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制血符

第14章:制血符

「汪汪!」小饞饞又叫了兩聲,還用它的爪子在我褲腿上撓了撓。

「還沒一條狗痛快,你們夏家,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花姨揶揄了我一句,然後轉身走了,沒再跟我多說。

「你確定放一滴血沒事嗎?」我問小饞饞。

「汪汪。」小饞饞叫了一聲,意思是沒事。然後用爪子掏了掏地上的小木棍,這是在跟我說,回去之後,我得用糖醋排骨對它進行補償。

「行,我答應你。」我對著花姨的背影喊了一聲。

花姨慢吞吞地轉回了頭,對著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她拿出了一道符,叫我把小饞饞的狗血滴到上面。

把血滴到符上,這是要制血符嗎?一般來說,制血符都是用人血,用狗血制血符,我從沒聽說過。

「你這是要制血符嗎?」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狗血給我后,那就是我的了,制什麼是我自己的事,沒必要告訴你。時辰快到了,那邊馬上就開始了。我沒空跟你磨蹭,一滴狗血換一張八門村的請帖,花姨我這輩子就沒做過如此虧本的買賣。要不是當年……哎,算了不說了。」

花姨畢竟是活了這麼大把歲數的人,在玩心理戰這方面,我自然不是她的對手。這不,就在她準備把那道符收回去的時候,我是真的有些慌了。

我抓過了那道符,拿出銀針在小饞饞的腳掌上輕輕扎了一下,擠了一滴狗血出來,滴在了符上。

在整個過程中,小饞饞不僅沒掙扎,甚至連吱都沒吱一聲。真是只勇敢的小狗,回去我一定給它弄一大盤糖醋排骨,讓它吃個夠。

花姨把我帶進了一個農家小院,說她得去招呼別的客人,讓我自己隨便些。

這鬼地方,除了幾間破茅草房之外,就只剩黑漆漆了。花姨說的客人,我一個都沒看到。

花姨呢?剛才她都在,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人影了啊?

「汪汪!」小饞饞對著後面叫了兩聲,我轉過身一看,一位穿深黑色旗袍的美人,正款款地朝我走來。

薛姐?她怎麼在這裡,還穿著一身深黑色的旗袍?

「你怎麼來了?」薛姐把我拉到了角落裡,問。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我故作神秘地回了一句。

「你不可能進得來,是誰帶你來這裡的?」薛姐問。

「一個叫花姨的老女人。」我說。

「花姨?」薛姐驚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地問:「你遇到她了?她沒對你做什麼吧?」

「她要了小饞饞的一滴狗血,才帶我進來的。」薛姐懂的遠比我多,所以我把剛才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跟她說了一下。

「什麼?你居然把小饞饞的血滴在了那道符上?你難道不知道,她是要拿去制血符嗎?」

制血符是邪術,爺爺在教我本事的時候,並沒有跟我多說。只是略微提了一下,弄那玩意兒,一般得用人血才能製成。他還叮囑過我,干我們這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鮮血千萬不能落到別人手裡。

「不是只有人的血才能制血符嗎?」我問。

「一般來說是這樣,但你面對的是花姨,而且小饞饞不是一般的狗。」薛姐嘆了口氣,用那極其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還不是怪你,要你不瞞著我偷偷跑來,我就不會因為擔心你,犯這麼大個錯了。」女人需要哄,只要能哄她們開心,讓她們消氣,撒個小謊是可以理解的。

「你是專門跑來找我的?」雖然語氣還是那麼的兇巴巴,但薛姐的眼神里已然透出了一絲小感動。

「是啊!」我理所當然地說。

「少騙我,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在這裡?」薛姐提出了她的問題。

「小饞饞說的。」我趕緊指了指小饞饞。

「汪汪!」

這小傢伙,在關鍵時刻總是這麼的給力。它這肯定而又堅決的狗叫聲,徹底打消了薛姐的疑慮。不過,我心裡很清楚,要想讓它一直這麼乖,糖醋排骨什麼的,我必須得管夠。

薛姐蹲了下去,抓起了小饞饞的狗爪子。

雖然她這旗袍換了個顏色,但衩口開得還是那麼的高。因此,她這一蹲,那誘人的景色立馬就展現在了我的面前。只可惜,這鬼地方的光線有些暗,我都已經勾下頭了,但還是看不了那麼深。

「汪汪!」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看姐姐,看姐姐不打死你!」薛姐一巴掌給我拍了過來,我轉身一跑,她那巴掌「啪」的落到了我屁股上。

「你耍流氓!」我說。

薛姐的臉蛋,刷地一下就紅了。

「誰叫你瞎跑的?」

有嗩吶聲傳來,那穿著白色長衫,戴著白斗笠,抬著白轎子的隊伍出現在了不遠處。

「夏二爺的本事,你學了幾成?」薛姐問我。

「有沒有一半不好說,兩三成肯定是有的。」我小小的謙虛了一下。

薛姐把我拉到那已經垮了一半的圍牆後面,說今晚這事跟咱們沒關係,我們頂多只能算是看熱鬧的。因此,一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能插手。

隊伍已經進院子了,那白轎子給放在了院子中間。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老道我的面前干這等下作之事!」

甄道長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那人我認識,是那死去的姜婷她爹,被稱為姜先生。

手持桃木劍的甄道長,念著誰都聽不懂的經文,威風凌凌地一通亂砍亂刺,把那隊穿著白色長衫,戴著白斗笠的傢伙,打得四分五散,各自逃命去了。

甄道長走到了那白轎子面前,用桃木劍輕輕一挑,便把那轎簾給挑開了。轎子里坐著一具女屍,不是別人,正是那姜婷。

白轎迎死妻,原來迎的是姜婷啊!

之前我在村外遇到了甄道長,他當時沒有急著進村,而是站在那裡等著,莫非他是在等姜先生。今晚,甄道長跑八門村來,莫非就是為了幫姜先生把女兒的屍體搶回去。

薛姐的眼裡劃過了一絲冷笑,然後拉著我,沿著圍牆,悄悄地離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問薛姐。

「我就說日子不對,原來是一齣戲。」薛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日子不對?」我問。

「什麼時候把你爺爺的本事全學會了,姐姐我什麼時候就告訴你。我知道你今晚來八門村,並不是為姐姐來的,是為你爺爺都沒告訴你的那個秘密來的。」薛姐用手指勾了勾耳發,繼續說道:「不過,你能撒謊哄姐姐開心,也算是一番心意,姐姐就不責怪你了。」

「你說的日子不對,不就是指今天不該是白轎迎死妻的日子嗎?至於一齣戲,說的應該是甄道長那老傢伙,僱人演了一出,騙了姜先生。」我說。

「你也不傻。」薛姐給了我個微笑,說:「死妻並不是隨隨便便找個死女人就可以,再說這迎死妻的日子,那是必須得按照規矩來的。二十四年一次的白轎迎死妻,是關係到八門村命脈的大事,怎麼可能搞得如此草率,如此寒酸?」

我問薛姐甄道長弄這麼一出到底是個什麼目的,她說她也不清楚,不過甄道長那人向來貪財。但願他這麼干,只是為了多騙姜家一些錢財。

薛姐把我送回了藥店,至於小饞饞,則被她拐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剛一起床,便在大門口發現了一個黃色的信封。信封看上去脹鼓鼓的,我打開一看,裡面裝的全都是百元大鈔。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詭門十三針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詭門十三針
上一章下一章

第14章:制血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