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三箭連珠,魔道內訌
死寂,空洞,銳不可當的劍意散發而出!
頓時,洛晨的周邊好像變成了一個黑洞一般,吞噬了光線,生機和聲音。
乾元劍緩緩向前推進,劍上的死寂氣息越發的濃郁!
最後,在乾元劍的周圍,竟然凝聚成了實質一般。
這並不是純粹的劍罡,而是劍罡和寂滅劍意的融合體。
這一劍,無疑是恐怖的!
鍾飛見狀,臉上呈現出了駭然之色。
「呲呲!」
一聲微弱的聲響,鍾飛發出的巨大手掌,竟然徹底消失。
同時,洛晨的劍意更強,劍上的罡芒暴漲!
寂滅紅蓮和手掌碰撞之後,威力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更強!
這一刻,寂滅紅蓮已經脫離了原本的意境,竟然融合了吞噬性質!
吸收了鍾飛的玄氣巨掌之後,乾元劍的劍芒變成了兩丈長。
黑色的劍罡,散發出幽幽的光芒,詭異,而恐怖!
鍾飛臉色大變,身體飛天而起,想要躲避這一劍。
但是,這一劍看似很慢,實則快捷無比!
轟!
恐怖的劍罡對著鍾飛砸去,鍾飛咬了咬牙,背後的羽翼加快了頻率,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一擊!
恐怖的劍罡轟擊到了鍾飛原本所站立的地方,頓時發出了一聲巨響,地上出現了一個近三丈長,兩尺寬的巨大裂痕。
這一劍,雖然沒有砍中鍾飛,但是恐怖的劍意,已經侵入到了後者的身體當中,讓鍾飛心驚不已,不得不調集大量的玄氣,來驅逐這股劍意。
洛晨暗道一聲可惜,他本想著出其不意,重傷鍾飛,沒想到竟然被對方躲過了。
此時,鍾飛已經不敢再小覷洛晨,憑藉著能夠飛行,竟然在半空中不再下來。
洛晨暗惱,同時下決心儘快找到飛行的玄技,不然的話,以後的戰鬥將會被無比。
「老鬼,你還打不打?」洛晨對著天空叫道。
鍾飛沒有說話,全力驅逐體內的劍意!
洛晨見狀,也不再理會鍾飛,身形一晃,加入了其他的戰團當中。
本來,雙方實力相差不多,有了洛晨的加入,形勢頓時成了一面倒的局面,除了鎮遠侯、和徐長老對持的黑衣人頭領,還有在天空中不下來的鐘飛,其他人全死了。
黑衣人頭頂和徐長老的實力相差不大,兩人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上,每一招每一式都恐怖無比,他們兩人的身邊,已經成了恐怖的能量風暴,離的稍近之人,頃刻之間,就會被捲成粉末。
這樣恐怖的戰鬥,洛晨根本幫不上忙,他迅速的計較了一番,然後向鎮遠侯衝去!
「漫天絲雨!」
「狂風暴雨!」
「火蓮怒放!」
「寂滅紅蓮!」
一招招強大的劍技被洛晨施展出來,恐怖的劍意爆發,全部砸到了鎮遠侯的身上!
鎮遠侯的實力本來比李公公略強一線,現在,被兩人夾擊之下,也是顧頭不顧尾,身上多處受傷,狼狽無比!
見狀,鍾飛不禁大喊道:「鎮遠侯,速度飛上高空,洛晨那小子沒有飛行武技!」
鎮遠侯聞言,背後一震,同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罡氣羽翼,然後飛天而起,李公公緊追不捨,洛晨看著他們越大越遠,鬱悶不已。
而鍾飛已經將體內的劍意全部驅逐,竟然和鎮遠侯聯手,一起對付李公公。
李公公無奈,只好退了下來,和洛晨站到一起,小心的防備著。
「嘯……」
突然,一聲恐怖的厲嘯之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洛晨轉頭看去,只見一道箭矢如流星一般,帶著恐怖的厲嘯之聲,攜裹著驚天之威,對著鎮遠侯飛去。
「千牛弓!」
李公公眼睛一亮,興奮的道:「是大王出手了,這是天怒王朝的鎮國至寶,千牛弓,威力強大無比,能夠射殺玄王!」
鎮遠侯看著如極光閃電一般的箭矢,並沒有躲避!
他是天怒王朝的侯爺,曾經也是王子!對於千牛弓,他自然知道,這千牛弓,一旦射出,根本無法躲避,它會一直跟著敵人!
所以這一箭,只能硬撼!
吼!
鎮遠侯面具下的雙眼,散發著詭異的光芒,突然間大吼一聲,頓時,一股極其邪惡血腥的氣息爆發。
「你果然墜入了魔道!」
天怒王的聲音滾滾傳來,在千軍萬馬之中,依然清晰無比。
「哼!」
鎮遠侯沒有說話,只是冷聲一聲,身上邪惡的氣息更加的濃郁,無盡的血液如百川歸流一般,匯聚到了鎮遠侯的面前。只是瞬間,在他的身前,就形成了一道夾雜紅黑之色的詭異盾牌。
盾牌剛剛形成,箭矢就已經到了。
轟!
一聲炸響,盾牌破碎,而箭矢也四分五裂。
天怒王沒有意外,扣弦搭弓,一箭又一箭射出!
只是瞬間,就一連射出了三箭,一箭更比一箭強大!
三箭連成一條直線,對著鎮遠侯飛去!
帶著恐怖的厲嘯!帶著恐怖的氣浪!轟鳴著,向鎮遠侯而去!
三箭連珠!
所有人都震驚了,沒想到天怒王竟然這麼強大!
洛晨看的也是眼熱不已,這箭法,太恐怖了!
面對這樣恐怖的攻擊,鎮遠侯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斃,而是在身前凝聚出了一個四面盾牌!
轟!
第一隻箭竟然穿透了兩面盾牌!
第二隻箭同樣穿透了兩面盾牌!
第三隻箭暢通無阻的轟擊到了鎮遠侯的身上。
轟!
箭矢爆炸開來。
鎮遠侯的身體頓時倒飛而出,直接被炸飛到了三十米開外,才停了下來。
…………
……
在離戰場十里開外的一個山頭,兩個人正在山頂對弈。
這兩人身上的氣息都是恐怖無比,邪惡無比,血腥無比!
其中一個正是陳友仁,另外一個,是那個面具人。
棋盤上,黑白子正在進行殘酷的廝殺。
而兩人的身上,卻是魔氣沸騰,周邊,無數厲鬼環繞!
「何為魔?」面具人低聲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發問。
「魔?自然是血腥和殺戮!」陳友仁冷哼一聲,黑子加緊了攻勢,白子岌岌可危。
「你錯了,魔是道,魔也是道的一種!」面具人不溫不火的又下了一子,局勢立馬變了,黑子竟然變成了四面楚歌,徹底陷入了死局。
「難道,我們修魔,也要向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一樣,行俠仗義么?」陳友仁大怒,一把將棋盤掀翻。
「殺戮之中,存在一線生機!」面具人輕笑一聲,「自古以來,有正就有邪,有神就有魔,兩者相對相立,又相依相生!自然有它的道理!」
「你果然得到了正宗的魔道傳承!」陳友仁眼睛眯起,冰冷的看著面具人。
「這和傳承無關,只在乎我們的心態!」面具人無視陳友仁眼中的冷意,淡淡的道:「我比你殺的人少,而且,我只殺該死之人,但是,我的武道進境並不你差,甚至還要比你強上幾分,這是為什麼,你就沒有考慮過么?」
「哼,我知道一直看不慣我四處殺戮,但是沒有我,我們魔道怎麼可能有今天的局面,你沒看到,現在整個凡洲,我魔道弟子千千萬萬,過不了多久,乾元宗第一的名頭都要讓賢!」陳友仁的眼中滿是狂熱:「只要你將你的魔道傳承給我,我們兩個聯手,以後,整個凡洲就是我們兩個的天下了!」
「我們得到天下之後呢?繼續殺戮嗎?要把這個凡洲的人全部殺光嗎?殺光了之後呢?」面具人一個又一個問題問出,讓陳友仁無言以對。
面具人接著道:「就算你殺光了天下人,將所有的血液還有邪惡氣息全都匯聚到自己的身上,也無法成就無上魔道,這些話,我本來不想給你說,但是,我不想凡洲在因我們,發生更多的殺戮和悲劇!」
「嘿嘿!」陳友仁冷笑:「你別給我裝什麼好人,說的倒是天花亂墜,悲天憫人,但是你做的事情也不見得多麼光明,要不是你一直暗中做手腳,我早就成了魔主!你要是真的好心,就把真正的傳承給我!」
「你不要執迷不悟!」面具人搖了搖頭。
陳友仁正好說話,突然腦海一震,不禁臉色大變,連忙飛天而起:「鎮遠侯那個廢物,竟然有危險!」
他和鎮遠侯那邊有著強烈心神聯繫,鎮遠侯那邊出事,他自然能夠感應到。
但是緊接著,又一道身影出現,擋在了陳友仁的面前,正是那個面具人。
面具人看著陳友仁道:「今天,有我在,你就去不了!」
陳友仁大怒,吼道:「卑鄙!你這麼做不覺得太無恥了嗎?」
「無恥?我們魔道一直都很無恥,只不過,有的時候,我不屑於做!」面具人依舊淡然。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今天這麼閑,找我下棋,還說了這麼多的東西,原來,你是故意拖住我,想要用鎮遠侯那邊,重創我!」陳友仁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如野獸一般看著面具人。
面具人道:「我說了,讓你收手,你不聽,那麼我只有這麼做!這手段的確不是那麼的光明,但是,我現在並不想和你動手,咱們打起來,只會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