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剪桑
大海上,日頭沉了又落了下去。蒼穹依舊也是這麼地廣闊,落霞像是一朵嬌艷的藍花。天空中,祥雲飄蕩。下方的草原、山林、房子,再度回到了寧靜。
風兒,輕輕地颳起。從海岸邊樵石上,從高大的塔樓台,從最南邊的沙灘。也許,這是一陣希望的微風。它把人們的心,釋放自由。它把秋的氣息,清新的帶給大地。
這是一斷斷生命里程,它要勇敢地決裂,它要在大海之上與狂風共舞。其實,這隻不過是一個即將到來的黎明。
當卡風大陸的大海之上,海風徐徐吹起,第一道金色亮光照耀大地的時候。一座簡陋的石屋裡,正躺著一名昏迷的少年。
你聽,他正在夢裡呼喊。你看,他正在幻境游戈。一聲響聲,打破了這寧靜。
一聲又一聲的,「寧兒,你抓緊我。不要怕,不要怕」。在李聖的噩夢裡,嗚咽喊道。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耀眼的白光就像隔了萬年歲月般灑在床邊。這裡似曾熟悉,又看起來非常遙遠。
沒人來告訴李聖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會沒有死去。他不是中了劇毒全身潰爛,然後掉到大海深淵去了嗎?
打量著這似曾相識的地方,簡陋的石屋,明亮的石壁。李聖忽然清醒:「自己沒有做夢,夢裡的事情都是真的。啊,寧兒,我的寧兒」
李聖掙扎著,想從木床上爬起來。可顯然他有心無力,全身疼的難受。
翻身了好幾次,李聖都起不來。他也就靠著床邊大口喘氣:「有沒有人啊,這是哪裡啊。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待他叫過三聲,依舊沒有人回應。李聖此刻全身疲倦,眼睛也就閉了休息著。
不知不覺,他又睡著了。從抱著寧兒,進入那個山洞,到最後不小心掉下深淵,這些場面輪迴在他夢裡上演著。
可無論怎麼,李聖就是想不起來掉下深淵之後的事情。夢境中的李聖,眼看著噩夢的發生,卻又蒼白無力。
等李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入黃昏。門外,一對老少走了進來。
只聽,那白髮老者道:「娟兒,你先去看看那個白臉後生怎麼了。我把柴卸到後院,再熬點草藥來。」
少女臉上一羞,不依地道:「爺爺,萬一那個大哥哥醒來了怎麼辦。那人家,不是成了」。
說到後面少女滿臉通紅,已經說不下去了。
白髮老者,卻不見怪。只是接著道:「娟兒,這三天來都是你在照顧那少年,有什麼害羞的。何況,娟兒你是在照顧病人,別多想就是。到時那後生醒了,若是敢欺負你。爺爺,定饒不了他。」
娟兒,聽了爺爺的話也就不害羞了。她抱著綠桑放在牆角,隨後就輕輕地推開了木門。蓮步輕移,少女桃面如杏雪般,緊張地靠道木床邊。看了看仍無氣色的少年,她探出纖纖細手感覺到。少年的呼吸,較昨日已悠長平息多了。
此時,李聖正感覺臉上被一雙細手清涼的揉著。他募地就抓住了少女的手喃喃道:「寧兒,寧兒。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抓緊我的胸膛。不要離開,不要走」。
娟兒,玉面如芙蓉,身資如楊柳。平時這村裡,不少男子向她暗表愛慕,她都沒有接受,不想今日被這個陌生男子突然就抱在了懷裡。
少女,一下子懵了。等她回過神來,兩隻嬌手拚命的想掙開李聖的胸膛。
此時,李聖的夢裡卻是寧兒正站著自己的面前,隨時都可能飄去。他捨不得寧兒走,可寧兒的魂魄就在他的面前。
跟夢裡一樣,李聖全然不管自己的手,此刻正大力抱住陌生的少女。他一下子,就吻上了手中的少女。
娟兒,此刻真是羞愧的淚雨梨花。但奈何她嬌弱的身軀怎麼掙扎得過,李聖強壯的雙臂。少女脫不脫不開,櫻桃小嘴又被堵上了,而且這陌生少年的手還在往她身上探去。
當那雙手得寸進尺,按住她那兩隻顫動的胸脯時。少女整個全身無力,就倒在了這陌生男子的懷裡。
李聖此刻,正要翻身上馬。把手中的少女,按倒在身下。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蒼老熟悉卻精神宏亮的聲音:「娟兒,我叫你去看看人家。到底,他好是沒好啊」。
不知為何,李聖突然就從夢裡醒來過來。他雙手,隨即也自然鬆了開來。
被門外的白髮老者,這麼一叫。娟兒掩著淚面,趕緊從床上起了身來。散亂著雲鬢青發,少女茫然地出了屋去。
白髮老者,端著草藥正在門外等候。見到娟兒,散亂著齊肩的青發嗚咽的走了出來。哪裡不知道,娟兒受欺負了。
他趕緊問道:「娟兒,可是那位白臉後生把你嚇著了。乖,乖,別哭」。
娟兒羞低著嬌面,只是低聲哭泣著。她怎麼好意思開口,自己剛才被那個少年強吻了。不僅如此,那少年還隔著衣亂摸了自己乳胸。
少女一念及此,哭的更加難過。白髮老者,只當她是被嚇壞了。恰巧,娟了只是哭不說話。
白髮老者,看著平時乖巧懂事的孫女,只是掩著衣哭泣。他也莫名奇妙,趕緊進了屋。
當李聖睜開眼的時候,木床前正站著一道模糊的影子。他朦朧著雙眼:「師傅,師傅,是你嗎」。
白髮老者,也沒有想道這少年昏迷了三天三夜。今天,竟然還能醒過來。他探了探少年的頭,邊忖道:「微熱,陰火過重。看來,還須要配些藥引」。
隨後,他對著門外的少女道:「娟兒,趕快剪些桑葉來。這少年,又昏迷過去了」。
門外,娟兒已收住了哭聲。她知道,剛才少年肯定是把她當成另外一個姐姐了。因為剛才少年,在吻著她的時候。口裡還不停的呼喚著,寧兒寧兒。
少女彷彿也認命了般,反正被少年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可是一想起,少年剛才的夢咽話語。少女,竟奇怪地吃醋道:「寧兒,是誰。她會不會,比我還漂亮啊。」
明眸皓齒的少女,不過剛到十五歲。這時,也正是懷春的時候。
只聽她應了爺爺一聲,憂鬱的眉目間,又是陣陣微喜上心頭。
三步並二步,少女紮起了散亂的雲鬢青絲。就按爺爺吩咐的,剪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