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探聽

第198章:探聽

這孩子一站起來,我跟王紅都嚇的一哆嗦,這大半夜的一個人,滿臉抹的血淋淋的,站在棺材邊上,這誰看著也會被嚇個半死。

王紅捂著胸口,臉色難看,顯然被嚇的不輕,氣的王紅朝著那孩子就要賞他一巴掌,但是我趕緊攔著,我對著王紅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話,然後伸手在這孩子的面前伸手晃了晃,但是這個孩子兩個眼珠子還是瞪著,像是沒有看到我的手一樣,整個人呆板的很。

王紅看著覺得稀奇,蹲在地上,也用手在他臉面前晃了幾下,但是還是沒反應,王紅看著我,一臉的不解。我心裡也有些不解,難道是夢遊?

「嗚哇,嗚哇!」

我跟王紅正在尋思著呢,突然,這孩子又哭了起來,這聲音來的突然,跟他娘的夜半貓叫一樣。驚的我跟王紅頭皮發麻,我兩抖了兩下才反應過來,氣的王紅真想跟著孩子幾巴掌,但是這孩子哭了兩聲又不哭了,就看著這孩子自己個跟丟了魂似的朝著裡屋走,根本就沒看著我們。

等著這個孩子走了,王紅才小聲的問我:「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

我聽著就搖頭,我說:「不能夠,要是中邪就沒這麼簡單了,這可能是一種病,聽過這句話沒有?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哭夜郎,過路君子念三遍,佑我犬兒一覺睡到大天亮。」

王紅聽著就撓頭了問我:「你的意思。他是個哭夜郎的娃?這孩子都七八歲了吧,咋還哭呢?」

我聽著沒搭話,王紅不懂這些,哭夜郎是一種只在小孩身上發生的病,說是病還不如說是膩症,何謂「哭夜郎」?也就是家中孩子,無論男孩女孩,在虛歲十三歲之前,夜晚哭鬧不睡、莫名吵夜、不服管教、說睡夢魘、盜汗驚醒、換寢不眠、這孩子的癥狀我看著就像,但是怪了,為什麼不醒呢?

哭夜郎在門裡面特別有講究,這可不是隨便就有的病症,講究的是前世今生的事情,搞不好這孩子可能就沒命了。

我趕緊去敲劉金紅的門,敲了一會,劉金紅才開門,他看著是我,就有些奇怪,問我:「三爺,咋還沒睡呢?有什麼不習慣的嗎?」

我說:「沒有,我問一件事,你家孩子以前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出現哭鬧或者夢遊然的情況?」

劉金紅聽著就覺得奇怪,問我:「三爺,咋拉?我家孩子睡覺一直都很安靜,我從來沒聽他鬧過,小時候也不常見。」

我聽著就奇怪了,難道是突然才有的這癥狀?如果是的話,得趕緊化解,要不然的話,這孩子必定要遭難了,只是這哭夜郎突然出現是為什麼呢?

我們門裡把這種病歸了好幾種,第一種是前世身份緣分未打點清楚造成,或欠下替身關口、或欠下陰魂債關口、或先天八字命盤不足、或先天五行卦理不全等四種原因,沒有打點化解乾淨,這樣就會出現哭夜郎的情況,但是如果是這種的話,那從小就會哭鬧個不停,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我覺得不是,我又琢磨了一下,會不會是六親眷屬干擾未打點清楚造成,這個意思是說,家中孩子因為父母及六親眷屬身上的業障因果沒打點清楚。從而吃瓜落、受牽連,而出現「哭夜郎」這種病症情況。

想著這個情況,我看著堂屋的棺材,難道馮萬全還有什麼業障沒有打點清楚?所以連累了他的兒子?但是馮萬全到底犯下了什麼孽障?

這讓我特別好奇起來,要想知道這件事,大概也只有把馮萬全給叫起來問一問了,但是我可沒這個本事。但是想知道還是不難,他有業障未了,日後肯定會有人來尋他的麻煩,到時候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到時候要是知道了還來不拉的急。

劉金紅看我站在門口楞了很久,就趕緊問我:「三爺,是不是我娃出了什麼問題啊?他才七歲啊,啥都不懂,要是出了啥問題你可得救我的娃啊,我男人剛死,我娃要是在有什麼事,我怎麼活啊我。」

我聽著就說:「你放心,你孩子犯了膩症,你把他的生辰八字給我。我保他一命。」

劉金紅聽了趕緊拿出一張紙,把她娃的生辰八字寫給我,我用硃砂給寫了一張藏身咒,這是我跟閻六那裡學來的,我寫完之後,把生辰八字給劉金紅,我說:「你家裡是經營玉石的就更好了。找一塊上好的寶玉,把你兒子的生辰八字壓住。」

劉金紅重重的點了頭,這時候我朝著前堂看了一眼,也就沒多說,回去睡覺,只是想著馮萬全啊馮萬全,你真是個麻煩啊。

我在劉金紅家裡睡下了,但是這是我今生到現在唯一一次睡不著的,我總是能聽到前堂有人在抓東西,像是指甲抓牆的聲音,特別刺耳,我總覺得馮萬全在棺材裡面不老實,但是出去一看就啥都沒有,王紅跟閻六也啥都沒聽見。他們說是我太小題大做了,我覺得也是。

就這麼迷糊著,迷糊了一晚上,到了天亮,那聲音自己個都沒有了,我們早起,劉金紅早就準備好了早飯,我們草草吃了一頓,我問了劉金紅附近有什麼山水之地,劉金紅說他也不知道,他是從外面嫁到這裡來的,平時打點生意,都沒有出去過,我聽著就知道今個得我自己去找了。

吃完了早飯,我就吩咐劉金紅準備辦白事的流程,吩咐了一通,我跟王紅還有閻六我們三個就出了門,這黑河說大補大,說小不小,我們要是單獨找啊,估計找一年都找不到龍穴寶地。所以你就得問。

我們出門走了一圈,問一些路邊上曬太陽等死的老一輩,這路邊上都是曬太陽的老頭老太。

我看著一家門口四個老頭在打花牌,我就說:「喲,打柳葉子呢,這種牌不多見了啊。」

幾個老頭聽著就沒稀罕搭理我,我笑了笑也不在意,掏出來一包煙,給幾個老頭點了,這幾個老頭都是老煙槍,我給點了煙才對我笑呵呵的,我說:「喲,這胡的厲害了,一、二、三、四、五、化、千都有啊,你們可得小心了。」

我說話的時候,身邊的老頭對我說:「哎,你別說啊,你說了人家不就得知道了嗎?我還贏誰的啊?」

我聽著就笑了,其實我不懂,這花牌的規矩繁雜的很,我小時候看胡半仙爺爺玩過,他特喜歡跟幾個老頭玩,這裡面的花色,上面的圖案都有代表,我說這句話就是常聽胡半仙爺爺說他要胡的牌,這時候就拿出來悶一下。

我笑了一笑,我說:「老哥,跟你打聽個事啊。咱們這地方有什麼奇山奇水的好地方啊?」

老頭斜眼看了我一下,反倒是好奇了,問我:「你是吃臭的啊?找這些地方幹啥?」

我聽著就知道他誤會了,我說:「我是拉網子的,有人拖了我,但是初到貴寶地,人生地不熟,就來跟您啦打聽一下,您老看著就古稀之年了,長命百歲不是問題,肯定是見多識廣,你跟我說道說道唄?」

這老頭說話有點戒備,看樣子就是年輕的時候跑過不少路,老頭聽了我的話,就跟我說:「我當過兵,打過仗,聽過唯物主義思想的課,不信那一套,不過啊,你小子說話聽鐘意的,我就跟你說道說道。」

我說:「那太感謝了。來,在抽一根。」

說著我就把煙遞給這老頭了,他也沒客氣,拿著就抽,一邊打牌一邊跟我說:「咱們這地方啊,名山大川不多,風水寶地也沒多少。古時候也沒聽什麼有厲害的師父來咱們這裡尋龍點穴。」

我聽著就說:「行啊你老,能說會道啊。」

老頭笑了一下,也沒跟我多調侃,繼續跟我說:「這事是老早的事了,聽說是康熙爺那會的事了,老一輩老傳了,是咱們這最有名的事了,康熙爺那會,咱們這地方出了個大官,傳說有浮田百石,山地百畝,方圓十里全是他家的田地,山丘,童僕數百人。為了富貴世代綿延,特地從外地請來一位遠近聞名的風水先生,為先祖和自已死後尋覓風水寶地。」

「別說,還真找了一位,這位風水先生已年屆古稀,一生為人勘輿,長年奔波在荒郊野外,為人謀利,也害了自己,以至雙眼失明,人稱瞎半仙,這個人對咱們愛輝地區熟悉的很,隨意浮語已是他的本領,黃家對他特別恭維,禮數有加。以豐盛的酒宴款待,並許諾以此為先生養老送終,議定每年有豐厚的酬金,還許以每日必新,每餐必鮮為條件安排風水先生的生活,如此優惠的條件風水先生心滿意足,為黃家踏勘完墓地。將金盆洗手,不再操此看風水相地的行當了。」

「這位風水先生在官員嶺,嘯天隴落脈處為黃氏先祖尋得一塊風水寶地,說書的人說啊,此地來龍綿延百里,地氣極旺,在開穴建造之時,用巨木在墓中搭建棺木架,使棺木懸離地面安葬,此乃道家之葬法,常人很少使用。」

「選好墓地,安葬落穴之後不久,穴內異響,噴泉如涌,因棺木懸空搭建,不至於水浸屍骨,風水先生大功告成。」

「自落葬以後,黃家子孫從此飛黃騰達,當時朝中上朝黃家佔了大半,」

「自此,風水先生先生在黃家頤養天年,生活上如黃家所承諾一樣。一晃多年,村中的男人也追隨著上京當點芝麻官什麼的。在村中就剩下了些女人和小孩,由於男人都遠離而去,剩下些怨婦寂寞難耐,就把這些怨恨都轉嫁倒了風水先生的頭上,要吃喝的就隨便糊弄著給先生吃了,還不時謾罵。風水先生也漸生不快。」

我聽著就稀罕,知道這黃家的人是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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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師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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