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我來找老婆
鄭媛沒想到她和夏恆交談,會從下午談到吃完飯。
夏恆看了看時間,輕笑著說:「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吃晚飯吧!」
「這個……我想回去了,」鄭媛道。
夏恆露出傷心地表情,懇求說:「不能答應嗎?楚先生說了,如果不能留鄭小姐吃晚飯的話,他會不高興。」
「我哥太過分了,我會跟他說的。」鄭媛馬上道。
夏恆說:「楚先生是鄭小姐的哥哥,自然是對鄭小姐百般包容。可是我不同,鄭小姐如果真的不喜歡我,我能接受。可是看鄭小姐這樣善良的人。應該不至於為了一頓飯,就讓我陷入危險之中。」
「好吧!」鄭媛猶豫片刻,最終點頭答應。
夏恆人不錯,而且她和他遠日無怨進入無仇。若是因為她的緣故。就讓夏恆受到傷害,她也於心不忍。
夏恆看她答應十分開心,連忙叫侍從過來點餐。
其實依照夏恆的意思,他更想帶鄭媛去更加高大上一點的西餐廳用餐。畢竟這家咖啡廳。主要是咖啡為主。
當然,西餐也是有的,但是卻並不十分正宗。
可又怕換個地方,鄭媛再不肯。所以夏恆只有心有遺憾地將這裡最好的點了。
正當兩人一邊用餐一邊交談,夏恆看到鄭媛嘴角有一點醬汁。伸手想要給她擦拭時,曾墨白氣勢洶洶地走進來。
「表哥,我沒騙你吧!」林寧指著鄭媛和夏恆道。
曾墨白的臉黑到極點。
鄭媛也沒想到他會過來,頓時表情一僵,有些尷尬。
而夏恆卻不知道曾墨白和鄭媛的關係,T市統共這麼大。雖然他不是做生意的人,可是銀行和商人向來形影不離,對於曾墨白他自然認識。
「曾先生?這麼巧,你也到這邊用餐?」夏恆站起來跟曾墨白打招呼。
他心裡疑惑,怎麼曾墨白跑到他這邊來。即便是用餐,也應該去沒有位置的地方,這麼氣勢洶洶來這裡做什麼。
不過良好的教養讓他還是露出溫和地笑容,跟曾墨白打招呼。
據他了解曾墨白也不是莫名其妙的人,來到這裡定然是有事情。
「我不是來吃飯,我是來找老婆。」曾墨白冷聲說。
夏恆失笑:「曾先生又結婚了?沒聽說啊!據說林嵐小姐已經承認和曾先生解除婚約的事。不知道曾先生所說的老婆,是指哪一位?」
「鄭媛,把孩子扔在家跑出來相親,你覺得這樣合適嗎?」曾墨白看向鄭媛緩緩問。
鄭媛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站起來尷尬的看了眼夏恆,又嗔怒地瞪了曾墨白一眼。
夏恆也是個聰明人,瞬間就明白了。
不過他在心裡暗暗叫苦,一邊是楚西爵,一邊是曾墨白。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所以,這餐晚飯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夏先生,懂了?」曾墨白挑挑眉。
夏恆苦笑:「當然懂了,可是楚先生那邊……。」
「我會跟他說的。夏先生不用擔心。」鄭媛馬上道。
夏恆點點頭,對鄭媛說:「既然如此,就不耽誤鄭小姐時間了。楚先生那邊,還望鄭小姐如實相告。」
說完,沖曾墨白點點頭便離開這裡。
林寧看到人走了,便開始對鄭媛指責:「鄭媛,對於你和我表哥的事我本來不想插手。可是你也太過分了,我表哥為你掏心掏肺付出真心。你卻還跑出來相親。你對得起我表哥,對得起安安嘛。」
「林寧,閉嘴。」曾墨白冷冷地打斷她。
林寧氣得皺眉:「為什麼不讓我說,表哥。你難道還護著她嗎?」
「你先出去,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曾墨白冷聲道。
林寧氣得臉色漲紅,可看著曾墨白堅定地表情,她又不敢忤逆他。只好氣得哼了一聲,憤憤地離開這裡。
曾墨白坐到夏恆之前坐的位置,坐下后看到鄭媛還站著,便開口說:「別站著了,繼續坐吧!」
鄭媛坐下來。
倒不是她聽曾墨白的話。也不是她想跟曾墨白坐下來談。而是因為她站著實在是太顯眼,這是西餐廳,頗有些鶴立雞群地感覺,讓很多人都往這邊看。
「對於這件事……。」
「你還沒吃飽吧!繼續吃吧,再來一份牛排和一份綠茶味蛋糕。」曾墨白打斷她的話,招了招手讓侍從過來。
很快,侍從又端著一份新的牛排上來,還有一份綠茶蛋糕放到鄭媛面前。
將之前夏恆吃的那些收拾起來了。侍從並未對他們露出好奇的表情。怎麼吃到半途,就換了人。
曾墨白優雅從容地切著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又優雅地放入口中。
鄭媛看到他還真的認真吃起來,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可一點食慾都沒有,現在心裏面特別心虛,說不出來的內疚。
可是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為什麼要內疚。便更加鬱悶起來。
沉著臉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還要回家照顧孩子。」
「現在想起孩子了?」曾墨白挑眉。
鄭媛惱羞成怒道:「我一直記得孩子,別把我想的像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再說,就算我出來相親,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吧!」
「我又沒說管你,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曾墨白淡淡地說。
鄭媛便更覺得羞惱,曾墨白的態度,讓她覺得比罵她一頓還讓她無地自容。
「對於你相親。我沒有想要指責你的意思。」曾墨白開口說。
鄭媛把目光移向別處,似乎是不相信他說的。
「安安身體不太舒服,知道你在這裡,所以來找你。若是去你家裡找,楚西爵一定會攔住我的,我也是沒辦法。安安想媽媽,上次看到你,你走後她就一直哭鬧不休。眼睛四處看,像是在找你。」
鄭媛自然知道,這麼小的孩子根本不認人。即便是抱過她,她也未必知道自己是誰,怎麼可能會四處找自己,還會想自己。
可是這種事情,向來感性大於理性。
只需要聽到安安病了,鄭媛就著急起來。
「怎麼會病了,上次看到她不是還好好的,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一激動,鄭媛對曾墨白埋怨起來。
曾墨白沉了眼眸,臉色有些難看。
鄭媛也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尷尬地臉色微紅。
「對不起,我不是要指責你,我只是……讓我去看看她吧!」鄭媛低頭道歉。
曾墨白低沉著聲音道:「我沒有怪你,沒能照顧好安安,我自己也很自責。我對這個孩子虧欠的太多,不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讓她從小就失去母愛是我不好,你本來就應該指責我。」
「你這樣說,更加讓我無地自容了。」鄭媛苦笑。
「吃飽了嗎?吃飽了就走吧!」曾墨白站起來。
鄭媛點頭,心裡鬆了口氣,幸好曾墨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兩人來到曾墨白的住處,剛好安安睡醒了在大哭。
她的哭聲和楚越完全不同。楚越是那種扯著嗓子嚎,恨不得將房頂衝破的哭。
楚西爵說過,聽到楚越的哭聲,隔著兩條街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而且。還頗有種氣壯山河地感覺。
但是安安不同。
也不知道是因為早產又虛弱地緣故,還是因為是個女孩子。
總之哭的聲音小小的,也不刺耳,猶如黃鶯啼鳴。
非但不會讓人覺得難以忍受。還會有種聽歌地感覺。
不過孩子哭就是哭,尤其是做母親的,聽到孩子的哭聲那便是尖針刺心,疼得難以忍受。
鄭媛連忙走過去將安安接到手裡,一邊哄她一邊對照顧她的保姆問:「怎麼回事?她是哪裡不舒服?」
「可能有點受涼,今天拉了好幾次,看著不大好。不過剛才給她餵了一點中成藥,已經好多了。」保姆連忙道。
鄭媛皺眉。
雖然是中成藥,可是安安到底還小。這麼小的孩子就吃藥,她心裏面是不大讚同的。
不過讓保姆有多盡心儘力,也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保姆也擔不起責任,孩子有什麼閃失。估計曾墨白都不會放過她,所以她也只是想讓孩子早點好起來。
揮了揮手讓保姆離開。
鄭媛又對曾墨白說:「你有沒有讓人給安安按摩過,有些拉肚子感冒的小毛病。其實可以不用吃藥,經過物理調理,加上按摩穴位就能痊癒。」
曾墨白想說當然有,可是看到鄭媛的表情,他硬生生地忍下了。
搖搖頭說:「我不會。」
鄭媛道:「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我經常幫越兒按摩的,他也覺得很舒服,所以雖然早產,可是鮮少生病。如果你學不會的話,就叫一個激靈點的保姆過來,我教她,很簡單的。」
「要多久做一次?」曾墨白又問。
鄭媛想了想道:「如果有時間,最好每天都做一次。如果沒時間的話,一個星期做兩次也可以。總之,按摩穴位是沒什麼壞處的。」
「我可能也學不會,保姆更不用說。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還是不要學了。」
「怎麼沒有效果,越兒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這個方法還是兒科醫生告訴我的,醫生的話總歸沒錯。」
鄭媛一聽他不要學不禁急了,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