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四十萬

我的手在顫抖，腦海里甚至在想，如果在身體里，我會不會死掉……

晉雋陽突然咬了下我的唇瓣，「專心點。」

他的手握著我的手，帶動著我的動作，耳邊是他越來越重的呼吸，我感覺自己的手已經不是我的手，那種炙熱像要把我燙傷，手酸到不行的時候，他鬆開了我的手。

「試試它。」他的手指按在我的唇上，我在腦子放空的時候，他又道，「不是說學過嗎？」指的是那天，韋德明問時，我回答學習過。

晉雋陽像是故意懲罰我，我不知道自已到底有哪句話惹怒了他，可是，最終，他沒有要我……

即使我身下，因為他的動作，一片狼藉！

他只是告訴我，小惜，你動情了，然後把動情的證物擺在我眼前，在他把所有的努力釋放在我腿上的時候，我徹底睡了過去。

閉上眼的那刻，我還在想，這算不算交易成功了？

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有了晉雋陽的人，旁邊的柜子上是一張銀行卡，一張便簽紙上是他寫的字跡--密碼今天的日期。

字跡龍飛鳳舞，最後那一個『雋』字，特別張揚。

換好衣服，拿著卡就出了酒店，在酒店門外碰到了晨樂，看到我，他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夏小姐。」

我總覺得身份尷尬，從今天開始，我跟晉雋陽也成了平行線，雖然他沒有佔有身體，但是其它舉動，也相當於……只是差一步而已。

「小惜。」耳邊傳來這道熟悉的聲音，我頓時僵在了那裡，我媽二十歲生下我，現在三十九歲，以前賺的所有錢，她都用在保養上，現在化著精緻的妝，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在她臉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比如……幸福這種奢侈的東西。

「我跟你爸好上了。」周瑤毫不掩飾她來的目的，晃了晃她手上的LV品牌包，「這是你爸他送我的。」

「恭喜。」我扯了扯唇角。

「小惜，媽的幸福全在你手上，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周瑤第一次親密，主動的挽上我的手，這樣的示好，讓我渾身不自在。

從一開始，我的出生就是周瑤心裡的一根刺！每次看到我，這根刺就要扯動，所以，我越來越少出現在她面前……除了血緣關係，我想我跟她並沒有多餘的什麼。

「嫁給晉雋陽，你爸就會娶我。」周瑤眼裡全是希望，我張了張嘴，苦澀一笑，「我要嫁的人是昊浩。」

周瑤有些失控，緊緊握著我的手，握得我手發疼「小惜，媽求求你，媽未來的幸福就在你手上，昊浩現在只是個廢人，你還想著他幹什麼？」

甩了甩，沒有甩開，我也有了厭煩，「他要真想娶你，十九年前就娶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周瑤的臉色變了變，我瞬間抽回手，往公交站台跑去，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穿裙子的時候看了，紅紅的，都要磨去一塊皮了。

一到醫院就碰到昊浩的負責醫生，他看我的眼神透著責備又無奈，卡里有四十萬，在櫃員機里查到這個數時，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一次十萬，四次四十萬！晉雋陽的數學真的算得很好！

「陳醫生，對不起，我現在就把款交上，真的對不起。」

陳醫生嗯了聲，面無表情的進了醫院，我把所有欠的款都補上，又交了一部份壓金，回到病房看到躺在那的人時，我眼睛突然澀得厲害，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掉了下來。

握著昊浩的手，就這樣看著他，才二個月，他就瘦了，我心裡愧疚，要不是我，昊浩怎麼會躺在這裡？以前，我一直想的就是畢業后，跟昊浩離開江城，去偏遠的小鎮，為他生兒育女，跟他白頭偕老。

現在的我，不幹凈了！以前的夢想，終究會變成奢望，握著他的手，臉埋在以前覺得溫柔無比的掌心，哭得稀里嘩啦。

晉雋陽就這樣徹底消失了，而我也沒有再出台，我現在，只是暮色會所里的服務員，對於周瑤的話，我沒有理會，韋德明同樣沒有再出現在我眼前。

可是服務員也有會被客人看上的時候……對方是經常來暮色玩的大老闆，聽別人說起我出過台，就動了心思，跟楊姐指名道姓，要我出他的台，開價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