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乾枯了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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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閨蜜姐姐從咖啡屋出來，各自上了轎車。

何美琳：飈一會兒去？

董舒雅：你倆飈吧，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何美琳和林嫚妮轟鳴著馬達，揮揮手，飈走了。

董舒雅卻在車上靜坐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動作。

【閃回

林嫚妮：吳迪這次，好像是鐵了心想跟你複合。他不僅找了我倆，還找了其他人做說客。

林嫚妮：曾經美好的開始，浪漫的過往，突然來了意外地結局。那時候都很年輕，很多事情我們不能夠左右。

【閃回畢

董舒雅：（os）給上一段感情劃上句號，才成真正開始下一段感情？

董舒雅微微搖搖頭，發動轎車，往前開去。

車窗外，尚城繁華的街景、人流、車流，緩慢掠過。

車輛內，董舒雅駕著車，吹著口哨，一副故作輕鬆的樣子。

董舒雅：（os）有的痛，暗的是個傷，明的是個疤。

董舒雅吁了一口氣，打開車載音響，選擇了周杰倫的《紀念我死去的愛情》

rap和音樂瞬間瀰漫在整個車廂里。

「我們的回憶它已經都不在，

溫暖的懷抱也不會再來；

站在那路口我從不曾離開，

只是為了等待你能回來；

曾經的歡笑它已經不存在，

只剩下我一人容顏蒼白；

空蕩的房間我一直在發獃，

哭泣也挽不回我們的愛。」

董舒雅將車停了下來，雙手抱頭，伏在方向盤上。

車廂里，周杰倫的《紀念》，繼續瀰漫在空間里。

「為你彈奏蕭邦的夜曲

紀念我死去的愛情，

跟夜風一樣的聲音，

心碎的很好聽；

手在鍵盤敲很輕，

我給的思念很小心；

你埋葬的地方叫幽冥。」

董舒雅緩緩抬起頭來，苦笑了一下，駕車向杭城駛去。

杭城，公司大門口。

張宇軒張宇軒從計程車上下來，手裡搭著衣服，向大門內走去。

年長的門衛向他打招呼，他笑了笑，繼續往裡走。

到了院子里，司馬相南正在好辦公室出來，倆人彼此點頭微笑。

司馬相南：談得怎麼樣？

張宇軒：全跑完了，效果還不錯。

司馬相南：以後跟媒體合作，應該順利了吧？

張宇軒：橋搭上了，路還得得好好走。正如都市台台長說的那樣，市場經濟，公平競爭。

司馬相南：（os）公平？但願吧。

司馬相南：（笑）這話，誰都會說。

張宇軒微微一笑，點點頭，隨後向二樓走去。

張宇軒剛進辦公室，黃曉倩便跟了進來。

張宇軒將搭在胳膊上的衣服往資料櫃旁的衣架一掛，坐在了辦公桌前。

黃曉倩：（站在辦公桌前）媒體這塊，全搭上關係了？

張宇軒：關係算是搭上了。不過，體制內的幾家媒體，感覺並不怎麼好打交道。

董舒雅：那是。吃皇糧的，有天生的優越感。咱們民營企業，在他們眼睛，算二等公民吧。

張宇軒：哈哈，心態問題。不過，跟幾家網站談得挺好。

董舒雅：所以說，互聯網經濟，是最有活力的經濟。

張宇軒：所以我們，也要在創智創新的基礎上，更好地與互聯網對接。哎，你跑得怎麼樣？

董舒雅：有家叫「新鑫世紀」公司，以前是杭城最大的集體企業，改制民營了。公共關係部的范部長，是我大學的學長。

張宇軒：哦？這關係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接洽上了你們？

董舒雅：去了辦公室，他不在。出差去了。

張宇軒：（笑）那你，把這條線抓緊了。

董舒雅瞟了張宇軒一眼，閃了一下眼帘。

黃曉倩：好吧。（觀察他）昨天的事，也敲定了？

張宇軒：都柏林的代言人吧，敲定了。一個叫「安儷」的明星，代言費100萬。

黃曉倩：哈，100萬？這錢掙的，太輕鬆了。不過，董舒雅更厲害，一出口，800萬。

張宇軒：（笑）那是推口價。她不想出鏡代言，想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去。

黃曉倩：那是。她家哪缺這點錢。那她上班了，不會經常過來了吧？

張宇軒：上班了，時間當然沒那麼充裕了。

黃曉倩：哦……（瞟了一眼掛著的衣服）。我中午洗衣服。你有換洗的，給我吧。

【閃回

董舒雅：對了，你以後的內衣內褲，我過來給你洗。

張宇軒：不用啊。我自己都已經洗習慣了。

董舒雅：還是我來吧。你是我的男人了，給你洗內衣內褲，是我份內的事。

張宇軒：（盯著她看）嗬？還想到，你還這麼傳統？

董舒雅：外表狂野，內存傳統。對不對？

張宇軒：你的內在，也很狂野。

董舒雅：答對了，加十分。

張宇軒：內衣內褲呢，換下來馬上要洗的。就不麻煩你。

董舒雅：吼，還是你的情商不夠高啊？你沒聽出我的潛台詞嗎？

張宇軒：（紅著臉）你不想讓……其他人……給我洗唄。

董舒雅：哈哈，孺子可教！

【閃回畢

張宇軒：不了，我自己來。

黃曉倩：別客氣了。你現在是老總，忙你的正事吧，啊？

張宇軒：真不了，我自己隨手就洗了……

黃曉倩還是過去，取下衣架上掛著的衣物，準備拿走。

張宇軒見了，趕緊起身，一把拽回了自己的衣服。

黃曉倩滿臉驚訝地看著他。

張宇軒：哎哎，我下午還要穿呢。

黃曉倩：（os）什麼下午還要穿，明擺著不想我洗唄。

董舒雅低著頭，黯然退去。

張宇軒看著黃曉倩的背景，搖搖頭。

董舒雅駕駛轎車，緩緩經過「皓天新視覺」公司大門。

車內，董舒雅側頭看著公司大門內，見門衛正在看她，便驅車向前走了。

董舒雅迅速駕駛轎車，回到了杭城的老家。

進了院子，她將車停進車庫裡。

剛剛下車，便見保姆阿姨從屋內出來。

保姆阿姨滿臉堆笑，迎了上去。

保姆阿姨：哎喲，我剛才還念叨呢，小姐就回來啦？

董舒雅：（下車）吳阿姨好。我這次回來，要住幾天的。

保姆阿姨：好、好。……要我過來做飯嗎？

董舒雅：（笑了）不了，我叫外賣。

保姆阿姨笑了笑，揮揮手出門了。

董舒雅沒有進屋，轉身來到院子里一棵海棠樹下。

董舒雅用手扶著海棠樹榦，陷入了沉思。

【閃回

院子里，小雨淅瀝，一樹海棠花開正妍。

身穿高中校服的董舒雅，抱著一隻密封好的土陶罐站在海棠樹下。

她全身已濕透，滿臉悲戚，滿目淚流，悲傷至極。

院門口，身穿高中校服的林嫚妮、何美琳，匆匆跑來。

董舒雅：（凄聲大喊）走開，你們走開！嗚嗚嗚嗚……

林嫚妮和何美琳不知所，站在了原處。

姥姥站在屋內的窗帘後面，唉聲嘆氣，頻頻搖頭。

董舒雅邊哭邊蹲下身子，將土陶罐放下一邊，用小鏟鏟土。

伴隨著抽泣聲，淚水和著雨水，順著董舒雅的面頰不停地往下流。

不遠處，林嫚妮和何美琳，也是淚流滿面。

門口，姥姥拿著兩雨傘，沖了出來。

姥姥把一把雨傘遞給了林嫚妮，撐著另一把雨傘，來到了海棠樹下。

董舒雅繼續鏟土，剷出的土坑被的雨水灌滿，她捧起雙手往外舀水。

姥姥蹲了下來，伸手抓住了董舒雅舀水的雙手，搖搖頭。

姥姥一手撐傘，手拿起土陶罐，放進了水坑。

董舒雅見狀，淚水噴涌而出。

姥姥點點頭，示意董舒雅培土。

董舒雅手捧著濕土，一把一把地培在陶罐周邊。

林嫚妮和何美琳也過來了，跟著一起培土。

【閃回畢

董舒雅苦著臉，緩緩地蹲下身來。

她從樹后取來已生鏽的小鐵鏟，慢慢地刨著。

一個密封完整的土陶罐，漸漸地呈現出來。

董舒雅雙手拔出土陶罐，捧在手裡丫了起來。

她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半閉眼睛，若有所思。

她漸漸睜開眼睛，用力向地上砸去。

「嘩」，土陶罐瞬間破裂。

四散而出的，有日記、有書信、有小玩件……還有乾枯了的玫瑰花。

【閃回

「嘩」，鉛筆盒掉在了地上……鉛筆、角尺、橡皮等，散了一地。

董舒雅生氣地俯下身去，慢慢拾起它們，她的眼光卻在吳迪身上。

年輕帥氣的吳迪，被幾個女生圍著，爭著要他講題。

女生甲：班長，這題我不會，你給我講講嘛。

女生乙：講題好煩的呢，給我們朗讀一下，你的《月夜靜思》這首詩，好咯？

女生丙：（拍手）好哇好哇，我們要聽朗誦……

何美琳見了董舒雅的生氣模樣，又看了看吳迪和他身邊的女生。

何美琳猛然起身，衝到他們面前，三下兩下推開了幾位女生。

何美琳：趴遠點，趴遠點……想聽詩嗎？有你們的份嗎？

不遠處，林嫚妮拉著萬般柔情的董舒雅，慢慢地走了過來。

何美琳扶著董舒雅坐在吳迪的對面，得意地笑了。

吳迪緊張地看著何美琳，又看看董舒雅和林嫚妮，不知所措。

何美琳：（挽袖）你像根木頭似，怵著幹嗎？朗誦啊？

被何美琳女生，低著側目，敢怒而不言的樣子。

其他女生樂不可支地伸長脖子看熱鬧。

男生們：（起鬨）吳老大，詩朗誦。吳老大，詩朗誦……

吳迪滿臉緊張，尷尬地笑了笑。

吳迪：床前明白光，疑是地上霜……

男生甲：（接）舉頭望明月，低頭尿了坑。

男生們哄然大笑，女生們偷笑不已。

男生甲：（起鬨）哦，吳班長尿坑咯，吳班長尿坑咯！

吳迪一聽，急紅了臉，起身追了過去。

男生甲奪命奔逃，一下子撞在了剛進門的女老師胳膊上。

「啊」，女老師一聲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師手上的課本、備案、教具，散落一地。

【閃回

日記、書信、小玩件、乾枯的玫瑰花，四散在院子里。

董舒雅看著它們，滿臉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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