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劇終
小四說著就要去拉蕭以寒,一邊把她從李靜婉的身邊拉開來,一邊皺著眉頭說道,「蕭小姐,你就別鬧了,江總跟李小姐的感情這麼好,你又何必進去插一腳。」
「你給我滾開!」蕭以寒罵道,「你幫著李靜婉那個賤人,早晚不得好死!」
李靜婉緊緊的皺著眉頭,蕭以寒還真是的,這幅模樣跟瘋了有什麼區別?
「伯母。」看到蕭以寒這麼癲狂的樣子,所有人都信了小四的話,蕭以寒肚子里的孩子跟江書陽毫無關係,而蕭以寒出現在這裡,根本就是一場鬧劇。
江書陽緩緩的走到了陶書紅的面前,沖著陶書紅說了一句,「我覺得,您最好還是帶您女兒去精神病院看看,正好,我有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
陶書紅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江書陽,咬牙切齒的說道,「江書陽,你這樣冤枉以寒,你真的安心嗎?」
江書陽冷笑了一聲,沖著陶書紅說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們逼得,我總不能站在這裡。任由你們牽著我的鼻子走吧?」
婚禮上的鬧劇,最終以蕭以寒和陶書紅被保安帶走結束,記者們見證了這場荒唐的鬧劇,最後結束也是一樣的荒唐。
李靜婉順便宣布了自己懷孕的好消息,周圍的人群紛紛祝賀著,何時吃過飯,過來告辭,彼時李靜婉正笑盈盈的挽著江書陽的手臂在敬酒。
「那個,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得過去一下,說兩句話,馬上就過來。」聽到何時要走,李靜婉忙跟周圍的親朋說抱歉,然後拉著何時的手走到了一旁,沖著何時說道,「怎麼這麼急著要走?」
「本來下午也有點事,現在事情也結束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何時倚在裴逸庭的身邊,笑盈盈的說道,「看到你能妥善的處理這件事情,我真替你高興。」
李靜婉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要不是裴總提醒我,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何時轉過臉,看了一眼面前的裴逸庭,裴逸庭淡淡的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蕭以寒現在在眾人的眼中已經被貼上神經病的標籤,將來就算她在外面說什麼,大概也是不會有人相信的,但是靜婉,我總覺得蕭以寒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你還是得處處小心著。」何時皺著眉頭,叮囑著李靜婉。
「我知道。」李靜婉淡淡的笑了笑,「我會小心的。」
何時微微點頭,沖著面前的李靜婉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何時和裴逸庭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陶書紅和蕭以寒還等在酒店門口,看到何時出來,陶書紅立馬贏了上來,沖著何時問道,「何時,今天的事情,又是你在搞鬼是不是?」
陶書紅冷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何時罵道,「何時你這個害人精,你還嫌把我害得不夠慘是嗎?蕭勝東已經跟我離婚了,蕭逸然為了你現在還躺在床上,現在蕭以寒也被你害成這個樣子,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們?」
陶書紅是被氣瘋了,在這裡等了半天,是因為她認定了,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何時在搗鬼,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在何時這裡問個究竟。
「陶書紅,你是不是搞錯了質問的對象,你身上所遭遇的不幸,都是你自找的,而我,曾經遭遇的事情比你嚴重的多。」何時淡淡的笑了笑,「我還沒有怨天尤人,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抱怨?」
「你少在這裡裝無辜。」陶書紅冷笑著說道,「喬一諾,好歹我跟你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一年多,我還不了解你嗎?」
陶書紅一邊說,一邊逼近了何時,沖著何時說道,「你害得我和蕭以寒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抬不起頭來,今天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裴逸庭和何時出來的時候沒帶人,陶書紅追過來的時候,裴逸庭皺著眉頭伸手擋了一下陶書紅,誰也沒有在意到,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蕭以寒,突然像是瘋了一樣衝過來,嘴裡還不停的叫嚷著,「何時,你這個賤人,我要跟你拚命。」
裴逸庭為了幫何時擋住陶書紅,站的地方離何時站得有些遠,看到蕭以寒朝著何時衝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何時看到蕭以寒衝過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腳下被絆了一下,最後直直的朝著身後的噴水池栽了進去,蕭以寒用力過度,也朝著噴水池栽了進去。
看到何時栽進去的時候裴逸庭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扔下陶書紅跑進了池子里,把栽進去的何時撈了出來,冰冷的水拍打著裴逸庭的臉,裴逸庭卻什麼都顧不上。
「小時,小時……」裴逸庭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何時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把何時撈出來之後,徑直送到了醫院。
何時掉進噴水池之後就暈過去了,在醒過來的時候,鼻尖縈繞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何時心下微涼,伸手摸到自己隆起的小腹,才稍微放心下來。
她開始有些後悔,若不是因為自己的惻隱之心,也不會把自己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何時聽到床邊傳來裴逸庭的聲音,微微轉過臉去,看到的是站在窗戶邊上打電話的裴逸庭的背影,裴逸庭壓低了聲音,但何時一下子就聽到了裴逸庭口氣里的怒氣,沖著電話那端吼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要蕭以寒永遠都不能從那邊安然無恙的走出來,聽清楚了嗎?」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裴逸庭煩躁的吼道,「總之從今往後,我不希望再蘇城的任何角落看到蕭以寒,除了精神病院,聽明白了嗎?」
裴逸庭吼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轉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何時,愣了一下,忙走到了何時的身邊,沖著何時問道,「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何時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裴逸庭,開口的時候聲音里都透著沙啞,「沒事,你……你把蕭以寒怎麼了?」
裴逸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將何時身上的被子蓋得嚴實一點,沖著何時說道,「你啊,都已經這樣了,還在關心別的事情。」
何時沒說話,看著面前的裴逸庭,裴逸庭嘆了一口氣,「我也沒幹什麼。她不是瘋了嗎?我只是送她去她應該待的地方。」
何時微微點頭,剛醒過來,渾身都覺得不舒服,裴逸庭看到何時的反應,愣了一下,沖著何時問道,「你不生氣。」
「不生氣。」何時微微搖頭,「之前是我太仁慈,總覺得他們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早知道蕭以寒會害我差點失去肚子里的寶寶,我就恨不得讓她粉身碎骨。」
裴逸庭的手撫上何時的小腹,嘆了一口氣,沖著何時說道,「好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什麼大事,要真有事,我讓整個蕭家來陪葬。」
何時拍了拍裴逸庭的手背,沖著裴逸庭說道,「我渴了。」
裴逸庭回過神來,給何時倒了一杯水,沖著何時說道,「醫生說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穩定,要好好休息。」
何時喝了一口水,握著手裡的茶杯發獃,良久,突然轉過頭來沖著裴逸庭問道,「我記得我暈過去之前,蕭以寒也掉進了噴水池,她怎麼樣了?」
裴逸庭很久沒有說話,淡淡的看了一眼何時,「她沒你那麼好的運氣,你掉進去的時候接觸到的是水,但是蕭以寒……」
「蕭以寒怎麼了?」何時問道。
裴逸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蕭以寒朝著你撲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她是肚子撞在噴水池邊上的,所以……送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死了。」
聽到蕭以寒最後落了這麼一個下場的時候,何時一陣唏噓,孩子是蕭以寒唯一的憑藉,但是現在……連這唯一的憑藉都沒了。
那麼今後,蕭以寒該用什麼來支撐自己活下去?
她雖然沒瘋,但是在這樣的精神狀況之下。被扔進精神病院里,離瘋恐怕也不遠了。
何時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裴逸庭微微皺眉,「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何時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蕭以寒這一輩子一直追尋著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到頭來卻獲得了這麼一個結果,不免讓人覺得唏噓。」
裴逸庭把空了的杯子從何時的手裡抽出來,沖著何時淡淡的說道,「這是她自作自受,怪不了任何人,小時,過好自己,珍惜當下。」
過好自己,珍惜當下。
這八個字何時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裡,這八個字,讓何時覺得,活下去,並沒有那麼困難,知足常樂嘛。
何時在醫院裡面住了三天,本來早就可以出院,但是裴逸庭不放心,硬生生的讓何時在醫院住滿了三天,到第三天出院的時候,裴逸庭去辦出院手續,何時在門口聽到經過的護士議論樓下的那個瘋女人。
「聽說,那個瘋女人今天就要轉院了,也好,這三天時間,我是被她折騰的夠嗆。再這樣下去,我也非得瘋了不成。」
「可不是,不過這女的也是真可憐,我每次進去的時候都聽到她在念叨,說是老公不要她,娶了別的女人,現在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了,我要是她,我也非得瘋了不成。」
「你聽她放屁呢。」另一個護士不屑的說道,「前兩天的報紙上都已經爆出來了,這女的根本就是個瘋子,不知道跟誰懷了孩子,非得栽到那個男人的身上,我還聽說啊,這女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掉的。」
「不是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總之走了也好,這樣的女人在咱們醫院裡待著也是晦氣。」
何時怎麼聽都覺得兩人說的是蕭以寒,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路過的兩個護士,「那個……你們剛剛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蕭以寒?」
「何小姐。」兩個護士面面相覷,客客氣氣的沖著何時說道,「可不是,那女人整個就是一瘋子。」
「她在哪個病房?我想去看看她。」何時淡淡的問道。
「看她?何小姐,還是算了吧。」其中一個護士淡淡的說道,這段時間何時住在醫院裡,裴逸庭對每個護士都客客氣氣的,有時候一個下午茶的關懷,換來的卻是護士們對何時盡心儘力的照顧。
裴逸庭怎麼對何時的,護士們看在眼裡。也在背後默默的羨慕,聽到何時說要去見蕭以寒的時候,護士們急忙阻攔,「何小姐,那女的就是個瘋子,逮誰咬誰,您還是別去的好。」
「沒關係。」何時淡淡的笑了笑,沖著護士說道,「我就在門外看看,不進去的。」
兩個護士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蕭以寒的病房告訴了何時,「何小姐,您去看看就好,千萬別進去,這段時間每個進去換藥的護士都被折騰的夠嗆。」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何時禮貌的道謝,知道了蕭以寒的病房號之後,何時就下樓去了。
剛走出電梯,就看到有個護士搖頭嘆氣的從蕭以寒的病房裡面走出來,緊緊的皺著眉頭,「這女人要是再呆一天我都受不了,還是趕緊送走的好。」
「護士長您別生氣,下午精神病院的人就會過來接她,反正也就這幾個小時的事情,您就忍一忍吧。」身旁的護士勸著生悶氣的護士長,兩人臉上的神情很是鬱悶,何時看了一眼一邊抱怨一邊離開的護士,幽幽的朝著蕭以寒的病房走了過去。
隔著病房的門,何時看到蕭以寒失神的坐在病房的床上,屋子裡的東西碎了一地。床單,茶杯,被子,全都在地上,蕭以寒披頭散髮的,之前隆起的小腹現在早已是平平蕩蕩的,像是察覺到了有人的目光,蕭以寒猛地抬起頭來,看到了何時,眼神里像是淬了毒。
下一刻,蕭以寒已經朝著何時撲了過來,嘴裡不停的嚷嚷著,「何時,你這個賤人,你還我孩子,你還我孩子……」
何時看到蕭以寒撲過來的時候,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可是看到蕭以寒怎麼也打不開房門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
也是,蕭以寒已經瘋了,醫院裡不可能這麼放任,所以房門是上了鎖的,蕭以寒根本不可能打開。
但轉念一想,何時又覺得好笑,蕭以寒都已經瘋了,還這麼恨自己,可想而知自己在她的心裡是多麼的惡毒。
何時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恨吧,就這樣恨著自己,也許。這能成為蕭以寒在精神病院里活下去的唯一一個支撐點。
也許,懷揣著對何時的恨意,才能讓蕭以寒在精神病院裡面活得更容易一些。
「何時,賤人,你還我孩子,你還我的孩子,江書陽,對,書陽要是知道孩子沒了,一定會很傷心的,何時,你就等著江書陽過來收拾你。」蕭以寒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一會哭一會笑的,一會念叨著江書陽,彷彿在期望江書陽能來看她一眼,一會又想到了李靜婉,極盡所能的用所有惡毒的語言謾罵著。
何時看了一會,覺得無趣,略帶惋惜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去。
進電梯的時候,何時還能聽見蕭以寒的謾罵聲,一個這麼驕傲的女人,落到現在這樣的結果,何時多多少少覺得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覺得罪有應得。
上樓的時候,裴逸庭剛剛辦好出院手續,在病房裡面賺了一圈沒看到何時的身影,著急的想要出來找的時候就看見何時一個人慢悠悠的晃了回來,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再開口,口氣裡面帶著些責怪,「你去哪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下去看蕭以寒了。」何時也沒瞞著裴逸庭,淡淡的說道。
「你去看她做什麼。」裴逸庭微微皺眉,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沖著何時說道,「她現在已經成了醫院裡面最難纏的病人,大概現在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就算是聽到她的名字都覺得頭疼,你去看她?她也不會領情。」
「是啊。」何時嘆了一口氣,「我剛剛去看她的時候,只覺得她罪有應得,不過我就是沒想到,她都已經瘋了,還是記得我,一看到我就撲過來,要不是病房門被上了鎖,我真懷疑她會撲過來把我撕碎。」
想到蕭以寒的那個眼神,何時都覺得有些后怕。
「別想這麼多,過了今天,你永遠不會在蘇城見到她,從今往後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人,就忘了吧。」裴逸庭收拾好東西,沖著何時說道,「走吧,帶你去吃飯。」
何時笑了笑,跟在了裴逸庭的身邊,上了車,裴逸庭開的方向卻不是往家裡,再這樣開下去。大有要出城的架勢,何時微微皺起了眉頭,疑惑的沖著面前的裴逸庭問道,「你這是往哪開呢?」
「帶你去吃飯啊。」裴逸庭理所當然的說道,「爸媽知道你今天出院,在郊外新開的一家飯店定了酒席,說是純天然,就等著咱們過去呢。」
「跟你說了我的事情別告訴爸媽,免得讓他們擔心,你怎麼……」何時微微埋怨的說道。
裴逸庭看了一眼面前的何時,沖著何時說道,「你覺得,這麼大的事情,能瞞得過爸媽嗎?」
何時嘆氣,沒再說話。
車子停在飯店門口的時候。何時才發現這裡是家農家樂,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道往前走,假山,流水,菜園,還有奔跑的大黃狗,一切的一切都讓何時欣喜。
不由得讚歎一句,「這裡可真美,逸庭,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喜歡嗎?」裴逸庭笑著問道。
何時點點頭,「當然喜歡。」
何時看到遠處的屋子,是小木屋的樣式,一座連著一座,遠處是一個純天然的湖泊,想象著吃過晚飯在湖邊散步的場景。想想都覺得高興。
裴逸庭看著何時一臉的欣喜,笑而不語。
牽著何時的手走進大廳的時候,何時才發現,不光是喬致遠和范雲錦,連裴知瑜也在,甚至……連張妍也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笑盈盈的站在一旁,看著何時傻笑。
從何時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何時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張妍的菜,看到那個男人看張妍的眼神,何時知道,張妍找到屬於她的那個對的人了。
她真高興,但更疑惑,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一臉神秘的看著自己。
「我……臉上有花?」何時的一句話,讓所有的人哄堂大笑。何時的臉漲的通紅,看了一眼身後的裴逸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光顧著笑?」
裴逸庭笑了笑,沖著何時問道,「小時,你喜歡這裡嗎?」
「嗯。」何時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她很喜歡,但讓她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說是飯店,可周圍一個服務員都看不到,而且她進門的時候,明明看到的是范雲錦和裴知瑜在忙碌?
「這是?」何時猶豫了一下,彷彿抓到了什麼點,但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正不明情況的時候,面前的裴逸庭卻不知何時跪了下來,嘴角噙著笑容,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戒盒,遞到何時的面前。
「小時,我可能不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不是你第一個牽手的人,不是你第一個擁抱的人,不是你第一個親吻的人,不是你第一個擁有的人。但希望我是你遇到痛苦第一個想傾訴的人,是你遇到快樂第一個想分享的人,是你遇到挫折第一個能依靠的人,是你今生以後第一個相伴到老的人。」裴逸庭深情款款的求婚讓何時有些驚訝,在之前。裴逸庭已經求過婚的,何時也是點了頭的,所以何時不明白,裴逸庭現在這樣到底是幹什麼。
微紅著臉,何時不好意思的沖著面前的裴逸庭說道,「你幹什麼呢,趕緊起來,讓人家笑話。」
裴逸庭卻固執的跪在何時的面前,沖著何時繼續說道,「在我的生命中,每天都在邂逅無數的人,但惟有一個你,能走進我的世界,住進我的內心,成為我未來孩子的媽。我們之間經歷了太多,結婚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說實在的我有些害怕,害怕是現在是否還相信我是那個可以守護你一生的男人,所以小時,如果你還願意將你心裡某個第一放心交給我。嫁給我,好嗎?」
何時突然就哭了起來,周圍的人紛紛為了上來,大概是不明白,在這樣浪漫的氛圍里,為什麼何時好端端的哭了起來。
正想安慰何時的時候,何時卻重重的點了點頭,擦乾眼淚,牽起了裴逸庭的手,「逸庭。從我遇見你開始,你就是我生命當中最重要的男人,所以……不管你向我求多少次婚,我的回答都是……我願意。」
聽到這裡的時候,周圍的賓客紛紛笑了起來,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屋子,這一個晚上,是何時最輕鬆快樂的日子。
吃過晚飯之後,所有的人都將空間留給了何時和裴逸庭,裴逸庭牽著何時的手,在湖泊邊上散步,像夢裡無數次出現過的場景。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何時突然轉過身,臉龐在夕陽的映襯下變得很柔和,「逸庭,這是……不是飯店對不對?」
「嗯。」裴逸庭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地方,我在蘇城找了好久,忙碌了將近半年,才算是完工了,你喜歡嗎?」
「喜歡啊。」何時笑了,「從小到大,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跟自己的丈夫孩子,平安快樂的過完這一生,逸庭,謝謝你幫我實現這個願望。」
「你喜歡就好。」裴逸庭看著何時寵溺的笑。
「逸庭……」
「嗯?怎麼了?」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夕陽下,兩人的影子糾纏在一起,如同這兩人緊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