可康哥還是沒有來,我也想過,康哥可能是不想遵從我們的約定了,這個我也不怪他,我就是想知道康哥這些年去了哪了,我就想問問為啥這些年他連來看我一次都沒有過,就算他不想跟我走,就算他再婚娶了別人,我都不怪他,我就是想問問康哥為啥不來看我,我一個人在這個山頭上,沒有日夜守著就是能見他一面,可我下不不去,外面的人也看不見我,走陰人,你幫幫我,你幫幫我找找康哥,我只要一個答案,我的日子不多了,地府的人已經催我好幾次了,這是我最後的一次機會,我不想帶著遺憾投胎,我就想要個答案,哪怕是一個他忘記的答案,走陰人你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

「…………」

我特么的無語了。

我是來幫默默驅邪的,怎麼現在變成辦鬼找老公了,不過因果報應,我還是答應了老仙媳婦,只是二十幾年前就離開村子的老徐,現在又在哪裡?

「大師,你是不是看到老徐媳婦了?我聽到你在山上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是不是那女人要還我家默默呀!」一回到默默家,默默媽就就開始圍著我逼問,我沒有說話,而是燒了一張符放進水裡,然後端著放著符的符水,走進房間。

看著床上依舊可怕的默默,我把符水倒在她的身上……

默默身上的花根,隨著我的符水開始瘋狂擺動,然後迅速的開始往回生長,開出的花慢慢合上,長出的葉子也開始回到枝幹,長出的花根慢慢回到默默身體,不出一分鐘,所有花根都跟著回到默默身體裡面,身上的皮膚也跟著變成正常人一樣的皮膚,白皙的皮膚只是默默變成了光頭……

我看著默默的光頭,心想應該是之前默默媽剪掉的那些花枝吧!不過還好,只是沒了頭髮,要是缺胳膊少腿的。那才叫一個悲催。

默默媽也看到了女兒光禿禿的腦袋,沒有說話對著我就是一個勁的跪拜。

「阿姨,你先別激動,事情還沒完呢!」

「啥!那我女兒……」

「默默現在恢復了,也可以說是沒有恢復,現在這樣只能算是占時控制住了,要是想真正解除根源,還要找到老徐。」

「找老徐?」

「恩,那個老徐媳婦答應我,只要找到老徐把他帶到墳墓前讓她見一面,她就原諒默默,要不然默默就算是好了也只能是個植物人,一輩子癱在床上。」

「什麼,那個該死的女人,死了還禍害我家默默,難怪她死了老徐不會來看她,因為她根本就是個惡婦、毒婦……」

默默媽還在罵罵咧咧,我站在一旁卻沒有說話,這件事情終歸是默默先招惹了別人,人家討點利息我不覺得有什麼過分的,但自個閨女被人禍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當媽的罵罵幾句也沒什麼不對,所以兩方都有理,我也不好說什麼。

天一亮,我就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去,反正辦法我已經說了,要不要聽是他們的事情。

大安借來村裡的小車送我回去,我拒絕,坐上車就回了村子,車子停在村外,大安陪著我一路走回我家門前。

「大師,你說我們找到徐叔了,是不是我小妹就沒事了。」

門口請,大安皺著眉頭問我,憨厚的臉上滿是擔心,我點點頭倒也是實話實說,「似的,那個老徐媳婦只是想見見她丈夫,沒有別的意思,你們就按照她說的找到那個老徐,然後把他帶到墓地去,剩下的事情也該迎刃而解了。」

「可我還是覺得不妥,要不大師你還是跟我回家吧!你住在我家,我這還是不太放心我小妹,我……」

「不用了,昨晚我和那媳婦也說過了,她也不是啥難纏的主,主要是太想自個丈夫,你們現在先找到她丈夫,後面的事情要是真的拿不準,你們再來找我。」

「可是……」

「人家都熱情相邀了,你就跟著去唄!放在你不在家,我還少做一個人的飯了,你好我也好。」

大安話還沒說完,大門就從裡面打開,小白一臉酸樣的站在門裡,瞪著我和大安,就差沒酸的燒起來了。

我一笑,推著大安就讓他先回去,要不我不知道大安在站一會,小白會不會發飆的關門放大黑。

大安走了,我拉著小白就串進裡屋,看著爐子上燒著的熱水,跟只兔子似的跳到小白身上,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的波波兩下。

「別把口水弄到我身上來了,一身陰氣,你也不怕晦氣。」

「所以你給我準備了洗澡水。」

「我是怕你把我帶臭了。」

「好,那你給我弄好,我去拿衣服。」

說著,我就一溜煙逃回自個房間,留下小白在大廳里的咆哮,我樂呵的在床上滾了兩圈。

小白就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而我就喜歡捏著他的軟處,讓他幫我幹活。

等我準備好換洗衣服后,偏方里已經是水霧升起,偌大大木桶里滿滿熱水,上面還飄著柚子葉,這是驅邪用的,跳進水裡,就著熱水祛除著身上寒氣。

洗完澡,出去就是瘦肉粥擺在桌上,旁邊放著幾塊焦黃的餅子,我一邊吃一邊說著昨晚的事情,但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個大師……

「小白你說,那個大師到底是什麼人呀!你說他怎麼會讓老徐移魂,我看過來,那個老徐媳婦身上半點怨氣都沒有,就算是等了這些年還是沒有一絲怨氣,那那個啥大師怎麼會讓老徐移墳,要知道移墳的規矩很多的,尤其是剛下去不久的墳,這突然移動,感覺好奇怪呀!

而且還有那個酒杯,我聞了裡面帶著酒味,就是說應該有人去看過老徐媳婦,那當時她也沒說呀!可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這到底是咋回事呀!我就是想不明白。」

「你要是想明白了,你婆婆就不會到死也沒讓你接仙了。」

「你啥意思?」我筷子一放,兩眼氣鼓鼓的瞪著小白。

他啥意思嗎?是說我笨么,還是說我銳利不夠。

「沒意思,趕緊吃飯。」

一塊焦黃的餅子放在我的筷子上面,可我越想越不爽,當下腦袋一甩不理他了。

說白了我就是傲嬌,沒見過小白生氣,我就被他寵的越發傲嬌。

小白也不說話,低頭繼續吃飯,我用餘光打量他,而他像是知道我會打量他似的,低頭偷笑。

「你笑個屁呀!」白了他一眼,我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我不能為了跟小白鬧脾氣,餓了自己肚子不是,可是那件事情,我還是想不明白。

吃完了早飯,小白收拾碗筷,我還在為了那件事情鬱悶,小白卻突然開口說著另外一件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昨個我沒說完的故事,下半段是什麼?」

沒說完的故事,那就是……

我兩眼放光,抓著小白的手,小白無奈放下碗筷坐了下來,「天蠶咬上天神的手后,就把它身體里的毒素傳到天神的體內,當時就暈了過去,後來村民發現天神沒了呼吸,就覺得是天蠶害死了天神,大火把天蠶燒死,然後順帶的把天神埋了。

村子里的毒人控制住了,卻付出的是一個天神,村民在天神埋葬的地方建起一個墓碑,上面刻著天神消滅毒人的經歷,日日參拜,可是有一天村民發現天神的墓碑倒了,連同埋在下面的天神也消失了,大夥慌了,卻也覺得是天神回到了天上,所以大家也就慢慢的忘了這件事情。

多年以後,西域再次出現毒人,這一次毒人不但散發毒氣,還見人就咬就吃,村民們人心惶惶,求上天在派一個天神下來,可到最後天神沒有出現反而出現了一個帶著面具的詭異少女,少女一頭白髮,露在外面的皮膚卻是水嫩,腰上掛著一串鈴鐺,每走一步鈴鐺就跟著晃動一步。

少女來到西域,看著四周行走的毒人,晃動著腰間鈴鐺,然後就看到無數個血紅的小蟲從鈴鐺里爬了出來,小蟲爬到那些毒人身上以後,毒人瘋狂小蟲長大,待那些毒人變回正常人以後,少女晃動鈴鐺,小蟲又回到鈴鐺裡面。

從此以後少女遊走西域,只要一聽到鈴鐺聲,那就是老鈴鐺來了……」

「等等,你說是……少女,可是我見到的是個婆婆呀!」我皺著眉頭,眼睛盯著小白不太明白。

小白一笑,伸手掐住我的臉蛋,「那你看到的那個老婆婆不是跟你說她才三十歲嗎?」

「恩,可是她白髮而且手上的皮膚都是皺皺的,就像是一個年邁的老婆婆。」

「那是因為我的故事還沒說完。」小白捏了兩下我的臉霞,繼續說著,「當初天神並沒有死,只是一時毒氣攻心暈了過去,卻被無知的村民埋進地下,燒死的天蠶化成飛蟲逃走,尋到天神一起煉化。圍央匠血。

傳言後來的天蠶變成了蠱蟲,這種蠱蟲通體血紅,以食煉化它人的血液為生,能煉化天下奇毒,只要是中毒者,被天蠶吸食片刻,就能解除身上毒氣,當然因為它是以煉化人的血液為生,所以也同煉化人同死,如果煉化它的人死了,那麼天蠶也跟著一起死亡。

我的記憶力存現的資料顯示,天蠶繼承為尉遲一族,他們一族貴為皇族,每一代都會有一女煉化天蠶,因為天蠶歹毒,所以煉化的少女身體會浮現一種老態,傳言尉遲少女每一代活不過三十,因為到了三十她們的身體就會老化成七旬老太,一代死了以後,就會有下一代繼續煉化天蠶。

在西域,只要聽到鈴鐺聲每個人都會送上最真誠的尊重,因為那是天神留下的後人,她們自己的青春壽命庇護著西域百姓,其實蠱相當於一種巫術,只不過我沒想到這種傳統的規矩到現在還在流傳,更沒想到西域的尉遲族回來到這裡。」

小白的話,說真的我有點震驚,我沒想過原來這是真的,還是一種習俗一樣的一代傳承一代,放在現在社會,我想是個女孩都不會忍受自己變老變醜,更何況還是三十歲不到的命運,想想那個帶著鈴鐺的婆婆說她已經三十歲了,那這就說明,她的壽命已經到了……

我坐在椅子上天馬行空的發獃,小白收拾著碗筷,我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就是覺得腦子裡很亂、很亂。

………………

在家呆了三天,眼看著就要回學校了,我因為心裡放心不下默默的那件事情,所以求著小白陪我去看看,小白是答應了,但是我們過去的交通工具卻把我們難住了。

上次是大安接送,借的村裡的小車,這一下我和小白唯一靠的就是兩條腿了,正在我倆蹲在路邊犯難的時候,村裡張叔的兒子大麥要趕去鄰村送菜,所以當下我和小白坐了一次拖拉機。

拖拉機一開始坐著到還稀奇,到了最後顛的我跟小白差點吐了,這也讓小白下定決心會學校后就買一台小車,當然後話,後面再說。

進了村子下了拖拉機,我靠著路邊的大樹就開始吐了起來,早上吃的東西吐得一乾二淨,吐到最後只剩下一股子酸水。

「沒事吧!」小白扶著我,擺擺手,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等一下,那邊有個小賣部,我去給你買瓶水過來。」

小白說著用土把我的嘔吐物給埋上,然後扶著我到另一頭乾淨的地方坐下,我沒了力氣說話,小白低罵一聲跑開。

「喝口水漱漱口。」

一瓶水遞到我嘴邊,我就著小白的手喝了一口進去,漱完了嘴巴,小白又遞來一瓶讓我喝進去兩口,喝進肚子里的水,我靠在小白身上開始喘氣,坐了大半個鐘頭才緩和過來。

「好點沒有。」

「恩。」

「把這個吃了。」

打開的山楂片,我想也不想的塞進嘴裡,酸酸的山楂片,頓時心裡舒服多了。

「走吧!」我拉著小白,小白扶著我,一路走進村子。

走了這一路,村裡有眼尖的認出我是給默默過事的人,說著就要拉著我去他家看看,可還不等那人靠近,就被小白一個冷刀子眼殺了回去,所以我這一路走過去,身上就像是掛了一個生人免靠近的牌子似的。

「大師,你咋來了?」

一走進默默家院子,默默媽就板著臉說著,那架勢,好像我很不該來似的。

不理解的轉頭看向小白,小白已經變成了一臉寒冰渣子,我想小白是生氣默默媽對我的態度吧!也是,咋說我救了你女兒一命,你不把我當恩人似的供著就算了,還露出一臉嫌棄表情,這任誰看著都心裡不爽。

我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默默媽問著,「默默怎麼樣了,我是來看看默默的。」

「默默沒事了,大師還是回去吧!」默默媽不耐煩的把我和小白往外推,小白一手扶著我,一手將默默媽推了出去,「你這是什麼態度。」

默默媽臉上一板,穩住的身子兩手往腰上一插的說著,「我啥啥意思呀!我告訴你們,要是想要錢沒門,你也沒給我家默默看啥,我家默默現在沒事了都是我們自個的功勞,我告訴你們,東西是我家買的,頭是我家磕的,人也是我家找的,你們啥忙也沒幫,我家默默現在沒事了跟你們沒半毛關係,別以為帶著一個人來,我們就會怕你,反正我們是不會給錢的,你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默默媽這一嗓子吼得,炸的我整個人外焦里嫩的,我不過就是看在小時候同學一場的份上來看看默默,咋就變成是我想要錢來了,還有這默默媽,前幾天還拉著我哭的要死要活似的,這一會兒,咋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無語,默默媽卻開始撒潑,在自個家院子里嚷嚷著說著,「大夥快來看看呀!這人欺負人,什麼忙都沒幫還要來要錢,我不給就帶個男人來欺負我這孤兒寡母的,這是看我家大安不在家呀!大夥可來評評理呀!我家默默啥事也沒有,他們就來要錢,天底下來有這種事呀!大夥給評評理這是欺負老實人呀!」

「……」

我特么的無語,無語的想要殺人,求救的看向小白,卻發現這貨竟然在笑……

「你笑個屁呀!趕緊想辦法呀!」我看著四周投來指指點點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了,手下掐著小白,逼著他想辦法逃離。

哪知道這貨被我一掐笑的更加燦爛的,哈哈哈哈的笑聲,傳遍整個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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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走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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