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章、三魂七魄,少了三魂 搶紅包啦!
小白這個二貨,我要殺了他。
他怎麼沒告訴我幻鏡外面還是醫院,而且還是醫院的大門口,而且這個二貨竟然在第一時間站在一邊看我笑話,一點都沒拉起我的準備,就讓我一個人趴在醫院門口。認人參觀。
尷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捂著臉站在小白身邊,拉著他的風衣,我打死不在抬頭。
「還要不要上去。」
小白問的是還要不要去看安默,我想了一下點點頭,小白會意,拉著我就上了住院部的三樓。
童心嬸子在幻鏡里我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安默的事情顯然還沒結束,安默的魂魄現在也不知道跑去那了,人的身體跟著魂魄而動。沒了魂魄心跳停止血液也不再流動,一但過了二十四小時血液凝固,身體冰冷,那就真的是沒得救了,所以現在我必須要找到安默的魂魄,但是尋找魂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要想找到安默的魂魄。我們必須先看看安默現在到了那個階段。
上了三樓,感覺周圍的人已經不再是剛才的那群人以後,我抬起了頭,跟著小白走在走廊上,遠遠就看到大叔焦急的拽著頭髮。
「大叔,怎麼了?」
信步走到大叔跟前。我揚著頭問著大叔,「是不是安默出了啥事,我去看看。」
「大師,您還是別進去了。」
大叔拉著我,我不明白,皺起的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大叔憨厚,一隻手在後腦勺抓呀抓呀!就是啥呀沒說,我心裡煩著急,心裡一橫。闖了進去。
「喂!大師……」
「嗚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呀!你咋就這麼命苦呀!嗚嗚嗚……」
打開的病房一屋子的哭聲,聲音雖大,但也能聽出是來自一人,我看了一眼趴在床邊痛哭的安默媽,默默的走到另一邊,把手搭在安默頭上……
「你滾,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給我滾,都是因為你,我家安默才沒了,都是你害死她的,我要咬你償命。」
安默媽說著隔著床就像我沖了過來,我站在原地也不閃躲,安默媽就被身後的兩人按在床上,我冷眼看著安默媽的掙扎,沒有一絲同情。
「你這個女人,就是你害死我的女兒的,我要你償命、要你償命……」
安默媽的聲音有些大,大的周圍住院的人都看了過來,周圍的指指點點,我倒不是在乎,只是覺得在這裡被當成候一樣的任人觀看,很不舒服。
皺起的眉頭,我冷眼看著被支書和大叔按在床上的安默媽,連同安默媽身邊一直不語的大安,我一起說著,「你們要是不想安默真的死了,就都給我讓開。」
我的語氣太過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只是就是這冰冷的話,讓四人抬起頭來。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為主魂、覺魂、生魂、七魄主宰者人的肉身,童心嬸子附身,擠走了安默的三魂,現在童心嫂子也離開,安默就還是安默,她身體里三魂消失,自然會封閉視覺、聽覺、嗅覺,安默其實還沒死,只是占時封閉了一切,如果想讓安默醒來,必須要找到她的三魂。」
「那大師,你說我們要怎麼做?」這句話是大安說的,聽著他聲音里的顫抖,我才後知後覺,不是這個憨厚的大哥沉默,而是他已經傷心的說不出話了。
遞給四人一人一根紅繩,「等下我幫你們打開陰陽眼,你們就到安默喜歡的地方去找,三魂沒有意識,所以她們離開身體後會習慣的去熟悉的地方去轉一圈,你們一邊喊一邊去找,如果看到安默了,就用這條紅繩把她綁住,然後牽制回來,懂了嗎?」
三人點頭,只有一道聲音突然想起……
「可是……她要是不願意跟我們回來呢!她是鬼……」
安默媽的一句話,讓我都忍不住笑了,是鬼?那也是她的女兒。
但是跟這種女人多說就是你想不開,所以我選擇沒有聽見。
「陰陽眼位於額頭一角磷光,出生時接受鬼魂投胎和死亡釋放的一顆才會打開,但是在外部的陰力的刺激下會打開片刻,現在你們閉眼。」
四人閉眼,我戳了小白一下,小白示意,鄙視我一眼后,對著四人打了一個響指。
沒辦法,走陰人開陰陽眼需要柳葉和咒語配合,我又不是正宗的走陰人,自然不會沒事身上帶著柳樹葉,但是小白不同,人家是有法力存在的生物,占時打開陰陽眼這種事事情,當然是他做比較好了。
「行了。」四人張開眼睛,「我和白哲會在這裡守著不讓其他野鬼鑽空佔據安默身體,你們就去安默經常出現的地方去找,你們雖然打開陰陽眼,但也只處於安默,其他鬼怪你們也不會看見,所以不用害怕,找到了不要廢話之間用紅繩綁住,免得她受驚逃走就麻煩了,記住你們的時間只有一天一夜,我只能給你們二十四小時,一但時間過了,就算是我在厲害也就不了她了,所以你們一定要記住。」
「好,大師我們現在就去。」
「恩。」
大叔說著就跟支書一起走了,大安扶著安默媽,安默媽卻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我們張了又合的嘴巴,我沒有多說一句,更沒有多問一句。
安默媽想說什麼我也能猜到一些,就是因為能猜到所以才不想搭理她,他們只有一天的時間,不管安默媽最後怎樣選擇,安默終歸只是她的女兒。
在安默的床邊坐下,我看著她手上纏綁的紗布,不由嘆息。
「這就是手賤的下場,不是自己的東西何必非要佔有,如果不是安默一絲貪了心,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人的貪念原本就是與生俱來的,誰也不會有無欲無求的時候,只能說安默這一次運氣不好,撞到了一個她碰不得的東西,好了別想了,餓不餓,給你買點吃的上來。」
「我想吃排骨飯,還要小蛋糕,再來玩烏雞湯。」
「吃撐你。」
「嘿嘿!」
我一笑,小白無奈,只好下樓去幫我買回我要的東西。
坐在床邊無聊,我在安默床邊四周貼上符,拉上相隔的帘子,我就站在窗前看著窗外,今天的天氣格外不錯,暖暖的太陽中帶著一絲微風,微風拂過也帶著一絲香氣。
馬上就要進入春天了,周圍也跟著蘇醒,今年的冬天特別暖和,字落下薄薄的一層雪,雪在沒落在地上的時候就跟著融化,讓這個冬天,看起來不像冬天。
我站在窗外向外看,一片的綠色原本是很養心情的,我現在卻感覺心底沉默,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還有十天就要開學,而我的論文還一個字沒寫出來。
糗大的字寫我臉上,拍著腦袋我都想一巴掌把我拍死算了。
「丫頭……」
中年慈祥的聲音勾會我的思緒,我回頭,就見一個打扮得體的婦人站我身後。
「阿姨,有事?」回以一笑,我淡聲問著。
「來丫頭,阿姨找你有點事情?」
婦人有些神秘,拉著我走到與安默對面的一張病床邊,指著床上的小媳婦說著,「這個是我兒媳婦,前幾天自殺住到這裡,丫頭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有啥髒東西纏著我兒媳婦呀!砸的動不動就想自殺,不瞞丫頭你說,這都是第三次了,我這兒媳婦那那都好,就是感覺精神上有點問題,整日都需要人陪著,一沒人陪,就風言風語的說啥『不要過來,不是我不要你的,是迫不得已』弄得好像就跟撞了鬼似的。
前些日子我還以為是精神上的問題,所以也帶著她看了醫生,但是醫生說我兒媳婦精神上根本就沒啥問題,我們覺得是壓力太大了,所以就讓她辭掉工作在家好好休息,哪知道越是在家就越是發狂,連著好些日子都瘋瘋癲癲的,昨個更是自殺的拿起水果刀就往著手脖子上划,這也的虧我買菜回來看見搶救及時,要不然這指不定就過去了。
我大姐來看過幾次,她說我家有股陰氣,我這兒媳婦又身體較弱,所以這陰氣就挑中了我兒媳婦,原本我們是覺得這件事情也就是瞎胡說說,但是我兒媳婦這是越來越不對勁了,我們這也是擔心,這不,我兒子前段時間在廟裡求了個護身符,給我兒媳婦呆在身上,剛開始幾天還好,哪知道後來就不管用。
我尋思是不是附身符過期了,或者說就是一次性的,讓我兒子再去求一個,哪知道我兒媳婦拉著拽著不讓我兒子去求,非說那玩意呆在身上不舒服,現在又鬧出自殺,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阿姨也是心裡難受才跟你這入眼的小丫頭說說,你要是覺得心裡煩,也不用搭理阿姨,但是丫頭,我剛見你和他們說的話頭頭是道的,我想你是不是懂點東西啥子,所以阿姨斗膽求你給我媳婦看看,你說著好好的人整日的這般折騰,就算是我們沒事,也總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呀!要知道這總是自殺啥的,對身子也不好不是。」
阿姨說的倒也是在理,只是……
我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眉間發黑,的確是有東西纏身,面色發青就是說明那東西左右相伴,還有手上的傷口,看傷口到不是很深,但是確觸動了血脈,這就說明這女人是真的一心求死,能讓她這般不顧生命想死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她的親人或者什麼,因為只有親人,才就讓被纏的人心甘情願的去陪她。
劃破手指,流出的血我按在女人額頭,閉上眼睛感受著她所在的恐懼。
「媽媽……媽媽……」余余廳技。
黑暗中一道孩子的叫聲,然後黑暗裡爬出一個通體紅色的孩子,孩子凸出的眼睛像黑色的葡萄,不像是生長在肉里,倒像是掛在臉上。
紅色的小手伸到我面前,少了一根手指的手,突然變成利爪……
「啊……」
我低聲尖叫,抽回的手,床上的人刷的張開眼睛。
又是被嚇了一下,我捏著手指,接二連三的驚嚇,我不解的看著床上直勾勾盯著我的女人。
她的目光不聚焦,看著像是盯著我,卻是透過我看向我的上空……
我抬頭順著她的視線向上看去,驚嚇的腳步向後退了兩步。
是那個孩子,懸空在我的頭頂上面。
通體紅色的孩子,斷掉一隻手指的小手如吸盤似的吸著房頂,弔掛著看我,一雙吐出的眼睛,就好像隨時要彈出來似的。
「你看的見他……他是不是很可怕……」斷斷續續的聲音還算平靜,床上的人也跟著坐了起來,抬頭看著上方,唇角形成一個詭異的邪笑,「他就是這樣一天到晚跟著我的、就是這樣一天到晚跟著我的,我不知道我哪裡對不住他,為什麼他要一直跟著我,為什麼、為什麼……」
平靜的女人變得瘋狂,瘋狂的拿著枕頭狂亂揮動,我雙手合十念著咒語,下一刻,屋頂上的紅嬰消失,女人也癱瘓的躺會床上。
這是鬼嬰,很常見的小鬼,他們是被父母打掉遺棄的孩子,因為還小沒有意識,所以經常會跟在父母左右,其實鬼嬰並沒有法力,他們只是貪念父母所以不願離開,但總歸是自己打掉的孩子,所以打掉它們的人多少會心裡留下一些害怕,就好比你偷了東西害怕被人抓似的忐忑。
因為心神不寧,覺得對不起孩子,或者害怕報復,就會產生一種第三幻覺,這種幻覺是真實也是虛構,在直白的來說就是人心裡隱藏的小鬼,然後幻化成這個鬼嬰。
其實你若是不在乎,也並無大礙,帶上一點辟邪的東西,或者是在被迫打胎之後好好將她送走,這事情也就沒什麼了,但你若是將他丟棄,或者不管不顧,它多少會x心存一絲怨氣,這樣它就不會離開,纏在你的左右。
現代男女,追求一時的男歡女愛卻又不想做安全措施,所以導致女孩懷孕,男孩女孩在不想負責的情況下將孩子打掉,然後遺棄廁所下水道,這不單單是損陰德,更是害死一條人命。
我用一張符貼在女人眉心中間,再讓她張開眼睛看著四周,「現在你看看還能不能看見了。」
女人有些顧慮,動了好幾下的眼皮都不敢張開,後來還是一旁站著的阿姨發話,女人這才敢張開眼睛。
「沒了……沒了……嘿……」
女人的臉上笑了一笑,我伸手想要拉掉符咒,卻被女人一把按住,「不要,不要拿著,就這樣、就這樣就好。」
「但是你這樣很難看。」
「就這樣就好、就這樣就好……」
女人如同復讀機似的重複說著,我見她的樣子,應該是真的被嚇的不清,蘇長的一口氣,我還是一把拽到了那張黃符。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符給我、給我……」
女人害怕的閉著眼睛兩手揮動,那架勢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似的,再一次瘋狂的女人,就連站在一旁的阿姨,也開始幫忙說話,但是……
「你還是先張開眼睛看一看在叫吧!如果你真的還能看見他,我再把符給你。」
「不不不……你騙我,他還在他一定還在,媽,你讓她把符給我吧!多少錢我們要了,我們要了……」
「丫頭,這……」
「阿姨,不是我不給你們,人不管什麼時候做錯了事情就要勇敢面對,你現在知道害怕,當初就不該隨意的丟掉一條人命,這張符我是不會給你的,帶著它不過就是你的心理作用,這件事情還需要你心裡克服才是,我還是那句話,你張開眼睛看看,如果他還在,我既然能讓你看不見,難道我還不能收了他嗎?」
我話音有些冰冷,打斷了兩人的恐懼,強制讓床上的女人睜開眼睛。
既然害怕,當初又何必走這一步,既然貪圖快樂,就應該負起責任,雖然我很不喜歡這個女人隨意糟蹋一條人命,但看在她現如今這般害怕的份上,我也就不跟她過多計較。
女人依舊還是不敢張開眼睛,兩手死死抓在胸口,那模樣就跟上了戰場似的。
「既然你不能按照我說的去做,那我也只能說你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了,你們好自為之。」
「別走,我聽你的我聽你的……」
一隻手緊緊拽住我的手臂,尖細的指甲刺進我的手臂,疼,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床上的女人卻也跟著慢慢張開眼睛……
「沒事了吧!」我說著。
女人從床上再次坐了起來,眼睛看著四周,然後抓著我的手興奮的搖著,「沒了、真的沒了,謝謝你,謝謝你……」
「嘿嘿……」你要是能放開我的手,我也要謝謝你。
從她手裡強制抽出我的手臂,一拉開袖子,果然是五道指痕,紅彤彤的,整條手臂麻酥酥的。
「對不起,我……」
「沒事。」
一揮手,我放下袖子,看著床上滿眼愧疚的女人,一字一眼的說著,「這件事情我幫你解決,你不用擔心,好好養傷就是。」
「謝謝你、謝謝你大師。」
「沒事,你休息吧!不要總是去想著他就是,畢竟你想著他就是對他記掛,一但記掛,是個人都不願離開,你現在看不到他了,所以也不用整日害怕忐忑。」我說完看向一旁的中年婦女,從腰間包里拿出幾張黃符,「這幾張符你拿回去用紅布包著放在你兒媳婦的枕頭下面,家裡用柚子葉泡的水打掃一遍,袖子葉去晦氣也去霉氣,等你兒媳婦好了,就能接她回去了。」
「好好好,我們聽大師的,那這個多少錢……」中年婦女拿著符,問我。
我看了她一眼,一笑搖頭,「不用了,符都是我自己畫的,不值錢,既然讓我碰到了,就是緣分,你們只需要記住在你們家填人口之前不要讓符壞了就行,如果填了人口,這符也就不用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家裡能多一口人。」
「等她休息好了,該來的自然就會有了,阿姨又何必操心一時。」
「那倒也是?」
阿姨一笑,這事也算是過去了,鬼嬰不願離開,那就讓他留下吧!原本就該是他們家的。
我沖中年婦女和床上的女人一點頭,在女人頭髮上一摸,轉頭就走,回到安默床邊,隔著的帘子,我用一張符包裹著手指中的一絲長發,放進口袋,然後轉身去了洗手間……
「你要吃的。」
從洗手間里出來,小白遞給我一大包東西,我打開看了一下,裡面不但有我要的,還有一堆零食,這是把我當孩子養了,不過我喜歡。
打開的排骨飯撲鼻而來的香氣,大大的勾動了我的食慾,對著小白眯眼一笑,我便開吃起來。
從早上折騰到現在,都過去七個小時了,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的,要不是安默的事情一直沒搞定,我也不會餓了都不嚷嚷,要知道在我的世界里,都是吃完最大。
吃了一份快餐,喝下烏雞湯我才滿足的摸著肚子,小白坐在身後讓我靠在他身上,一塊蛋糕遞到我的嘴邊。
吃著蛋糕,一隻黑蝶從窗口飛了進來,停在我面前,揮動著翅膀,下一刻變成一串文字。
我看著黑蝶顯示的文字,本能的皺起眉頭,我想過無數種結果,我卻沒想過童心嫂子會像老徐叔一樣要了十世為畜,童心嫂子說我不懂什麼是愛,我是真的不懂什麼是愛,更不明白,愛一個人竟然能到這種地步,就因為老徐叔投胎做了黃鼠狼,她就去投胎為黃鼠狼,想著如果哪天我在路上看到一個黃鼠狼吊著一朵花給另外一隻黃鼠狼的時候,我的身子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因為那個場面實在是太驚悚了。
「地府的黑蝴蝶,怎麼會找到你?」小白手裡的插子轉手填進自己嘴裡,我張著嘴巴等著蛋糕入口,沒有收到蛋糕,倒是收到了小白的疑問。
轉頭看見他把蛋糕塞進自己嘴裡,頓時一股氣冒了出來。
搶過還剩一半的蛋糕,張嘴就啃了上去,「我腫么知道,可能是婆婆給的吧!」
咬著蛋糕我口齒不清的說著,小白則給我一記鄙視,鄙視我的死沒出席。
蛋糕在我手,沒出息就沒出息吧!
………………
吃飽了,我和小白就守著安默,每隔一個小時我就伸手摸摸她的體溫,在感覺手下的體溫正在慢慢冷滑的時候,我的心裡也跟著著急。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呀!」
我拽著頭髮,煩躁的看著門口。
距離二十四小時雖然現在才過去五個小時,但我就是覺得好漫長好漫長,漫長的就像是一個世紀似的,我是害怕他們找不到,或者是少了一魂,那到時候就麻煩了,少了一魂安默就會變成植物人,少了兩魂那也得死。
又等了幾個小時,午夜的鐘錶開始報時,我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可是一個人都沒回來,這到底能不能行呀!
在安默床邊走來走去,拉開的帘子,是我焦急的腳步。
「小意再等等吧!還有一天時間。」
「可我就是擔心,你說要是萬一找不到的話,怎麼辦?」
「找不到就咋搜不到,你著急也沒用,儘力就好。」
「你心還真大。」
我說著小白,我是實在不明白為啥他能這樣無動於衷,後來想想大概是不是自己人吧!因為不是自己所在乎的人,所以也不會擔心……
「找到了、找到了……」
門口一聲急促腳步,我一抬腳,就撞上大叔那堅硬如鐵的胸口,揉著鼻子,我順著他的手向後看,紅繩綁著的一個白色透明安默。
「這個是主魂,謝謝你大叔,累了吧!坐下來休息吃點東西。」
我拉過那條紅繩,歡喜的看著透明木呆的安默,小白遞上兩塊蛋糕一瓶飲料,大叔倒是真的餓的的扒開包裝袋,就咬了下去。
有了主魂,現在就差覺魂和生魂了。
有了大叔這一條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三分之一,餘下的就看身下的三分之二了。
「找到了、找到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又是一道聲音從走廊響起,文質彬彬的書記帶著眼鏡,一邊跑,一手扶著眼鏡,怪異的模樣,我不由一笑。
「是生魂,謝謝。」
「沒事,咋說安默是我侄女,你們這些外人都能這般幫忙,我這當叔叔的自然也不能不管。」
「啊……」我不明白。
支書一笑,倒是大叔憨厚一說,「老安跟安默爸是親兄弟,只不過後來安默爸沒了,再加上安家嫂子潑辣,所以這關係就跟著生疏了,我是怕大師再被安默媽欺負,所以才想著帶老安來,一來他是安默叔叔,二來這傢伙還是支書,要是安家嫂子在刷潑,也能制服不是。」
大叔憨厚說著,我就感覺這是一盤謀划好久的棋呀!更沒想到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大叔,沒想到肚子里還有這麼多花花腸子,不過也是謝了。
的確,這個支書不管是本身的身份還是在安家的身份,給我作證都是最好的人選,只是我真的沒想到他們還有這層關係。
生魂為紅色,兩個魂放在一起,很自然的就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沒解開的紅繩,兩魂大概又要跑了。
將紅繩綁緊,另一頭綁在小白手指上面,用小白來自地府的氣息壓著他們。
支書吃了點東西后,和大叔兩人就坐在地上睡了過去,屁股下面墊著一件大叔的外套,在這個沒有暖氣的房間沉沉睡著。
看樣子是累的夠嗆,也是,找著兩具魂,的確不太容易,現在有了兩魂,就差安默媽的那一道覺魂了。
我一直以為安默媽是他們三人中追迅速的一個,畢竟安默媽身邊還跟著大安,但一直到了天亮安默媽還沒回來,強烈的光明下,透明的魂顯得很不舒服,小白割破手指給兩魂餵了一點自己血液,才穩固魂不被太陽照射的散去。
魂不管怎樣都屬於鬼,怕光避光,所以昨天晚上沒有找到的話,今天白天根本就要不容易,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十個小時,我不知道這白天的十個小時,安默媽到底能不能找到。
又過去五個小時,這一次不但我著急,大叔和支書也著急起來,最後終於按耐不住跟著就跑了出去,見他們跑了出去,安奈不住下,我也跟了出去。
「小白,如果到了時間我們還沒回來,你就把兩魂強制打進安默身體,不管怎樣。最起碼現在要保證她不死才行。」
簡單的交代一句,我跟著大叔他們就跑了出去,問了大叔和書記昨天是在什麼地方找到安默兩魂的時候,我們轉身就去了安默家裡。
安默家裡緊閉大門,看樣子安默媽還沒回來,又抽出兩根紅繩分別遞給二人,「覺魂是綠色,現在又是大白天,所以她一定會想辦法躲避陽光,這樣你們就要在陰暗的地方去找,在加上覺魂的顏色,樹林那種地方你們一定要特別小心。」
「恩。」
「好。」
二人一點頭,拿著紅繩分別又開始地毯式的搜索,而我去了河邊。
口袋裡的手機我一直用一手按著,是為了如果安默媽找到覺魂的時候我能接到通知,可口袋的電話就像死了似的沒有響過,我心裡越是著急,腳下的步子也跟著越是凌亂,蜿蜒多是石子的小河邊,我一個不小心摔在地上。
「好痛。」
捂著小腿,我坐在地上,放眼看著四周,卻看不到哪綠色的覺魂。
河邊的綠色植物,我狠為啥覺魂是綠色,這麼多綠,我倒哪裡去早呀!
狠狠的錘了一下地面,細碎的小石頭再次刺進我的手指,暗罵自己沒有腦子,起身繼續順著河邊開找。
河邊在經過我兩個小時的查找沒看到一絲痕迹,那就應該不在這裡,撥通小白電話,在知道還是沒有人回去以後,我又回去安默家裡。
嘴裡渴的快要噴火,我原本是想去安默家找點水喝的,但在看到哪上了鎖的大門以後,我放棄了去了大叔家,掏了一碗水喝下,心裡急躁的一抬頭看向對面的山上。
對面山就是墳地,只是太陽下一晃的綠色身影,讓我一下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