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鰱魚水庫

第三十一章 鰱魚水庫

夏蕾說的淡然,可我知道這個暴力女警可是實實在在做的出來的,心裡不盡為青年擔憂了起來。

「把卡號給他。」

夏蕾又沖著我說。

我想了想,就把卡號報給了青年。

青年速度挺快的,一會兒就轉好了帳。我看著手機簡訊里提示賬戶里多了一百萬元,心裡可是五味雜陳不能自已。

「現在可以走了吧?」

青年恨聲說道。

夏蕾撇了他一眼,哼道:「走?我讓你走了嗎?」

青年面目猙獰,冷聲說道:「錢都賠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是白痴啊?那錢是陪給他的,你們剛才侮辱我的事兒還沒解決呢。」

夏蕾指著我說道。

青年悲憤難明,退到他身後的一干兄弟也是欲哭無淚。

「那你說還要賠多少錢?」

「我不要你賠錢!」

青年一聽還未來得及開心,突然覺得下體劇烈一抽,「啊!」的慘嚎一聲暈死過去了。

夏蕾憋憋嘴,不屑一顧:「和文莫良比差的太遠了。」

我一聽冷汗淋漓,趕忙與她拉開距離,生怕她等會兒拿我做踢蛋實驗。

夏蕾又用槍指著那群漢子,說道:「你們是自己動手還是本小姐代勞?」

十幾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最後哭喪著臉各自用拳頭使勁兒的捶了一拳褲襠,然後面容扭曲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痛苦哀嚎了。

我咧著嘴感覺頭皮發麻,看著那堆躺在地上哭嚎的大漢,冷汗順著臉頰一股一股往外直冒。

夏蕾收起手槍「切!」了一聲,走到懾懾發抖的老鼠身前說道:「小屁孩兒,以後惹事生非的時候看清對象,別踢了鐵板彈碎了腳。」

老鼠欺負弱小,學校里威風八面不可一世倒沒有問題,可面對夏蕾這種冷酷蠻狠的主早就嚇得面無血色了,「哇!」的一聲撒腿就狼狽的跑遠了。

「你看看你,把小朋友都嚇哭哪。」

我打趣兒道。

夏蕾走了幾步見我還未跟上,扭頭說道:「走啊,想什麼呢,等著別人的大部隊請你喝茶啊?」

我連忙應是,趕緊屁顛屁顛的追上前去。

剛上軍車就見夏蕾撥打著手機說道:「把雙城錢家黑勢力鏟了。」

我扭頭看著那個被眾人扶著的青年默哀……

軍車提速很快,上了坦途大路「刺溜」一下「轟」的沖的老遠。不過好路沒走多久,就又上了七扭八拐的崎嶇山路。

鰱魚水庫地處幾座大山中間,說是水庫,倒更像一座巨大的湖泊……

反正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心裡生出一股震撼心神的錯覺。

車子上不去,我們只能背了一些用品徒步攀爬。

上了巨大的寬闊壩梗之後,我更是被眼前景色吸引住了。

那藍天飄著的白雲,山上滿鋪的青翠綠草;春色連著水波,水波上青煙凄迷,艷陽映著遠山,遠水接著天際,幾隻色彩斑斕的鴛鴦劃過浪波,遠遠的避開了水庫里橫行無忌的鋼鐵輪船。

我扭頭看向夏蕾,她的側影背景正好是一片鮮艷盛開的桃花林;那如同素絲裁剪而成的輕盈的重重疊疊的粉色晶瑩剔透的花瓣,襯托著她那張似上帝精巧雕琢的白皙粉嫩的容顏,一時間我不由看的痴了……心臟不知不覺「砰砰」劇烈跳動起來。

夏蕾白了我一眼,面色羞紅,嗔道:「死色狼看夠了沒有!」

被人揭短,我臉上火辣辣的發紅,尷尬的咳嗽兩聲轉移話題道:「你看這圖片上是哪兒?」

夏蕾接過手機,圍著壩梗走了起來。可是這條幾里路長的壩梗我們走了將近一半,都未發現和圖片上相符的風景。

我指著遠處一處煙霧繚繞的灣巷說道:「會不會在那裡面?」

夏蕾皺著眉頭思考良久說道:「我們去那裡轉轉。」

那灣巷是兩座高山夾縫出來的幽深口子,遠遠望去就像一張躲藏在霧氣里磨牙吮血的可怖大嘴,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心驚膽顫。

我想起那個大家傳說的妖怪,感到頭皮上有些微微發麻,忍不住說道:「哎,過不多久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們要不明天帶上警察一起去吧?」

夏蕾沒有搭理我,自顧自的走向前方的臨時碼頭。

我咧著嘴咬咬牙追上去了。剛到碼頭門口,就見報欄上貼的禁止年輕人游湖的告示。

因為之前死了不少人,這鰱魚水庫少了很多遊覽的客人,大多的遊艇都停泊在水面上,很久都沒有啟動過了。

守門的是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兒。溝壑的臉龐,臘黃的面色,佝僂的腰背,瘦弱的身子都在告訴我們他的身體並不是很硬朗了。

但是老頭兒的聲音很洪亮,剛一張口就傳出了湖面。

「哎~!哎~!俺們暫時不為三十五歲以下的遊客出湖,小娃娃你們趕緊回去。」

老頭兒說著就要來關門,看似老朽沒想到腿腳還挺利落;如果不是夏蕾眼疾手快搶先一步,還真的就進不去了呢。

老頭兒吹鬍子瞪眼兒:「我說你們這些娃娃咋就不聽話呢?走——趕緊走!」

我心知老頭兒怕我們不走會有個三長兩短,可是我們專門來這兒就是為了弄清瘦猴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哪會因為老頭兒一句話就離開?

我正思量用什麼辦法來說動老頭兒,卻見夏蕾掏出警官證遞給老頭兒說:「老先生,我們是上頭派來調查鰱魚水庫詭異事件的,您看這是我的警官證。」

老頭兒眯縫著眼睛瞧了瞧警官證,又瞟一眼夏蕾,渾濁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懷疑。

夏蕾見狀掏出手槍說道:「老先生您看我的槍都佩戴了呢。」

老頭兒一看嘆了口氣把警官證遞還夏蕾,開口道:「既然是國家派來的那俺就不阻攔了。」

他又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就和大伙兒一樣叫俺付大伯吧。」

我插話道:「付大伯對這鰱魚水庫知道多少呢?」

付大伯環顧四周,露出回憶神色:「俺一輩子就靠這水庫吃飯。以往是打魚養家,這些年生活水平提高了,舊年在國家的幫助下買了條船搞游湖。唉~沒想到今年開春兒就遇到這麼檔子事兒……」

我順著付大伯手指的方向,那水域里停了一排大大小小的船。而付大伯的船正好停泊在最大的那艘游輪的旁邊,和邊上那個巨無霸相比,他的游輪顯得小巧了好多。

夏蕾問道:「付大伯能給我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兒嗎?我們也好了解一些情況。」

付大伯當下侃侃而談,講的情況和我們聽到的大同小異。不過最先失蹤的不是年輕的學生,而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漢子。

我掏出手機,翻出那張山水照片問道:「付大伯您知道這個地方在哪裡嗎?」

付大伯瞄了一眼,指著我和夏蕾剛才討論的灣巷說道:「這在鰱魚嘴那邊。怎麼,你們要進去?」

夏蕾說道:「是的啊付大伯,要查清事情的原委必須要去那兒瞧瞧,找找線索。」

付大伯思量了許久,才說道:「既然你們是國家派來的,那老頭子自然也得出一份力氣。這樣吧——我送你們進去,但轉了一圈后必須回來。」

我和夏蕾大喜所望,愁的就是怕老頭兒不幫忙。

付大伯的船內設施還是嶄新的,畢竟去年剛買,總共還沒有用了多久。船艙很乾凈,到處擦拭的光滴滴的,進去之後湖水繚繞船艙內有一種說不清的輕靈感。

船只有一層,前面是個駕駛室,中間擋板上有個門,如同飛機的駕駛艙似的。

付大伯的技術很好,把船開的穩穩噹噹,讓人沒有一點的暈厥感。

遠處的山頭煙雲縈繞,有些虛幻的不真實。遊船劃過微風蕩漾的水面,交叉過幾艘老船,緩緩的向那鰱魚嘴挺進。

湖水很是清澈透明,幽幽的藍色里倒映著夏蕾那張美艷絕俗的容顏。只是她此刻不知想著什麼淡淡的出神兒,坐在邊沿,白皙的小手伸入水中劃過水際,被那盪起的水澤打濕了袖口都不曾發覺。

我輕步上前,拍拍她的肩頭說道:「唉,想什麼這麼出神兒呢。」

夏蕾「啊」的驚呼一聲,破口大罵:「死色狼你想嚇死我啊!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

我委屈不已,故作哭腔說道:「是你自己想事兒入了迷,還怪我哪。」

夏蕾扁起濕了的袖口氣道:「滾吧你,別來煩我。」

我哈哈大笑,打趣兒道:「夏大美女是不是被這山水美景勾起了春心啊?」

夏蕾輕啐一口,面色微紅:「死色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沒個正經。」

我討了沒趣兒,又見夏蕾不再搭理我,悻悻笑笑跑到駕駛室里找付大伯去了。

付大伯一看我進來,立即笑道:「小夥子好福氣啊!那女娃娃長得真水靈哩,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嘍……」

我撓撓頭,尷尬的說道:「付大伯你誤會了,我可看不上那個男人婆,她脾氣可暴躁著呢。」

外面的夏蕾一聽這話,立馬大吼一聲:「死色狼你說誰是男人婆!本小姐還看不上你這頭豬呢!」

我縮著脖子伸伸舌頭,小心翼翼的嘀咕著:「您看我沒說錯吧——脾氣爆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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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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