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咱們離婚吧
安欣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早上在教堂所發生的一切,不斷的在腦海里盤旋。
尤其是裴凌天那溫柔的眼神,就好像是被刻在了腦海中似得,不管是睜開眼,還是閉上眼,都揮之不去。
更還有肚子里的孩子,總之一起的一切,都讓安欣的心境,不能平靜。
其實對於孩子的事情,她已經有了打算,但是……
騙的了別人,騙不過自己,如果說她心裡一點感覺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個孩子,也算是跟她血脈相連。
其實要說裴子煜是無辜的,那麼這個孩子又何嘗不是,如果她真的把它給……
又跟裴凌天又什麼區別,可是不能,這個孩子不能留,不然她和裴凌天之間,恐怕這輩子都將會糾纏不清。
這是她最不想的,她只想跟他,再無任何瓜葛!
想著想著,大約是懷孕的緣故,不知道何時她有了睡意,漸漸的陷入了睡眠之中,就在她呼吸剛剛放平穩,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裴凌天看著昏黃的燈光下,她雖然睡著,但是緊緊蹙起的眉頭,心一陣陣的揪著疼。
都是因為他,她才會變得連睡覺都不踏實。
坐在床邊,眸色灼灼的盯著她,想伸手幫她撫平眉間的褶皺,卻又害怕吵醒她。手在半路縮回,只是那麼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小丫頭,真的很對不起,不僅沒有認出你,還傷害了你,真的很對不起。」
不管說再多的對不起,都不能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錯,不管說再多的對不起,她也不會再原諒他,不管說再多的對不起,他們都不能回到最初……
裴凌天從來沒這麼無力過,對任何事都從來沒後悔過的他,這一刻後悔的恨不能拿刀子狠狠的扎自己。
被一個當年只有十幾歲,可謂是小孩子的安怡算計,並且還那麼多年,說出去,他都沒臉見人。
其實他早該有所察覺的,當初安怡帶著自己,去接出獄的安欣的那天,安欣見到自己,那複雜的眼神……
裴凌天和安怡的相遇,原本是那麼的充滿了戲劇性,在機場,他們兩個相撞,她的項鏈掉了……
當看到她脖子里的項鏈,掉了的那一刻,裴凌天猛地抓住她彎腰準備去撿項鏈的手,情緒激動。
安怡秀眉蹙起:「這位先生,撞到你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已經跟你道歉了。」
「這條項鏈是誰的?」裴凌天先她一步,從地上撿起項鏈,因為情緒激動,他的語氣聽起來不怎麼友善。
「你抓疼我了!」安怡掙扎著:「放手,不然我喊非禮了。」
多年的找尋,讓裴凌天那顆想要知道答案的心,很迫切:「我問你,這個項鏈是誰的?」
「是誰的跟你有關係嗎?」
就是這樣的態度,讓裴凌天的心驟然一緊,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就是這麼對他說話的,所以這個是……
殊不知,那是安怡從一開始就故意為之,因為她看過安欣少年時期的日記,清楚的知道安欣和裴凌天之間所發生過的一切,所以故意安排了這樣的邂逅。
看著裴凌天閃動著光芒的湛黑眼眸,她的眸底閃過陰謀得逞的幽光,態度很不好的瞪他:「這項鏈從我脖子里掉的,你說是誰的?」
「你是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裴凌天,第一次激動地有點語不成調:「這項鏈是你的?」
安怡沒再理他,而是投給他一個「這不是廢話」的眼神,奪過他手中的項鏈,就要走。
裴凌天也沒攔,而是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對身後的雷震道:「去調查下她的背景。」
雷震的辦事效率一向不錯,沒過多久,就拿著安怡的資料來了,當裴凌天看完之後,心中霎時滿滿的都是失而復得的激動。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再找了那麼多年以後,終於讓他找到了她。
當時只所以認為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孩,最大的誤差就是在年齡上,安怡的年齡在裴凌天根據當時安欣的樣貌和身高推算的年紀正好符合,所以這也就是誤會產生的根源所在。
認定了安怡就是自己所要找的那個女孩兒之後,裴凌天就隔三差五的製造一些偶遇的機會,企圖滿滿的跟她熟絡起來,卻沒想到一來二去的,安怡居然說:「咱們之前是不是就認識,我怎麼越看你越覺得,好像很早的之前,就見過你似得。」
她這話無疑是讓裴凌天更加的肯定,她就是自己找了多年的那個女孩兒:「誰知道呢,說不定真的見過也說不定?」
他故意模稜兩可的回答,而她卻一直盯著他看,突然她很激動的指著他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送我項鏈的男孩兒!」
「……」還真的想起來了?
「怪不得你見到那項鏈,會那麼激動。」安怡對著他笑的很陽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能再見到你真好。」
「……」所以在他對她日思夜想的時候,她也在想著自己?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都發展的很順理成章,她先對他表白的,說愛了他很多年了。
當時其實裴凌天的心裡,是有一點猶豫的,他對她似乎並不是……
其實具體的是什麼樣的感情,他也說不出來,只知道找了那麼多年的對自己有恩的女孩兒,終於找到了,他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對她好。
給她想要的一切!
如是想著,短暫的猶豫過後,他答應了她。
兩人的關係發展的很快,兩家家長很快就知道了,定了婚,她也搬到他的別墅跟他一起住。
同居的第一晚,她半夜跑到自己房間:「凌天,我一個人不敢睡,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這樣說……
更何況還是未婚夫妻的男女……
當時的她,雖然十八歲已過,但是裴凌天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為她穿著卡通睡衣,抱著一個布娃娃,一臉的純真。
「凌天?」
見他不說話,她歪著頭,又叫了他一聲,裴凌天回過神來,看著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異樣,最終還是點頭。
得到他的允許,她很開心,像個小孩子似得,跳到床上,還抱著他給了一個大大的香吻,之後抱著他的腰,躺在他的懷裡。柔聲道:「凌天晚安。」
她這樣,更是讓裴凌天覺得自己想多了,她的一舉一動,明顯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哪有自己想的那麼齷蹉。
不一會兒,她的呼吸就平穩了,裴凌天也是第一次跟女人一起睡。
在找到她之前,他在圈內也算是個奇葩了,圈內的都知道他不近女色,更甚至連那幾個好兄弟還有家人都懷疑過他的性取向。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女性的靠近,會那麼的反感,甚至就連……
垂眸看著懷裡。睡的香甜的小丫頭,他卻是連動都不敢動,渾身僵硬如鐵。
按理說軟香溫玉在懷,又是自己找了多年的女孩兒,他就算不獸性大發,也不該心裡反而還反感才對,難道他真的……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還在後面,睡到半夜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人在……
猛地睜開眼,看到原本該睡的香甜的安怡,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身上,更甚至雙手已經把他的睡衣扣子全部解開,她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凌天~」
「……」這是那個抱著布娃娃一臉純真的安怡嗎?怎麼睡到半夜變成妖精了。
陡然的從心裡升起一股不悅,他微微推開她:「我去廁所。」
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用了那麼牽強的理由。
「凌天……」她卻反而抱他抱的更緊,甚至還故意的動著身子,挑逗他:「要我~」
「安怡,你……」
「噓!」她用纖細的手指,堵住他的唇:「今天雖然只是訂婚,但是也算是咱們的新婚夜了,我已經滿十八歲了,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為今天做準備,為了今晚我還……」
說到這兒,她好似很害羞似得,支支吾吾:「特意找朋友借了片子來學習,凌天要我好不好?」
一個女孩兒,都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了,可是他卻……
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在吻上自己的那一刻,從心裡蔓延起一股無法忽視的噁心。
正好他的手機響了,他就順勢推開了她,去接電話,然後借口公司有急事出門。
從那之後,安怡還有幾次的主動,都被他以各種理由婉拒,最後實在沒辦法,他讓簡子俊給自己開了一個假病歷,說自己那方面有病,需要治療。
雖然看著安怡失望的眼神,他有點心虛,但是更多的是終於躲過去的慶幸。
這也是為什麼交往了那麼久,他和安怡一直都沒有越雷池的最主要原因。
訂婚後不久,安怡說她的姐姐要出獄,讓他一起去接。
那天他原本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合約要簽,實在是抽不出空,可是安怡又是撒嬌,又是委屈的:「去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那是我唯一的姐姐,我想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你,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介紹給她。」
架不住她的央求。裴凌天推了合約去了。
女子第一監獄,裴凌天和安怡等在門口,那天的安怡好像特別粘人,又是挽著他的胳膊,又是摟著他的脖子,甚至門開的那一刻,還去吻他的臉。
好像是才發現門開了似得,她臉上緋紅的推開他,對著從大鐵門裡走出來的女孩兒揮手:「姐姐。」
那是裴凌天第一次見安欣,從監獄出來的她,雖然沒有面黃肌瘦,但是看起來也是一陣風就能吹走似得,留著短短的頭髮。
她當時倒沒注意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奔向她的安怡身上,安怡超她奔去,緊緊的抱著她,訴說著對她的想念之情:「姐姐,我好想你,還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不,跟你沒關係。」安欣語調輕輕柔柔的:「丫丫別自責。」
「不,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安怡說著說著就哭了,甚至抓著安欣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打:「姐姐,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丫丫。」安欣摸著她的臉:「姐姐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別這樣想好嗎?」
「姐姐,你真的不怪我嗎?」安怡一臉痛苦:「可是我恨我自己,如果我沒有失憶的話,姐姐也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了。」
那個時候,在得知安欣快要出獄的時候,安怡雖然心裡窩火,卻還是找個契機,讓自己「恢復」了記憶。
其實當得知安欣因為表現好,要被減刑的時候,安怡第一時間,就找人繼續陷害安欣,但是那個時候郁斯珩已經在背後保護安欣了,任憑安怡如何,都無法得逞。
說起來也是巧了,就是那麼剛剛好的,安怡無意間看到了安欣的日記本,得知了她和裴凌天之間所發生的一切,更剛剛好的,她正好在圈內,聽到了裴凌天在找尋自己當年的救命恩人,所以才有了往後的種種……
所以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運的安排。
「丫丫,別想那麼多。」安欣那個知道並不知道安怡的真面目,見她自責,受了兩年多監獄之苦的她,還反過來安慰她:「這些誰也不想的,你又不是故意失憶的。」
「姐姐,謝謝你不怪我。」安怡破涕為笑,好像終於想起來裴凌天似得,拉著安欣:「對了姐姐,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等安欣和裴凌天面對面,安欣的瞳孔驟然一縮的時候,她道:「姐姐,這是我的未婚夫。裴凌天!」
安欣當時明顯的趔趄了一下,聲音也是帶著很明顯的顫抖:「未,未婚夫?」
「是啊。」安怡好像是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似得,一臉嬌羞的挽著裴凌天的胳膊:「我們訂婚半個月了,再過不久就會結婚,姐姐我的未婚夫是不是很帥?」
裴凌天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安欣當時的表情,看著他,眸色複雜,神情悲切。
當時裴凌天還在想,她怎麼會那樣?
現在想來,當時她的心情跟他這一一刻的心情,應該是差不多的吧?
**
岑歡顏本來是逗徐暘的,只是她沒想到,會看到一個身形跟安怡那麼相似的,躲在暗處的她,準備追上去,卻是撞到了人:「sorry,sorry!」
連連道歉,卻聽到:「好巧!」
好巧?什麼就好巧了,還有這聲音……仰頭,她傻眼:「又是你!」
「嗯哼!」徐靖挑眉:「可不又是我,咱倆蠻有緣分的,在這種地反,都能遇到,你躲這兒幹嘛呢?」
「你呢?」岑歡顏不答反問:「你又躲這兒幹嘛呢?」
挑了挑好看的眉尾:「顯而易見,長太帥,忘了帶墨鏡和口罩出門,有點危險!」
「噗!」
桃花眸微眯:「怎麼,你有意見?」
「沒!」連忙搖頭:「你說的很對,確實挺危險的!」
臉皮這麼厚,走大街上大家都看他的厚臉皮了,容易造成交通堵塞。
「那你呢?」這幾天不見,這丫頭看著變漂亮了,徐老二看來對她不錯,再享受幾天吧,沒多少時間了!
「跟你差不多!」臭屁的撩了撩頭髮:「長的太美膩,帥哥在後面追,所以過來躲躲!」
「……」徐靖毫不憐香惜玉:「出門把臉忘家了?」
「……」大白眼不要錢的送給他:「徐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咱倆的年齡相差太多的原因,我總覺得跟你說話,有點……不對,很費勁!」
比跟她家老男人對話還費勁,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她和他!
徐靖贊同的點頭:「嗯,我也覺得,你說話的水準太低了!」
「你!」不要以為他救過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混蛋!「債見!」
「女人,不是吧……」徐靖攔住她:「都這麼熟了,開個玩笑都開不起?」
誰跟你這麼熟了,不熟好嗎?一點也不熟!所以岑歡顏皮笑肉不笑的送他倆字:「呵呵!」
流言止於智者,聊天止於呵呵,呵呵復呵呵,下一句什麼來著,忘了!
岑歡顏小看了徐靖的厚臉皮,顯然呵呵對於他根本沒什麼殺傷力,他竟然不以為然的對她說:「你剛才撞了我,對不對?」
「……然後呢?」忍不住了:「我好像有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那是她經常用的台詞!嗷嗷嗷!為什麼現在的男人都這麼沒紳士風度嗎,說過不過老男人也說不過他,果然是兄弟,一樣的賤!「那你想怎樣?」
不就那麼輕輕一撞,又沒死!簡直太不要臉了!
「別那麼緊張……」這丫頭好像也挺好玩的:「不要你做什麼,只是想讓你……」
「只是想讓你……」故意的拉長尾音,見她小臉皺的越發的緊,眸底不自覺地閃過笑意,一字一頓道:「請我吃飯!」
「……納尼?」說半天,只是想讓她請吃飯?馬丹的,要不要這麼賤,害她還以為想讓她做什麼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原來是吃飯:「你想吃什麼?」
指著兩人面前的攤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倒地不起!「熱乾麵?你確定?」
小丫頭好像被嚇到了,是不是以為他不吃路邊攤:「怎麼,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西裝革履吃路邊攤,違和感不是一點點好不好!
走到攤位前,對老闆說:「你好,來兩份熱乾麵。」
兩人在座位上坐下,不一會兒兩端熱乾麵上來,然後……
幾乎是同步,兩人都去拿醋瓶子,兩隻手按在醋瓶子上,相互眨眼。
岑歡顏:「你也喜歡吃醋?」
徐靖:「你也喜歡吃醋?」
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再次愣住。
氣氛有點微妙,唐西先放手:「你先!」
下面同步動作又出現了,兩人又一起去拿辣椒瓶子,同樣的用筷子卷麵條,一口吞下去,再端起麵湯喝……
就好像是照鏡子似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動作,兩人已經不是單單的愣住了。已經震精,尤其是岑歡顏:「你的習慣,怎麼跟我的一模一樣?」
「……有規定不可以嗎?」其實徐靖此刻心裡也不平靜,為什麼他們兩個的習慣會那麼相似,不,近乎一模一樣?
他們沒有關係的不是嗎?
喜歡吃熱乾麵,喜歡面里放醋,喜歡吃辣,喜歡卷麵條……
不知道是不是過多的習慣相似,徐靖竟忽然覺得岑歡顏的眉眼之間,和自己還有點相似!
他被自己這一發現嚇了一跳,怎麼可能,他們兩個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如果不是剛才咱倆幾乎同步。我還以為你故意學我呢!」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太神奇了,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只是吃一碗面,居然就有這麼多一樣的習慣,我還是第一次見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倆有什麼關係呢!」
「咱倆能有什麼關係,八竿子打不著!」徐靖故意嘲諷道:「我可沒你這樣的窮親戚!」
岑歡顏又準備嗆聲,又看到安怡的身影一閃而過,倏地起身,追上去,卻沒追到,給國內的郁斯珩打電話……
可是一直打不通!
**
國內遊樂場,裴凌雨一下飛機,就直奔這裡,在門口見到了早已經買好票,等在那裡的郁斯珩。
一圈下來,裴凌雨說的最多的就是,老公幫我拍照,老公我們合照,每一張照片,她都笑的很燦爛。
從來不喜歡笑的她,一反常態,從出現笑容就沒消失過,就讓她把自己最美麗的笑靨,留給他吧。
海盜船,過山車……裴凌雨每樣都沒放過。
過山車上,她不顧形象放聲大叫,「郁斯珩,我愛你!」
「……」郁斯珩深深的凝視著她笑靨如花,對著全世界大喊愛自己的樣子,伸出手拉住她放在嘴上做喇叭的右手,緊緊握在掌心。
裴凌雨回眸,嫣然一笑,「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原來這種地方,原來這種地方跟心愛的人一起來,真的很好玩!」又扭過頭去,「郁斯珩,我愛你,很愛很愛,全世界只愛你,你愛不愛我?」
「……」郁斯珩有片刻的怔忪,定定的看著她笑靨如花的眸:「愛!郁斯珩這輩子只愛裴凌雨!」
聽著他的表白,裴凌雨心裡如被刺入一把綿密的刺,密密麻麻的全是痛感!
這是她對郁斯珩提出來的最後一個要求。
老天爺,我不貪心,即使是謊言,她也已經滿足。
從小到大,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郁斯珩算是她活了三十多年,唯一得不到的。
從過山車上下來。裴凌雨又要去坐摩天輪!
據說,在午夜,和自己的另一半坐著摩天輪,到至高點的時候接吻,就可以一輩子都在一起。
傳說的可信度有待驗證,卻還是有那麼多的人照著做了,她也想親身體驗一下!
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已經做了決定,她卻還是想要多此一舉。
在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裴凌雨主動吻上郁斯珩的唇。
不知道為什麼,郁斯珩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跳莫名的加快,而這種預感,在不久后應驗,一吻畢,她看著他的眼睛,笑容滿面的對他說:「謝謝你答應我的要求,不過我要說的話還沒說完,陪我做完情侶間要做的事並不是最後一件事的全部,還有……咱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