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同門相疑 含冤入獄

第五回 同門相疑 含冤入獄

正當兩人在對峙之時,人群中的那位東張西望的少女碰了碰身邊那年輕人的肩膀道:「你說我們一哄而上把那個傢伙趕跑不就行了,幹嗎還要一對一的打,煩死人了!」

年輕人看了看少女那看熱鬧的表情苦笑道:「真不知道你今年有多大,想事情竟然可以這麼簡單,耶律復好歹是撻雪的一個大將軍,如果我們硬要將他趕出中原,恐怕以後中原就多是多非了!」

少女似懂非懂的「噢」了一聲后,突然又想起什麼來,轉過頭對年輕人道:「我不是告訴你我今年17嗎?你怎麼又問我今年有多大阿!真是個健忘的傢伙。」

年輕人聽罷,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回過神來看歐陽華和耶律復的對決。

話分兩頭,天山這邊,萬忠坤將陳劍的收徒之禮定在了十天之後,也就是他原定從中原回天山的日子的第二天。如今的天山,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許多平常與陳劍不相往來的人也紛紛去陳劍的居室左右打聽,希望可以從他口中知道些關於萬忠坤收他為入室弟子的原因。然而,陳劍對於旁人的殷勤相問總是一言不發。眾人見從他口中套不出什麼消息來,便都悻悻地走了。

萬琳自從萬忠坤離開天山後,往陳劍的屋子跑的更勤了,往往一呆就是一天。五弟子劉劍風則經常對萬琳千般阻攔,萬般不許。然而萬琳卻顯然對他不屑一顧,照樣三天兩頭往陳劍的住處跑。劉劍風因此對陳劍充滿了敵意,經常無緣無故地找陳劍的麻煩!而陳劍這個老好人,對於劉劍風的幾次挑釁都一如既往地避而遠之。

這天,萬琳在陳劍的房中一起研究詩書,正當二人興緻濃厚之時,但見劉劍風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而來。

陳劍眼見劉劍風的面色,知道來者不善,馬上站起身迎出去道:「五師兄,不知道-----」,陳劍話音未落,劉劍風一把推開他,徑直朝萬琳走去。

萬琳後退一步道:「師兄,你幹什麼?」

劉劍風沒有理會萬琳的問話,一扯她的袖子將她推向了門外候著的師兄弟們。萬琳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怔怔地靜候事態的發展。

劉劍風轉過身對著陳劍道:「陳劍,我們天山派對你如何?」

陳劍很納悶,看著劉劍風咄咄逼人得眼神道:「天山派對我有養育之恩,恩同再造。」

劉劍風撇嘴一笑道:「說的好聽,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偷竊我們天山派的鎮派之寶!」

陳劍一愣,「五師兄何出此言?」

劉劍風怒道:「看你平時老實巴交的樣子,沒想到抵賴的功夫也是一流阿!」

陳劍上前一步道:「師兄,陳劍一向光明磊落,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劉劍風斜眼道:「人格?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阿,我來問你,你的佩劍在哪裡?」

陳劍愣了愣,突然低下了聲音:「我的劍?----我的劍昨天就不見了―――――」

劉劍風怒道:「住口!昨天就不見了,還真是巧阿,我今天幫你找到了。」說完他從身後抽出一把劍「匡」一聲扔到陳劍面前道:「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劍!」

陳劍撿起劍,驚奇道:「怎麼會?」

自己的劍一直放在屋內,昨天與萬琳出門歸來后才發現劍已經不翼而飛。因為平常自己也不練劍,佩劍完全只是一個擺設,所以也沒有多在意。怎麼會在劉劍風的手裡。

劉劍風坐到桌邊道:「你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你的劍為什麼會在密室裡面了?你昨夜到底有沒有去過密室!」

陳劍大驚道:「密室,什麼密室?」

劉劍風呼一聲站起道:「陳劍,你少在這邊給我裝瘋賣傻,師父都已經破壞規矩要收你作入室弟子了,你會不知道密室在哪裡?」

陳劍聽出了劉劍風話外之音,面色一沉,不禁驀然。

劉劍風見他不言語,怒火中燒道:「你以為你不作聲就可以了,是不是要明天當著眾位師兄弟們的面才肯說實話!」

萬琳見氣氛不對,忙道:「五師兄,也許這件事情有什麼誤會。」說完她轉身對陳劍道:「陳師兄,你快說啊,你昨夜在哪裡,說你沒有去過密室。」

陳劍面對萬琳的問話沒有言語。

昨夜的去向,自己答應過一個人,絕對不能說出來。

劉劍風見陳劍面有難色,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我看他是做賊心虛!看樣子我們要把他交給大師兄處理了。」他一揮手,門外的弟子便蜂擁進來將呆立的陳劍架走了。

萬琳眼見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忙跑到劉劍風面前道:「五師兄,我看這件事情一定是個誤會。」

劉劍風道:「小師妹,你人好,不知道人心的險惡,越是象他這種成天默不作聲的人就越可疑,如果他是冤枉的剛才為何不明言!」

萬琳道:「也許他有難言之隱呢!」

劉劍風正色道:「事關自己的清譽和生命,你說他會不會不為自己辯解呢?」

萬琳不作聲了。

次日,天山上下一片熱鬧,所有弟子被召集到議事大廳。大廳之內,天山派的六大入室弟子已經齊集一堂。周圍,是眾多的天山派門徒,大家彼此間都在猜測著今日的聚會意圖。

人群在一片喧鬧之中安靜之後,大弟子萬乾走了出來,他揮揮手道:「今日請各位到大廳一聚,是因為我們天山派出了一件事情,相信大家也都有所耳聞了。我因師父交待,暫時打理天山派的事務,所以今日必須對此事作出一個處理。」說完,他轉身對門外的弟子道:「去把人帶來。」

少傾,陳劍在一片竊竊私語之中步入了大廳。

萬乾示意大家安靜之後,走到垂立堂下的陳劍面前道:「陳劍,今日之事,事關重大,你可要據實回答。」

陳劍抬頭看了看萬乾那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

萬乾走向前方面對圍觀的人群朗聲道:「昨日晚上子時時分,你在哪裡?」

陳劍怔了怔道:「子時?我―――」

萬乾道:「可有人證明你在自己的房裡?」

陳劍搖了搖頭。

堂下一片嘈雜。

萬琳上前道:「大師兄,那個時候是睡覺的時辰,我想讓你們找出證明你們在睡覺的證人應該也不可能吧。」

眾人一想此言有理,便不再私語,靜候萬乾的反應。

萬乾笑了笑道:「我的問題不是故意刁難陳師弟,只是昨晚子夜時分有人親眼目睹他從房內出來,慌慌張張地向後山去,今日早上又在密室里發現了他的劍,而我們天山的鎮派秘籍不翼而飛,所以我才有此一問。」言罷,他將眼光投向了陳劍。

陳劍看見了萬乾的眼神,心內一緊,不自然地躲開了他的視線。

堂下的弟子早已騷動不已,紛紛猜測。劉劍風更是按捺不住,「大師兄,現在證據確鑿,你還跟他羅嗦什麼,要我說,讓他嘗嘗我們天山十大酷刑,看他招是不招!」

萬乾正色道:「現在真相未明,豈可如此草率行事!」他靠近陳劍道:「陳師弟,此事性命攸關,而且又與本門機密有所牽連,大師兄希望你可以將真相據實相告。」

陳劍望了望眾多懷疑的眼神,低下頭道:「大師兄,我昨晚確實去了後山。」

一語既出,堂下頓時之間恢復一片嘈雜。

萬乾揮了揮手,等眾人安靜下來之後轉向陳劍道:「那你剛才為什麼?」

陳劍喃喃道:「我答應過別人,不把昨晚的事情相告,所以―――」

萬乾道:「這件事情暫且擱下,我現在想知道的事情是你的劍為什麼在密室里?」

陳劍慌忙道:「大師兄,我昨晚確實去了後山,但是我絕對沒有去密室,更沒有偷秘籍!大師兄你一定要相信我。」

萬乾為難道:「如果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把你昨夜的去向言明,大師兄也好為你做主。」

劉劍風道:「大師兄,你不要聽他在那邊百般推託,秘籍分明就是他拿的!」

陸青似乎不太滿意劉劍風的咄咄逼人,他上前一步道:「劉師弟,也許陳師弟確實有什麼難言之隱,你應該體諒一下。」

梅笛也上來道:「是啊,陳師弟一向待人忠厚,我相信他不是這種人。」

余峰沒有出來說話,卻在一邊冷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劉劍風提高嗓門道:「大師兄,他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如果還是聽之任之,只怕難以服眾!」

萬乾眼見大家分成兩派各持己見,心裡一陣煩惱,他想了一想,走到陳劍面前道:「陳師弟,既然你不肯承認,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我就只好把你交給師父,等他老人家來了之後再作定奪。不過,這幾天只好委屈你在大牢里住幾天了。」說完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回頭對眾弟子叮囑道:「陳師弟只是暫住大牢,任何人不得因為個人恩怨對陳師弟有任何的騷擾,一切等師父回來再作定奪。」

陳劍對於萬乾的安排沒有隻言片語,只是回首看了看那些還在互相議論的弟子默默地出了大廳。

是夜,天山的大牢內,異常熱鬧。守衛們聚集一起,正在高談闊論。

一滿臉鬍渣之人的嗓門尤其高,他一腳踩在凳子上,對圍攏一起喝酒的眾守衛們大聲道:「你們知不知道,活了這麼多年,我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怪事!那谷里颳起一陣陣怪風,然後就出現一柄巨劍,那柄劍,就像冰刻出來的,晶瑩剔透,閃閃發光,我正想看清楚,就見那巨劍突然散成雪雹子,一會就不見了。」

身邊的守衛見大鬍子雙眼發亮,滿臉通紅,不屑道:「說起來我們呆在天山的時間都差不多,我怎麼就沒有見到,該不會是你自己胡吹的吧,」

大鬍子見他一副不相信的神情,提聲道:「豈有此理,我要是騙你,就叫你大哥!有種的跟我走一趟,讓你也見識見識。」

那守衛見大鬍子粗聲粗氣,不禁也興緻勃勃,「走就走,我還怕了你不成!」

二人推推搡搡,正欲往外,周遭的守衛們也按捺不住了,「有這種事情,我們也當真想去開開眼界啊,只是――――」

大鬍子見守衛們吞吞吐吐,惱道:「磨磨蹭蹭幹什麼,要去大夥一起!」

那些守衛回頭望了望牢房,牢內,陳劍正一聲不響望著窗外呆坐著。

一守衛走近大鬍子道:「大師兄交待過,此人必須嚴加保護,出了差錯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大鬍子不以為然道:「都已經進了這裡了,欺師滅祖,反正是死路一條,誰會擔著弒殺同門的罪行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那群守衛聽聽在理,便不再吭聲。

大鬍子見他們站立原地,惱道:「你們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自己去了!」說罷自顧拉著那滿臉不相信的守衛向大門走去。

其他守衛們再一次回頭看了看牢內,終於按捺不住,紛紛跟隨大鬍子而去。

大牢從剛才的喧嘩霎時變得分外安靜。

牢內,陳劍緩了緩神,將目光從迴轉牢內,卻見偌大一個天牢,竟一人不見,他搖頭苦笑了一聲,動了動身子,靠牆而坐,準備休息。

正當他迷迷糊糊想進入夢鄉之時,忽見面前隱隱出現一個黑影。

陳劍一激靈,正欲坐起,卻發現身子酸軟無力,動彈不得。

那個黑影疾步來到他面前,二話不說將他背起,匆匆往外走去。

黑影背著陳劍向著天山一路狂奔,在其背上顛簸的陳劍身不能動,口不能開,對於此人的行為大惑不解,只能聽隨擺布。

越近天山峰頂,寒氣越重,明朗的夜空中繁星正在點點消失。山上的風開始肆虐,寒氣如一張碩大的天網漸漸籠罩下來。

那蒙面人卻絲毫沒有被漸漸逼近的寒氣所阻礙,依舊一路狂奔,直向山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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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心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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