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夫妻雙『打』

「媽，你做了什麼？」

封楚歌想自己猜錯了，可是，封夫人的態度，又讓他心底的某種猜測越發的加深。

「我做了你以前一直想要做的，不是嗎？」

封夫人突然笑了一聲，嘴角一邊先是咧起，然後，像是牽動了整張臉的表情一般，眉眼間突然間就多了些詭異卻莫名誘人的味道。

「不是你一直以來想要殺了楚漠嗎？不是你一直以來恨楚漠搶走了你所有的東西嗎？你想要殺了他，這一次，我幫你，不需要任何的麻煩，只需要一顆炸彈，多輕省呢。」

一句句駭人的話語，一聲聲滿含著能夠引動人心黑暗的話語，自那張精心勾勒的唇中吐出：「只要封楚漠死了，你可以得到你失去的一切，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忽略你，將你只是當做封楚漠的弟弟，連你心愛的女人都......」

「住嘴！」

猛地厲呵一聲。

封楚歌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現在的在他幾步之遙的封夫人，面前明明還是他的母親，卻又像是披著一張人皮的鬼怪。

「你是誰？」

「你不是我的母親！」

第一句話還是疑問句，第二句話已經是確定肯定的語氣了，封夫人也許貪婪，也許看重錢財有時候比兒子還要重要，可是。封夫人不會真的一口一個殺了封楚漠，再自私的母親，也不至於此。

「......呵呵，看出來了呀」

『封夫人』頓了一下，然後，笑容徹底張開：「不過我本來也沒有打算隱瞞多久，畢竟，我也不怎麼喜歡這張老女人的面孔」

那張臉上細密的被遮掩住的皺紋也徹底崩開，自從臉上有細紋出現之後，封夫人從來不在人前露出過火的笑，封夫人太注重自己在外面的形象了。

封楚歌覺得頭頸的部位一片濡濕，有細細的汗珠子冒出，他的唇間乾燥，整個房間，似乎隨著那個頂著封夫人面容的女人張狂的笑聲，乍然被陰暗所籠罩一般。

本來便昏暗的房間，更加晦暗，有種陰冷，在蔓延。

女人的笑聲層層傳遞出去，四面八方的晦暗中都是女人張狂的笑，然後，慢慢的，那些笑聲便分出了層次，有了起伏。

「嘻嘻」

「哈哈」

「呵呵」

那不是出自一個人的笑聲，再也不是單純的回聲，周圍，一星星冒出了無數的窺探的視線，對著封楚歌，笑著，樂著，歡呼著。

「真好玩兒」

「想吃掉他」

「吃掉吧」

「黑暗的靈魂」

「好香」

封楚歌能夠看到周圍影影綽綽的鬼影，大的，小的，扭曲的，正常人高矮的，所有的鬼影，都盯視著他，他的腿有些發軟，雖然他曾經找過那些神神道道的人對付封楚漠，可是，當直面這樣對著他滿懷著惡意的看不到的藏在黑暗中的東西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樣的感覺，何其可怕。

「你是誰！」

危險的氣息，可怖的視線，駭人的鬼影，還有不斷迴響在耳邊的那些讓人心底發毛的話語，在在的提醒著封楚歌要逃，要逃，可是，封楚歌死死的望著那張屬於封夫人的面容：「你是誰，你想要我做什麼你直說，我若是得罪了你，你盡可以殺死我，放過我媽！」

封楚歌是狠下心想要殺死封楚漠，可是，他對封楚漠，不是沒有兄弟間的感情的，所以，潛意識中封楚歌才會選擇那樣一個自己不了解的領域，去聯繫那樣一個在他眼中不異於神棍的傢伙，用詛咒這樣在現代相信唯物主義的人聽來幾乎有些可笑的方法殺死封楚漠。

而封夫人，是他的母親，封楚歌無法做到逃走。

「呵呵，封少爺原來還是個大孝子呢？真沒想到能夠對自己的親兄弟動殺機的人，居然還是個孝子，你說，這算不算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封夫人』笑的花枝亂顫的。

下一刻，封楚歌趁著對方笑的似乎走神，猛地拿起剛剛就已經掂量好的桌案上的擺件，向著對方衝去。

砸暈了這個女人，也許封夫人便有救了。

下一刻，封楚歌保持著手抓著擺件揮到半空的姿勢，定住了。

不是中了定身符，而是他的手，他的腳，還有他的身子，他的腦袋，全都被一隻只手固定住了，陰冷的粘膩的，帶著腥臭氣息的手。

那些手按在身上，只要是接觸的地方，全都好像被冰塊浸潤一般，從裡到外的冷，封楚漠的牙齒咯吱響動。

「好溫暖」

「想要把他的心吃掉」

「我想喝他的血」

「肉一定很好吃」

嘰嘰喳喳的聲音近在咫尺，那一隻只手，有些不老實的滑動，似乎真的在盤桓著從哪裡直接下手下口最美味。

封楚歌的面色陣陣青白：「你究竟是什麼人，我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你」

「封少爺，你弄錯了一件事情」

故作可愛的眨了眨眼睛，好像不知道頂著封夫人的身體做這個動作有多麼維和，女人細聲細氣的解釋：「我沒有想殺死你，我也不恨你，因為，你幫了我大忙，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那個叔叔哪裡會惹下自己不該惹的人，又哪裡能夠那麼痛快的去死呢？魂飛魄散，也幸虧如此，我才能夠得到自由，真是，太多謝你了。」

「對了，再自我介紹一聲，我姓陳，我叔叔，便是你找的那位陳大師」

頂著封夫人面容的女人微微彎腰，對著封楚歌鞠躬，好像真心感激的樣子。

封楚歌張了張嘴，面色難看至極：「......求你放過我媽」

他不知道對方究竟要如何才願意罷休，對方是有什麼目的表現的感謝也好，還是來報仇也好，他現在也只求對方放過封夫人。

「其實我剛剛也說了，我也不想要這個老女人的身子，一點兒都不舒服，骨頭僵硬的要命，那麼難看，那麼多皺紋，真是討厭死了」

就和一個年少的小姑娘一般，喋喋不休的抱怨著，一扭，一扭，三兩步走到了被那些鬼手禁錮住的封楚歌面前：「你知道，一個失去了長輩的女人，連生活都沒有著落了，她想要的，也就是一份安穩的富足的生活」

「你要多少錢」

對封楚歌這樣的人來說。錢反而是最不看重的東西，他會對付封楚漠，在外人眼中是為了錢，其實，這個姓陳的女人剛剛有一點說的沒錯，他更加痛恨的，是封楚漠只是無意間便搶走了他想要的渴望的愛情，對方卻不知道珍惜。

「談錢多傷感情」

女人微笑著：「我這樣的手段，若是想要錢的話，其實也不難」

封楚歌瞪著她。

「好了，不打啞謎了，封少爺你也是個很讓人動心的男人呢，不如，你娶了我，如何？只要你娶了我，以後，你若是有什麼不順心的，我盡可以幫助你」

看著這個女人頂著封夫人的面容身體帶著些挑逗味道的說這些話，封楚歌想吐。

「我們如果是夫妻了，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我自然能夠讓這具身子沒有絲毫妨礙」

「......好」

封楚歌不知道對方打什麼注意，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要能夠現在擺脫困境，他一定會想辦法將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找人收拾了。

封楚歌心底發狠，下一刻，他的嘴不受自己控制的張開，然後，一粒丸藥狀的東西，被送入了口中。

封楚歌想要阻止自己吞下，可是，那丸藥入口即化，幾乎在他反應過來的下一瞬間，丸藥化為了粘膩的液體，湧入了口腔。

「咳咳，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

封楚歌眼底帶著戒備與憤恨，身後的禁錮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他摳著嗓子眼兒，想要把那粘膩的液體吐出，卻只是徒勞。

「是能夠讓你快樂的好東西」

這句話完了之後，封楚歌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接下來的一幕。

封夫人的身體中，慢慢的向外溢出一個人形，慢慢的，越來越凝實，越來越凝實，一個穿著黑色裙裝的甚至稱得上是眉眼間頗為秀麗的年輕女人就這麼，出現在了封楚歌的跟前。

她的身後，封夫人的身子，砰的一聲，跌落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媽」

再嚇人的大變活人，封楚歌也急著去看封夫人。

一隻手拉住了封楚歌的手，他根本就動彈不得：「放心，只是被我借用了這麼點兒時間，死不了的，畢竟，這以後，可是我的婆婆了呢」

那隻手比起方才那些鬼手的粘膩陰冷，多少有點兒熱氣，有點兒活人的氣息，封楚歌卻覺得更加可怕，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有熱氣兒。

女人那雙還算好看的臉，對著封楚歌湊了過來，封楚歌下意識的偏過頭，想要避開那張顏色寡淡的唇。

女人停住了自己的頭，望著封楚歌逃避的動作，沒有生氣，只是喟嘆般的一聲：「我要你，你也要我，不是嗎？我是你最愛的女人，不是嗎？」

彷彿是回應女人的話語，明明滿心的驚恐厭惡憎恨，可是，封楚歌的身體，卻是不受控制的發熱，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攬住了女人的脖頸，那張臉，漸漸的，幻化成了另外一張容顏：「楚意......」

很多年前，那個旁支的女孩兒，那個讓他一眼便動心的女孩兒，卻對著封楚漠動了心，甚至不惜去爬封楚漠的床，然後，她被封楚漠送出了國。

他愛封楚意，封楚歌愛著那個那個被封楚漠棄之如敝履的女孩兒，封楚歌想要封楚意留下，即便是遠遠的看著，即便是封楚意喜歡封楚漠，和封楚漠在一起，只要能夠看著她，他就覺得滿足。

可是，結果卻是那樣，他反抗不了封楚漠的決定，也沒有資格反對他的決定，封楚意不需要他的挽留。

「我可以娶你的，楚意，只要你答應，我娶你」

在所有人恥笑封楚意爬封楚漠的床，還沒有成功，不知廉恥的時候，封楚歌曾經是站出來的：「楚意，我愛你，我會對你好的，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會證明，我不比大哥差的。」

「我就要大哥！」

封楚意那麼決絕冷酷的拒絕了他：「我不會放棄的！我會自己回來封家！」

封楚意那麼愛封楚漠，怎麼捨得放棄呢，是呀，他又怎麼能夠代替封楚漠成為封楚意喜歡的人呢？

從那以後，封楚歌放浪形骸，他和那麼多的女人交往，他葷素不忌，他每一次交往都能夠腳踏多少條船，他是廢物，是花花公子，是只能夠領著乾股坐等分紅的封楚漠的弟弟。

封楚歌近乎自我放逐的活著，等待著，封楚意回來，回來重新走到封楚漠的身邊，回來讓他死心。

等待著，卻不敢去打聽封楚意的任何消息。因為，封楚意的每一分努力，為的都是封楚漠。

直到去年，他偶然遇到了封楚意的好友，才知道，封楚意，早已經死了一年多，被封楚漠送走的第五年，封楚意，出了車禍。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出的車禍，因為，她聽到了封楚漠同意與夏家聯姻的消息，因為，她那麼擔心害怕會永遠失去封楚漠。

封楚歌。甚至沒有機會見封楚意最後一面，封楚意死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不甘，是不是很怨憤。

她在國外那麼努力，她覺得，只是自己不夠優秀封楚漠才會不喜歡自己，她那麼努力了，為什麼，上天要開那樣一個玩笑呢，憑什麼，封楚意滿心不甘的死在異國他鄉，而封楚漠，卻可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和別人在一起，什麼都不在意的繼續自己的人生，怎麼可以。

從那時候開始，封楚歌心裡，那一顆恨意的種子，終於開始萌芽，他看著封楚漠，不再單純是兄長，而是，痛恨的，想要殺死的對象，想要對方痛苦的，品嘗自己現在正在每一日品嘗的失去一切的滋味兒。

「楚意......」

封楚歌的眼睛有些迷離，凝視著面前女人的眼神，溫柔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卻又熱切的能夠將所有的東西焚燒：「楚意......」

他喃喃著，明明那麼渴望，卻不敢碰觸一下，只會一聲聲的念著對方的名字。

他看到『楚意』對著他微笑，聽到對方的聲音：「二哥，我想你」

封楚意曾經那麼親近的稱呼過封楚漠大哥，封楚歌二哥，那個旁支的女孩兒，曾經在封家大宅，留下過太多的痕迹。

女人的指尖兒，按住了男人的唇：「吻我」

封楚歌獃獃的，吻了上去，然後，一切變得失控，他的手開始撕扯著女人的衣服。

「楚意，楚意」

他念著她的名字，眼中因為太過的渴盼而浸染了血絲，看起來有些怕人。

「二哥，要我」

女人微微揚起了頸子，眼中是得逞的笑意，那個老傢伙死了自然是好，她也確實感激封楚歌的委託，即便不知道是誰出的手，那個老傢伙是得罪了誰，她自由了，且得到了那個老傢伙留下來的不少好東西才是真的。

方才演了那麼久的戲，也只是因為想要徹底破開男人的心理防線，畢竟，她的功力比起老傢伙，還是多有不如。

不過，過程越是費力，收穫的時候，才更加美味，不是嗎？

女人的五根纖纖指尖，滑到了封楚歌的後背，男人正在吻著她的脖頸，即便是那樣的渴盼，還是極盡小心，倒是個深情的好男人呢。

陳漣唇邊噙著一抹惡意的笑，然後，五指指甲猛地暴漲，然後，等待著男人最情熱的一刻，便要直接取出封楚歌的魂魄。

她本來沒有探查老傢伙死因的意思，也不打算和封家的人聯繫，免得到時候也惹到一些不該惹的存在，偏偏，陳漣看到了封夫人，她從封夫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純粹的陰氣，雖然微弱，對陳漣這樣修鍊陰魂夢魘之術的人來說，不啻于山珍海味，跟著封夫人，她看到了比封夫人身上陰氣還要純粹還要多的封楚歌。

她清晰感受到了封楚歌魂魄中那讓她垂涎的氣息，那是力量，是她渴盼的力量。

光只是封家的錢財，她還看不上眼，因為，她要的更多。

「我會嫁給你的，我也會幫助你的」

陳漣需要更多的力量，光明正大讓人尊重的地位，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她要將封楚歌徹底變成她的傀儡。

尖銳的指甲刺破了封楚歌的衣服，刺破了一層薄薄的肌膚，向著肌肉探去，整個房間中的鬼影彷彿都因為女人的行為而受到了刺激，彷彿也都感受到了女人心間將要得手的熱切，本來還算安靜呆在一旁的陰影。呼嘯著往封楚歌的身上撲去。

魂魄是陳漣要的，血肉心臟自然是他們可以瓜分的，封楚歌恍若未覺，眼中只見到那一張精緻的仿若SD娃娃的臉龐。

「刺啦」

一聲，彷彿布帛撕裂的聲音，伴隨著的是鬼影的尖叫聲，黑暗中，那隻指甲暴漲的手，被另外一隻看起來格外纖細好看的手牢牢的握住。

咯吱，咯吱，骨頭摩擦的聲音，陳漣的眼中，是驚恐：「你怎麼能夠進來這裡的！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是老傢伙壓箱底的夢魘空間。只要她在裡面，就沒有人可以抓住她的。

葉微微冷冷的望著這個女人，絲毫沒有和這個面目可憎的女人講述一下自己究竟是怎麼進來的意思，從身上掏出準備好的縛妖繩，三兩下就將對方給捆了個結實，縛妖繩是安然的拿手武器，蘇姚友情提供給葉微微，讓她必要的時候捆阿漠的，沒有想到，先捆了這個女人，葉微微從對方身上嗅到了一種讓她熟悉的憤怒的氣息。

那個曾經用夢魘差點害死封楚漠的男人的氣息，本來便懷疑這一次的事情也許又和對方有關，沒有想到，還真的就被她再次碰到了夢魘空間。

「該死的，你不可能抓住我！」

陳漣拚命掙扎，十根手指上全都長出了尖銳的指甲，想要划斷縛妖繩，可惜，她本身的實力根本不強，藉助的就是夢魘空間和得自她那個死去叔叔留下的那些個鬼影陰魂，安然親手煉製的縛妖繩，越是掙扎越是束縛的緊，陳漣被勒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陳漣自己無法掙脫縛妖繩，便對著周圍那些鬼影命令，聲音滿是凄厲，光是聽著，耳膜就是一陣陣的疼痛。

葉微微身上沒有了那豐沛的靈力，可是，她的本靈回歸，也許不能夠直接動用陽靈之力，卻是絕對稱得上萬邪不侵，外表看著沒有了以往讓那些鬼怪害怕的氣息，其實內里更加可怕。

那些聽到陳漣命令向著葉微微猙獰撲來的鬼影，幾乎在碰觸到葉微微身周一寸之內，便全數消散，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那麼消散了。

「不，不可能，你是什麼東西，你怎麼可能不害怕邪陰侵蝕，一定是哪裡出錯了。怎麼可能！

」

葉微微的心情很差，跟著羅盤找到了這個地方，確實是封夫人在S市的住所，也抓住了陳漣這個和以前害過封楚漠的人有關的女人，可是，偏偏阿漠和封凜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陳漣在耳邊不斷叫囂的聲音，自然是讓她無法忍受了。

「閉嘴！」

葉微微皺眉，然後，「啪」的一聲，重重的清脆至極的響聲，陳漣的嘴都歪到了一邊，嘴角掛上了血絲。

「你敢打我，我要你不得好死，嗚」

葉微微這一次直接拿著手刀砍在了陳漣的脖頸處，葉微微的勁兒大的很，又想著陳漣這種邪門歪道沒有那麼容易死，死了也可以提取魂魄，很是用了些力氣。

恍惚間，有骨骼脆響聲傳來。

陳漣的眼中是不可置信，然後，無力的垂低了腦袋。

隨著鬼影的消散，夢魘空間徹底化為烏有，在原地打轉的方季和那幾個保鏢，眼前剛剛一亮，便望見了葉微微堪稱彪悍的動作。

一巴掌加一手刀，昏迷的陳漣被葉微微直接提溜起來扔向了他們這邊：「給她再上兩針麻醉，別讓這個女人跑了」

「小心」

方季有些慌亂的接過被葉微微像是扔垃圾一般扔過來的陳漣，下一刻。便看到封楚歌雙眼血紅的撲向背對著他的葉微微。

「楚意，楚意......」

封楚歌眼前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什麼東西了，看見一個人就是封楚意的樣子，陳漣被葉微微突然提溜扔出去，他一開始有些茫然，然後便是滿心的慌亂：「不要再離開我了，我愛你！」

說著話，對著葉微微狠狠的撲過去。

封楚歌爆發出的速度太快，葉微微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被他抱了一個正著。

男人的臉頰湊到葉微微的勃頸處開始胡亂的摩挲：「楚意，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我知道你怪我，我這一次不會再放手的，我愛你......」

封楚歌是個美男子，可惜葉微微完全沒有被美男子投懷送抱的榮幸，只覺得寒毛直豎，這個曾經有段時間動過心的男人，於現在的葉微微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

皺眉，豎掌成刀，便要和陳漣一個做法，對著脖頸，劈暈過去。

只是，比起葉微微的手刀，有人出手更快。

一道人影閃過，「砰」的一聲，封楚歌被狠狠的一腳踹到了沙發上，即便那是柔軟的沙發，只聽那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保守估計，封楚歌這一下子被撞斷了起碼兩根骨頭。

「大......哥......」

劇烈的痛楚讓封楚歌昏亂的神智回復了一瞬間的清醒，望見的便是一臉冷寒的他以為已經死了的封楚漠。

「她是我的！」

男人緊緊的箍住葉微微的肩膀，一字一頓對著封楚歌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