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大哥回來了
從進到監獄裡面那麼久,季韻這十幾年來就沒有再睡上一個好覺。
每次夢裡面都有人在逼她,都在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現在,她終於能夠安穩的睡上了一覺了。
有著早起的習慣,季韻將房間的窗帘拉開,這天氣也越來越冷了,越是到了年底,這雪下的就更加的大了。
季韻站在窗前,向著外面看去,眼尖的便看見大門口的位置停了一輛路虎在哪裡,喜歡路虎的人,季韻倒是知道一個,那就是葉淮。
將窗戶打開,葉淮從車身裡面出來,站在季韻能夠看見的地方,在那裡,一直看著她。
季韻沒有躲閃,而葉淮也沒有再激動,兩人兩兩相忘,直到被葉柔進到房間裡面的聲音打斷。
「我就知道你,你肯定醒了」,葉柔將自己已經做好的早餐放在季韻的桌子上面。
季韻只是重新將窗戶關上,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葉柔的身邊:「柔柔,你也吃」
「嗯」
葉柔往這窗戶邊看了一下,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再問什麼。
等季韻將桌子上面的東西吃完之後,平靜的向葉柔說著:「他在下面」
葉柔知道季韻的嘴裡面那個「他」指的是誰,在心裏面,葉柔已經沒有把葉淮當做一個父親來看待了,更多的是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
「我等會下去見見他!」
「媽!」
葉柔的心裏面就算再不情願,但是季韻要見葉淮,葉柔還是阻止不了的。
莫晚庭從自己房間里出來。找到葉柔的時候,拉著葉柔的手出了季韻的房間,早上剛剛醒來,聲音還有些沙啞,但不防在葉柔的耳邊說著親昵的話語:「如果換成是你,我想你也會想要去見一面的」
莫晚庭的話讓葉柔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沒有說錯,這世界上,有一些事情,無論隔了多久,都會要一次說清楚的。
但是如果葉柔不能接受的是,如果季韻原諒了葉淮,要重新開始一起生活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又能夠重新接受,而去王舒芳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葉柔只希望,她能夠看在自己放了她一馬的份上,不要去跟季韻做對。
在壞人的心中,只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享受自己的利益,沒有讓別人欺負在自己的頭上。
季韻從莫家出去,葉淮站在雪地裡面,雪花飄在了他的頭上,落滿了一身,都快成了一個雪人。
她能夠清楚的看清葉淮眼眶裡面布滿的紅血絲,那是一夜未睡的樣子。
季韻走到葉淮的面前,就那麼靜靜地站在他的眼前。
葉淮的喉嚨如同被魚刺給卡住了一樣,艱難的從嘴裡面說出:「小韻」
季韻的臉上只是淡笑,或許是在笑自己還能怎麼平靜的面對的葉淮,當初將她送監獄裡面的間接兇手,可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好」
季韻坐進車裡面,葉淮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臉上看著,這十五年的日日夜夜,都想再見她一次,現在真的看到了以後,葉淮覺得自己心裏面的悸動那是如同青春的時候。
只怪當時年少,不懂哪小小柔情背後的花招。
車子不斷的向前行駛著,雪天裡面,沒有多少人,霧很大,車子開的很慢。
葉淮希望,能夠再開慢一點,他想多多看看她一眼。
帶著季韻去的地方,是曾經她們兩個人一起住的地方,而在哪個地方,季韻帶著小小的葉柔,等了葉淮五年。
最後,等來的卻是牢獄之災。
車子在一個比較簡陋的小巷停下,葉淮將車門打開,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手放在季韻的面前,就好像回到那個時候。
季韻沒有將自己的手搭上去,而是依然平淡的說著:「走吧」
葉淮有些尷尬的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
可能,有些事情,真的是他想多了。
一條小小的巷子裡面,有些擠,而去比較亂,比較臟,有一些流浪貓跟狗出入。
但是,季韻能夠輕車熟路的找到以前她們相愛過的地方。
走上老舊的樓梯,兩人在一間破舊的磚瓦房停下。
這間房子,本來房東是要裝修的,卻被葉淮用最高的價錢給買了下來,要求保全原樣,裡面的什麼東西都不要動。
房東拿著一大筆錢,自然是高興的聽著葉淮的話。
如今,已經時隔了怎麼多年,其它旁邊的房子,都已經翻新,裝修成好的套房,只剩這間破舊的磚瓦房在這裡標新立異。
葉淮,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面,將鑰匙拿出來,把門打開。
屋子裡面太久沒用打開,灰塵撲鼻而來,葉淮擋在季韻的面前,用自己的外套揮打著買面前的灰塵。
季韻的鼻子有些酸,嘴上面說不敢動是假的,只要一個男人對你無限的溫柔,給你無限的深情,不管他以前對你做了什麼,在這一刻,你的心裏面是溫暖的。
伸手將蓋在傢具上面的白布給扯開,印入眼帘的是哪熟悉的小布藝沙發,雖然很破,在那些沒用葉淮的日子裡面,季韻卻覺得很溫暖。
葉淮將沙發給騰出乾淨的地方,讓季韻坐下。
而葉淮選擇坐在了季韻的對面,他沒有勇氣能夠在坐在她的身邊。
季韻的眼神一直環視著房間裡面的東西,看著這些熟悉的東西,很多已經都是她想不起來了的,可是依然被保留了在那裡。
跟那些美好的回憶一樣,永遠的保留了在那裡。
葉淮的情緒不是很平穩,看著季韻,繼而聲音緩慢的說著:「小韻,你今天能夠來見見我,我真的很高興,所以,這多年來,一直壓在我心上面的一塊石頭。在昨天重重的落了下來」
「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還有這些東西,就算你仍然保留的完好無損,一切不都是回不去了嗎?」
季韻直視著葉淮的眼睛,平淡的眸子裡面看不出有哪一絲的懷念跟留念,但是在她的心裏面掀起軒然大波。
「小韻,怎麼多年了,我一直想對你的說的,就是對不起,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哦信任你。所以才會造成現在對你那麼大的傷害,我想要盡我的所能彌補,我已經決定和她離婚,現在我只想要求你的原諒,我也想好好的彌補這些年來我對柔柔的虧欠。所以,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彌補就能將哪些已經受到過的傷害補回來來嘛,不可能,這個道理你懂,今天我會來見你,就是想告訴你,在那裡面那麼多年,我已經放下來了,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放下,王舒芳對你的愛很重,你不要再辜負我了之後,再去辜負另外一個女人」
季韻說完這句話,便起身,想要離開。
葉淮已經不在是她記憶裡面的那個男人了,就算,葉淮現在做再多的事情想要彌補,那也是無法挽回,無法改變的事實。
葉淮獃獃的走在沙發上面,看著房間裡面的一切,突然笑了起來,哪髮絲上面,好像一下子多出了幾根白頭髮。
季韻下了樓,走出小巷裡面,在這裡,她曾經生活了很多年,帶著葉柔一起生活在這裡面。
那樣的日子很苦,但是季韻那個時候一點都不怕哭,因為她相信葉淮一定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將她接去。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葉柔的出生之後的五年裡面,卻等到了葉淮早就已經結婚的消息。
而且是她在懷上葉柔之前的一年裡面,跟王家的大小姐勾搭上了。
她原本想帶著葉柔從此離開葉淮,可是葉淮卻要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世界裡面,這些都讓季韻更加的絕望。
後面發生的事情,王舒芳跟王大海的打壓已經威脅,為了保全葉柔的王舒芳自能看著委屈在自己的肚子裡面。
直到現在,季韻都覺得哪些一切的過往。都是黃粱一夢,現在她真的不想在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打亂原本已經平靜的生活。
現在她只是想好好的陪在葉柔的身邊,安詳的度過這輩子。
莫家,葉柔跟著莫晚庭去了公司裡面,可是卻一點心情都沒有的坐在辦公室裡面,葉柔用手撐著自己的小腦袋,腦子裡面想的都是自己母親的事情。
直到莫晚庭走道葉柔的身邊,她都沒有發覺。
莫晚庭將葉柔腦後的髮夾給取了下來,原本扎在一起的頭髮,此時鬆散開來。葉柔回過神來看著莫晚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小柔,上班不認真,扣工資」,語調輕輕的,卻重重的落在葉柔的心上。
葉柔做這可憐狀的樣子看著莫晚庭:「你怎麼有錢,還要扣我的工資,簡直不人道!」
「哪這個月的獎金也扣了!」
「......」
「上個月的也扣了」
「總裁老公,我錯了!」
葉柔覺得自己的就是被莫晚庭奴役的小跟班,就是工地上面的搬磚的可憐的大學生。
總之,在莫晚庭的手裡面,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中午的是,葉柔拉著莫晚庭去了公司食堂裡面吃飯,她就是故意的,可是來到食堂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因為這也是第一次來到公司的食堂裡面,在食堂的第三層,有專門一層是莫晚庭專用吃飯的地方。
跟在莫晚庭的身後,葉柔覺得自己又被面前的這個男人給擺了一道,沒有想到他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她來接招了。
食堂的師傅,每天都有坐莫晚庭的午餐,就是害怕,哪一天自己的莫總會心血來潮的到公司的食堂吃飯,還好食堂的大師傅早有準備。
莫晚庭從自己的身後將葉柔攬到胸前,葉柔順勢的挽著莫晚庭的手臂,在第二層的眾人望著腦袋看過來的一瞬間,瞬間跟著莫晚庭進了裡面。
葉柔覺得,這是她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砸的十分的響亮。
莫晚庭抓著葉柔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面磨砂著,可是葉柔的一顆心都放在了季韻的身上,想知道季韻現在在做什麼。
等食堂的大師傅將飯菜都弄好之後。端上來,葉柔看著桌子上面的超有胃口的飯菜,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吃多少,反倒現在餓的半死。
莫晚庭拿起一雙公筷,將盤子葉柔平時在家裡面愛吃的菜都夾到了她的碗裡面。
葉柔沒有低著頭,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碗裡面,已經裝滿了莫晚庭夾的飯菜,等葉柔抬眸,看著碗裡面的飯菜的時候,莫晚庭一臉壞笑的溫柔的說著:「快吃!晚上抱著的時候真沒有手感!」
葉柔楞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兒金光閃閃的男人,她是越發不能讀懂眼前這個男人,一開始的時候,莫晚庭的做飯讓她抗拒,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莫晚庭好像是擁有兩個人格一樣的人。
莫晚庭用手在葉柔的額頭上面彈了一下:「快吃」,說完,依舊樂此不疲的給葉柔的碗裡面夾著菜。
安奈順著二層員工的目光望上去,恰好的視線定格在莫晚庭的臉上。
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微微的向上翹著嘴角,手裡面忙著給面前的葉柔夾著菜。
這是安奈以前也沒有見到過的模樣,畢竟,在公司的時候,莫晚庭是從來不會怎麼吃午餐的,有的時候,還是安奈用非常的手段的讓莫晚庭吃一點。
工作忙起來的莫晚庭從來不會注意這些東西,可是這樣的莫晚庭讓安奈大跌眼鏡。
莫蘊呈去到公司裡面,中午的時候,他以為莫晚庭此刻應該會在辦公室裡面,可是看著迎面從食堂回來的安奈。
莫蘊呈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面的表,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在工作,怎麼好端端的吃飯去了。
等莫蘊呈去到食堂的時候,就看見,葉柔揉著自己的肚子,莫晚庭攬著她的腰肢,緩緩的走了過來。
莫蘊呈好笑的看著葉柔的模樣,打趣的說著:「怎麼,小白兔被喂成了一個大白兔了」
葉柔的肚子裡面被莫晚庭喂的飽飽的,實在是沒有力氣跟莫蘊呈鬥嘴,知道他找莫晚庭有事,隨後便瞪了他一眼,便走開了。
葉柔一個人提前了回了辦公室裡面,去了找了安奈。
莫晚庭注視著葉柔的身影走掉,看著眼神瞬間恢復那種清冷:「有事嗎?」
莫蘊呈雙手一攤,故而說著:「沒什麼事,大哥要回來了,所以你知道的!」
「恩!」
「還是去找我的小安奈,真是不知道,小白兔是怎麼受的了你的」
說完,莫蘊呈便一溜煙消失在了莫晚庭的面前。
莫家的大少爺,莫允禮。
在莫家有一個秘密,有一個不可跨越的雷區,那便是莫允禮與莫晚庭不合。
至於為什麼,沒有人知道。
而莫允禮一走就是多年,如今回來,真不知道,在莫家又會發生著怎樣的變化。
辦公室裡面,莫蘊呈在外面的那間小的辦公室裡面,是安奈辦公的地方。
就怎麼坐在安奈對面的椅子上面,用自己的手托住小巴,嘴裡面還不停的念著:「你說說,我家的小安奈一轉眼就長成了一個女孩子了,真是亭亭玉立,讓人移不開眼啊!」
安奈每次見到莫蘊呈,耳朵裡面都會戴上耳機,將音量調到最大,就算那聲音會將自己的耳膜刺破,也不要聽到眼前這個人呱燥的聲音。
這一點的認識,是安奈在讀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
莫蘊呈做為他的學長,起初一開始對她從來都是不聞不問,可是自從來到莫氏之後,莫蘊呈一眼便認出了她,之後,莫蘊呈在她的面前一改在學校裡面的態度。
整天都會在公司裡面,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說個沒完,期初的時候還好,安奈還會靜靜的微笑傾聽莫蘊呈的口水,可是後來,發現他就是那個樣子。
安奈索性自己做自己的,莫蘊呈依然自己在哪裡說的沒完。
這是第一次,安奈遇到心裏面如此強大的人。
莫蘊呈走到安奈的身旁,將她塞在耳朵裡面的耳機給摘掉,將自己的臉湊到她的眼前,跟賣萌一樣,眨巴眨巴著眼睛:「我說小安奈。你咋一看見我就不高興呢!」
安奈放下手裡面的筆,將自己另外一隻耳朵裡面的耳機也跟著摘了下來,用手蓋在莫蘊呈的臉上,將他推的遠遠的,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著:「我發現,莫二少爺的臉皮可真是越來越厚了,你能不能跟莫總學學,你再怎麼下去,怎麼找媳婦啊!」
莫蘊呈靦腆一笑,故意說著:「小安奈,你看我怎麼可憐。不如收了我吧!」
安奈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得罪了誰,偏偏遇到莫蘊呈這個二世祖:「泥奏凱!」
不說莫蘊呈的臉皮相貌如何,有著莫家這樣的家室,那個女孩子不是往上貼著,偏偏,他的花邊不斷,可是也沒有私生活不檢點,安奈只能在心裏面感嘆的說著:莫家的男人,一個個都是捉摸不透的人,都是撩妹高手。
眼神順著九點方向看過去,剛好看見莫晚庭依偎在葉柔的身邊。
莫蘊呈好像發現了什麼,驚訝的說著:「小安奈,我弟弟可是有主的人,你打不了主意了!」
想到這,莫蘊呈一臉可惜的,嘴上還不肯放過:「嘖嘖嘖,小安奈,你還是跟著我吧!」
安奈從座位上面起來,用自己的頭狠狠的頂上了莫蘊呈的下巴,莫蘊呈吃痛的閃身用手捂住自己的下巴,想說什麼,卻又痛的說不出來,只好用手指著她。
安奈拿起座位上面的文件,從莫蘊呈的身邊離開的時候:「就你話多!」
莫蘊呈聽完安奈說的這句話,馬上整個人都變得安靜了起來,他的小安奈是承認了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嗎?
注視著安奈離去的背影,莫蘊呈摸了摸剛剛被安奈撞的下巴,整個人的情緒有些低落便離開了公司。
安奈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著自己身後的腳步聲,等回過頭望去的時候,莫蘊呈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轉角的地方。
安奈剛剛那句話也是順口說的,其實什麼想法也沒有,只不過,莫蘊呈每天在她面前瞎晃悠,胡說八道的,那就順著他的意思走吧。
「進來!」
莫晚庭的出聲,打斷了安奈的思緒。
安奈甩了甩了頭,將自己腦子裡面莫蘊呈的模樣給忘掉,調整自己的情緒,將剛剛已經處理好的上個月的財務報表交到莫晚庭的桌子上面。
「葉小柔,把這個看一遍!」
莫晚庭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桌子上面的財務報表,雖然已經是安奈整理好了的,但是還是需要莫晚庭親自過目一遍,然後再上面簽個字。
葉柔走到安奈的身邊。拿著那份財務報表有些疑惑的問著莫晚庭:「這個不是給你自己看的嘛!」
莫晚庭沒有再說話,安奈也不知道為什麼。
葉柔走回自己的小辦桌上面,認真的拿著上上個月的財務報表跟這個月的財務報表,在電腦上面做著明細。
葉柔手裡面的文件遮住自己的臉,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瞄著莫晚庭的側臉,朝著他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
還真是那麼一句話,總裁大人不好伺候啊!
更何況,葉柔不僅白天在公司要伺候,晚上回到了家裡面,還得伺候他老人家、
葉柔光是心裏面想想,就覺得自己好委屈。
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
等到下去公司的員工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葉柔還在專註著自己手裡面的事情。
將上上個月跟上個月的做了一個對比,可是莫氏的公司的財務真的讓葉柔看的頭昏眼花的。
真是沒有辦法想想,安奈每個月的工作量是有多麼的高。
等葉柔快要將手裡面的報表做完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而會議室的燈依然開著。
會議室的人已經走了很久了,可是莫晚庭還是看著自己電腦面前的最新的項目。
葉柔不知道今天的莫晚庭為什麼怎麼拚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