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第一次

楊姐拉的我的手，目光里是控制不住的激動，「小小，你真的準備好了？」

我點了點頭，楊姐開始上下打量我，眉頭皺起時，我下意識的用手扯住裙擺往下扯了扯，這是我第一次穿這種短到可以露出貼身衣物的改裝旗袍！下擺開叉至腰跡，長腿一覽無餘……，上身是典型的一字領，按夜場里的話說，露前露后露大腿，把你有的都給露出來。

楊姐的目光，讓我不自在，「楊姐，我是不是……」

她手突然落在我肩上，手指挰住黑色的領口，往下一拉，「小小，好東西是要露出來的！這第一夜，是最重要的，懂嗎？」

胸前一涼，在滿冷氣的走廊里我起了一層疙瘩，低頭，看著自己身前，自嘲的扯了下唇角，我以為，我即使再狼狽，再苟且的活著，都不會踏上這條路。

跟在楊姐身後，到了那位客人的房間外，「韋老闆可是花了大手筆的，你一定得讓他高興，小小，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點了點頭，明明已經決定好，莫名的手心卻一片濕潤，楊姐把門推開，接著就把我給推了進去，我聽到她說，「小小，沒有女人喜歡伺候不同的男人，正式員工永遠比臨時工福利好，你想清楚。」

楊姐的意思，我明白，讓我伺候好這個韋先生……

「來了？」

耳邊傳來道敦厚的聲音，透著歲月的蒼老，我看向聲音的主人時，頓時僵在那，楊姐從來沒有跟我提醒過，韋先生是個年過半百的男人。

我僵硬的點頭，沖著韋先生一笑，可是只有我清楚，我的心是沒有溫度的，韋先生示意我過去，我邁著小步終於站在他身邊時，他的眼睛像粘在了我身上，赤裸裸打量起著我每一寸肌膚，從頭到腳，從腳雙到頭，一瞬間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已經凝固。

韋先生笑了，很滿意的點頭，而我只覺得冷，從未想過，我第一次出台的男人，是一個足可以當我父親的男人，即使我從來沒有父親。

腰上一緊，下一秒我人已經被韋先生拉到了他腿上，他的手肆無忌憚，語氣帶著挑逗說，「楊姐說，你是第一次來工作。」

男人永遠都是這樣，不管是女朋友，老婆，即使是出來風花雪月，在床上的那個女人，都想第一次。

「是！」，我納納的回答，我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握緊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毫無溫度。韋先生湊到我頸脖處聞了聞，勾起眉梢，手指在我唇上一碰，一副極其輕佻的語氣問。

「會不會用這？」

瞬間我感覺到自己自己坐的地方有些不一樣了，我僵在那，完全不敢動，「學過。」。

許是我的話徹底取悅韋先生了，他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高興溢於表，他肯定覺得我為了伺候他，故意去學的。

滿是酒味的氣味竄入我的鼻息凌晨，我覺得有些反胃，我是出來賣的，我沒有資格挑客戶，我在心裡努力控制自己的真實反映。

帶著薄繭的大手碰到我的身體時，我一個激靈，起身猛的把韋先生給推開，應該是舉動太快，也在韋先生意料之外，他整個人被我的力道推倒在沙發上。

貼身物展露在外，我手忙腳亂的扯著凌亂的裙子，聲音一顫一顫的，咬著牙說，「對，對不起，韋先生。」

「你玩我啊？」韋先生頓時滿眼寒霜，一張臉擰起來變得猙掙，「花十萬讓你來逗我？」

來這裡，都是尋開心的，誰碰到這事應該都會這樣，而我腦子裡在聽到他的話后，愣在了那裡，十萬？楊姐說明明五萬，還說……這個價格算是行里很高了！

因為，現在很多人就是打著第一次的牌子，實際是冒牌貨！

「剛才推我，想幹什麼？想反悔啊？」韋先生突然逼近，手直接襲到我身前，狠狠的揉了一把，難堪跟屈辱讓我嘗到了血腥味。

「不是，不是，韋先生，我只是，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只覺得眼前很模糊！想到昊浩還躺在醫院裡，我深呼一口氣，韋先生一把扣住我下巴，強迫我抬頭看向他，一臉嘰諷，「怎麼，嫌棄我長得不帥？想要阿雋那樣的男人？」

順著他手上力道，強迫我的視線往包廂另一邊望去，光是坐在那裡就顯得身高腿長，一身筆挺的深藍色手工西裝，眉目深刻雋秀，薄唇微抿著，氣宇軒昂，就這樣一眼就能感覺這人身上的味道非常耐人尋味。

他自始自終都像外人，坐在那裡，即使韋先生提到他的名字，他的目光都並未看過來，修長骨指分骨的手，搖晃著高腳杯里的酒，姿態愜意，神色高深莫測。

阿雋？我在夜暮會所這裡當了半個月服務員，從來沒有聽到這個名字。

眼前突然有東西閃過，『啪』的一聲，整張臉火辣辣的疼，耳膜嗡嗡作響，韋先生一臉獰猙的望著我，「你做白日夢！」

我垂著頭，拚命的扯著裙子，想遮去我的狼狽，都是徒勞，下一秒，我的身體被一隻手一扯，接著韋先生一腳把我踹在地上，他沖著我淬一口，「婊子！」

鬧成這樣，我這次出台算是黃了吧……

包間門口像在有人在爭執著什麼，後來聲音越來越大，後來門直接被沖開，當我看到我媽周瑤站在那時，我覺得難堪到了極點，但她的視線卻絲毫不在我身上……

「韋德明！」周瑤完全失控，衝過來就拽拉住了韋先生的手，「小小她是你親生女兒，現在你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