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戰（4）
框架式公寓的牆壁，只要不承重，一般都不是很結實。
所以卧室的牆壁在巨劍的斬擊下徹底的崩潰了。
千鈞一髮之時避開巨劍鋒芒的荷香臉上冒出了一層冷汗，這時剛好窗外又傳來了爆炸聲，大概是那輛保時捷引發的二次破壞。
雖然自己的法術也能輕易的破開牆壁，可荷香直覺告訴她絕對不能和那把巨劍硬碰。
金髮的紅衣蘿莉僅僅是用一種隨意的姿勢握著那把劍，卻確確實實的向周圍散發著驚人的魄力。
別的不說，單是那把巨劍那黝黑的劍身就讓人感到沒來由的精神壓力。
荷香覺得那劍似乎擁有自己的意識，那個意識正在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這讓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想辦法把對方引出屋子，室內戰鬥壓倒性的不利。」水寒的指示再次在荷香的腦海中響起，在進入屋子之前，荷香在外面留下了一面中繼用的水鏡，正是靠著那個，水寒才觀察到屋內的狀況。
沒等荷香按照水寒的指示作出反應，紅衣蘿莉的攻勢接踵而至。
十多步的距離頃刻間就消失無蹤。
巨劍的鋒芒剎那間近在眼前。
不過巨劍這東西，威力固然巨大，但是攻擊時的靈活性卻十分的不夠看，而且破綻也非常大，如果荷香也是近戰型的『洛麗塔』，像紅衣蘿莉這般沒頭沒腦的攻過來，儘管速度很快，也難免被拆招，最後可能還要吃上一擊反擊。
可惜荷香沒有足夠的近戰能力來利用大劍的缺點。
巫女服的少女剛剛好來得及避開大劍那銳利的鋒芒，就被紅衣蘿莉緊接而來的反手一擊命中，金色的劍柄尾端就像棍子一般打在荷香的背部，將少女擊飛過整個客廳，撞進另一面的牆裡。
但是在被擊飛的瞬間，荷香從袖口裡向外投出一堆紙符，那樣子看起來讓人想起被導彈咬住的戰機在投射干擾彈。
那些紙符上面並沒有慣常的複雜紋樣和陰陽魚，僅僅是簡單的畫了個五角星。
脫手的瞬間紙符化成了一群白鴿，秘密層層的遮住了紅衣蘿莉的視線。
式神，日式術者幾乎都會掌握的一種法術類型。
不同於式神使所操作的能攻能守的式神組，荷香的式神僅僅能起到遮擋視野的效果，趁著紅衣少女被白鴿群遮擋的那個空檔，荷香迅速穩住自己的身形，然後在身前部下了一排結界。
霎那間紅衣蘿莉突破白鴿的阻撓，巨劍的鋒芒直刺荷香。
「結！」剛剛施術完成的荷香下意識的喊了起來。
擺在客廳一側的巨大金魚缸里的水驟然被抽了個精光，事實上，數百米之內的球型空間中的水氣在這個瞬間被抽掉了八成。
藍色的屏障剎那間在荷香面前豎起。
「水縛陣」，就是荷香下午用來禁錮肖劍的法術的強化版，原理是借用水氣在空間中形成一個遲滯對方的「泥漿」帶，往往被用來給下一個法術爭取時間。
大劍的劍刃接觸到藍色屏障的時候，紅衣少女的動作驟然慢了下來，於此同時大批的紙符從荷香的袖口裡源源不斷的飛出。
金髮的巨劍蘿莉釋放出旋風吹散了試圖接近她的紙符，可更多的紙符順利的附著在了客廳的四面八方。
巨劍儘管已經被減速，但是它的鋒芒依然在不斷的接近荷香。
面對著越來越近的劍尖荷香面不改色，手中的施法動作一刻沒停。
單純的速度比試。
荷香決定賭一把大的。
就在闊劍的鋒刃刺到荷香眉頭前的那一剎那，少女手中的不動明王印終於結完了。
能行！荷香的內心湧起小小的雀躍感。
可久
但是撐著地板站起來的少女的身影，看起來並不像是完全沒事的樣子，
明流錦羅織上也留下了顯眼的裂痕，露出衣服下面少女白皙柔嫩的肌膚。
「那把劍……」如果說腦波也能表達驚奇的語氣的話，那麼水寒剛剛傳來的訊息顯然就是了，「荷香，撤退了，那把劍是……」
沒等水寒說完，紅姨間包圍了少女那穿著巫女服的身影。
閃光中，隱約可以看到什麼東西抱成一團滾向窗邊。
那正是荷香。在千鈞一髮之際捲起自己的身軀，最大限度的將巫女服覆蓋在自己身上，總算是吃下了金髮蘿莉這一招被荷香自己的水結界強化了的電擊。
但是撐著地板站起來的少女的身影，看起來並不像是完全沒事的樣子，
明流錦羅織上也留下了顯眼的裂痕，露出衣服下面少女白皙柔嫩的肌膚。
「那把劍……」如果說腦波也能表達驚奇的語氣的話，那麼水寒剛剛傳來的訊息顯然就是了，「荷香，撤退了，那把劍是……」
沒等水寒說完，紅衣蘿莉的躍出尚未完全消散的白光，高舉的巨劍以萬鈞之勢斬下。
荷香只來得及向一側撲倒，躲過了第一擊。
可是紅衣少女用驚人的臂力立刻拔出了切入地板穿透到樓下去的巨劍，反手向荷香平削過來。
巨劍的劍尖飛撲向荷香俏麗的臉龐，卻在最後一刻被空氣中憑空浮現的五芒星擋住。
兩股力量相擊的瞬間，暴烈的旋風掃過整套單元。
那並不是結界，僅僅是荷香將自身的力量直接釋放而形成的屏障。
由於完全不用引導，這種術施展速度非常之快，缺點卻也十分的明顯——在使用這個術阻擋對方的時候，對施術者自身力量的消耗非常之大。
此時的狀況打個比方來說就是荷香正在與金髮少女進行一場角力，拼的是雙方的功率。
怎麼可能贏得過嘛。
儘管內心知道這個結果，可是當時重心不穩的荷香根本就無從躲避，只能出此下策。
那一瞬間荷香突然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記憶里的點點滴滴就如走馬燈一般掠過荷香的腦海。
雖然小但卻充滿溫馨氣息的小小庭院，和水寒搶手柄的夜晚，兩人一起漫步在門前小巷的時光……
因為供能不足，明流錦羅織的實體化開始漸漸解除。
少女光滑的肌膚一寸一寸的暴露出來，卻沒人能夠欣賞。
到此為止了嗎？
兩名少女都沒有注意到，在荷香背後的窗戶外面，遙遠的遠處亮著的「中信」兩個紅色的中間，有白光一閃即逝。
打破僵局的是荷香身後鋁合金窗戶破碎的聲音。
儘管紅衣蘿莉立刻鬆開劍柄翻滾躲避，呼嘯而來的金屬依然命中了她的肩膀。
點四四口徑龍牌三型柯爾特左輪手槍發射出的大口徑槍彈。
不但在出膛的瞬間經由風陣加持而具備了相當於巴雷特反器材步槍的槍口初速，而且在超長距離飛行途中擁有由刻畫在彈頭上的咒符提供彈頭真空罩以降低空氣阻力。
由於覆蓋彈頭的小型真空罩填充的力量相當的微弱，加之在接近目標到一定程度之後真空罩會自動解除，飛速襲來的金屬彈丸很難被偵測。
而子彈具備的強大動能賦予了彈頭無以倫比的殺傷力，即使完全沒有附加術在上面，也足以造成巨大的破壞。
這就是術者水寒最引以為傲的獨門兵器。
右肩被子彈命中的少女抗不住彈頭巨大的衝力，像個被無形之手抓住的人偶一般在半空擰了三百六十度，金色的長發飛散開來，形成一個螺旋。
「趁現在，快閃啊，荷香！」
也許是沒有餘力判斷命令的合理與否，荷香立刻依言跳出了窗戶，向對面的樓房射出了念系。
可是，能跑得掉嗎？
以對方的機動性……
對方並沒有追來。
「那個傢伙……」沒等荷香發問，水寒的話語就鑽進荷香的腦海，「太奇怪了，她居然轉回去了，呃，我從水鏡里看到她正在廚房用劍挨個刺破陶瓷碗碟……」
聽到這裡，荷香的意識突然一陣模糊。
少女終於體力不支的倒在了一棟寫字樓的樓頂。
少女身上的巫女服在倒地的瞬間解除了實體化，將少女那誘人的肌膚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冬夜的空氣中。
緊接著，由少女那雖然不大但卻飽滿異常的**開始，少女的身體漸漸的變化。
修長的美腿漸漸的縮短，豐滿的臀部逐漸變得骨幹，胸前的小土包化為飛機場……
不一會，荷香那健康十五歲少女的外表變成了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唯一不變的大概就只剩下那頭長發——現在那頭長發已經能到少女的腳踝。
對自己的外表變化毫無察覺，小小的少女就這樣光溜溜的躺在冬日的夜空下，進入了深深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