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神秘的谷白
皇帝拿出一根玉哨,放在嘴邊吹起,奇怪的是沒有任何呼聲響傳出。可在一個多時辰后,一道如魅的身影閃進御龍殿,悄然立在他面前,男子將黑衣穿出仙人的氣質,臉上帶著一塊皮面,看不出他長的何樣,聲音卻清冷低沉「你要使用那條的命了嗎。」
皇帝沉重地點頭「對,我要你用盡辦法讓歌兒接受皇位,讓他娶沈穎為妻。」
「好,你對師傅的救命之恩今日算是還清,從此葯谷與皇室最無糾葛」男子手一揮,玉哨飛回手中,他轉身就要離開,皇帝叫住他,臉色微沉「朕要你的承諾!」
「哈哈哈」男子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低笑地回頭,目光桀驁,他道「谷白二字就承諾,老皇帝,你還是安排自己的身後世吧,你活不過明晚了。」說完,男子已經消失了。
皇帝驚恐:這個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男子!谷白,谷白又是誰!葯谷里的人果然個個是妖孽。
「你回來了。」景御歌一進門,蘇暖悠就迎了上來,目光柔柔的看著他,他心一顫,伸手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抱著。她嚇了一跳,輕輕推他「你怎麼了,你進宮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景御歌抱著她搖頭,輕輕款款地道「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蘇暖悠一愣,在他胸前笑了起來,伸手也抱住他,幸福的閉上眼。她在想,令狐老夫人說給自己的幸福大概就是這樣吧。
而景御歌卻覺得自己抱住了一團溫暖,真的好捨不得放手。父皇錯了一生,擁抱著江山不如抱著自己的女人來的溫暖。
他們在這方濃情蜜意時,消失的景暮陽不僅出現,竟然還殺人了!
牢中聽到這個消息的寧妃差點暈過去。
她霍然站起來,大驚失色「不可能!陽兒怎麼可能殺人!本宮不是讓你們把他帶走藏起來嗎,怎麼又會回來!你們在幹什麼!」
侍衛跪在地上,惶恐道「對不起娘娘,三皇了摸清了我們換班時間,派雷日將兄弟們迷暈,然後逃跑去找……去找……」
寧妃一瞪眼「找什麼!」
「去去香風樓……屬下趕到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看到人是不是三皇子殺的,但月城的百姓都轟動了,皇后不得不將三皇子抓回宮中,屬下身為娘娘死忠根本不敢跟過去。」
寧妃捂住胸口,身體晃動了幾下,臉色蒼白的睜開眼「本宮要見景御歌,立刻!」
「是,屬下馬上去辦。」侍衛離開,直接去了樂居,他沒能進得了門就被攔下了,與岐龍衛動了手,最後敗落,因為堡主和大姐師不在,便將人壓到了蘇暖悠面前。
她知道寧妃被關,景御歌也在想法將寧妃救出來,如今寧妃還能派出人來求助,想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景御歌又不在,她怕有什麼耽擱,便帶著廣元和小諾前去。
牢兵已經疏通好,沒遇到什麼阻攔。
牢中陰氣重,一進來就是潮氣撲面,她皺了皺眉,在想,寧妃身嬌又有病在身,能禁的住嗎?寧妃確實是受不了牢中的日子,蘇暖悠來時,她還躺在地上,臉色十分難看。
「怎麼是你。」看到她,寧妃臉色更難看了,以為景御歌不願意來,她冷哼「景御歌是讓你來打法本宮的?你走吧,本宮不用你們來可憐!」
蘇暖悠真是無奈了,耐著心道「寧妃,你應該是知道三皇子殺人被皇后捉了吧?您就沒想過這件事會是誰在背後搞鬼?不是我說的難聽,三皇子那膽小如鼠的性格就算是欺行霸市也是不敢鬧出人命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人陷害於他,您想想,三皇子出事受益人是誰。」
「皇后」寧妃脫口而出,又冷笑的看著她「你們也脫不了干係,皇上現在生死不明,皇子之間爭奪皇位互相陷害,你的景御歌就很乾凈的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要爭奪皇位陷害陽兒!」
蘇暖悠被氣笑了,她道「我的娘娘,您自個想一下,我們不陷害,你的好兒子就能坐上皇位嗎?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害死,給別人找陷害的機會那真是太簡單了,根本不用別人多費一點心思,我們是沖著皇位去的,但您想想,還有人比御哥更適合的嗎?」
寧妃低頭沉默了,她示意廣元為她瞧病,廣元拿著箱子上前,寧妃卻揮開他,見此蘇暖悠不得不道「如果沒有皇后我也很支持朗哥當這個皇帝,可是皇后的野心太大了,她會吞了這江山,到時候朗哥也只能是她的傀儡。而御哥不同,他就算不是什麼好人,但他至少對您特別尊重,您見過他對您做出過什麼壞事嗎?他登基定能保您和令狐家安然。」
令狐家,是寧妃心中的一個塊肉,經她嘴裡一提,終於放軟的身段,她抬頭,擔憂地問「爹,他老人家的身體如何?」
蘇暖悠蹲在她面前,輕柔地道「您放心,老爺子的身子骨硬朗著呢,六皇子出事御哥擔心會牽扯到令狐家,他已經過去幫忙了。」
「謝謝……」寧妃低下頭。廣元立刻上前為她把脈,摸到的脈象很弱,氣息也不穩,而且「娘娘發燒了。三嫂,寧妃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
蘇暖悠面有寒霜,在想辦法將人救出去,寧妃人很好,不應該就這樣被人皇后整死,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親生的兒子在哪裡!
寧妃看出她想法,感激的一笑「很謝謝你們夫妻二人,但是本宮不能離開這裡,除非清白的走出去不然就會給家族惹來麻煩,本宮不能當令狐家的罪人。」
「是,我知道了」蘇暖悠壓下想說出口的話,交代廣元給寧妃好好治病,便帶著小諾先離開了牢房到外面等候。
剛出了大牢看到外面的太陽,她突然暈眩了一下,臉頓時失去血色。小諾嚇了一跳,扶住她「主母您怎麼了,我去叫四爺來給你看看。」
「不用,我沒事……」感覺好了,蘇暖悠搖搖頭。她也很無語,最近總是很累又愛睏,真像當初懷蝦球的那時候……
想著,突然一震,不可思議的摸向肚子,該不會這裡真的住進寶寶了吧?她有些興奮,自從關係親密之後,就想為他生一個孩子,他能對蝦球和小虎視如己出,她很感激,如果兩個人能擁有自己的寶寶該有多好。
雖然她的月事像來不準,現在不能確定,可好歹也是生過一個孩子,不至於像上次那樣稀里糊塗,連懷孕都不知道,她心想道: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廣元替自己看看,看看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小棉襖來報道了~
離開大牢,蘇暖悠說什麼也不做馬車了,是真擔心自己懷孕,要小心謹慎才行。
「啊?不做馬車?走回去?」廣元小諾呆了,從東邊走回西郊?這樣真的好么?
「……」她自己也是一臉鬱悶,這還不知道懷沒懷就已經傻了,現下她更不敢讓廣元給自己看了,萬一是自己想錯了就鬧私笑話了,她心想到,練武之人不都是會把脈嗎,那回去讓孩子他爸看吧!
回到樂居景御歌還是沒有回來,連大師姐都不在,而且自從她回來就沒看見過靜靜那丫頭,她突然意識到,好像除了她身邊的這兩個人,所有在岐龍堡有分量的人都不在。蘇暖悠想不犯疑都不行了,一問兩人,神色都變了。
廣元眼神閃躲「那個,三哥說讓三嫂什麼也不用管。」
「什麼叫做什麼都不用管!你們究竟瞞著我什麼?」蘇暖悠大急,可這兩人打死都不說,也不敢說,她臉一沉「你們不說是吧,我自有辦法知道。」說完就怒沖沖的往外走。
「小諾你留下看著兩個小主子,我跟著三嫂!」廣元一吩咐完趕緊追上去,急的一頭汗,三哥這是交給他什麼苦差事,三嫂這麼聰明怎麼能瞞的住!
果真是瞞不住了,他們一出門就撞到了受堡主之命回來找廣元的岐龍衛,蘇暖悠逼他說出了實話。她這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景暮陽殺的人竟然是雙兒,當初雙兒被景暮陽與其屬下雷日侮辱之後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也不再去畫閣,後來聽說她被夫家退了親,她家的客棧也不知為何關了店,與父親搬了家,消失了好久,本來都沒有人會記得她,可誰能想到今日又被人扯了出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情勢!不僅如此,連帶著令狐府也受到了影響,雙兒的屍體抬在令狐府外,其父又哭又叫,周圍都是百姓在看熱鬧,說法不一,有的跟著一起喊不平,有的人卻站在令狐家這邊。反正現場是一團亂。
蘇暖悠到這裡的時候,大門緊閉,場面也很失控,釋寶靖和姜少白也在外面湊熱鬧,看到她來紛紛湊過來,熱情地喊「師傅,您來了」
她點了下頭,向裡面看「難道就沒人一個人出來解決嗎。」
釋寶靖道「令狐老爺和師傅的夫君都出來過,但是場面很失控,根本不容的人說話,起過暴動后現也沒有出來。」
「那你們在這裡幹嗎,店不用看了嗎?」
姜少白嘿嘿道「我們這不是怕師傅不知道具體情況,來幫您刺探敵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