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討債

「你是誰？你是誰？你是燕京小妹妹，胸脯大，屁股肥……」

急促的鈴聲響起，吵醒了睡夢中的劉墨。他揉揉惺忪的雙眼，接通手機。

「喂，哪位？」

「墨子，是我，李貴那龜孫子找到了，在西街幺零二戶，兄弟們堵住他了，你快點來。」

「知道了，陽哥，我馬上到。」劉墨掛斷了電話，眼中有寒芒一閃而逝。

簡單的整理了一番，劉墨走到樓下提出那輛老的不能再老的摩托，隨著猛蹬了幾下，啟動油門，摩托在發出一陣嗡鳴后絕塵而去。

劉墨是一個從山裡來到燕京的打工仔，平日里老老實實在工地上做活，可是到了最後，錢卻是被包工頭子捲走了，而這包工頭子正是李貴，後來幾個工友都稱作李貴為龜孫子。

摩托聲勢浩大，很快劉墨就到了目的地，遠遠的他就看到門前擠滿了人。

「陽哥。」

劉墨走上去，和李天陽打了個招呼。

「墨子，就等你了，這些都是被那龜孫子坑過的兄弟。」李天陽指著那些人給劉墨介紹，很多人看到劉墨都紛紛出來打招呼。

在工地上，劉墨認識的人不多，可是不認識劉墨的人可以說很少很少。這一切不僅是因為劉墨他是所有人中年齡最小的，還是因為劉墨他夠狠啊！

當初在工地上，一個公司老總前來考察，對著他們指高氣昂，還不時的鄙夷他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人家是老總啊！哪有人敢惹這個茬？可是偏偏劉墨就不認，他直接操起一塊板磚，三兩下子悶過去，那老總當時就不省人事了。

劉墨狠，還因為他有狠的資本，一米八五的大個，一身健子肉，看起來孔武有力。

雖然彪悍甚至帶些匪氣，可是他並非是想象中五大三粗的樣子，反而長得很酷很帥，用當時李天陽的一句話說就是，你這娃子不拍電影，真是白瞎你這個人嘍。

「陽哥？人在裡面？」劉墨嘴裡叼著一根不知道誰送過來的大雞問道。

「在裡面，大街上老遠的我就看到這龜孫子了，後來一路追到這裡，那龜孫子當時看到我嚇得都他熊的都快尿褲子了。」

「陽哥，你說怎麼辦？」

劉墨口中一個煙圈冉冉升起，轉頭問向李天陽，在這裡，李天陽是「老人」了，所以很多事情大都會問問他的意見。

「墨子，今天的事情你決定，反正兄弟們都撂在這裡了，怎麼干就等你一句話。」

「是啊是啊，墨子，你說吧，怎麼做，哥幾個都聽你的。」人群中，有人回應。

劉墨抬頭看了一眼這房，牆很高，顯然選這個地方藏身李貴是經過一番考慮的。

「這牆……哥幾個爬上去有點費勁，這樣吧，誰有車，直接扎進去。」

劉墨才說完，就有人遞過來車鑰匙，指著不遠處一個機動三輪道：「這鐵疙瘩給我出了不少力，現在也快不行了，墨子你拿去儘管耍，壞了算我的。」

「行！」

三輪被劉墨發動，發出的磨合聲音在這一刻如同野獸。特別是為了一舉撞開鐵門，劉墨在原地將油門踩到了底，經過一段時間的蓄勢后，三輪發動，猛的撞向鐵門。

「彭……」

穩重的機動三輪沒有意外的抵開了鐵門，竟是將那鐵門生生撞飛進院子里。

「咯咯咯……」

熄了火，劉墨從車上跳下來，外面，一群人已經緊跟著沖了進來。

「龜孫子，給老子滾出來。」

一群人大踏步向前，走向正中間的房間，他們手中或是拎著鐵鍬，或是拿著鎚子，對於李貴的憤怒此時達到了頂峰。

這房間的是安裝的防盜門，透過門縫，幾人正看到李貴緊攥著手機，哆嗦著看著衝來的劉墨他們。

「你……你們這這……是擅闖民宅，我我我我……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李貴被嚇得聲音顫抖，連站都站不穩了。

「哼……龜孫子，你還有臉報警？你特摸還敢報警？你知道么？就特摸因為你不給工錢，陽哥年邁的老爹至今都不能入院治療……」

「就特摸因為你不給工錢，老趙的娃從生下來就沒喝過奶粉，娃他娘更是因為營養不良導致奶水匱乏。」

一句句話說出來，感人肺腑，幾個大漢眼眶都紅了。這其中有憤怒，但更多的是情感的爆發。

「你個——混蛋。」

劉墨跑起來，一腳狠狠的踹在防盜門上，頓時讓那防盜門深深凹陷下去。

劉墨退回來，還不待再踹，緊跟著身後的兄弟們一個個踹上來。

「碰，碰，碰……」

堅固的防盜門就這樣被暴力破壞了，被跺成了一堆廢鐵。李天陽幾人眼睛通紅，拎著的鐵鍬彷彿在地上磨出了火花，其中不知道壓制著多少怨氣。

李貴癱軟在地，目光獃滯的看著幾個人來到他的面前。就在這種極度的惶恐下，李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目露瘋狂，他跪在眾人面前，一把抱住劉墨的大腿。

「你……你們放過我啊，放過我好不好？我可以給你們錢，錢錢錢，我這裡有錢！」

說著李貴從褲兜里掏出一疊錢，大概五萬左右。此時的他不知道，這時候已經不是錢能夠解決的了。

劉墨蹲下來，冰冷的看著李貴，將那一疊錢從李貴的手中抽出來，而後緩緩拍了拍李貴的臉。

「這些錢都是兄弟們的血汗錢，不是你給的！」

「是是是……不是我給的。」李貴拚命的搖著頭，這時候不管劉墨說什麼，恐怕他都不敢反駁了。

「可是，這錢你欠了太久太久了，已經不是現在還上就能補償的了，你，懂么？」

「我可以給你們利息的，我保險柜裡面還有，我銀行裡面還有，我統統給你們好不好，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李貴慌了，再次緊抱住劉墨的腿苦苦哀求。

劉墨站起來，低頭看向如同狗一樣的李貴，道：「我說晚了，不是因為利息，而是因為陽哥的爹耽誤了病情，現在……已經走了，你懂嗎？你這個畜生你懂嗎？」

劉墨抬起腳，毫不留情，一下子蹬在李貴的胸膛，讓他直接飛出去五六米。接下來，李天陽帶頭，拿著的鐵鍬、棍子……總之有什麼就用什麼，狠狠的招呼在李貴的身上。

一時間這院子里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讓周圍路過聽到的人都心驚，不敢靠近。

短短兩分鐘，李貴早已變成了豬頭，他的身上血跡斑斑，血口子更是不知道多少。

「滴……」

就在這時，房外傳來了鳴笛，讓劉墨皺眉。

「陽哥，條子來了，我們得趕緊走，這些錢你拿著，分給兄弟們。」劉墨板過還在拿著鐵鍬掄的李天陽，將手中的錢塞到他手裡。

「墨子，你的那份……」

「我的那份我已經拿走了，來不及了陽哥，兄弟們分頭行動，千萬不要被條子抓住。」

徐墨最後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李貴，幾個閃身已經從門口跑了出去，身後一眾人同樣跟著跑了出去，剛一出去，他們就彼此分開跑了。

「站住。」

警車已經來到，就在不遠處停下，而後幾個身穿制服的人拿著電棍就衝過來抓劉墨他們。

劉墨不敢去騎摩托，因為摩托太老了，發動起來實在很慢。劉墨跑的很快，七拐八拐，很快就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巷子。

這下條子不會追來了吧！沒有聽到身後有什麼腳步聲，且劉墨之前跑的很快，他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自信的。

劉墨氣喘著停了下來，打算回頭看看有沒有條子，結果才剛轉身，還沒看清楚，一陣強力的高壓電流就讓他渾身麻痹，意識模糊。

「尼馬，警局有變態啊，竟然能追上老子。」

劉墨腦海中最後咒罵一句，而後昏了過去。

他絲毫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哪有什麼警官，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只是一團詭異的光芒從天而降，剛好砸在了他的身上。

這團光外圍有雷電分佈，約莫拳頭大小，而正中央竟是有一個尺許的絕美女子在閉目沉睡。

光團在劉墨頭頂，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后，便鑽進劉墨的頭顱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