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致命隱患

第一百一十六章 致命隱患

洛水蘭聲音方落,那暗影之中便傳來一聲怒喝:「好狂妄的女娃……」

只是,終究後面的話再沒有傳來,而金鈴聲又起,那前方的骷髏便聽話的分成了兩邊,老老實實站著沒有一點兒動靜。

洛水蘭回頭望去,那些鬼火卻是全部消失在了黑霧之中,她彎起了嘴角笑了笑,牽著小火的手,一步步向著那些骷髏走去。

只不過,骷髏騰出來的地方太窄了,洛水蘭和小火走過去勢必要被擠成一坨。

洛水蘭哪兒是那種忍氣吞聲的性子,直接讓小伙從骷髏群里踏過。

結果,那些被人操控的玩意兒,在小火的腳下,完全成了給這個世界增添的肥料,全都入土為安了。

洛水蘭其實挺樂見其成的,本來人死就如燈滅,入土為安等待轉世投胎,現在被人這樣利用,真是死後也不得安寧。

金鈴急搖。那些骷髏突然潮水般向後退去。一轉眼便看不見他們的蹤影了,倒讓洛水蘭有些稀奇。

「這東西跑得倒是挺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耗子呢……」

不多時,洛水蘭便看到了兩個身上披著黑色裹袍,臉上紋著各種詭異花紋的男子。

這兩個人面上黑氣蒸騰,看起來一副中毒至深的模樣,可身體卻十分硬朗,一個人的手裡還捏著金鈴,正是控制那些骷髏之人。

「兩位好,洛女感謝兩位的開胃小菜。」洛水蘭不卑不亢,還隱帶嘲諷。只是,這一次,卻並沒有激起這兩個人的反應。

那個手拿金鈴之人只淡淡一伸手:「神女請隨我來。」

說完,兩人回身前行,洛水蘭笑了笑將小火重又送回了位面,這也隨後跟了上去。

前方的黑霧隨著這三人走過,漸漸變得稀薄起來。在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芷月的眼前這才出現了一個十分繁盛的部落。

遠看,這個部落與普通的部落並無二致,做買賣的,種田的,穿著和這領路人差不多衣服的管理者。

再看到那兩個拜月教人帶來了一個外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著洛水蘭看了過來。

洛水蘭雙眼一掃,便看出了這裡的問題。他們所有人似乎都中了毒,就像是拜月教的兩個教徒。只不過這種毒素潛藏很深,一點一點通過空氣的傳播留在人們的體內,再隨著年深日久,漸漸擠壓濃縮,等到有朝一日爆發,洛水蘭相信那一定是個很可怕的結果。

她此時很慶幸自己之前服了防毒的丹藥。現在深入這毒區,倒也不懼那毒性了。

眼前出現了一座大氣但並不奢華的木樓。高高的三層,好像一座殿宇一般聳立在夕陽之中。

是的,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洛水蘭終於是看到了太陽,可惜的是,夕陽西下,卻是已經到了傍晚了。

稟報之後,洛水蘭跟著那兩個黑衣人進了大門。

大廳很大,只有幾個零星的護衛和一個長了一個鷹鉤鼻的年輕男子。

那人面色也一樣的沉鬱,但明顯對比這些人要好一些。他的眼眸也還算清澈,望向洛水蘭的樣子,看不出喜怒。這樣年輕便如此有城府,倒讓洛水蘭小小佩服了一下。

兩個黑衣人沖著上首的鷹鉤鼻拜了拜,將這一路所見講了一遍,倒是挺客觀,沒有添油加醋的加工。

洛水蘭點了點頭:「見過教主。」

所有人全都眼含不善望著洛水蘭,深為她的不敬感到不忿。

可是那鷹鉤鼻卻笑了起來:「神女來我拜月教,真是我教之一大幸事。來啊,在本教身側設座,歡迎神女大駕光臨。」

「呵呵!」洛水蘭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不用設座了,你那座位給我也就是了。反正你也坐不了多久了。」

洛水蘭的話卻是像捅了馬蜂窩,一時之間,所有人皆高聲怒喝起來,就是那教主也終於綳不住,拉下了臉來。

只是,到底他也是一家之主,這個時候,還是沒有發飆,只是陰森森道:「神女這是何意?」

洛水蘭看他這個樣子,心中越發篤定,他懼怕她。不管是懼她的名聲還是曾經聽過的事迹,她如今越囂張,反而就越安全。

洛水蘭突然笑了笑,從身上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個超大的龍椅。這可是真正的龍椅,是她最初開始煉器時,給墨離煉製的龍椅。只不過,現在拿出來唬人倒是蠻合適的。

洛水蘭大咧咧在龍椅上一坐,登時驚了四座。就連那教主也變了臉色。

「我的時間有限。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長話短說。我看你們部落所有的人全都身中劇毒,只不過程度有限,想必,你們本來可以過得不錯,只是這莫名其妙的毒素讓你們最近十分苦惱,是也不是?」

說到這裡,洛水蘭眼睛沒抬,也發現周圍的氣場變了。她越發篤定,找到了癥結,自然就找到了突破的方法。

她抬頭望著眼中閃爍著異樣光彩的那個教主:「我需要黃石精,你需要解藥,怎麼樣?換不換?」

那個拜月教主的臉色變換了數下,最終他突然笑了起來:「神女可知我拜月教是靠著什麼來下鬼降的嗎?」

「知道了,黃石精嘛!」洛水蘭一點兒都沒有懷疑那黃石精的作用,試問又有哪一次,她的任務道具是簡單的東西了。

那鷹鉤鼻愣了下才道:「既然知道又何必……」

洛水蘭搖了搖頭:「你有需要它的理由,我也有需要它的理由。我說過了,或租或借也是可以的。」

那鷹鉤鼻突然笑了起來:「不,不用租借。我送給您。」

洛水蘭奇怪地轉過了身來,看著鷹鉤鼻,一副請解釋清楚的意思。

鷹鉤鼻突然苦笑了起來道:「您方才進來也說了,我們部落的人都中毒了。我現在告訴你,是,我們都中毒了。而且很多已經毒入骨髓,我們的拜月教即將面臨滅頂之禍了。」

大殿上一下子陷入了一片冷肅凄涼的境地,幾乎所有人的情緒皆跌落至谷底,就連這個一直很沉穩的拜月教主也頹唐地跌坐在寶座上,像是突然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般緩緩開始講述他們部落的故事。

鷹鉤鼻叫塔魯。之前當教主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父親,一個野心勃勃的強者。

塔魯的父親帶領著拜月教,將拜月教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教派打造成了一個在紅盟都頗具影響力的一流大教。更是讓拜月教的大名登上了紅盟風雲榜的前三位,這簡直是個奇迹。

可隨著拜月教越來越強盛,塔魯的父親就有些不滿足了。

他選擇的是最快,也是最殘忍的方式擴大自己的部落。

殺戮,不停的殺戮,吞併那些小的,不起眼的小部落,收俘虜,再用俘虜為他們幹活。他們則享受和**戰俘和死屍。

漸漸的,拜月教的殺名遠播,引起了諸多的教派關注,首當其中,竟然是桃花瘴徐家的人。

紅盟所有教派之中,桃花瘴的名頭一點兒都不小於拜月教。而且,他們徐家的毒術卓絕,幾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拜月教和徐家屢次交手,各有勝負。可隨著徐家家主,徐然的遊歷歸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徐然夜半盜走了拜月教控制鬼降的黃石精。徐然為了報復,用了祖上的禁術,厲鬼降。

結果,拜月教因為控制不住厲鬼降被鬼物反噬。徐家因為厲鬼降幾乎遭遇滅族。

徐然更是對拜月教動用了毒手詛咒。

如今,桃花瘴徐家隱居,不知去向,徐然被困在厲鬼降山谷,至今下落不明,而拜月教也因毒詛咒面臨滅族之禍。

老教主也因為在與桃花瘴一戰之中身受重傷,加上厲鬼降失控喪生了。

如今鷹鉤鼻黃達接任了這千瘡百孔搖搖欲墜的教派,簡直是每日里如履薄冰,如坐針氈。

還真如洛水蘭所說,他當著現在已經快坐不穩這屁股下面的位子了。

這黃達倒也是個秒人,一旦知道眼前的女人能為他的部落帶來生機,立馬就鬆口了。可是,要想得到黃石精,卻也不那麼容易。

當年厲鬼降失控,最終被老教主拼勁全力封在了惡鬼山谷,連同被它抓走的徐然一起被封印在那裡,直到現在,誰也不知這顆定時**會不會在某個時刻將災難降臨到眾人的頭上,而封印那裡的東西就是黃石精。

也就是說,黃石精取出可以,但是那裡的隱患必須先一步去除,否則,該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包括死去的那個,擅自動用了厲鬼降的老教主也不知道。

洛水蘭一旦明白了該做的事情,倒也不啰嗦。她這一條路就是這樣一關一關走過來的。別說是一個厲鬼降,就是天塌地陷她也得義無反顧地衝上去,這是她的宿命,要想改變,她別無選擇。

鷹鉤鼻黃達看見洛水蘭毫不猶豫答應了他的要求。簡直是欣喜若狂。如果洛水蘭成功,那就是說,困擾他們拜月教數十年的問題一朝都能夠解決。他哪兒能不把洛水蘭當做菩薩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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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星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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