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他病了,無可救藥地病了……
沐夕昏迷的這些天,夏爾每天都寸步不移地守著她。
醫生說她的腦細胞已經開始漸漸活躍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一個醫生輕輕地走進了房間,看到夏爾正匍匐在沐夕的手邊睡得正香。檢查了一下各類儀器,發現一切指數正常的時候,給沐夕的吊瓶上換上退燒藥就準備出去了。
沐夕手槍之後才落的水,傷口感染再遇上冰冷的海水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但前幾日因為特殊原因,只能採取物理降溫,今天才敢給她稍微用一點退燒藥。生怕把這位主子給整成植物人了。
就在醫生準備離開的時候,夏爾突然問出了聲:「她怎麼樣了?」
「先生,她恢復得不錯。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用不了多久這位小姐就會清醒過來了。」
他們的談話進行了很久。久到床上的人也像是受不了他們的嘈雜一樣,悠悠地睜開了雙眼。
在看到夏爾的時候,沐夕眼中飄過一絲失落,軒呢?
事到如今她再蠢也知道這個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男人在這次輪船事件上,起著相當不光彩的作用。
「你醒了?」男人欣喜若狂地看著她。
沐夕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這是哪兒?」
這種中世紀風格的古樸別墅,不像是國內會有的建築。
「這是我們的家啊。」夏爾說出的話高深莫測,他走過去從試圖給她一個擁抱。
沐夕一個閃躲,避開了他的雙臂,冷冷地提醒道:「先生請注意你的行為動作。」
她驚弓之鳥的般的表情讓男人藍色的眼眸閃了閃。輕佻地在她臉上吐出一口氣,「我想你應該稱呼我為軒。更加適合。」
「你瘋了吧?」沐夕冷冷地問。
軒早就在七年前就過世了啊是嗎?
「沐夕,你知道我不會責怪你的冰冷和無禮的,畢竟這是你應該知道的故事,上次說的故事還沒說完。」
「七年前我自己都以為要死了。可是上帝給了我一次再見你的機會,為此我準備了七年……」
沐夕腦海里開始迅速整合著他話中的信息,她昏迷期間一直有人說起關於她跟軒的事情,音色好像跟這個男人的差不多……
「在我的世界里軒已經死了!」原諒她實在沒有辦法將她世界里的那個人與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對於沐夕糟糕地語氣,夏爾笑得很寬容,他低迷而又友好地笑著。
「放開我!」沐夕狠聲說道。因為激動的情緒引發了一陣輕咳,因為正在高燒,所以連反抗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男人的手就像是帶著毒刺的鞭子一樣,將她禁錮得死死的。
他對旁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從昂貴的醫療器材的抽屜中拿出一根注射器。
沐夕心間不詳的預感逐漸擴大,「別碰我!」她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掙扎。
聽著她那抗拒的聲音,夏爾眉宇間皺了皺,「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讓你更溫順一點!畢竟我們的談話還沒有結束。」
透明的液體通過冰冷的針孔注射到沐夕的靜脈里。
她原本就發軟的身體,瞬間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軟軟地倚在夏爾的胸膛上。
夏爾把玩著她那小巧的手腕。欣賞著那雙美麗的眼睛折射出來的羞憤,感慨造物主的偉大。
「過去的七年裡,我缺席了你的生活。」他有些抱歉地說,「不過之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我相信我們會比以前更相愛,你覺得呢?」
沐夕的小臉漲得通紅。男人的手肆無忌憚地遊走在她的身上,所到之處都引起一陣雞皮疙瘩。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摸到她敏感的地帶時。她顫慄的聲音從喉間發出:「不要……」
他的觸摸讓她有種呼吸不過來的噁心感。
「你的身體很敏感,看來萊亞蒂安在你身上耗費了不少精力吧?」夏爾的聲音很從容,不喜不怒,「想到我美麗的小天使純潔的第一次隕落在那個男人身上。我就心如刀割,不過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軒一直都很包容沐夕的過錯,不是嗎?」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其實很多親昵的動作在我們之間已經發生過了。」
沐夕好看的眼睛驀然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可以對這個男人所說的話不屑一顧。卻不能對他說的內容置之不理。
發生過什麼?
「在電梯里發生的事,估計你已經忘記了吧?那束美到透明的花兒有種使人短暫性失憶的功效,剛開始連我自己都不敢置信。」
美到透明的花?好像有一段時間是一直出現在她那間小小的辦公室,她竟然蠢到以為是玖洧那傢伙送的。
想起這件事她不由想起那天身體突然間的不適,又莫名其妙地暈倒在電梯里,那種精力被榨乾后肌肉的酸痛感現在還清晰地映射在腦海里……
男人的腦袋像條哈巴狗一樣搭在她的肩膀處,細微的舔舐聲讓沐夕不寒而慄。
「不……」她有些痛苦地悲鳴在房間中想起,像極了一頭剛出生的小獸,「不要……」
沐夕的聲音很虛弱,臉上的紅色褪去以後她的臉蒼白得沒有半絲血色。
她有些頭疼……
夏爾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嚇到你了嗎?」他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親愛的。」
沐夕的心漸漸落下,但又被他一句「我會耐心等待你康復的那一天的。」給驚出一身冷汗。
被他這麼一折騰,她有些累了,後背一片黏糊。
「等你好的之後,我們就去普羅旺斯,我答應過你要跟你在遍地的薰衣草綻放時舉行婚禮的……」
沐夕的意識有點紊亂,她曾經幻想了無數次的重逢會是這樣,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嗎?
為什麼現在的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軒……」她無力地呼喚著,「你別這樣。」
沐夕感覺到她肩膀上那修長的手狠狠地收緊,「別怎樣?」
她痛苦地垂著眼睫,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強大的落差讓她連呼吸的能力都失去了。
她覺得現在的軒好像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境地,那是種極端地佔有,只要她表現出一絲反抗,他都會肆無忌憚地去摧毀。
他病了,無可救藥地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