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此時許馳突然感到有些高興,他也說不出原因。
也許是玩味司徒先生現在的狼狽,也許是因為他當初被白蛇和司徒先生追著打,而現在他身邊有一大堆化神大能護駕,隨時能找回場子,也許是因為看到美好的事物就心情好……總之許馳現在嘴角彎起,看著嘴能言,身不能動的司徒先生一臉玩味。
雖然許馳不會對對他有偏見的司徒先生做什麼壞事,但許馳會狠狠地戲弄她一頓,以報當日之仇,之後,許馳會讓她走,然後笑眯眯地讓她以後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不過左邊那群人是怎麼回事?
許馳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一個紈絝公子哥、一個管家,再加幾個跟班的標準搭配,曾經他以為他也會這樣。
許馳轉頭看向沈破天:「沈家主,左邊那些人是?」
沈破天笑笑,毫不在意且輕蔑地道:「浣紗派的人。」
說著沈破天將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地都告訴了許馳,整個院子里也只有他和楚如意還不知道,當然,沈家主省略了自己和沈家那些長老的打算。
許馳聽完后,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他知道沈破天可能保留了一些,畢竟有些疑點,但他聰明地不去拆穿,許馳也沒有大義凜然地指責這些長老沒有絲毫正義感,這樣都不仗義出手。
這樣的事情許馳遊歷的時候早已見多了,事後,如果是性格剛烈的凡人,就投河、投井自盡,或告上衙門,被紈絝輕而易舉地拍死,如果是修真者,就自爆,或以道心發誓終有一日要滅他滿門;軟弱點的,多是認命,只好委身與那些紈絝,等被他們玩膩后再一腳踢開。
許馳遇上這樣的事情他總是會管一管的,暫時管不了的,他就記在腦海里的小本本里,像和那條做爐鼎生意的蛇妖一樣,終有一天,他會逐個去找他們的麻煩,因為他們讓許馳很不爽,而讓許馳不爽的大多都已經死了,或被他記在了腦海里的小本本里。
許馳認為「世上那麼多事,我們不可能每件事都去管,所以冷眼旁觀好了。」的想法是極其懦弱、錯誤且消極的,他覺得自己雖然能力有限,但他至少可以管好眼前的,見一件就管一件,這樣至少可以讓心好受一些。
許馳打算管這件事,並非他很喜歡司徒先生這類人,而是因為道義和他遵守的信條。
於是他背著手,毫無感情地審視著那些一臉恐懼的人渣:「麻煩您將他們都殺了吧,要神魂俱滅地死。」
於是二長老出手。
彈指間,這些人的身上都燃起了明黃色的火焰,那些火焰從他們的體內燃起,接著緩緩燒開他們的皮膚,他們的臉龐先是露出一縷火苗,接著出現一個小孔,再然後小孔飛快擴大,讓他們的皮膚變成飛灰,露出身體里的黑洞,裡面不斷有黑灰灑出,原來他們身體里的血肉早就在這短短的彈指間被燒成了灰。
這些人被沈破天制住,根本不能反抗,他們嘴不能言,身體也不能動,只能通過眼神來表達他們的痛苦,他們開始流著血淚,一些人更是屎尿齊流,二長老立馬封住了他們周圍的空間,讓所有的東西都緩緩被燒成黑灰。
許馳一直在眼神淡然地和他們對視,那些人眼神里的各種負面情緒擾動不了他分毫,他一臉不屑和輕蔑,看到這一幕感覺很爽。
本來這些火焰可以瞬間就將他們燒為黑灰的,但二長老感知到了許馳的怒意,所以火焰足足燒了三十息,還在緩慢燃燒,空中滿是焦味。
面對身前的那些人形火炬,許馳歪著頭心想好像自己還沒有從他們身上拿戰利品?全身都沒有一件法寶,看來全被沈破天拿了,虧了啊,畢竟是個紈絝,那麼多跟班,顯然多少有點資產的,可惜了。
接著許馳心想那麼去浣紗派拿好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行,說這個紈絝得罪了他,然後狠狠敲浣紗派一筆,得來的每個人平分。
此時哪怕二長老有心多折磨他們一會兒,他們的身體也支撐不住了,他們的腳骨被燒成黑灰,於是他們開始緩緩變矮,火焰開始慢慢變小,他們腹腔前的肋骨架也露了出來,骨頭也變成了灰,最終黑色的他們開始坍塌,黑色的灰飄濺了一地,還有一些火焰在上面燃燒。
二長老心念一動,那些黑灰匯聚在一起就被他壓縮成了極小的一點,然後被二長老用火焰燒為虛無。
保護你周全,幫你出手,幫你毀屍滅跡,說不定等下還要幫你敲詐浣紗派,二長老貼心地提供了一條龍服務。
和許馳沒有關係的死人是不會被許馳記住的,所以許馳轉眼間就將這個他連臉都沒看清就死於非命的紈絝給忘了,他懶得知道這個紈絝到底是誰,反正他惹得起就行了。
許馳心裡想著如何賺錢,他走過去站在司徒先生面前上下打量著她,壞笑道:「司徒先生,身在修真界要多留個心眼啊,看樣子,你這是被人陰了?」
此時司徒先生沒有回答,她、白蛇、黑馬看許馳的眼神極其複雜,有逃出生天的慶幸和驚魂未定,有見到許馳的驚訝,有對於許馳身邊突然多了幾位高深莫測的保鏢的惶恐,有對於許馳面不改色地看著那個紈絝和那些狗腿被毀屍滅跡的恐懼。
隨即司徒先生覺得自己剛逃離狼穴,現在又入虎口,也不知道許馳會怎麼處置她。
「你看,我救了你,所以我真的是個好人。」
許馳很是認真地對她說道,接著許馳無意瞥到了一直在默默看著這一幕有些吃醋的楚如意,他不想讓楚如意誤會他和她之間有什麼事,而且許馳覺得如果他說他喜歡她,他的耳朵就要不保,哪怕是欣賞的喜歡,於是許馳再沒和她說話。
「煩請您放了她吧。」許馳一臉的恭敬看著沈破天。
沈破天依言解開他們的禁錮,默默站到許馳身後,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地方,許馳的師父比他乃至整個沈家強,所以他當許馳的保鏢沒有覺得有絲毫被侮辱了。
感覺到自己能活動了,白蛇虛影仍是將她牢牢地護住,司徒先生警惕問道:「你想怎麼樣?」
許馳不急不緩地說道:「道歉,之後讓你走。」
司徒先生臉上滿是不屑:「你和他又有什麼區別?」
許馳想了想,知道司徒先生對自己的偏見是改不了了,他點頭:「的確,某些地方我和他是一樣的,但我救了你,這就不一樣了。」
司徒先生覺得自己在許馳和他身後那群保鏢面前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於是盤起來將他保護在內的白蛇虛影消失,她翻身騎上黑馬,牽著馬韁,乾脆利落地道:「我欠你個人情。」
許馳瞪大了眼:「這就要走了?連句謝謝都沒有啊?」
二長老眼角抽搐了一下,感覺這女娃神經實在大條,不懂規矩,沈破天和其他長老心裡則很是不屑,覺得這女娃是故意這樣做的,目的是勾起許馳好強心,留下個深刻印象,其實最終她還不是想抱許馳的大腿和他睡覺?
司徒先生之所以懶得搭理許馳,是因為此時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本來若是許馳沒有讓沈破天出手,她都打算自爆了,現在她被許馳救了,又能走了,所以這種神轉折她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現在她全身都是冷汗,她之所以騎馬,是因為她走不動了,但她不願意在許馳面前顯露出嬌弱的一面。
許馳吐槽道:「一點禮貌都沒有。」
司徒先生還真的說走就走,一句謝謝也沒有留下,此時黑馬載著她跑得飛快,衝出院門,很快馬蹄聲便在夜色中消失。
沈破天發現自己看不懂了,這兩個人是玩什麼?沈破天覺得自己果然是老了,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了,他問道:「許公子,你就讓她這樣走了?」
許馳聳聳肩:「順手為之,換做別人我也這樣做,我不求他們什麼,我只是想讓自己很爽罷了。既然她還活著,不隨她怎麼做。」
沈破天打算派長老去暗中動手,這裡留個分身就好了,不過沈破天還是試著勸了勸:「她座下那匹馬是龍馬。」
經過石樂安給他的那些玉簡的科普,許馳自然知道龍馬是什麼,他卻擺擺手,很平靜地說道:「算了。」
沈破天不能理解許馳的思維,他以為許馳不知道龍馬是什麼:「許公子,將來能達到化神期的龍馬。」
許馳笑道:「強扭的瓜不甜,難保那匹龍馬日後不會記恨在心,反正她也欠了我個人情,只要日後那匹龍馬成了化神期,她欠我人情就相當於我能借用她和那匹龍馬的力量,她本人可是樂東流的衣缽傳人,強力打手,我相信她會遵守諾言的。」
所有長老都不可置否,都不認同許馳的觀點,不過沈破天還是拍馬屁說道:「許公子高明。」
許馳笑道:「不提她,沈家主,那個浣紗派是個大派么?諸位長老可有興趣和我一起去敲他們一筆?我就說他們的紈絝得罪了我,被我殺了,現在要精神損失費,不給就滅門,得來的按人數平分。」
二長老說道:「許公子,還是別抱太大期望為好,他們最強的應該才是半步化神。」
「才元嬰啊?」許馳很失望,因為這代表浣紗派的資源肯定沒有很多,他就算敲一筆也才一點點。
接著許馳想到了什麼,他對那些還未現過身的長老說道:「還望諸位長老給小子一個面子,別去追她。」
於是暗中幾名追出去的長老訕訕回來,和自己的分身融合,接著推門而出,以示自己並沒有追上去。
許馳才懶得管他們的打算,他現在只想賺給楚如意買衣服和飾品的錢,他說道:「反正後天才是拍賣會,不如各位長老隨我上浣紗派走一遭?」
許馳很是期待地心想:「若是生出那個紈絝的浣紗派高層知道他的寶貝兒子給他招惹了一群煞星回來,也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