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作惡暴亡
方程之所以沒有逃出黃彪的手掌心,因為此時的方程正在修鍊一種無師自通的法術。
這種法術,能夠讓人意念遠離肉體,神遊八極。
習練者一般需要過人的忍耐力,耐受住孤獨和寂寞。那種孤獨和寂寞是無上的,不被人理解,甚至被人厭煩和痛恨。
親人也要橫遭打擊,跟著忍受生離死別的人生劇痛。
黃彪密謀對方程動手之際,方程正修練得如火如荼。
他在查案之餘,就獨自做這件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神秘莫測的事情。
查案,對方程而言,是種生活需要,也是他活著的一種執著和迷戀。
對於怎麼去查案,方程全憑他的直覺與執著。他很少動用書本上說教的那一套,那樣的做法只不過是工作上的需要。
在方程看來,書本是那些有經驗的人幫助那些沒有查案天分的人準備的照條。
那樣做了,一般會查破案件。但是那樣做了,即使破不了案件,也沒有毛病。
主觀努力,工作到位,措施落實,客觀限制。
這是混世者的《聖經》。
方程在參加實際工作不久,就在這樣的傻琢磨中,誤打誤撞地進入了一個少有人知道的天地里。
老偵察員在練成猴精時,一般年齡上就退二線了。他們在最後的歲月里,儘管寶刀不老,但是寶刀少有出鞘。
在爭搶著立功受獎的各類利器,比如猛斧長劍短刃鐵鎚之類,各顯神通的面前,寶刀還是不能鋒芒畢露的。
在寶刀偶露崢嶸的時候,那靈光一閃,就是方程經常修練悟道其中的大境界。
方程的精力集中於此,他搜集到黃彪的犯罪事實證據,沒有形成鏈條,不能捆住黃彪這隻老虎的手腳,他是不會把案情彙報上級的。
這才是方程,個性獨特的方程。也是個別看不順眼的人稱道的「獨行俠」方程。
這場陰謀,黃彪的手下苟勝一手策劃,並組織實施。這也是苟勝終其一生,最得意的一起「智勇雙全」的陰謀。
苟勝實施得非常成功,成功的巨大成就感,讓他自己都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與手下,在黃彪親自安排的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喝下他平生最大量的一次美酒。自稱登峰造極。
第二天,他帶著平生最快慰的成就感奔赴了黃泉。
當他老婆叫他起來吃早飯時,他躺在他自己喝酒後獨自睡覺的床上,壽終正寢。
沒有任何懷疑,他是醉酒後暴病身亡。
黃彪表現出他禮下賢下士的風範來,親自到苟府上弔唁,指示接替苟勝的呂班,全力以赴辦理好苟勝的葬禮。
風光一時,苟勝的後事。
雲開霧散,黃彪的事業。
呂班盡心竭力,前赴後繼。他是接班人,更是受益者,苟勝立功受的獎勵,他貪了大半。
黃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要用的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苟勝死無對證。苟勝的娘們拿著呂班交給她的大筆錢,不知所措,只有感恩戴德一番。
她不知苟勝死前所為,他為黃彪除去了心病,也為她們母子二人掙足了下半生的開銷費用。
呂班昧著良心,私扣了苟勝拿命換來的錢不說。兩隻眯縫眼還瞅上了風韻猶存、原本就是苟勝邊哄帶騙搞到手的娘們。
這娘們名叫黃鶯,本來沒跟苟勝之前,就是只流鶯。
苟勝去派出所找夥計們玩,見到了她幾次,臭味相投,沒事就在一起鬼混。
一來二去的,黃鶯肚子大了。苟勝就把在農村的娘們一腳踹了,娶了鬧著要死要活的黃鶯。
這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天翻地覆的人生大事。
在苟勝與黃鶯這兒,就是過家家一樣,把證一領,把酒一喝,把鋪蓋放一堆,住到一張床上,就那麼回事了。
本是就輕車熟路的,搭夥過日子吧。
結婚了,苟勝還沒改那份狗性,差三隔五與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特別是黃鶯生孩子那陣。黃鶯沒辦法,把自己在農村的妹妹,接了家裡來。
她妹妹黃麗名義上是侍候她坐月子,暗地裡需要解決苟勝的狗性需要。
就這樣,兩個半路夫妻才過了下去。後來,黃麗跟著了苟勝的一個把兄弟,這事才算分開了。
苟勝的死,對黃鶯來說,只不過少了個掙錢養家的。其它的,她沒有更多的感覺。
她對呂班的眯縫眼倒是很重視。她需要他,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吧。
兩個不講究的人,就這麼一拍即合,又滾到一起混了。
黃鶯到底是黃鶯,混社會多年,沒有白混。她與呂班滾在一張床上,沒用幾個回合,就把呂班該給的錢掏回去不說,又猛賺了不少。
直到從呂班腰包里,撈錢撈得沒多少撈頭了,黃鶯才將呂班這個眯縫眼一腳蹬開。
呂班被黃鶯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時,在那麼多人面前,他才知道誰更厲害了。
他本來耍弄黃鶯,不料最終,他反被黃鶯玩弄了。
從此以後,呂班變得老實了。凡是動錢的事,他一概不去摻和。不用動本,白拾的還行。
這個呂班,老是惦記著黃鶯是不是內心知道他貪下了苟勝的那筆獎金大部分。
儘管已經被黃鶯全部連本帶利拿回去,他還是惦記著,他太怕她了。要是殺個回馬槍,呂班就玩完了。
因為,黃鶯通過呂班打入了黃府,專門負責黃彪公司的接待中心。
那可是人盡其才啊,人稱黃二姑了。
黃彪不會看上她的姿色,畢竟徐娘半老。可是她卻很會討黃彪的心,她把她的本家兄弟看透了。
她拿出她看家的本事,把全城裡凡是能夠讓黃彪稱心的、也能被她花言巧語說服的那些風華絕代的人才,網羅了一大批,讓黃彪過上了皇帝一樣的好日子。
一代更比一代強。只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這是黃鶯與黃彪兩位的共同信念和追求。
私下裡,黃鶯甚至不忌悔別人叫她「二皇姑」。這「皇」和「黃」不同天啊,黃彪沒她成不了「皇」。
能享皇帝之福不說,那鈔票賺得也是點鈔機不停地轉。進賬流水一樣,在這點事上沒人恨錢,不光男人這樣。
女人更神。黃鶯從她自身的需要出發,高效地幫黃彪開發了女神這塊資源,開拓疆土,功勞極大。
黃彪從照顧弱小,變成了依賴天人。
這黃鶯,能不讓呂班害怕嗎?
不是那點錢的問題,而是態度問題。
態度決定一切的時代,呂班還在黃彪手下混飯吃,就得有好態度。
他決定向「皇姑」表示一下,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
正巧一次,他高中剛畢業的兒子找他拿錢去學駕照,遇上了黃鶯。
他趕緊逼著兒子叫皇姑。身高馬大的兒子那懂那麼多,隨意應付了一句,就等著老子呂班拿錢。
不料,黃鶯對呂班這個人高馬大的兒子起了興趣。他老子的活領教過了,想必這兒子的更好。
何況是個驢犢子呢!
她立馬變得熱情起來,那張濃妝淡摸的臉上堆出一些笑容,問:「小驢犢子,找你爸做什麼啊?」
「要錢!學車。」呂班的兒子倒是直接。他的爹不痛快,他快惱了。這會兒,對黃鶯說話,找個發泄口了。
黃鶯愣了一下,「咳,這驢脾氣,隨你爸。」說著,還用手摸了小驢犢子的頭。
呂班的兒子惱火大了。他最煩別人摸他的頭,人高馬大的,黃鶯摸著他的後腦穴,讓他低了一下頭。
「去你的,你是誰啊?還皇姑?有錢當皇姑嗎?」呂班的兒子名叫呂不凡,是呂班參照秦朝宰相呂不韋給起的。
兒子這樣說話,就離罵人不遠了。
呂班看事不好,快打圓場,「不凡!你怎麼敢跟長輩這麼無禮?喏,不就三千塊錢嗎?先拿著這兩千元,待會回家,我再給你拿。」
呂班邊說,邊從屁股后口袋裡掏出一疊錢,遞給呂不凡。
黃鶯來了興趣,「不凡?叫不凡?還真不凡喲。姑姑喜歡,來,給,我也給你兩千。這樣夠用了吧?」
說著,還真從手裡的小包里拿出成打的新錢,數出兩千,遞給呂不凡。
呂不凡不接,他看著呂班。
呂班被黃鶯弄得不會了,直張著兩隻手,「這,這怎麼使得?不好意思。」
黃鶯來了狠勁,臉一變,「拿著,我的錢燙手?算是我借給不凡的,等他出息了,還能忘了我這個姑姑嗎?」
呂不凡倒是爽快地接了,轉頭就跑著離開了。他急著去報名,他的同學在遠處等著他。
他才不管那麼多呢,先報上名,學了車再說。
「年輕就是好,想什麼就是什麼。」黃鶯感慨地說了聲。
她邊走邊向呂班扔下句話:「孩子不想上學了,找工作就讓他找我。別讓孩子象你那樣,沒出息。」
黃鶯留下一個扭動的背影,就走遠了。
呂班站在原地,愣怔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如果您喜歡,請點擊這裡把《九靈玄變》加入您的書架,方便以後閱讀九靈玄變最新章節更新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