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四 話 各自的行動

看著大量的書面資料，聚精會神地批閱，直至最後一卷資料被一直隨侍在側的人收走．．．

還真是會壓榨人呢．．．，不過，這也才符合他那個吝嗇鬼的個性．．．

伸了伸懶腰順便拿下無框眼鏡，起身離開那寬大的辦公桌和軟軟的辦公椅．．．終於處理完卡多交代給自己工作的緣走動到窗邊，解了幾顆西裝領口的扣子，開窗，讓頸部周圍的細白肌膚一起吹吹風透透氣．．．

「哼，小虛那傢伙．．．說什麽情感上的價值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竟然用這個理由要我把她們對旅館的欠債一筆勾消！還要我往後五年裡不能去找她們才肯原諒我，真的是很超過啊．．．」雖然嘴裡說虛子這樣很過份，但噘著嘴的可愛表情卻一點都看不出緣對十多天前虛子利用影分身傳達所開的條件有多大不滿．．．

這就叫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綱手主從也真是的，一接到小虛影分身說要離開的消息就馬上追了出去．．．果真是因為那小小的身子和過少的經歷使那三人無法承載她們過多的信賴嗎．．．？」

叩、叩．．．，此種模式的敲門聲響起，讓本在窗邊發獃的緣馬上衝到門前、開門，然後，抱住！

「．．．你每次都這樣就不怕抱錯人？」雖然眼前這一幕已經看了不下十次，再不斬卻還是不怎麽能夠適應地微變了變臉色．．．

「卡多這邊會像這樣輕敲我房間門並禮貌地等待回應的．．．也只有白白啊～所以你不用替我擔心啦，再不斬木乃伊．．．唔耶？」緣完全無視再不斬有些不爽的凝視，自顧自地用臉去磨蹭著懷中人兒細嫩的臉，卻在木乃伊三個字說完之後被懷中的白給硬是推開了一些．．．。

「再不斬先生不是那種全身上下纏上繃帶又乾癟癟的醜陋屍體」看著白有些嚴肅的面孔，緣不禁有些尷尬．．．

「呃、白白．．．你聽得懂？」緣苦笑心想：看來白白真的很維護再不斬呢，連這樣小小的貶低詞都要去反駁．．．

「嗯，小虛她們翻書給我看的」看著回答完自己的問題而顯得有些失落的白，緣心想：沒想到白白跟小虛她們三個感情好到這種程度了啊．．．

也對，畢竟她們四個好歹也是為了再不斬的安危互相合作一整年的戰友啊，所以，忠心於再不斬的白白肯定對她們三個．．．

「緣姐，．．．你的衣服怎麽．．．難道．．．」還在想事情的緣突然被懷中發現到什麽的白給打斷．．．

白會這樣緊張，自然是知道卡多的一些所作所為才會如此，同時，虛子製作出來的衣服是要給誰穿還有最後連人帶衣的最終下場是如何．．．這些事情，對於在之前被緣說服進入卡多旗下的兩人自然是早就知曉的事。

看著白一臉緊張的樣子，緣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白白，扣子是因為覺得有些悶熱解開的，至於這些皺摺是因為剛剛抱住你才弄出來的，不用擔心～」

「真的？」呀～～～太可愛了啦～白白你太犯規了！看我怎麽懲罰你！

看到白在自己懷裡一副擔心又困惑的表情，緣忍不住再次用黑西裝下仍顯得纖細的雙臂貼緊彼此的身軀。

在緣繼續一臉幸福地磨蹭著白時，還有一旁看著的再不斬心中用斬首大刀的刀身將眼前這傢伙給拍昏的想法強烈到快要化作現實時．．．

像是感覺到什麽似地，緣鬆開雙臂停止了接下來要對白做的動作。

「呿．．．這孩子還真會挑時間呢」見緣微噘嘴對著自己說這些，白隨即歪著頭一臉問號用手指著自己像是在說"我做了什麽惹你不高興嗎?"

這舉動卻讓緣又是一陣輕笑，摸了摸白的頭補了句"不是你"解除了白的疑惑後，起身將西裝上衣口袋裡特製的小型無線耳式對講機移至耳邊．．．

「boss，目標行蹤已掌握．．．目前正往火之國東側前進．．．」

果然是要去那邊呢．．．，緣心想微笑問：「有關於目標的情報壟斷與蹤跡的清除也已處理完畢了？」

「是的，不過．．．」通訊器的另一端傳來極輕微的嘆氣聲。

「沒想到你會嘆氣呢．．．遠藤健，這次的任務真讓你感到那麽棘手？」

「嗯，很可能會失敗．．．bo、boss？」會讓他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對講機另一端的緣傳來一陣輕笑聲。

「沒事、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開心的事情罷了．．．」看來小虛她們真的讓遠藤這孩子很頭疼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呢。

「總之，任務繼續，對於目標的一切情報與行蹤儘可能地消除、處里掉就行．．．」

「收到．．．」

「嗯嗯～乖孩子，給你個獎勵」"啾"地一聲完畢，隨即切斷通訊．．．

對緣來說，可能這樣就結束了，不過對於位在某棵樹上對目標進行監視並再次無奈輕嘆的遠藤健來說，那臉上的微紅可是要過好一會兒才會消失的啊～

「你不覺得剛剛的舉動很沒有意義嗎？」見緣切掉通訊，再不斬問。

「再完美的工具也是需要保養愛護的．．．」緣看著白微笑道。

「所以，我並不覺得剛剛的舉動是毫無意義唷～」依舊是微笑，只不過對象換成了再不斬。

．．．．之後，辦完了正事，兩人從緣的辦公室走出．．．

哼，再完美的工具也是需要保養愛護的．．．是嗎？

正如此心想凝視著白的再不斬，卻見白似乎察覺到自己的目光轉而抬頭看向自己，露出那早已習慣卻怎麽看都看不膩的溫柔笑顏．．．

手，那雙握著斬首大刀冷酷地收割他人性命的其中一枚，此時已置在白的頭頂溫柔地輕撫著．．．

（那樣有些幸福的光景能在那兩人之間維持多久呢？）

直到那淡淡幸福的兩人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呵，這不是早就知道的答案了嗎？）

直到觀看那兩背影遠離的緣走進了房．．．

（把卡多剩餘的資產全部佔有並且將他抹殺掉以後．．．）

纖細的手臂帶動門把．．．

（那種時光要多久就有多久羅～）

帶著有些殘酷的笑，將那隻剩些許與外部空氣連接的空隙給緩緩地、確實地闔上．．．

－－－分隔－－－

特製的日式黑色服裝，長袖的袖寬適當不會過寬也不會過窄，長度則是可將雙手全部藏進還有些許餘裕的空間．．．，服裝下身部分，為方便活動只蓋住五分之三的大腿．．．束腰，不如說是改良過的皮帶，除了防止衣服脫落以外，在小腹的背部相對位置增加了一個能裝進一本黑皮大書的棕色皮製小包．．．，黑長襪至膝蓋以上再蓋住五分之一的大腿．．．，穿上黑襪的雙腳卻也不是就這樣行走在布滿沙石、雜草、碎木和偶爾因下雨而變得泥濘的大地上，特製的黑皮短靴盡責地成為那三雙幼嫩小腳的保護層，代替她們與不斷在變更路況的大地進行接觸．．．

距影分身將她們三人離開的消息傳達給綱手主從跟緣知曉後已經過了三個月，大量的樹、小溪、河流、岩壁、岩石、瀑布．．．等相當經典的火影野外自然景色不斷地成為三小蘿身邊周遭的風景，卻是連一根電線杆、一段人工開闢過的平坦道路都沒碰到過．．．

一想到這，虛子原本因為周遭的自然景觀才好些的心情又煩躁了起來，並用責備的目光瞪了瞪身旁那兩隻．．．

對，就是因為身邊的那兩隻衝動白痴跟生活白痴！就是因為由奈跟相良害得她們只能在這些未開發地區行走，也因為如此，行進了整整三個月卻還是在火之國境內！

才剛開始三人行的頭一個月，在電線稈的陪襯下行走在開墾過的平坦道路上，其速度在虛子用黑皮（犯規）大書的預測下大概只要再兩個月的時間就能抵達火之國最東邊的港口並且看到久違的大海．．．

明明就該是這樣的．．．

但是！卻被身邊那兩隻不屑看惡人臉色和根本就不會看人臉色的蠢蛋所惹出的麻煩給逼得只能在這景觀雖好但路卻難走的未開墾地區行走！

對於預定的行程已經被延長甚至有可能再被無限制延長的虛子來說，實在是令人相當火大！

卻也十分地無可奈何．．．雖然對這兩隻合起來絕對超過達人級的惹麻煩實力有些心理準備，也有應對的措施．．．

但是！在"召喚麻煩"跟"製造麻煩"擁有這兩稱號的兩小蘿面前根本就是ＬＶ０與ＬＶ１００的差別！

原以為跟綱手主從相處的那幾年能讓這兩隻行為稍微回歸正軌，也想說在同一個地方不會停留過久，頂多就是採買物資或是在旅館借宿一晚罷了，應該鬧不出什麽事情．．．

不過，她錯了，錯得相當徹底！

以為只有在高科技的現世生活才會因為有足夠的媒介讓她搞出一堆有的沒的，卻沒想到在這科技遠比其居住地還要落後的火影世界里照樣能．．．不對！

是反而更容易搞出一大堆麻煩！

嘛，誰教這世界是個冷兵器時代？動不動就亮出刀刃．．．再加上那兩隻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就是打鬥不斷，周圍遭殃的店面也不少．．．

不斷減少的，就只有虛子製作ｃｏｓ服從緣那邊賺來的錢，讓她稍微有點心疼啊．．．（畢竟那是虛子自己賺來的嘛～

不過，其實普通的武裝集團對她們來說完全不構成任何威脅，跟綱手的怪力比起來根本就是一隻小螞蟻對上一隻大象，完全沒得比．．．對上浪忍，其實力在綱手之上的應該不多，就算打不過也還能逃，畢竟之前的訓練可不是練假的，所以對於逃跑跟迴避敵人攻擊的自信還是有的．．．那究竟是為了什麽寧願躲進未開墾區也不願再出現在已開發的道路和人多的地方？

「平民．．．」對於由奈的疑問，心情不佳的虛子厭厭地回應。

「啊？什麽啊～那些傢伙完全不構成威脅吧？結果我們就是為了躲那些根本就無害的人們才一直在深山森林裡嗎？」

由奈不由得抱怨了起來，沒想到虛子竟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才一直在人煙稀少的地區行進。

「如果是被武裝集團或浪忍、忍者所挾持進而用來要脅我們生命安全的平民呢？你以為這世界的惡人都那麽光明正大？」

「肯定，期望性的預測是相當危險的」

「救、救出來就行啦」

「能救到幾個？．．．十個？二十個？如果有沒能救到的呢？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喔．．．」

「嗚．．．」

看著之前一起大鬧的戰友竟突如其來地倒戈，由奈的立場似乎有些站不住腳，不．．．是本來就搖搖欲墜，樂觀又天真的想法自然是無法被經過多次實戰的相良跟本身就過於悲觀的虛子所接受。

「自身對於無法救到已死者的懊悔．．．還有已死者的倖存家屬把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都遷怒到救了他們的你身上，斥責你的辦事不力、多管閑事甚至是咒你去死．．．」

「既無用又沒自保能力，救下來之後卻還任性隨意發泄情緒進而傷害了好意救下他的人．．．這樣的人民夠可怕了吧？」

相良舞低頭不語，不過看她臉上那種神情，似乎是有過類似的經驗．．．

「其實，要再繼續走人多的地方也無所謂．．．但是這樣的話碰到之前那些人的機率也會變大．．．而且要是稍有差錯就會像我剛才所說的一樣，那會對你們的心理狀態造成不好的影響，要是那麽不巧在狀態不好的情況下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的話，對我們可是大大地不利，甚至有可能全軍覆沒．．．」

！！

噠噠噠噠噠噠的槍聲，拳腳入肉和痛苦的哀號，最後是金屬割肉聲和液體從某處噴洒而出的聲響．．．

「反觀在這深山森林裡，除了路有些難走之外．．．反而讓我們少了很多顧慮不是嗎？不用擔心人質、不用擔心器材損壞的賠償、更不用去煩惱這些惡人死去後的放置問題，只要隨便埋埋讓他們回歸大自然就行了」虛子用查克拉細線操作著一隻只頸部被劃開一大口的死屍躺進由奈大力轟開的地面。

「你看，這樣子多好．．．」處理完畢後，虛子小手互拍了拍輕鬆說道。

「總覺得，這樣好像很不人道啊．．．」由奈看著漸漸被虛子施展土遁埋起的死屍不禁有些同情。

「也就是說我們要繼續走這路線？虛子，你本來不是挺趕時間的嗎？現在繼續走這些未開闢過地區的話，不僅很浪費時間再加上情報也是很重．．．要．．．的．．．」

相良舞後面幾字的語氣分得很開，原因，聽到那兩個造成她非得走這地方的傢伙這麽一講，心情本來稍微好些的虛子反而更火了。

皮笑肉不笑雙手各持一紙扇周身布滿令人恐懼暗紫色威壓的馬尾蘿莉正三步當一步迅速靠近這兩隻讓她心煩無比的笨蛋！

啪！啪！啪！啪！啪！啪！神無虛子流．紙扇回天六連！！（其實就是連續不停地用雙紙扇交互用力敲打兩人的頭部而已．．．）

「也不想想是誰跟誰惹出了那麽多麻煩害得我必須顧慮東顧慮西，為了確保全員的生命安全最後不得已才選擇現在這樣的路線，而你們現在卻還在那邊說風涼話！」

「人道？要是那些白痴做的事情很人道的話，會被你們兩個衝上去扁嗎？是他們根本不懂得記取教訓一再地來挑釁（總共五次）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

破口大罵完那幾句似褒似貶的話語並且將情緒從ＭＡＸ降到ＭＩＮ後，發現兩小蘿都蹲在地上淚眼汪汪地捂住頭部。

「好痛啊，虛子你這次真的太過份了啊，頭頂也就算了這次竟然連臉也一起打」相良舞雖然沒有像由奈那樣出聲抱怨，不過那眼神表現出的跟由奈口中說出的意思相差不遠。

"唉，只有這時候才會像個小蘿莉一樣抱怨哭鬧嗎？"

虛子搖了搖頭心想．．．

"看來要來記猛的啊．．．"

「痛？有比失去與自己親近的人時還要痛嗎？有比永遠回不到自己珍愛的人身邊還要痛？」

－－－答案是「沒有」的分隔－－－

喔喔～都站起來了呢．．．眼神也不錯啊．．．，果然是這樣的嗎？有想要保護的重要之人時，就會有股無形卻異常強大的東西注入到體內讓人變得強悍．．．

雖然僅僅是挨了六下紙扇讓我對此還是抱持著疑問（苦笑），但對這兩人來說確實是如此沒錯吧．．．

心想完，虛子再次開口道：

「既然已經站起來了就快點邁開腳步吧，再慢吞吞地可是會跟唯一能讓你們回去的第一步擦身而過的喔」

「要是白跟再不斬在波之國死了的話，這個第一步就永遠不存在．．．」

「你怎麽不早說！！」ｘ2

「什、什麽啊！要不是你們惹出那麽多麻煩害我忘記的話，我早就跟你們說了．．．喂！由奈你干什麽！我自己有腳！放我下來！」

「港口的方向！！」ｘ２

看著兩人情緒如此激動，大概也聽不進自己的話，虛子也暫時無力到不想再說些什麽了～

哎呦哎呦．．．為什麽跟我穿過來的是這兩隻啦～

將撫額的小手拿開，嘆了口氣，直接召出黑皮（犯規）大書確認她們所在位置並伸出小手往某方向筆直地一指．．．

嗖！（三小蘿在原地消失了）

噠噠噠噠噠噠！（奧地利制SteyerSPP～）

劈啪．．．咚．．．（被集中射擊外加由奈的一腳，然後，樹～倒～了～）

啪！啪！（紙扇與兩小蘿頭部的熱情地接觸～不過，在前方開路的相良是怎麽被後方的虛子打中的？嘛．．．這個答案去問問"秀逗泰山阿達"的阿珍吧，人家可是在只能一次行走一人而且是窄到只能橫著行走的懸崖邊ｐｉａ！ｐｉａ！ｐｉａ！地甩了前方三個在說她壞話的男人耳光呢～）

「白痴啊！傻愣愣地砍什麽樹！踩樹修行都白做了嗎？想要無阻礙地快速前進就給我在樹上利用樹枝跳躍前行！別在那邊胡亂破壞自然景觀！」

看著可憐的大樹被不知名武器給集中射擊，再被當初擊中自己的怪力給攔腰斷折，遠藤健實在是相當無語．．．還好，被怪力丫頭背在身後的虛子及時制止，不然自己肯定會因為那大片大片無辜斷折的樹木給折騰得半死不活．．．。

唉．．．好累啊，boss．．．這個任務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處理好那棵斷折大樹，望著三小蘿遠去已變成小豆子一般的身影．．．以他的眼力還看得到虛子的背影還有她那隨著身下由奈腳步節奏一跳一跳的俏皮馬尾．．．。

（這眼力變態嗎？不過"最強弟子兼一"梁山泊裡面，阿帕查的眼力可是比遠藤健還要更變態啊啊啊！都看得到隔著河的對岸電車裡的某位上班族的手錶上幾點幾分了．．．）

不過，連虛子都還承受得住她們兩個所製造出來的麻煩，比她年長的我（你也就１８歲而已啊．．．）可不能就這樣認輸了啊．．．

嗖！

一樣的地點，一樣的術，唯一不一樣的是．．．比三小蘿還要更加地無聲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