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被雷劈的成獻帝!
蕭雲霽繼而又勾勾唇,對著周嫻君提議道,「母后,事情既然已經查清楚是這三人所為。也不要姑息養奸了。現在直接把這三人拉出去斬殺了就可以了。」
他的話一擲下,雲凌精明的眼睛里就掠過一抹隼光,臉上也閃過慌亂的神色。
楚嬤嬤一聽蕭雲霽的話,臉色一白,急忙的拋下雲凌,又雙膝著地,跪著來到周嫻君面前,痛哭流涕的求著道,「太後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也願意接受太後娘娘的懲罰。但請太後娘娘念在奴婢伺候您這麼多年的份上,留奴婢一條活路吧。只要能活著,奴婢願意接受嚴刑酷罰。」
蘇明月也不示弱,也跪著來到周嫻君面前,眼淚混合著鼻涕,不停的求饒著。
周嫻君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她無比痛恨這兩人。
可這麼多年的感情,又讓她對她們兩人生出一絲憐憫不舍之情。
就像蘇明月說的,她雖然不是她的女兒,可這麼多年的相濡以沫,骨血里早就流淌著親情血緣還要深固的感情了。
讓她親手除掉這兩人,她終究是狠不下心來的。
蕭雲霽目光邪肆的看著楚嬤嬤和蘇明月在對周嫻君「攻心」。他俯下頭,輕輕在雲初淺耳畔低語道。「淺淺,聽我話,閉上眼睛,沒我的話不要張開眼睛。」
雲初淺仰頭疑惑的去看他。
蕭雲霽寵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唇角勾著粲然的笑容,「乖,閉上眼睛!」
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但出於對蕭雲霽的信任,雲初淺還是乖乖的閉上眼睛。
等她闔上眼皮后,蕭雲霽邁著堅挺的步子先是向屋裡關著的門走去。打開房門,他對屋外站著的張天低語了幾句。張天一臉恭敬,按他的命令將一把鋒利的長刀遞給他。
蕭雲霽再返身回到屋子時,他的步子徑直的向楚嬤嬤她們走去。他的身形頎長高大,一走到楚嬤嬤她們面前,楚嬤嬤就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等她們抬頭看時,就對上蕭雲霽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龐。
蕭雲霽凌厲的目光在楚嬤嬤和蘇明月身上掃了掃,「噗嗤」一聲呵呵大笑,,「楚嬤嬤,蘇明月。沒錯,你們這些年跟本王的母后共患難也共享過富貴。你們的確是有資格向本王的母后求情。求她老人家放你們一條狗命。」
他跟雲初淺叫周嫻君一聲「母后」。
蕭雲霽眉眼一抬,又向周嫻君看去,「本王的母后是個心慈的人。她感念和你們這些年的感情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過嘛……」他說話的聲音再次拔高,竟將他藏在身後的長刀「唰」得下就向楚嬤嬤招呼過去。
「啊!」楚嬤嬤叫著抱住自己的腦袋,蘇明月夜被嚇的屏住呼吸。
下一瞬,長刀貼著楚嬤嬤的臉蛋而過,楚嬤嬤一頭挽好的髮髻如瀑布般灑下,被夜風吹得不停舞動。蕭雲霽一雙狐狸射出陰鷙的眸光,咂著矜貴的嘴唇,笑道,「不過,被你們傷害的人中不僅包括本王的母后,還包括本王的王妃。本王母后原諒你們,可以的。但本王的王妃不會原諒你們對她造成的傷害。」
楚嬤嬤只覺得自己剛才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她雙腿一軟,整個身子都跌坐在地上。而在她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驚嚇中拔身而出時,邪恣的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已經又幽然響起,「所以,本王這個當夫君的不能不為她討回公道。」
楚嬤嬤渾身一震,剛要向周嫻君求饒,蕭雲霽手裡的長刀就已經落下了。
「啊!」長刀一落,半空中飛起一個血淋淋的腦袋,殷紅的鮮血剎時迸裂而出,空氣中都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屋裡其他人再定睛向半空中那條拋物線看去時,腦袋在半空中掄了一圈后,最終滾落在雲凌面前。
這番恐怖而兇殘的景象讓屋裡看到這個情形的人心中皆是一顫,雲凌瞥了一眼人頭分屍的楚嬤嬤只覺得腳底竄起一股寒氣,連他的牙關都在不停的打著冷顫。
偏偏砍了楚嬤嬤手臂的那人還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拖著一把血淋淋的刀向他邁步而來。
「……晉親王……饒……饒命啊……」平日里的雲凌機關算盡,各種把人當草芥看。但現在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他身上,他再奸詐,再卑鄙,對上一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蕭雲霽,他骨子裡也生出一股恐懼的感覺。
這一股恐懼之感隨著他的血液流動在他全身滋長蔓延,讓他的每一寸骨血都驚懼起來。
雲凌嚇得已經不敢抬頭再去看蕭雲霽。可蕭雲霽錦密的眼睫眨眨,又狡黠的一笑,「雲尚書,剛才是你一直在向本王的母后表示說你對楚嬤嬤如何的深情,願意和她在黃泉路上執手相伴。眼下本王已經先把楚嬤嬤送去黃泉路了,該輪到你了。」
雲凌已經全身都在打寒顫了。身子骨碌的爬到蕭雲霽的面前,像條狗似的不停的給蕭雲霽磕頭,「晉親王……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蕭雲霽手握著刀柄,譏笑著又往前走了一步。
這麼一個禍害,他不殺了他難道是留著他禍害人?
又是一陣尖利的刀柄劈空聲,他的刀已經落下。
雲凌到底不是楚嬤嬤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蕭雲霽厲刀落下的那一剎那,他一個迅捷的閃身,躲到邊上,堪堪的躲過凌厲的刀刃。蕭雲霽狐狸眼一眯,手上的刀又揮舞著向雲凌劈去。
雲凌精明的眼睛一眨,抓扯過離她最近的蘇明月就向蕭雲霽推過去。
蕭雲霽手上的刀恰好落下。
長刀一落,半空中飛起一條纖細的手臂。
下一刻蘇明月就發現她左手臂被蕭雲霽的長刀直接給砍落下來了。
「血……啊……」蘇明月凄厲的尖叫聲在整件房間里響徹起來。
雲凌瞥了手臂被砍的蘇明月一眼。腳底像是抹了油一般,飛快的向屋門口逃去。周嫻君的幾個影衛閃身就向雲凌追去。恰巧這時房門被人從屋外撞開。
蕭清毓領著人衝進來。
雲凌精明的眼珠子下一剎那間掠過一抹算計的精光。他腳下輕功一施,閃身一個擒拿手奪下蕭清毓手裡的劍,就把蕭清毓給劫持了。
「你們都別過來!要不然我就殺了他!他好歹是東靖國的太子殿下。他要是出個三長兩短,丟的也是東靖國皇室的臉。」
形勢一時間急轉直下,朝著有利於雲凌的方向發展。
跟在蕭清毓身後的那些侍衛們一時間面面相覷,皆是不敢上前。
蕭清毓清潤的目光在場中環視了一圈后,微眯著眼睛向蕭雲霽看去。他右手扯著一把刀。刀的刀刃上還在滴著血。他一身的衣袍也沾上殷紅的鮮血。
風兒輕吹,他桀驁不羈,像是這世上最難以逾越的一座高山。
雲初淺起初聽到屋裡的尖叫聲,她遵守和蕭雲霽的約定,便沒有睜開眼睛。後來聽到雲凌劫持蕭清毓的聲音后她才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她被屋裡血淋淋的景象給怔住。
但她心裡也清楚,不管是楚嬤嬤還是蘇明月,她們本該受到懲罰。她不會可憐她們的結局的。
她目光在梭巡了一圈后,落在被雲凌劫持的蕭清毓身上。
恰好蕭清毓這時目光也向雲初淺看來。兩人目光在半空中對視了下,雲初淺馬上一個白眼翻過去,立時移開了目光。
蕭清毓心傷之際,眼裡的溫潤目光也陡然凌厲起來。他對著蕭雲霽道,「小皇叔,他現在劫持了孤,你看在孤的面上,就先放過他一條狗命吧。」
雲凌陪著蕭清毓,馬上從鼻子里哼出聲來,「蕭雲霽,你若是再敢輕舉妄動,我一不小心傷到太子殿下。皇上可不會饒過你。」得嘞,剛才還像一隻狗似的對蕭雲霽頂禮膜拜。
一朝得勢,馬上露出他小人得志后的張狂。
屋外得知蕭清毓被劫持的成獻帝也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闖進屋裡。一看到自己最得意的皇子被雲凌給劫持了,他兩道眉毛一豎,大喝一聲,「雲凌,你瘋了嗎?快點放了老八!」
雲凌將成獻帝眼裡的緊張看在眼底,心裡就又得意了一番。
「皇上,只要你放過微臣。微臣平安離開這裡后一定讓太子殿下完好無損。」
蕭清毓接過雲凌的話,溫雋的臉龐上浮起一抹孺慕的乞求表情,父皇……」
成獻帝眉心擰成結,心裡斟酌了小片刻后,臉上神色依舊躊躇不決。畢竟雲凌得罪的是越國的周太后。他這裡若是直接說放了雲凌,周太后以後跟他追究起雲凌的事情來。他也搪塞不過去。
到時候兩國生了嫌隙,大戰一觸即發。
他這個東靖國皇帝可就要被千萬人唾罵了。
雲凌咬咬唇,手上握著的長劍在蕭清毓脖頸上劃出一道口子,一臉猙獰神色的拖著蕭清毓往屋外走。屋裡的影衛侍衛們只敢將他包圍住,但不敢有確切的行動。
成獻帝看著蕭清毓脖頸上憑空多出的一道傷痕,眼皮一跳,張口想要替蕭清毓向周嫻君求情。
蕭雲霽在邊上洞悉了成獻帝的意圖,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當著滿屋子的人譏笑著,「皇兄,看來你這選太子的眼光還真是不行呀。老八好歹也是咱們東靖國儲君,就這麼容易的被一個奸人劫持了?這樣『無能』的他,你也敢把江山託付呀!嘖嘖,果然是仔賣爹田,不心疼。」
蕭雲霽譏誚的話讓成獻帝心裡一慪。他狠狠的剜了蕭雲霽一眼。
就他嘴大、腳長,哪裡他都能插上一嘴、插上一腳,整天就只會給他這個皇兄難堪。
蕭雲霽又將手上握著的長刀往雲凌面前一扔,一陣「鏗鏘」聲后,蕭雲霽轉身回走到雲初淺身側,隔著她身上披著的狐狸大衣,將她溫柔的抱起。
然後對著座位上的周嫻君道,「母后,淺淺差不多該吃藥了。我抱她回去吃藥。您留著慢慢看戲,東靖國太子殿下都能被劫持的大戲,這恐怕是東靖國開國以來最驚(丟)心(人)動(現)魄(眼)的精彩好戲了。母后您能碰上這樣的大戲,真是幸運呀。」
很顯然。蕭雲霽是看出了蕭清毓故意裝柔弱在幫雲凌逃命的事情。既然蕭清毓這個太子存心想幫雲凌,成獻帝最後的天平也一定會偏向蕭清毓那邊。
與其留著繼續看他們拙劣的演技,還是回去喂他家小白眼狼喝葯去。
成獻帝已經恨不得脫下腳下的龍靴向「嘴賤刻薄「的蕭雲霽扔去了。他發誓蕭雲霽不說話的話真的也沒有人會把他當成啞巴的。
因為雲凌劫持蕭清毓堵住了房門口。蕭雲霽抱著雲初淺想離開,那就必須從雲凌和蕭清毓身邊經過。蕭雲霽狐陰幽的瞳孔里閃爍著漫不經心的光芒,對雲凌道,「麻煩,先讓一讓路。」
不知是出於急切的想送走蕭雲霽這尊大佛的心思。還是被蕭雲霽身上縈繞的鐵血霸氣氣勢所懾。雲凌還真的乖乖扯著蕭清毓往邊上一避。
當蕭雲霽他們夫妻從蕭清毓身邊走過時。蕭清毓聽到蕭雲霽用一種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教育著雲初淺,「我早就跟你說了,那些年輕的公子哥初出茅廬,各個都覺得自己吊炸天,結果一出事連自己的命都保護不了。乖!以後別搭理這些吊炸天的年輕人。目光要長遠些,像本王這種既成熟又溫柔還能保護你的大叔才是你的王道。」
雲初淺再次被蕭雲霽的「無恥」給雷到了。
不帶這樣損別人,誇自己的。
蕭清毓臉色黑沉。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蕭雲霽的嘴巴更讓人可氣的嗎?
他明明只是在配合雲凌演戲而已,結果話從蕭雲霽嘴裡說出來……他就成了史上最窩囊最廢材的太子了。
本該是一場扣人心弦。緊張營救蕭清毓的大戲,被蕭雲霽這嘴譏諷的頓時成了一場鬧劇。成獻帝氣的胸口在不停的起伏著。他也不是傻子,在經過蕭雲霽那般刻薄的譏諷后,他也算是猜測到蕭清毓被劫只不過是在配合雲凌演的一場戲罷了。
但他又怕自己若是也對雲凌放水,恐怕會讓周嫻君看了他和蕭清毓父子兩的笑話。
他整了整臉上的神色,也不妥協了,咬著牙對雲凌強硬道,「放了太子!不然朕現在就命人屠了你的娘和兒子。」
雲凌可是涼薄之人,在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情況下,他又怎麼會去關心雲老太太和雲志遠的安危。他劫持著蕭清毓,拖著他的身子不停的往外退。
成獻帝已經命人去傳召弓箭手。在蕭清毓的配合下,雲凌一路退出醫館,在退到大街上一處拐角時,雲凌一個猛力將蕭清毓推出。他閃身躲進拐角的某條巷道里,不見了。
蕭清毓雖然得以平安,成獻帝卻也沒有多少的喜悅之情。
他伸手輕搭了搭蕭清毓的肩膀,嘆著氣,在他耳畔邊輕聲道,「朕知道你想留雲凌一起對付蕭雲霽。不過雲凌真的是個太有心機的人了。你若是留著他,一旦沒有控制好他,有一天他可能會毀掉你的。」
蕭清毓拱了拱手,向成獻帝恭敬的說道,「父皇,兒臣一定謹遵你的教誨。」
雲凌跑了,楚嬤嬤死了,場中只剩下蘇明月一人。斷了手臂的蘇明月忍著痛,跪在周嫻君面前的她哭訴著求道,「母后,求你留明月一條命吧,明月以後願意為母后你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她這是還想留在周嫻君身邊。只要能活著留在周嫻君身邊,她覺得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
周嫻君雙唇抿緊,收起眼底流露出來的憐憫之情。用絕情目光看著她,「明月,看在我們母女這麼多年感情的份上,哀家可以饒過你一條命。不過你以後也不要再留在哀家身邊。哀家若是把你留下來了,你讓淺淺怎麼想。」
蘇明月先是聽說周嫻君要留她一命,眼裡立時又有了光彩。可又聽說要逐她走,她幾乎是馬上失聲的叫出來,拚命的給周嫻君磕頭,「母后,您不要這樣對明月。明月……心裡早就把你當成親生的母親……求您了!不要那樣對明月!」她在越國經營那麼多年,周嫻君一句話,毀了她這麼多年的努力。
剝奪她手上的權力?讓她這個斷了手臂的人像普通的姑娘那般生活?
她做不到!
這麼多年富貴生活的浸yin,早就培養出她的野心和目光了。她才不想去過那些平庸的生活。
周嫻君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袖子冷冷的一拂,硬邦邦的擲聲道,「你這事情哀家已經定下了,你休要再鬧!」
冷酷的一喝聲后,周嫻君絕情而去,蘇明月跪在那裡,眼裡滿是淚水。可她這個時候沒有去怪丟下她不管的雲凌,反倒是在心裡怨恨雲初淺。
覺得是雲初淺搶走了她的一切。
她有生之年一定要把那些屬於她的東西從雲初淺身上搶回。
醫館卧房裡,蕭雲霽和雲初淺聽著張天稟告他們夫妻離開客廳后發生的事情。當聽到雲凌成功逃脫的消息,蕭雲霽兩道彷彿被刀裁剪過的眉毛輕揚,眯著眼睛對張天吩咐道。「派我們的人出去查,一定要找到他。」這種大禍害,成獻帝他們父子要保他,他可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的。
「還有那個蘇明月……越太后讓人把她逐走了。」張天又說道。
蕭雲霽回身看了一眼雲初淺,笑著對張天道,「本王母后願意放了她。本王還捨不得淺淺因為她受的那些委屈呢。去!找人把她綁了,送一處勾欄院。讓她把手臂上的傷養好,再讓……蔣氏參觀下她的親生女兒是如何風姿妖嬈的接/客的。」
張天得了命令。退了下去。
等張天走後,蕭雲霽寵溺的對雲初淺笑了笑,「以後可算是能過幾天安穩日子了。」
雲初淺也長吁了口氣,將身子輕靠在蕭雲霽懷裡。
經過了太多兵荒馬亂的歲月,她更加珍惜和蕭雲霽相處的每一天。
……
時間飛逝,彈指一剎那間,一個月轉瞬間過去。雲初淺養了一個多月的傷,終於可以下地了。在這段時間裡,越國那裡一直派人送信請周嫻君回去主持朝堂大事。
周嫻君派人將厲承彥這個傀儡皇帝送了回去。至於朝堂大事,她又寫信託付她的父親以及幾個兄長暫且幫她照看。周家作為越國的外戚,有周氏一族的成員幫忙看著朝堂。朝堂之事暫時倒是還能鎮的住。
周家族人知道周嫻君在越國認回了自己女兒的事情,也回信讓她等雲初淺傷勢養好后帶她回越國去認祖歸宗。
秋去冬來。這天夜裡,天氣異常糟糕。滾滾的黑雲壓在汴梁城上空。烏雲翻滾里,冬雷陣陣。
皇宮裡,司天監的監正和幾個同僚站在司天監大門前,臉色烏壓壓的黑著。
監正語氣沉重的說道,「冬天打雷,這必定是不詳的徵兆。再結合這一個多月里天上的星象變化。宮中要出大事了。」
其他幾個同僚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是一沉。
御書房裡,成獻帝剛批完今天的奏摺,在太監的引領下要向後宮而去。
期間成獻帝心情抑鬱,捋著鬍鬚對身邊的老太監道,「這越太后也太過分。讓朕出面給雲初淺辦一場慶祝她身子痊癒的宴會。」到時候雲初淺是風光,變相的蕭雲霽也跟著沾光了。
他實在是不想看到蕭雲霽得意的嘴臉了。
老太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解決成獻帝的困擾。他感受到一陣凌冽的寒風刮來,抬頭看了看天。天氣烏沉,眼看著大雨就要下來了。
他輕裹緊身上的衣裳,提著燈籠引著成獻帝走捷徑。
幾人在穿過一片竹林時,夜空中「轟隆」一聲炸響,一道雷劈了下來。
老太監眼睜睜的就看到那道雷劈在離他們只有幾步的竹子上。那棵竹子「啪啦」一聲冒了火。
等老太監和其他小太監從那道雷聲中回過神,向身邊的成獻帝看去時,幾人頓時僵愣在原地,石化了。
原來那道雷也把成獻帝劈了!
成獻帝像只呆愣的木雞在原地愣了神。之後身子往後一傾,整個人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