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立規矩
王富貴跟趙飛燕的事很快就在村子里傳開了,這個趙飛燕特別的貌美如花,咱們村根本就見不到這樣的美人兒,但是遭人嫉妒的是,這麼美麗的一個人兒居然天天跟著王富貴上山放羊,還住在人家家裡。WWw.
這男人女人的事本來就是個快速流傳的下流段子,村裡的人嫉妒的多,就到處議論這王富貴跟趙飛燕,把他們倆說的很不堪,一個老男人,一個大姑娘,兩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你要說沒有干那事,鬼都不信。
他王富貴打了一輩子光棍。面對一個貌美如花的小美人,他能忍的住?當然不可能,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在編王富貴跟趙飛燕的段子,愣是把人家說成了姦夫淫婦。
我在家裡不常出門,這些事我本來不知道的,但是今個芙蓉一進門就跟我生氣,跟我說:「村裡碎嘴子的怎麼那麼多?你猜怎麼著?哪些人把人家王富貴說成了什麼?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好人,冤枉人家不說,現在還說人家作風有問題,真是氣人」。
我沒接茬,芙蓉罵了一會就瞪著我,跟我說:「你咋不說話?你好歹也是村子里有名的先生,你出去說句公道話行不行?人家王富貴對咱家醜娃沒話說,要不是他喂的羊供著咱家醜娃吃,丑娃能這麼結實嗎」?
我放下手裡的紙筆,我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辯解的,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咱們要是在後面橫插一杠那算什麼?雁過留毛,讓那些碎嘴的人說去吧」。
芙蓉心情不好,我也不買她的賬,讓她一個人氣去,這事咱們不能說,我娘的話可是說著了,他們兩招人嫉妒,你越是解釋,人家越是嫉妒,那就麻煩了,所以這事得讓他自己平息下來,你不管不問人家說著樂著就完了。
王富貴本來就是個木訥不問世事的人,所以外界的風言風語傷不到他,就是那趙飛燕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性,村子里的風言風語會不會傷到她,只是每次來的時候我給治病,挑了身上的羊毛疔之後,人家高興著呢,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所以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咱們何必操這個心。
不敢今個我總覺得有些事情要發生,這是一種直覺吧。
因為今個一直到中午了王富貴跟趙飛燕都沒有來,這很少見,兩人就是下雨了,也會來我家的,因為趙飛燕得治病,所以這個點他們兩都沒來,肯定是家裡出事了。
芙蓉見我不搭話,就說:「這個點怎麼還不來?我還想勸勸他們兩呢,會不會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你說這風言風語傳的那麼厲害,乾脆你做個媒人,讓他們結婚算了」。
我聽著覺得也不失是一個注意,但是我心裡有點難受,我說:「我還是去看一趟吧,心裡放心不下」。
芙蓉聽了,就收拾了一些吃的穿的,說是要跟我一塊去,把這些東西給人家送去,我也沒攔著,趙飛燕說是鄰村的,但是至於是誰家的姑娘她沒說,我感覺她對於自己的身世很不想提起,每次一說送她回家,她就說一些題外話給岔開了,所以我覺得特別奇怪。
我跟芙蓉走了幾里路,找到了王富貴的家,王富貴家在村尾的一個旮旯里,特別偏,而且因為喂的牲口特別多,所以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騷臭的味,我跟芙蓉一到門口,就看著好幾輛車停在門口。外面站著很多人,裡面吵鬧的很,我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我跟芙蓉走到門口,看著好幾個漢子攔著我們,還對我們凶神惡煞的,更是出言不遜,就是說他們老闆在這裡辦事。我們這些閑人別進去,芙蓉當下就惱火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哪來的這麼大的脾氣,她罵道:「閑你奶奶個腿,老娘在這裡住了二十多年了,咱就成閑人了?信不信一會你們就缺胳膊斷腿的」。
芙蓉很少發火,也很少耍潑。但是總歸是女人,骨子裡都有這種蠻狠耍潑的勁,這次耍潑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這人五大三粗的,倒不會被一個娘們耍潑給嚇到了,說著就要動手打芙蓉,我把芙蓉往身後一拉,我說:「你今個要是動手就麻煩了。」
「怎麼說啊?你還能把怎麼樣啊」?
我說:「那隻手動的,我就麻了你那隻手」。
那個漢子聽了倒是笑了,身後的幾個人也是樂呵了,稍後上來就推了我一把,罵了我一句:「推你咋了?老子今天還要給你眼色看看,稍後給你立個規矩,告訴你誰是主」。
我退後了兩步,芙蓉手裡的物件掉了地上,特別心疼,這都是她親手給王富貴還有趙飛燕準備的,掉到了水坑裡,倒是可惜的很,我倒是沒生氣,我說:「去把阿貴叫來,就說他三爺被人給削了」。
芙蓉聽著特別生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哪些人,轉身就走,那些人看著倒是嘲笑起來了,跟我說:「刁民,你去找人吧,多找一些,別拿著個鋤頭就來了,那樣我可下不去手」。
我聽著就樂了,所謂狗眼看人低莫過於此,我就站在門口,我也不進去,雖然著急裡面的事,但是不能魯莽,否則吃虧的是我自己,裡面吵鬧的厲害,我老遠就聽著趙飛燕的哭聲,她哭的慘的很,好像有人要強拉她一樣,我就奇怪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一時半會,那漢子在外面轉悠,看我也不動,就對我說:「別看了,沒看過熱鬧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我聽著就稀罕,我說:「這是我住的村子,我在我的村口看熱鬧還礙著你了,這要滾也是你滾啊」。
這漢子像是有點煩躁,聽著我的話。就走過來,一臉的凶神惡煞,但是走了兩步,我就看著他退後了,臉上有些害怕的神色,我沒看身後,我就樂了,我看著他打開門就要鑽進去,我說:「你跑什麼啊」?
他倒是沒理我,直接就鑽進去了,可能是找裡面能說話的主了,我回頭看著,一看浩浩蕩蕩百十來口人,氣勢洶洶的,這人多倒是不可怕,可怕的事,這些人手裡都帶著槍,雖然參差不齊,但是這麼一伙人來者不善,看著也挺嚇人的。
阿貴零頭,芙蓉跟著,他們越走叫囂的越厲害,我看著之前門口的幾個人都嚇的跑了進去,我就樂了,真他娘的狗眼看人低,現在知道怕了,但是,這個梁子結下了。
「七爺。咋了?誰要削你啊」?
我沒搭話,芙蓉特別生氣,說:「裡面呢,進去了把那個臉上有痣的人給我抓著,就是他揍了你七爺」。
阿貴聽了特生氣,罵了一句「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百十個人一起叫喊,那聲音特別宏亮。
「娘的。聽到了還愣著幹啥,進去干仗啊?榆木腦袋啊」?
所有人叫喚了一聲,就衝進了門,我看著也沒攔著,人家在你家門口打你罵你,還要給你立規矩,這不能忍,要是忍了,你這輩子就慫定了。
過了一會,裡面開花了,我就看著一群人把之前的那個漢子給拽出來了,兩人押著,像是押犯人似的,就這麼的把人給拽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些人,這幾個人還一臉莫名其妙的,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人?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誰嗎」?
我聽著一個人叫喚,就看了一眼,這人挺富態的,看著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講究,面相富貴,倒像是個說話的主,我走了過去,我說:「你誰啊」?
「我誰都不知道,你就敢動手,你他娘的找死啊」?
阿貴聽了,上去就要賞他一巴掌,但是我給攔著了,我說:「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找他」。
說完我就看著之前推我的那個人,我指了一下,我說:「把他給我帶過來,剁一隻手」。
那漢子聽了。臉色變得特別蒼白,臉上的汗珠子不停的往下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這個人雖然不喜歡幹這種事,但是今個在家門口被他這麼對待,我就不能咽下這口氣,這個梁子我樂意結。
「朋友,你也太蠻橫了吧?張嘴就要剁一隻手,留下個姓名,我趙常樂記下了」。
我笑了一下,我說:「鄙人胡三,恭候大駕」。
我剛說完,就看著那人臉色變了,他突然說了一句:「胡三?半仙胡三」?
我說:「是」。
「朋友。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手底下人不知道您的號,是他瞎了狗眼,得罪了您,傷人手足,這一輩子也就廢了,您是個仙家人。何必要造這樣的孽,要是您生氣,我讓他給你下跪賠不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傷人子弟等於傷人父母的心,你看這樣可好」?
我聽著就看著這個趙常樂,蠻橫之中帶著一絲文人的氣質,說明讀過書,我笑了一下說:「但凡有個對錯都要付出代價,這事還得問兄弟們,他們當家的被欺負了,這事要怎麼辦」。
「門清」。
兄弟們叫了一嗓子,他們都是阿貴手底下的人,手黑,心黑,這時候有好戲看,一個個都是興奮的很。
這話剛說完,阿貴就從腰上掏出來一把長刀,拽著那人的手,手起刀落,就看著一隻手掉在了地上,痛的那人鬼哭狼嚎。
我說:「行了,知道這地方誰立規矩了嗎」?
那人跪在地上,握著自己的手腕,哭著對我點了點頭,我看著就不高興,我問:「這地方誰立規矩」?
「你」!
「我是誰」?
「胡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