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人來踢館!
師父在離水村待了這麼多年,這個算命館應該被棄置很久了才對,只是從外面看上去,看不到任何的灰塵。
我剛要向算命館走去,七月拉住我,她懷中的小白也伸了個懶腰,對著我喵嗚一聲。
這隻神秘的白貓,在鬼店的時候,我們一下車他就跑沒影了,直到我們解決完所有事,它又自己回來了。現在想來,他應該比我更早看到鬼店的詭異。我當時是學境。看不破行境七月設置的陣法,這隻貓似乎看透了,難道這隻貓的境界高於我,或者說只是動物的本能。
「流氓!」
七月臉色微紅地罵了一句,然後恨恨地踩了一下我的腳,腳上的疼痛讓我無辜地看著她,我什麼時候又惹到這個姑奶奶了。不過抬頭之間,我發現問題所在,小白在的位置太過特殊,從我這個角度看它,就像在看七月飽滿的酥胸,難怪……
「你還沒完了是不是!」
隨著七月的憤怒,我的腳再次受到蹂躪,好吧,這次是活該,畢竟真的看了……
看著將要暴走的七月,我趕緊轉移話題:「你拉住我做什麼?」
七月冷哼一聲,不過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你沒有產生一種危急感?」
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是對算命館的乾淨感到好奇,於是搖搖頭問七月什麼意思。
七月將小白抱好道:「我們風水命相師雖然不能給自己算命,但是對於自己的一些事還是有很強的預感的,畢竟我們對氣很敏感,你難道沒感到什麼事?」
七月說的話,我自然懂。從她的話,我也猜到了她拉住我的用意:「我面相上有災難?」
七月點點頭道:「有一股邪氣遊離,呈現破財之災。」
聽七月這麼說,我自己先笑了,笑的七月有點惱火,我連忙止住笑道:「破財。我現在窮的叮噹響!本來最值錢的三枚乾隆通寶也讓我弄碎了,現在我去哪破財!」
七月聽完我的話,冷哼一聲道:「好啊,你讓我給你打工,你卻沒錢,怎麼付我工資!」
七月轉移話題這麼快,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隨後便明白過來,她肯定早就猜到我要給她找的工作,就是在師父給我的算命館中工作。
想到算命館,我突然意識到七月說的破財是什麼,師父留給我的算命館不就是財!
七月嗤笑一聲道:「看你還不算太笨,現在想到了吧,就是在你看到這座破屋子時,你的面相發生變化了。你竟然自己都沒感覺到,除非是讓你破財的原因,其中的氣被擾亂了。」
七月說著也是一臉有興趣地看著算命館,我沉默了一會道:「走吧,既然破財在這件屋子上,總要走進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再說有我們兩個,我還不信改變不了這局。」
七月瞪我一眼道:「你這是要我幫你嗎?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一般不會幫窮光蛋的!」
看著跟在我身後的七月,我心中暗道,我不是一般人嘍。
算命館擠在一群門店裡面,什麼花圈店,壽衣店,棺材鋪,就在算命館周圍,因此這兒人很少,只有幾個悲戚的行人。
算命館門前也沒有牌子。只有兩扇小木門,說明這兒有一間屋子,不是牆壁,木門很古舊,木門上掛著一個外形如同古代青銅鎖的鎖具。
「天機鎖?」看到那把鎖,七月輕聲念道。
七月能看出這把鎖的門道我並不奇怪。天機鎖外形如同一般古代青銅鎖。但是內在結構卻遠遠不同,據說是縱橫家鬼谷子的傑作,結合奇門遁甲、星象八卦而造的一把鎖。沒有鑰匙,只有精通八卦奇門的玄家才能解開鎖。
而且每一把鎖都是一個奇門之局,不先弄明白鎖中奇局,想要解開除了破壞掉鎖,別無選擇。
「這把鎖中的奇局是什麼?」七月伸手拿起鎖看了看問道。現在每個玄家做天機鎖都會留下自己的記號,標明是哪一局,這把鎖明顯是師父留下的,七月才會問我。
我點點頭道:「太沖小吉與叢魁,此是天門私出路。」
我說完之後,只見七月十字如蝴蝶一般起舞飄嬈,幾息之間,天機鎖發出咔嚓一聲,鎖被打開了。
推開門后,裡面的傢具展現在面前,屋子很大,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來。而且還有通道二樓的樓梯,那麼二樓也是我的了。
只不過一樓不像算命館,倒像是一個茶館,各種品茗器具和茗茶,整齊地擺放在一個個架子上,算命用的卦台反而被擠到一個角落裡。不過都很乾凈,沒有一絲塵埃,有人打掃?
我搖搖頭,平時怎麼沒看出師父有這愛好,我對品茶也是一竅不通。
門一打開,小白嗖地一聲竄到到木地板上,麻利地跑向二樓。
「小白。你去哪?」七月高呼一聲,跟了上去,我也只得跟在後面。
二樓的空間比一樓更大,全是房間,分別打開看了看,有廚房、衛生間、儲藏室、還有五間卧室,以及一間書屋,裡面全是一些玄家書籍。該有的傢具一應俱全,只是沒有人生活的痕迹。
我現在很好奇,師父到底用這個店佔了左鄰右舍多少空間,能建造出這麼畸形的建築。
我們找到小白時,他正在最裡面的那間,最大的向陽房間里的大床上打盹,看那樣子,完全沒把自己當人!
「好了,我決定了,以後這間就歸我了!」七月直接開口佔地,然後拉著行李箱走進去,自顧在大衣櫃中擺起衣服,期間扭頭看看我道:「看我幹嘛?你不說要讓我在這兒幹活的,你又沒錢發工資,我住個最好的房間又怎麼了!」
我無奈聳聳肩,讓她繼續。等七月處理完,我們去周圍的餐館里吃了點飯。回來時又買了些菜,七月說這兒的飯太難吃了,還是自己做!
當然,錢花的是七月的,為此七月鄙視了我一路。說什麼男人還要靠女人養,老闆不發錢還吃員工的。我只能裝作沒聽見,雖讓咱真的沒錢呢!
晚餐是七月做的,果然比外面好吃多了,當然我又被鄙視一番,吃完飯落得洗碗的下場。
吃完飯洗刷之後,我們就回各自房間睡覺了。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我思考到底是誰在打掃這兒呢?師父請的人,但是門上有天機鎖?還有我的破財之面相,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現在也只能慢慢等,既然有人打掃,那麼他還會再來吧。或許能從他那兒知道師父的信息。
只是第二天沒能等來打掃的人。卻等來了砸場的人,還真是破財之相!
聽到門外強烈的撞門聲,我穿著睡衣走下樓,問了句誰啊,打開門,只見一群拿著棍棒的人站在門外。
「你們。這是?」我皺了皺眉,被吵醒我可是很生氣的,還來砸場,破我財路,沒有錢估計要被七月嘲笑一輩子,因此我火很大!
「砸場子的,看不到?眼瞎啊?你這算卦的不準,我們今天就砸了你的場子!」站在最前面的那人,上前一步,擺了擺手中的棒子,給我耍橫道。
算卦不準?我剛來還沒開始算卦吧,難道是師父遺留的問題,不過人家也不可能等這麼多年才來砸場,更何況很難想象師父會有算錯的時候。
就在我思考漢子這句話時,人群讓開一條道,一個我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見我就熱切地走上來道:「哎呀呀,陳小兄弟,你怎麼在這兒?」
我嘴角彎彎,小先生變為小兄弟了,不管他態度轉變的原因,小兄弟確實比小先生順耳多了。
我打了個哈欠道:「這就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店,我不在這兒能在哪?」
錢富國咦了一聲道:「這就是小兄弟你師父給你的店,聽你說的店不是應該管了十幾年了。怎麼回事這間,當初給我算卦的就是這間店!」
等等,有點亂。是了,我說這間店第一次見有些眼熟,之前在錢富國那張照片上看到過,只是門前的正行八卦沒了。
師父的店,師父走後又有人在裡面算卦,還把錢富國引到雙綠村,那麼,這件事和師父又有多大關係,那個打掃的人就是師父走之後,來這兒的人?
突然我不對那人的出現抱希望了。因為如果是師父安排的,他恐怕昨天就走了。
但是,如果真是師父的人,為什麼用正行八卦,要知道師父可是說過不死不休。會是師父的仇人,故意指引錢富國。讓他去害我進入大荒山?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看來還要問些消息才行。
我說明一陣后,錢富國了解了情況,讓那群人散去,我把錢富國請進來。詢問他關於這間店的具體情況。
錢富國說自己知道的都在那時告訴我了,店主人很神秘,沒人見過,只有那個待他出面的人,偶爾能見兩面,平時也是那人在打掃這間房子。說完還向我告罪說大水沖了龍王廟,要是知道是我家的館,他一定不會來報復這一次。
我搖搖頭告訴他我並不認識後面來的那些人,那些人也可能是我的仇人,錢富國聽后陷入沉思。
就在我們沉默之間,門外丟進來一個棍子,將一個架子上的茶具打翻。
奶奶的,這還真破財了,還有,一天之間竟然有兩次來踢館的,只是這次不管是誰,都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