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只是拿回她失去的
顧書言作為出殯是時唯一一位長輩,原本是不應該送行的,可是對於這個孩子,她更把她看成了自己的朋友,和自己有過類似遭遇,共同挺過去的一個戰友,如今她走了,她真的覺得好寂寞。
「孩子,現在,你解脫了,免於病痛折磨,可是顧姨真的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她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般了。
於是她在看著自己的兒子,看了半晌,像是在研究著這話要不要說,最後,她還是說了:「墨白,我不知你心裡怎麼樣想的,可是你不能抹殺明珠對你的愛,這孩子,她是真的深深地愛過你的,我知道,在醫院的那一段時間,她每天念的都是你的名字,寫的也都是你的名字,這樣她才能夠戰勝那些癌細胞的,可是沒想到……」
沒想到,好景這樣短暫。
唐墨白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真的愛著他呢?可是,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也許,他們之間沒有緣分吧!
禮儀完畢之後,唐墨白載著母親還有情牽和兩個孩子先走的,炎君昊並沒有馬上離開,他還想在這裡陪陪她。不想明珠一個人,這麼孤單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一個人沒有人陪伴,如今,他僅僅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陪著她了,多陪一會兒是一會兒。
等那些人走了之後,炎君昊一個人走在她的墓碑前面,手裡拿了一個口琴,安安靜靜的吹著,那首曲子,是她第一次登上國際大舞台的時候,表演芭蕾的曲子,他永遠都記得,是柴可夫斯基的《睡美人》。
而如今,她竟然真的就成為了那個永遠沉睡的睡美人,而他,卻不是那個能夠吻醒她的王子。
悠揚的琴聲就這樣在空蕩的墓地上回蕩著,回蕩著,像是有著說不完道不盡的離愁別緒相思之情,可是他無人傾訴,只能這樣吹著,吹著。
希望這口琴聲,能夠將他還沒有來得及對他說的那些話,全部帶給她,讓他那些還沒有辦法說出口的感情,全部都能夠到她哪裡去,然後在那裡陪著她。
口琴聲悠揚婉轉,像一個詩人,在低訴。
忽然間一陣風吹起,捲起了地上的樹葉子,揚揚飛舞,像是一隻只有生命的彩蝶,正在這個墓園裡飄飄蕩蕩。
炎君昊繼續吹著,那些樹葉就吹的更加飛舞,異常好看。
那像是明珠看到了這個愛著她的男人一般,不聽的感謝,卻無法再給他再多的什麼了,因為她依舊就這樣,走完了她的一生。
漫天的葉子,像是在和炎君昊說再見,而他們之間,終究沒有辦法結出愛情的果實,只是一場痛徹心扉又無可奈何的單戀,和一個註定無法改變的辜負,僅此而已……
明珠死了,可是她還有很多的身後事沒有完成,這些事情,都有唐墨白一手辦理,君昊本來是知道明珠事情最多的人,可是他借酒消愁的,如何能夠在現在再麻煩他呢?
一回來,唐墨白的電/話就不斷,兩個孩子忙了一天了,早已經休息。
之間唐墨白掛了電/話之後,就告訴情牽,有事情要出去一下。
「情牽,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家裡面好好休息,不用等我吃完飯了,你帶著孩子先吃吧。」
情牽見他忙,於是趕緊讓他去了,她理解他這段時間肯定很忙的。
等唐墨白走了之後,情牽看著兩個孩子睡的正熟。
於是她一個人拿出了明珠的那一封信。
也許,她對明珠最大的懲罰。就是明知道她內疚,卻不告訴她,自己就是秦勻舒吧,她沒有那麼豁達,還不到聖人的地步,所以,沒有辦法完全放下之前她對自己做的點點滴滴,也許,不原諒,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她也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也許是沒有時間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贖罪,可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封信,讓她這麼多年的苦如何慰藉呢?
她們兩個女人,也許這輩子就這樣了,不是朋友,也已經成不了死敵。說實話,如果她還活著,她真的很想問問她,當初為什麼就下得了這樣的手,真的很想問問她,難道就一點人性都沒有嗎?
可是在她彌留之際,她沒有開口,因為她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就是秦勻舒,也許她自己也有劣根性吧,做不到那麼善良。
看了這一封信之後,情牽將它緊緊的攥在了手心裡,她已經看過,這一封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於是,她一個人坐車來到了墓地。
然而她並不知道,在自己出門的那一刻,後面就有一輛車子,跟上了她。
明珠的墓地上,還留著剛才他們過來祭拜時候留下的白桔花。
她一步步走過去,看著墓志銘上,那張彩照光彩依舊。
她連死,都是那麼的高傲優雅。
看著看著,情牽忽然就掉下了眼淚。
然後,她從自己的包包裡面拿出了那一封明珠給自己的信,點燃,火化在她的目前面,這中間,她沒有說一個字,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封信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面前,在她的墓前化為灰燼。
「就不能原諒她嗎?」在不遠處,其實在情牽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的君昊忽然走出來,滿臉的胡茬,樣子看起來很頹廢,眼神也是紅紅的,布滿了血絲。
情牽一愣,但是還是從聲音聽出了他來。
「你應該知道的,她臨死前,真的很想知道,你好好的活著的。」
聽到這句話,情牽不知道應該笑還是應該生氣的,如果君昊從她的立場上想過的話,他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試問有那個女人,再被人害成這樣,和兒子失散四年之後,還會輕易的原諒?
她沒有轉身,只是看著那一處的灰燼,笑的有些失落。
「其實她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壞,她只是太過執著,對愛執著,對不愛,也執著。」說著,君昊就喝了一口酒,看起來他情緒很低落。
可是情牽不打算和他多說,明珠是她喜歡的女人,他自然不能客觀進行評價,然而在自己的眼裡,他也是一個可憐的男人,因為他從來沒有得到過明珠的愛,她搖了搖頭,最終,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是什麼時候,他知道,自己就是秦勻舒的呢?
她真想要問他,可是他彷彿知道一般,告訴她,「其實,你參加葬禮的時候,我看你的眼神,還有情緒就知道了,再加上,你現在又來,還燒了明珠給秦勻舒的信,我想,你就是秦勻舒了。沒想到,你……」
「你沒有想到的事情,又何止這麼一點點,你沒有辦法想想,我為了活下去,換了這樣一張容顏,你能想象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已經盡毀的容顏嗎?你沒有辦法想象的,或許那個時候,你還跟在明珠的後面供奉著她,而她也在等著唐墨白醒來是不是可以和她重新開始……你不明白的是,明珠是將她的幸福,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建築在我的,也是你的痛苦之上。」
這一句,真是切中了炎君昊的要害,讓他極力隱藏的疼痛,再一次被抽絲剝繭的抽離出來。
他捏著酒瓶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去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四年前,秦勻舒是溫婉的,可是四年的殘酷,終於多少讓她裝備上了一層薄刺,不會刻意刺人,但是,也不會那麼好欺負。
「炎先生,有些話,也許你不愛聽,但是,還是希望你節哀,明珠小姐,她已經走了,如果你真的愛她,她對你也有感情的話,我相信她不會希望你這樣消沉下去,何不帶著她的這份愛,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呢,這樣,我相信,你會開心一點的。」
說完,不等炎君昊說什麼,她就離開了墓地,不管他想說什麼,就讓彼此都停留在沉默中吧。
唐墨白從她離開住處到去墓地,一直看著她,當然,其實在家的那一通電/話,並不是關於明珠的事,而是來自梁易梵。
報告已經出來。她和涵涵頭髮的dna檢驗顯示,他們是母子關係,那就表示,她就是秦勻舒。
他在家的時候,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毅力才剋制住自己不跳起來的。其實在家的時候,就想要好好的抱抱她的,可是他還是想知道,勻舒會這麼做,怎麼面對明珠的死。
他一直知道,她是善良的,雖然他對勻舒的記憶還沒有想起來,可是,他知道,作為情牽,她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就算受盡折磨之後,她還是選擇。將所有的一切,塵封在塵土中。
「唐總,何小姐已經走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助理坐在駕駛座上問他。
「開車跟上。」
他還不想就這樣告訴她他已經知道一切,以來,自己對勻舒的記憶幾乎為零,這樣一個他又如何能夠站在她的身邊呢?
二來,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這樣隱瞞自己。
江城。
【容】。
容言和唐墨白不同,作為【容】的老大,手段自然是不容小覷的,容言這個人,陰沉,果斷,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好的,就愛,不好的,就一定會摧毀。
就好比現在。他眼前的陳琛還有黃毛。
陳琛,一直在道上混的一個人,可是居然孤陋寡聞到這個地步,不知道容言這號人物,實在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說了么?」房間外面,容言點了一根煙,問他的手下。
「老大,剛才那個黃毛小子全部都說了,現在就等著你做決定了。」手下嚴肅的說道。
「決定?這種事情,還是交給老三比較好。」說完,他就讓手下的人,好好看著他們,離開了。
沈雲清一直不放心關於沈卓的罷免案,可是奔波了多個懂事,能夠確定站在自己身邊簽了字的人,並不多,而且合起來的股份也占的不多,最後攤牌的時間,越來越靠近,可是她卻越來也沒有把握。
何臻臻也並不是讓她省心的孩子。最近似乎看上了一個小開。死活要和人家談朋友。整天的不著家。
一天晚上,何臻臻打電/話回來說男朋友的工資想要在沈氏注入一筆資金,點名由自己過手,何臻臻就告訴了沈雲清,這對沈雲清來說實在是一個天大的you惑,因為有了這一筆資金,就能夠購入相當一筆沈氏股票,這也是她此刻迫切需要的強心針。
沈雲清聽了何榛榛的話,打算和那個建築小開見上一面,畢竟這種事情是大事,不能兒戲,總要摸清人家的底細,才能夠做決定,尤其現在沈氏內部四分五裂,更是要小心。
然而,何榛榛搭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容】老四李慕,只是何榛榛並不知道這回事情,她也從沒有見過李慕。更不知道什麼【容】集團。
更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唐墨白一手安排。
陳琛和黃毛被抓之後。容言很快就逼供出陳琛和黃毛當年的事情,如何綁架秦勻舒以及最後為什麼有放棄對勻舒不利,可是後來勻舒還是沒有逃脫的前因後果。
幕後的指使者沈雲清很快就付出了水面。
唐墨白在【容】裡面,不是最心狠手辣的男人,可是卻是一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男人,惹了他唐墨白,尚且吃不了兜著走,惹了他的女人,更是活膩歪了。
那天情牽離開了明珠墓地之後,她沒有別的舉動,只是,回到了他們的住處,剛回去沒多久,涵涵和妞妞就醒過來了。
晚上的時候,唐墨白回來,情牽顯得有些意外,因為唐墨白本來說,不用等他吃晚飯的。
」你怎麼回來了?」情牽問道。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想你。所以趕回來吃晚飯。」唐墨白捧著她的臉,親吻了一下,因為孩子們都在,所以用極其強的控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疼惜她。
一回想她遭遇的種種,他就恨不能好好的將她摟在懷裡。
然而到了晚上,安頓好了孩子們之後,唐墨白就再也剋制不住自己了。
這一晚,他要的很急,又凶又猛。
情牽本來還想推拒他的,可還是受不了他的猛烈攻勢,在房間里和他纏了一會兒,就被他弄得毫無招架之力。
唐墨白輕而易舉就將情牽脫了個精光,而自己,跪在她的雙腿中間,將她的雙腿打開,很輕易就找到了她的入口處,一舉攻入了她柔軟的禁地。
情牽被他弄得直叫喚,他花樣擺出,折騰的她力氣全無。幾次都是挺進了她的最深處,碾磨著她最敏/感的那一點,細細摩擦,讓她一次次的攀上歡愉的頂峰。
最後一次,他乾脆讓她趴在床上,而自己,從背後進入,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讓她再一次到達了高/潮……
情牽第二天很晚才起床,一睜開眼,看了一下手機,才知道已經是上午八點,對於一個習慣早起的女人來說,今天實在是太晚了,然而,醒來后發現身邊的唐墨白早已沒有有了身影,孩子們也已經被他送去了幼兒園。
她只能匆匆忙忙的洗漱,然而,手機忽然響起,是徐爺爺給自己的電/話。
情牽知道唐墨白不在,於是也就不避諱的接了起來,一邊收拾著自己,一邊和他講話。
唐墨白送完孩子回來之後,進了她的公寓,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睡覺,所以他不敢大聲,卻沒想到,聽見了情牽的通話。
原來,她一直不肯和自己相認的原因,是因為沈家。
他怎麼一直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一直以為,也許她不認自己,是因為曾經對自己失望過,或者,實在考驗自己對她的真心,或者,她認為她自己在他的心裏面,可能還沒有明珠重要,所以一直遲疑和自己的重逢。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承受的不僅僅是一個明珠,還有她那個所謂的繼母對她的痛下殺手。
所以。沈家,不要怪他下手太狠。
沈雲清是嗎?他還像記起這個人,還有她的那個女兒。
【容】
容言、傅斯然和李慕正在商量著,誰去勾搭何榛榛。
這種事情,容言自然是不出面的,一來他是老大,做這種事情,不合適,二來嗎,以他的年紀還有性格,雖然何榛榛肯定喜歡,但是,一點都不符合他的審美。
另外,容言家的小妖精,肯定不願意,要被她知道了,容言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傅斯然也是個滑頭,怎麼可能去應付這個拜金女何榛榛呢?再說了,傅斯然和何榛榛有過一面之緣,肯定是不合適的,另外,喬薇最近和自己鬧矛盾,要是這個時候在去勾搭別的姑娘,喬薇真是要待在娘家不願意回來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傅斯然這麼精明,怎麼可能會幹呢?
所以,只能是李慕。
「憑什麼是我?」李慕是集團裡面的老幺,平時這個人話不多,可是卻是十足的惡少,為人傲嬌又腹黑,還陰暗,一般來說其他三個大哥,都不太敢打他的注意。
可是,誰讓這個傢伙到現在還是單身呢?這種差事,自然是非他莫屬了。
「我買個三哥都結婚了,難道你想讓我們搞婚外情不成?」傅二眯著眼,像極了玉面狐狸,狡猾的說道,「現在四月也不在你身邊,二哥給你找個女孩子陪陪你,給你敗敗火,你還不趕緊謝謝我們!」
「就是就是。」容言附和著。
李慕:「……」。
於是,李慕在安排之下,和何榛榛「偶遇」,然後在獲取美人芳心,最後順利成章的成了何榛榛的男朋友。
何榛榛在凱悅酒店的餐廳里,興沖沖的跟自己的媽媽沈雲清介紹這個男朋友,李慕為了配合,只能很不情願的應付著。
「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男朋友,帥吧!」一邊說著,何榛榛一直摟著李慕的肩膀,可是李慕總是想著要推開她,因為她身上的香水味道過於濃重,讓他很是不喜歡。
沈雲清打量著這個樣貌不錯的小夥子,可是,怎麼看都覺得這小夥子比榛榛要小,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小夥子雖然看著年紀小,可是品味還有氣勢確實相當懾人。
李慕也是端著架子的,本來就不是真的,就更加端著了,他只是點頭打了招呼,象徵性的叫了一聲阿姨。
「親愛的,來,坐這兒,你和我媽說說話,媽,您上次說的那個事情,慕慕能夠幫忙的!」
李慕被點名,自然是要配合的,於是他站起來服了服身,然後將手裡的一份文件拿了出來,說道:「阿姨,我們家一直是在海外發展的,這兩年,家父有意想要回國發展,但是一直找不到一個理想的合作夥伴,雖然我和榛榛認識的時間不久,但是我也了解過沈氏,我覺得,沈氏是一個非常有潛質的公司,所以家父也很願意幫助阿姨成為沈氏的大股東,相信,在您的帶領下,我想沈氏能夠發展的更加穩定的,當然,我對現在的沈董事長也是相當的敬佩的,年紀輕輕就能夠掌舵沈氏,不過以我現在和榛榛之間的關係,還有榛榛對於沈氏的顧慮,我也覺得,沈氏由您接管比較好。」
李慕一邊說話的時候,沈雲清就看了看那一份文件,認定了李慕這個人沒有問題,同時那些信得過的資料上都顯示著,這個李慕是一位海外華僑,回國發展,不僅資金雄厚,而且很有商業頭腦。
可是,這樣一位優秀的男人,怎麼會喜歡上自己的女兒呢,這一點她十分的懷疑,榛榛這個孩子沒有什麼優點,而且還很會花錢,正經的事情,不太會,壞脾氣倒是一大堆,這個時候出現這麼一個優秀的男孩子,實在是有些蹊蹺。
可是現在的她,真的很需要資金,否則,罷免投票一表決,有很大的可能,沈氏,就是沈卓的了。
面對這樣一個you惑,她真的很難理性判斷。
徐展望那邊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因為找了那麼久,她也沒有找到陳琛還有黃毛,更是沒有見到秦勻舒的人影,是死是活,現在已經是很難說。
「阿姨,我是真心想要和榛榛在一起,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這裡是一份沈氏股權的讓渡書,我已經簽上字,只要阿姨簽字,這百分之十的股票,就都是您的了。」
這一個讓渡書,倒是讓何榛榛還有沈雲清都很驚訝,沒想到他會有沈氏的百分之十股權。
看著她們懷疑的眼神,李慕解釋道:「我不瞞您,在認識榛榛的時候,我就對沈氏有所關注,對您和令侄的傳聞,也略有耳聞,我也是個生意人,既能夠討榛榛歡心又能夠賺錢的事情。我為什麼不做呢?還請伯母笑納!」
這一次,沈雲清也有點招架不住了,因為這樣的好事,來得太突然,也就是說,加上自己和女兒現有的股份和部分股東的讓渡書,還有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經是能夠和沈卓掌握的股份旗鼓相當了,所以她自然不會再懷疑李慕。
沒想到這個丫頭,平時腦子不好使,只知道惹是生非,關鍵的時候,還真的幫了她一個大忙,白白送她的沈氏,為什麼不要呢?
可是,沈雲清還是要臉面的,她也爽快的簽了那一份合作書,讓李慕的資金入駐沈氏,同時窩心的收下了未來女婿的股權讓渡。
沈卓和沈雲清的大戰在即,沈卓卻沒想到會有人找上/門來要他放棄沈氏的控股權。
工作了一整天。沈卓開車正要離開公司,卻沒想到地下車庫有人在等著自己。
那是一輛炫黑的卡宴,當沈卓要開出地下車庫的時候,這輛卡宴邊攔在了他的門前,讓他無法過去。
容言坐在車子裡面,大開了車燈,刺得沈卓連忙用手擋住了視線,等他稍微適應了之後,才看到,一個純黑色西裝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兒沖著他微微一笑。
來人,是老二傅斯然。
傅斯然和沈卓,算不上熟悉,可是面是見過的,當初,沈氏危機,也是傅斯然出手相幫,沈卓自然也知道,關於傅斯然的背景,可是。自己和傅斯然在那之後並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他忽然出現,實在是有些不合邏輯。
「沈總,肯不肯賞臉,和我喝杯茶?」
兩輛豪車一前一後駛出了沈氏大樓的地下車庫,最後停留在了一家隱秘的茶室門前。
這個茶室,是傅斯然名下的一個產業,訪客量不多,可是在這裡消費的,都是商場上難得一見的巨頭人物,就連沈卓這樣的,都沒有來過。
沈卓心裏面納悶,速來毫無瓜葛的傅斯然,和自己會面到底幾個意思。
坐下之後,傅斯然卻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喝茶,終於還是沈卓坐不住了,「傅總,不知道今天見我,是因為……」
「沈董。這麼好的鐵觀音,不細細品味,豈不可惜,不要緊張,事情,自然是要談的,但是不妨先品茶,你說呢?」
說著,傅斯然給沈卓斟了一杯茶。
沈卓耐著性子和傅斯然喝了三杯茶,傅斯然看得出他確實是沒有耐心了,才開口,「沈氏現在市面上的股票,起伏很大,外界都傳的沸沸揚揚,說你和沈雲清不和,沈氏很快就要易主,不知道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呢?」
「傅總倒是消息靈通。」沈卓笑著說道,但是對於傅斯然的來意更加的狐疑。
「如果我勸你,放棄和沈雲清爭奪沈氏。你怎麼想?」傅斯然也不放過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要不是唐墨白讓自己來,他也不會管這個閑事的。
當初,正是因為秦勻舒和沈卓之間的交情,唐墨白幫了沈卓一次,沒想到他這一次依舊選擇不讓沈卓捲入其中。
他們家老三,為了女人,連昔日的情敵也幫,實在是有些bt的可愛呢!
「原因?」沈卓也是聰明人,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這個你現在不必知道,但是我保證,只要你在罷免表決上輸給沈雲清,我大可以保證給你另一個沈氏,但是如果你執意爭奪,我想,很快你就會後悔的。」
這樣一說之後,沈卓不是傻子,「你的意思是,沈氏很快就會變成一個空殼子?」
「沈總果然是聰明人,為了不讓自己卷進去,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停止收購沈氏的股票,對你絕對沒有壞處。」
「告訴我原因,為什麼要對付我姑姑?」沈卓問道。
「關於這一點,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姑姑,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一個人太貪婪的話,總就會被自己的貪婪所害,我能說的,都已經告訴你,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選擇,我相信,你也了解你姑姑的為人,還有你的那個妹妹,希望你不要存有惻隱之心。對你沒有好處,對壞人心思手軟,那隻會縱容他們犯更大的錯誤。」
沈卓想來想去,不太明白他今天會說的這一番話,沈雲清和【容】怎麼會有關係呢?而且還讓傅斯然要置他於死地?
他們之間的聯繫,到底是什麼?
想來想去,他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秦勻舒,他們兩個毫無關係的群體,唯一的聯繫,就是秦勻舒。
「是不是勻舒……」
「你不用問,我也不會回答,記住我的話,對你沒有壞處,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就看你如何決定,那麼,我先走了。」說完,傅斯然不給沈卓追問的機會,便離開了茶室。
很快就到罷免決議投票的那一天,沈氏各個股東,高層都參與了當天的投票。
沈雲清還有何榛榛這天很早就到達了會場,看起來心情不錯,因為,她們已經是勝券在握,很快,沈氏就會易主,讓她成為沈氏名副其實的主人。
只是,這一天,沈雲清回顧一周,都沒有看到沈卓,心裡不免有些狐疑,難道是他知道今天必敗無疑,所以,沒有出席嗎?
然而這個時候,沈卓只是在自己的休息室裡面,反覆思量著,最後的決定,傅斯然的話,自己要不要相信,他心裡大概知道,沈雲清手裡面掌握了多少沈氏的股份,和自己應該是差不多的,可是他手裡面還有另外百分之五的散股,是沈雲清都不知道的,而他,只要把這百分之五的股份轉入自己的名下,那麼他無疑是成為最後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