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的身子只能給他看給他碰
周若妍也看到了,剛剛從旁邊跑過去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子言,而不用想也猜得到,此刻秦子言懷中抱著的女人是誰。
她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只見身旁的男人眸色陰沉的盯著那襲背影,摟著她的手微微收緊。
周若妍眸色黯了黯,盯著他陰沉的臉色剛想開口,那個男人忽然推開她,大步朝著秦子言的背影追去。
周若妍垂眸,怔怔的盯著手中的化驗單,臉色有幾分凄苦。
這幾日,她突然變得很嗜睡,而且很多喜歡吃的東西看著也沒胃口,有時候吃飯的時候甚是還想嘔吐,她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昨日秦子寒忽然叫她來醫院檢查一下,看是不是懷孕了。
她當時的心情是震驚、欣喜的,卻又含著濃濃的忐忑。
因為秦子寒在叫她來醫院檢查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甚至是有幾分陰沉的。
直到今天他陪她來醫院檢查,他都不肯陪著她上去,而是讓她自己去照B超。臉色也不是太好。
所以她有些忐忑和惶恐,害怕自己若是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會不喜歡這個孩子。
只是他曾經答應過要給她一個孩子的,她不知道他那個隨口說出的承諾只是他一時興起賞給她的,並未當真,還是出自真心實意的。
若是真心實意的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那為何她有懷孕的跡象了,他的臉色卻又不是很好。
她怔怔的看著手中的化驗單,化驗單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已經懷上了孩子。孩子才兩個多月大,只是一個小肉球。
當醫生將化驗單給她,告訴她確實已經懷孕了的時候,她真的是欣喜若狂,覺得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開心過,都沒有這麼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是會有光明的一刻。
可欣喜過後,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害怕秦子寒不允許她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心中徘徊,所以當秦子寒問她檢驗結果的時候,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才選擇了沉默。卻不想自己的沉默更加惹怒了那個男人。
呵,其實不管她做了什麼,畢竟不是他心愛的女人,哪怕她為他懷上了孩子,他也不會高興,更加不會欣喜若狂。若是換了周纖纖,他一定會興高采烈的陪著周纖纖來檢查,將周纖纖照顧得無微不至吧。
這就是心愛的人和不愛的人的差別,因為秦子寒一點也不愛她,所以不管她做了什麼,亦或是為他生孩子,他都不會太在乎。
此刻,她竟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要打車回去嗎?可她潛意識裡想等那個男人一起回去。
可要跟上去嗎?她又不想,不想看那個男人是如何的為周纖纖著急,如何的為周纖纖跟秦子言爭風吃醋。
她緩緩的走到一邊的長椅上,頹然的坐下,心裡頭有些空。
可當她的手覆上尚且平坦的小腹時,她的臉上又劃過一抹慈愛。
她現在只希望秦子寒能允許她生下這個寶寶,那麼她的情感也有了寄託了,從此也不會感覺這般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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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纖纖最終被匆匆的推進了急救室,秦子言撐著牆壁,頭微微的垂著,讓人看不清情緒。不過從他緊繃的背影可以看出,他現在很緊張,很惶恐。
突然,一記拳頭猛的揮了過來,秦子言猝不及防,那拳頭一下子就打在了他的下顎上,他整個人都朝著旁邊晃了晃,扶住牆壁才堪堪的穩住身形。
待他站穩,他伸手不緊不慢的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跡,心裡基本已經猜到了突然衝過來打他的人是誰。
淡漠的抬眸,果然看見秦子寒一臉陰戾的站在他的面前,眸中是一抹幽怨和沉冷。
「纖纖怎麼會進醫院,你是怎麼照顧她的?啊?」秦子寒瞪著他,悲憤的問。
秦子言那頎長的身姿倚在牆壁上,沒有再看他,只是垂著眸,淡漠的道:「不關你的事。」
秦子寒的臉色越發的冷了冷,身側的拳頭握得死緊,眸中泛起的是濃濃的冷戾。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死死的揪著他的衣領,語氣兇狠的問:「不關我的事?呵,秦子言,你可別忘了,她以前是我的女人。」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秦子言淡漠的道,平靜的眸光略帶諷刺的盯著他,「秦子寒,你聽清楚了,纖纖現在是我的女人,她的事情,你無權過問,甚至是干涉。」
「你的女人?」秦子寒眸光陰冷的眯了眯,冷笑道,「這還不一定呢,我秦子寒說過,我一定會將那個女人搶回來的。」
「我也說過,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
兩個長相俊美異常,眉眼間又透著幾分相似的男人互相對視著,惹得從旁邊走過去的護士紛紛側目。
良久,秦子寒忽然放開了他,盯著他諷刺的冷笑:「秦子言,既然你沒有那個能力照顧好她,那麼從今以後,就由我來照顧她。」
「她不會願意跟你在一起。」秦子言靜靜的開口,語氣里卻明顯透著一絲肯定。
那樣的肯定瞬間讓秦子寒陰冷了眸色,他跟那個女人到底相愛到了什麼程度,憑什麼能如此肯定的說出這樣的話。
他眸光陰冷的盯著他,聲音里儘是冷酷:「就算她不願意,我也要將她搶到我的身邊,如今以我的權勢,有的是方法讓她回到我的身邊。」
「你這樣不會幸福,反而會讓她越發的厭惡你。」秦子言淡漠的說。
秦子寒冷笑:「你憑什麼這樣認為,呵……」他忽然陰沉沉的笑了一聲,盯著他饒有深意的說道,「假如我讓她懷上我的孩子,並且生下我的孩子,即便她厭惡我,可是為了孩子,你認為她還會想著離開我和孩子嗎?他有多愛自己的孩子,你不會不知道。」
秦子言這一刻的平靜和淡漠已經無法保持,他冷冷的盯著他,聲音陰沉的低吼:「你敢?」
秦子寒笑得漫不經心:「如今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
他說完,轉身冷笑的朝著電梯口走去。
秦子言沉沉的盯著他的背影,一顆心微微收緊,看來,他得儘快帶著周纖纖離開這個地方。
*****
周若妍靜靜的坐在長椅上,視線不停的看向電梯口。
眼看著秦子寒從電梯里走出來,她心中一喜,慌忙起身朝著他迎了過去。
「子寒,纖纖的情況怎麼樣了?」
剛開口,秦子寒卻瞬間冷漠的將她推開,臉色陰冷的吐了兩個字:「滾開。」然後大步朝著醫院外面走去。
周若妍努力的平衡自己搖晃的身軀,這才不至於讓自己摔倒。一顆心滿是恐慌和悲哀。
她靜靜的盯著那襲冷酷無情的背影,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就算他不愛她,可是為什麼要對她這麼狠這麼殘忍。
倘若她真的被他推到在地,流掉孩子,想必他也不會有半點心疼吧。
這樣的她,在他的眼裡,真的連個陌生人都比不上。
她就只是一個工具,一個他不高興時,供他任意發泄的工具。
呵,她的命運真的夠悲哀的。忽然好羨慕周纖纖,那個女人雖然身世悲慘,可是至少有那麼多人是真心實意的愛她的。而她呢。一個都沒有,一個真心愛她的人都沒有。
她緩緩垂眸,悲傷的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暗想:她一定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唯有這個孩子才是真正屬於她的,永遠都不會離開她。
*****
急救室外面,秦子言靜靜的靠在牆壁上,平靜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唯有揣在褲兜里緊握的拳頭泄露了他心裡的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
秦子言瞬間站直了身子,緊繃的視線朝著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從裡面走出來,秦子言盯著他,沉聲問:「我老婆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笑著說:「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身體很虛弱,已經給她輸了血,背後的傷也都包紮好了,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在醫院住幾天就可以了。」
聽著醫生的話,秦子言緊繃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正在這時,周纖纖被推了出來。
秦子言靜靜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裡劃過一抹心疼。
半響,他走過去,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隨著護士,一起將她推進了病房。
待護士退出去之後,他坐在床邊,動作溫柔的摩挲著她的發跡,覆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喃:「纖纖,快快好起來,等你好起來后,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一片靜默,他微微的笑了笑,起身在她蒼白的唇上輕輕的印了一吻,低聲笑道:「安心的睡吧,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
*****
周纖纖醒來的時候正是晚上,她睜著眼睛在周圍環視了一圈,潔白的牆壁和床單被褥無不告訴她,她此時正身在醫院。
只是,沒有看到秦子言。
想到秦子言帶著她離開拳場時,花姐那陰冷狠戾的模樣,她的心便是一沉。
她只記得自己被花瓶砸傷時,秦子言那驚慌恐懼的模樣,之後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所以到最後,她不知道花姐是否已經放過了秦子言,還是將秦子言強留在她的身邊。
越想,心裡越是慌亂。
她想試著坐起身,然而她剛動了一下,背後傳來的劇痛幾乎讓她暈厥過去。
正在她蹙眉喘氣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她下意識的看去,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男人時,她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眼眶卻是有幾分濕潤。
秦子言見她醒了,面上一喜,大步朝著她走過去。
他將買來的清粥和菜肴擱在床頭柜上,然後坐到床邊,拉著她的手,笑道:「纖纖,你終於醒了。」
周纖纖靜靜的看著他,眸中帶著一抹水霧,卻是笑著說:「我還以為你被那個惡女人給扣下了。」
秦子言抬手揉了揉她蒼白的臉蛋,望進她那雙倉惶恐懼的眸子,饒有深意的笑道:「怎麼,這麼怕我被那個女人搶走?」
盯著他俊臉上那抹富含深意的笑容,周纖纖鬱悶的撇了撇嘴,有些賭氣的說:「沒有,我才不怕你被那個女人搶走呢。」
「呵呵,你倒是挺自信的哈。」秦子言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周纖纖也不謙虛,瞬間接了一句:「那當然了,你這輩子就只能喜歡我,就只能愛著我。」
聽著她的話,秦子言忍不住扯了扯唇,雖然她說得霸道至極,可是他卻很喜歡。
或許這才是周纖纖最活潑的一面,懂得真正的向他撒嬌了。
以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她也會向他撒嬌,可那樣的撒嬌里總喊著一抹意味深長和一抹調戲。
如今她也會對他撒嬌,而這樣的撒嬌才真正的像是熱戀的情侶間,女人向心愛男人的撒嬌。
他眸色深深的盯著周纖纖,拉著她的手,語氣堅定的說:「纖纖。就算那花姐真的將我強留在她的身邊,我也不會對她有半點興趣,我秦子言這輩子唯一深愛的女人就是你。」
聽著秦子言這樣直白的情話,周纖纖不免羞得面紅耳赤。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嬌羞,她想也沒想的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要知道那個女人身材那麼好,長得又好看,又有錢,又有勢,若真的將你強留在身邊,你會不愛上她?」
聽著她這沒頭腦的話,秦子言陰了陰臉色,沒好氣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周纖纖鬱悶的搖頭:「髮型弄亂了。」
秦子言瞪著她,沒好氣的說:「剛剛不是還挺自信的么,怎麼一下子就說出這麼沒水準的話。我要是會愛上那個女人,早就愛上了,還會為了離開而單挑她的那些保鏢么?這是傻子都能想到的問題,你為什麼想不到?」說完,那探究的視線還將她從上打量到下,微微有些無奈的說道,「周纖纖,我感覺你以前挺聰明的啊,怎麼現在好像忽然變笨了好多。」
周纖纖聽罷,臉上一怒,悶悶的哼道:「誰變笨了,要真變笨了,那也是被你帶的。」
看著眼前女人橫眉怒瞪的模樣,秦子言好笑的搖了搖頭,說:「好了,不逗你了,我給你買了粥和飯菜,你起來吃點吧。」
說著,便去扶著她坐起身。
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身後,周纖纖小心翼翼的靠上去,靠上去的時候,眉頭狠狠的蹙了蹙,似乎有些疼。
秦子言心疼的拉著她的手,問:「很疼對不對?」
周纖纖沖他笑了笑,說:「還好,也不是特別疼。」
秦子言笑著撫了撫她蒼白的臉,末了,端起床頭柜上的粥和菜肴,一口一口的餵給她,笑著說:「你現在受傷了,吃些清淡的好,等你好起來之後,想吃什麼,我親自做給你吃。」
「你的廚藝一點都不好。」周纖纖悶悶的說了一句,見眼前男人的臉色黑了黑,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喜歡吃。」
秦子言的臉色瞬間陰轉晴,周纖纖看著有幾分無語,不過,她喜歡這樣的秦子言,實實在在的,很真,高興和不高興全寫在臉上,不像以前,總是一副淡漠的模樣,讓人猜不透。
「纖纖,等你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裡,你選個你喜歡的地方吧。」秦子言舀了一勺粥放在唇邊吹了吹,這才餵給她。
周纖纖張嘴很自然的吃下,歪頭想了想,說:「我喜歡有海的地方,偏僻點的漁村也無所謂,最主要的是空氣好,安靜,沒有人打擾我們,我們可以在那裡開個小飯店,過著平凡安靜的日子,好不好?」
周纖纖仰著頭美好的規劃著。
秦子言深深的看著她,半響,沉聲落下一個字:「好。我們去小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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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纖纖吃完粥后,跟秦子言聊了一會天,瞌睡又來了。
秦子言扶著她躺下,然後趴在床邊上靜靜的陪著她。
周纖纖看了他一眼,半響,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挪,說:「子言,上來。」
秦子言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擠到你就不好了。」
「怎麼會擠到我,這床這麼寬。你把我抱在懷裡不就行了。」周纖纖鬱悶的說道。
秦子言聽到她最後一句,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周纖纖瞪著他:「笑什麼笑,不上來就算了。」
她的話音剛落,秦子言瞬間脫下外套和鞋子,然後躺到了床上,動作輕柔的將她摟進回來。
周纖纖下意識的勾了勾唇,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的心裡一陣踏實。
還是他的懷抱好,溫暖、結實、安全……讓她眷念和沉迷。
*****
翌日一早,周纖纖就醒了,醒來時,秦子言不在身旁。
她在房間里看了一圈,最後視線瞥向窗外,看著暖暖的日光,心裡想著這會秦子言大概是去給她買早餐了吧。
她靜靜的盯著天花板,眉頭不禁微微的蹙了蹙。
正在這時,一陣開門聲響起,周纖纖看都沒看,下意識的喊道:「子言,抱我去下廁所好不好?」
說完,半響,都沒有聽到那個男人的回應,也不見那個男人朝著她走來。
她下意識的轉眸朝著門口看去,心底微微的沉了沉。
秦子寒沉沉的瞪著她,身側的手握得很緊。
半響,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來,盯著她淡漠的小臉,低聲問:「想上廁所嗎?我抱你去。」
「不用了。」周纖纖淡淡的回答,臉上沒什麼表情。
秦子寒臉色陰了陰,坐在她的身旁,冷笑著問:「為什麼不用,你不是想上廁所嗎?憋壞了可不好?」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諷刺的笑道,「難道是在避諱什麼?呵,周纖纖,你可別忘了,你全身上下,哪裡是我沒看過的,沒吻過的……」
「夠了!」周纖纖低吼著打斷他,一張臉漲得通紅,冷冷的盯著他。淡漠的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希望你不要再提起,我現在愛的人是秦子言,我的身子也只能被他看被他碰。」
秦子寒聽罷,深沉的眸中瞬間泛起了一抹暴戾。
伸手狠狠的揪著她的衣領,他眸色陰戾的瞪著她,冷冷的低吼:「你敢再說一次?」
「說了又怎樣?」周纖纖怒瞪著他,語氣堅定的開口,「秦子寒,我跟你在就沒關係了,我現在是秦子言的女人,我的身子只能給他碰,給他看,你聽明白了嗎?」
秦子寒冷冷的瞪著她,眸色陰寒得讓人害怕。
忽然,他揪著她衣領的手慢慢鬆開,卻在周纖纖以為他要放開她的時候,握著她的衣領驟然往旁邊一扯。
周纖纖因為背後受了傷,所以裡面什麼都沒有穿,被她這麼一扯,衣領頓時滑落了肩頭,胸前露出了一大片,那頂端在衣服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周纖纖又羞又怒,伸手去攏衣領。
秦子寒卻瞬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腕死死的按在她的身側,沉沉的盯著她憎惡的眸色,冷笑:「你的身子不是只能被那個男人看,被那個男人碰么?那好,我現在就碰給你看。」
說著,垂首去吻她的胸口。
周纖纖大驚失色,整個身子拚命的掙扎,卻因為牽動了傷口,一時間疼得倒吸了一口氣,臉色煞白。
秦子寒的動作微微的怔了怔,垂眸,看見一絲血跡從她的背後溢出。
「你受傷的地方在背後?」他沉聲問,深沉的眸色一片複雜。
周纖纖死咬著唇沒有說話,蒼白的臉色有些悲憤,又有些委屈。
秦子寒靜靜的盯著她悲憤抵觸的模樣,幽深的眸中滿是複雜。
半響。他鬆開她,剛想去攏緊她的衣領,一股力道忽然襲來,瞬間將他推向了一旁。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是一記拳頭狠狠的揍在他的下顎處。
秦子寒因為這一拳,直接趴倒在地上。
秦子言冷冷的瞪著她,低吼:「纖纖受傷了,你知不知道?」說完,慌忙湊到床邊去看周纖纖的情況。見她背後都是血,臉色一變,慌忙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秦子寒冷冷的扯了扯唇,擦著唇角的血跡,慢慢的爬起來。眸色陰寒的朝著他們看去:「你們聽好了,我不會就此罷休,纖纖,我一定會讓你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眸光是死死的盯著周纖纖的。眸中的那股冷意和堅定讓她心驚。
秦子寒離開的時候,護士正好趕來。
周纖纖緊緊的握著秦子言的手,急聲說:「我們離開這裡,儘快的離開這裡好不好?」
秦子言重重的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的道:「好。」
如今。他跟周纖纖之間,最大的問題便是秦子寒。
有時候,他多想秦子寒能夠放下心中的執念,放過周纖纖。可他們秦家的男人似乎都是這樣的偏執和極端。
所以,他們只能逃避,只能遠離那個男人。
*****
一個禮拜后,周纖纖就出院了。這期間,秦子寒再也沒有出現過。
日子雖然平靜,可周纖纖的心裡卻是很不安,總感覺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她現在就只想快點離開。快點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離那個男人。
秦子寒的脾性她最清楚,那個男人發起瘋來,什麼都做得出來,她真的很擔心那個男人為了得到她,做出傷害秦子言的事情。
如今女兒沒了,她現在最在意的就是秦子言。若是秦子言出了什麼事,她也是活不下去的。
這日,秦子言將她接回了家,周纖纖在家門口深吸了口氣,笑著說:「還是家裡好。」
秦子言扶著她坐到沙發上,半響。揉了揉她的長發,柔聲笑道:「你先在沙發上坐一會,我去做飯。」
「嗯。」周纖纖點了點頭,盯著他的背影問,「子言,地方找好了嗎?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找好了。」秦子言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半響,笑道,「船票都訂好了,明天一早出發。」
「船票?」周纖纖疑惑的問。
「對,是船票,我們就走水路,這樣的話秦子寒應該不會那麼快查出來,他一定以為我們是坐飛機去別的城市。」秦子言圍好圍裙,提著一隻烏雞沖她笑著解釋。
對於他的話,周纖纖基本上沒有聽清楚,只怔怔的盯著他這副模樣,心裡覺得暖暖的。
他這副樣子,不僅沒有半點的違和感,反而很迷人,很溫暖。
她下意識的走進廚房。從背後抱著他。
秦子言正在洗那隻烏雞,身後忽然貼上的那抹柔軟讓他渾身一怔,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怎麼了,纖纖?」
周纖纖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上,低聲說:「子言,有你真好,我們以後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然後生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好不好?」
秦子言聽著她低沉溫柔的嗓音,眸色瞬間變柔了了許多,劃過一抹濃情。
他握著她的手轉身,深深的盯著她溫柔的小臉,低聲說:「我秦子言這一生有你也是何其的幸運,你就是老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有你在身邊足以,一切都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們之間很少說這樣肉麻的情話,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著對方,心中那些情感就想表露出來,一絲一毫都不想隱藏。
周纖纖沖他溫柔的笑了笑,踮起腳尖就吻上了他的唇。
秦子言眸色一深,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漸漸加深這個吻。
周纖纖張開嘴熱情的回應著她,唇瓣下意識的溢出一絲嚶嚀,整個身子更是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卻是瞬間勾起了身前男人身體里的衝動。
明顯感覺到身前男人的渴望,周纖纖纖細的指尖輕易的解開他的圍裙,手繞到前面從他的腰間往下探了進去。
秦子言眸色一沉,一把按住她的小手,放開她的唇,覆在她的耳邊,嗓音沙啞的低吼:「纖纖,別點火。」
周纖纖沖他嫵媚的笑了笑,那抹笑容就好似是一個無言的邀請。
秦子言的眸色越發的深了幾分,沉沉的盯著她嫵媚的笑臉,低喃道:「你的身上還有傷。」
「沒關係,傷在背後,不妨礙你。」
眼前女人都這樣大膽的邀請了,他秦子言若還是壓抑著自己,那就不是男人了。
他眸色一瞬間幽深得看不見底。抱著她一個轉身,便將她放在了案台上,勁瘦的腰身也往前,擠進了……
兩人熱切的擁吻,秦子言將她的毛衣小心翼翼的推高,避免碰到她的傷口。
修長的手指輕易的挑開那排搭扣,秦子言的大手來到前面,輕易的攫住……
從來都沒有跟這個男人在這種地方歡好,周纖纖只感覺渾身的神情細胞都張開了,心裡有幾分刺激,又有幾分嬌羞。
秦子言的動作很溫柔,周纖纖的雙手抓著案板的邊緣,整個身子隨著他的動作不停的晃動。
一個熱浪猛的打過來,周纖纖渾身顫抖,只感覺有什麼東西沿著案板滑下,羞得她臉色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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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過久,一場歡愛下來,周纖纖精疲力竭。
秦子言將她抱到床上,然後回到廚房繼續做飯。
只是看著他們剛剛歡愛過後的那個地方,那抹濕潤又讓他的身體起了變化。
他不免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感覺自己對周纖纖的身子是越發的渴望了。
以前那個女人不斷的撩撥自己,他都還能壓抑住心中的渴望。
可自從嘗過那個女人的味道之後,那種味道便刻進了他的心裡,讓他沉淪和眷念。
周纖纖睡得很沉,秦子言也不忍心打擾她,又擔心她餓壞了身子,最後只能端著湯,將那些補身的湯一口一口的渡給她,讓她喝下去,這才放心。
*****
周纖纖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而秦子言早就已經將行李收拾好了,只等著明天一早就離開。
周纖纖醒來時,只感覺下身一陣不舒服,也是,他們做完之後,她就睡過去了,也沒來得及清洗。
當下便起身,拿了睡袍往浴室里跑。
只是待她跑進浴室,剛轉身準備關門的時候,一隻大手忽然按住了門板,然後輕輕的將門板給推開了。
周纖纖瞪著他:「你幹嘛?我要洗澡了。」
「我幫你。」秦子言回答得很自然,讓人羞於往那方便想。
她清了清嗓音,正兒八經的說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搞定。」
「你受傷了,背後的傷口不能碰水,我來幫你吧,等你洗完了,還不是要幫你上藥。」秦子言回答得特別的自然。
周纖纖若是再拒絕,就顯得有幾分矯情了。
可是她也不答應,就那樣怔怔的站在門口,沒啥反應。
看著她這副模樣,秦子言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好笑的說道:「放心,你下午餵飽了我,這會我不會再吃你了。」
周纖纖聽罷,又羞又怒,瞪著他低吼:「說什麼啊你?」
吼完,便轉身往浴室裡面走。
秦子言笑了笑,抬腳跟上。
只是有這個男人在場,周纖纖怎麼也不好意思寬衣解帶。
秦子言好笑的搖頭:「都那麼多次了,為什麼你還這麼害羞。你要是不好意思脫,那我幫你。」說著。便往前走了兩步。
周纖纖慌忙退後了兩步,急忙說道:「得,我自己來。」
其實她也不是要害羞,只是做那個的時候和清醒著的時候心境是不一樣的。
做那個的時候,她所有的感官意識全都沉溺在那個男人的溫柔里,自然沒有意識去害羞,可是這會清醒著,讓她當著這個男人的面……她想想都覺得不好意思。
可那個男人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她似乎已經沒什麼退路了。
轉過身,她這才慢慢的將衣服脫下來……
秦子言沉沉的盯著她的後背,那好幾道疤痕瞬間刺痛了他的眼。
他往前走了幾步,纖長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覆上她的傷口,周纖纖渾身一僵,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纖纖,你當時真傻。」秦子言低聲說,聲音里儘是心疼。
周纖纖笑了笑,這會倒是很自然的轉身盯著他,都不懼怕他的眸光了。
所有說,有時候人的情緒真的很奇怪。
她看著秦子言,笑著說:「怎麼會是傻呢,我當時是在保護我心愛的男人。」
「可是你差點就沒命了,要知道,你若是有個萬一,我也不會獨活。」秦子言說得很認真,聲音里不免藏著一抹后怕。
周纖纖笑了笑,說:「我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應該說,什麼都沒想,看著那個男人拿著花瓶朝你砸去,我是下意識的衝上去的,動作比思維還快,我只知道,不能讓你出事。」
秦子言心中一動,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沉聲說:「纖纖,以後由我來保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一丁點的傷。」
周纖纖笑著點了點頭:「好。」
末了,秦子言用熱水給她擦了擦身子,避免觸碰到她的傷口。
擦到下身時,周纖纖羞得面紅耳赤,伸手就去奪他手上的毛巾。
秦子言卻動作輕巧的躲過了,還一本正經的問她:「纖纖,你算算日子,一般你什麼時候比較容易懷孕?」
周纖纖一愣,悶悶的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要是知道你什麼時候比較容易懷孕,那我們在那段時間裡就努力點,多做幾次。」秦子言說得很正經,好似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
周纖纖對他的正經有些無語,良久都沒有回答,臉色綳得有點厲害。
秦子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勾唇笑道:「你要是不知道算日子的話,那麼時時刻刻都努力,不錯過每一次機會。」
周纖纖真鬱悶了,瞪著他低吼:「秦子言,你變壞了。」
秦子言笑得特別的無害,說道:「我沒變,只是在面對心愛的人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樣子。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一面,以後我慢慢展現給你看。」
秦子言說這些話的時候,周纖纖只嗤之以鼻。
可到後來,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真的很多她不知道的一面,卻全都在床上一面一面的展現給她看,瘋狂的,邪魅的,霸道的,禽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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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書房裡,窗帘拉得死死的。
秦子言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書桌上就只亮著一盞檯燈,冷峻的臉色在燈光的照耀下有幾分晦暗不明。
周若妍站在書房的門口,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秦子寒沉默了半響,才開口:「進來。」
書房的門被推開,周若妍端著湯慢慢的走進來,看著他低聲說道:「子寒,最近天氣寒冷,你又有點咳嗽,我給你熬了參湯,你快喝點吧。」
秦子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半響,淡漠的道:「放桌上吧。」
周若妍聽罷,垂著眸走過去,將那碗冒著熱氣的參湯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書桌上。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秦子寒卻忽然叫住了她:「過來。」
周若妍微微的怔了怔。半響,抿了抿唇,轉身朝著他走來。
剛走到他的身邊,秦子寒卻瞬間拽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讓她橫躺在自己的腿上。
周若妍心中一驚,剛想開口,秦子寒卻瞬間垂首,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大手更是有些急促的扯著她的衣物。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周若妍心裡猛的一驚,一邊護住自己的小腹,一邊用力的掙紮起來。
秦子寒卻全然不顧,甚至是有些暴戾的扯她的裙子。
周若妍驚得臉色煞白,這個男人對她從來都不會溫柔。以前她可以承受他的各種掠奪,可是現在不行,現在她懷了孩子,這副身子根本就經不起他那無所顧忌的掠奪了。
她用力的掙紮起來,雙手死死的抓著他的手,盯著他陰戾的眸色,近乎哀求的開口:「子寒。不要。」
「為什麼不要,你以前不是不會拒絕我的嗎?為什麼現在就開始拒絕了?嗯?」秦子寒冷冷的盯著她,語氣雖然平靜,卻含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周若妍慌忙搖頭:「我不是要拒絕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因為你又愛上了別人?」秦子寒冷笑著開口。
周若妍聽罷,急促的搖頭:「不是的,我沒有愛上別人,我只愛你一個,我也不是要拒絕你,我只是,只是懷……」
「夠了!」秦子寒卻忽然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不耐煩的推開她,冷冷的落下一個字,「滾!」
周若妍扶著書桌的邊緣才不至於讓自己跌倒,她眸色黯了黯,有些憂傷的看了一眼他冷戾的眸色,然後默默的轉身朝著書房外面走。
正在這時,一個男人匆匆的跑了進來,是秦子寒的一個心腹手下,她見過幾次。
那手下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衣著不整的周若妍以及秦子寒那陰戾的臉色。半響,大步走到書桌前,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秦子寒抬眸看了他一眼,半響,沖還在門口逗留的周若妍,冷聲道:「快出去,順便把門給我關上。」頓了頓,又添了一句,聲音越發的冷了幾分,「若是敢偷聽,修改我翻臉無情。」
周若妍抿了抿唇,眸中快速的劃過一抹黯然。半響,她大步走出書房,順便關上了門。
只是猶豫了半響,她終究還是偷偷的躲在了門口。
為什麼秦子寒不想她聽到他們的談話,除非,他們所談的事情是關於秦子言和周纖纖的。
秦子寒盯著眼前的手下,語氣淡漠的問:「不是讓你密切關注他們兩人的動向么?這時候回來做什麼?」
「二少爺,他們準備離開了。」那手下恭敬的開口,「不過,我們已經查到他們的行程了。」
秦子寒眸色一沉。冷冷的問:「他們準備去哪?」
「明日早上,去一個海島。」手下恭敬的開口。
躲在門外的周若妍聽罷,心底一沉,「他們」是指的秦子言和周纖纖么?
他們是要離開了嗎?可是秦子寒已經查到了他們的計劃了,這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