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錢強民
坐著錢富國接我們的車,我們來到錢富國舉辦宴會的地方,是一個坐落在外環的一座小型別墅,等我們到時,別墅外已經聽了不少豪車,一個個外表紳士淑女的人物,笑語盈盈地互相打著招呼向裡面走著。
當我們下車時,一輛車緩緩在我們面前停下,王家小三從上面走下來,看著我們哈哈一笑道:「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可不是你們乞討的地方,哎,大家都來看看啊,這兒來了兩個乞丐呢。」
我和七月穿的都是一般的廉價休閑服,而這兒往來的人身上隨便一件晚禮服都能買我們這樣的千套,這樣看來,我們確實像走錯地方了。
周圍的人見這兒有騷動,都看了過來。一部分人看了看離開,另一部分人看了看幫著王三攪合,言語中透著鄙夷。
「三少,你怎麼能和這樣的叫花子離這麼近,染上臭味了可就不好了。」
「你胡說什麼,三少這是心善。看他們迷路來了不該來的地方,善意提醒他們一下。」
「哈哈,是啊!錢家是什麼身份,會請這樣的叫花子。」
只是這句變相誇獎錢家的話,讓王三臉色很不好,說話的人也尷尬笑笑,繼續說著難聽的話,挖苦我們,似乎要把剛才的錯誤表現回來。
我和七月自然不會計較王三的挑釁,但是被當猴子一樣看就不願意了,我皺了皺眉看看七月道:「我們走吧,好像真走錯地方了。」
七月笑笑道:「也是。不是說好去植物園看風景的,這司機怎麼把我們帶來動物園看猴子了,我最討厭猴子了,還是貓咪可愛,是不是啊小白。」七月說完摸摸懷裡的小白,小白喵嗚一聲,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覺。
我和七月剛一轉身,剛才那幾個說我們的人卻不想我們走了,顯然七月的話惹怒了他們,只是他們剛要發火,錢富國匆匆從裡面走了出來,走到我們這兒,沒有看那幾個人,直接對著我和七月笑道:「真是對不起了陳小兄弟、七月妹子,是那個司機沒領悟我的意圖,我是讓他把兩位當做貴賓接待,他卻把兩位丟在門口,不過我已經責罰他了,準備把他開除。」
看著演戲的某人,我不在意地笑笑道:「我們沒事,所以別開除那個司機了,人家養家糊口也不容易。」
錢富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既然陳小兄弟為他求情了,那我就聽陳小兄弟的。走,趕緊進去,宴會還沒開始,你們先去客房休息一下。」
自始至終錢富國都沒看那幾個人,一直熱情地招待我們,這讓那幾個人臉色變得很不好,尤其是剛在一直挖苦我們的那人,在我們背後小聲問道:「三少,他們是什麼身份,你怎麼沒說他們和錢家人那麼熟悉,看樣子錢家人對他們還禮遇有加!」
王家小三冷哼一聲道:「你怕什麼,不過是兩個江湖術士,錢家二叔會對他們禮遇有加,不過是把他們當做工作罷了!」
錢富國把我們帶到客房。自己便去招待客人了,七月坐在床邊,拿著蘋果啃了一口道:「那個王家小三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紈絝啊,把一切都看的透透的。」
聽到七月的話,我笑笑道:「是會演啊,我認識兩個這樣的朋友。以後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七月將小白放到床上道:「別,我對你那狐朋狗友不感興趣,更對這樣的人敬而遠之,話說你是不是從昨天就知道王家小三是在演了。」
我點點頭坐在椅子上道:「恩,王家小三是會演,但是卻沒我那兩個朋友的演技好,他演的太真了,稍微有點破綻就會讓人懷疑,一個天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人會寫出那樣有風骨的字?」
七月啃了幾口蘋果沒了興緻,丟給小白,小白扭扭頭不理她。七月哼了一聲,把氣撒到我身上道:「你早知道他們有問題了,為什麼還跳進來!」
我無奈聳聳肩,師父讓我來這兒修行,看來是讓我在這兒久待,我自然要盡量避免招惹地頭蛇,你也算到了,有三隻地頭蛇正在互咬。而似乎這三頭地頭蛇都和我們店有點關係,想要不被吃掉,還是儘早弄明白其中的事比較好,所以,即使明知道昨天是那種局面,也只能仍有其發展下去,明知道今天是鴻門宴,也要來啊。
七月將蘋果丟到桌子上道:「那今天的事你有什麼看法啊。」
我搖搖頭道:「一個司機會隨便把老闆要請的客人丟在門外?肯定是錢富國安排的,而後來他又做足樣子,這一路走來,都被所有人看眼裡了,我們幾乎被推倒風口浪尖之上。事後我們是算命館里的人的身份也會被查出來吧,陰陽館,嘖嘖,算無遺策,這樣一來,所有人的目光就對向我們了,這樣就方便很多人辦很多事!」
在我說完之後,房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和錢富國七分像的男子,只不過這個男子貴氣逼人,而最讓我注意的不是他一身的貴氣,而是他行走之間的動作。是一個高手,如果僅論拳術,我不是其對手!因此,我不動聲色地退後幾步,拉開安全距離,擋在完全不會拳術的七月面前。
在我擋在七月面前之時。男子慢走的步伐突然變快,眨眼間就來到我面前,一拳伸出,直搗黃龍,打向我的心窩。我雙手疊放,擋住那一拳,不斷卸力,只是等那一拳打到我身上之時,我仍倒退三步,逐漸將拳力卸載地上,才避免傷到心脈。
「實力有點弱啊!」那人沒有繼續追擊,收了拳勢。看著我嘆息一聲:「這樣會有損你師父的名聲的,你師父可號稱無術不精,聽富國說,你的玄學還可以,但是這拳術卻是差遠了!」
聽到這人的話,似乎是熟悉我師父的人。第一次從外面聽到師父的信息,心中有激動也有緊張,顧不得胸口的痛感,我問道:「你知道我師父?」
那人點點頭道:「我的拳術有一半是他教的,說起來他還算我的半個師父,只是他卻從不讓我叫他師父,他說自己一生只有兩個徒弟,其中有一個叫做陳亞,這個時候會來這座城市!至於其他的事,我不能說!」
不能說,還真有師父做事的風範!
我撇撇嘴道:「這樣說你也算是我半個師兄,為什麼沒事算計我,你這樣一做就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了!」
「我叫錢強民,富國的哥哥!」錢強民自我介紹一下後繼續道:「我要做的就是把你推到風口浪尖,因為只有這樣,才方便我做事!」
我嘆息一聲道:「雲行於天,當是無所復為。待其陰陽交合,自而為雨。事可成。你又何必強求,現在卦象變離,風捲雲起,多事之秋起了!」
聽到我的話,錢強民臉上的肌肉微微動彈,隨後恢復正常。說道:「這是從我的腳步算的卦?」
我點點頭道:「從你進來,我就算了一卦,因為拳術比不過你,只能在別的方面找點優勢了。只不過看來沒找到優勢,到找到了麻煩。」
錢強民笑笑道:「你確實找到了麻煩。不過也可以說是麻煩找上你的,我終究是心亂了。想要強行做事,當初或許該聽那人一言!」
「那人?」我問道。
「就是陰陽館的主人。」錢強民緩緩說道:「陰陽館的主人佔據你師父的算命館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但是你師父甚是神秘,或許是他叫來的什麼人,我也沒過多關心,直到他把富國算計走之後,我去找他,被打傷。」
錢強民說著露出手臂上一道傷口,從手腕蜿蜒到肩膀,看上去甚是嚇人,錢強民苦笑一聲道:「這道傷也值。換來陰陽館主人的一道警言,就是讓我靜靜等待即可,只是隨著王家和李家的動作,我的心終究亂了,沒聽他的話,現在再聽你這麼說。看來事情真的變麻煩了!」
陰陽館主人,聽到這個名詞,我當即追問道:「你知道陰陽館主人是誰?」
錢強民搖搖頭苦笑道:「那一晚我去找他,只是還沒見面,就被一陣強風擊傷手臂。」
強風,我看向七月,七月點點頭,道:「看那傷口,確實和我們御氣斬的很像,陰陽館主看來是我們這一派的人物。」
我沒有回應,因為我從沒告訴過七月,陰陽館主正行八卦的事。
我繼續問錢強民道:「讓我們出面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你是想做什麼?」
錢強民剛想回答,一個人從外面衝進來,附在錢強民耳邊說了一陣,說話間,錢強民臉色明顯變了一瞬。
等那人說完之後,錢強民看向我和七月說道:「真讓你們算對了,事情麻煩了,王家小三死了,而且死狀極其悲慘。而按照那樣的死狀來看,從你們分開,到他死亡,一般人做不出那樣的殺人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