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父子反目
今天是我的兩個孩子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天，病房裡本應該是充滿了歡樂祥和的氣氛。
可是秦葉城的突然出現，孩子的離去，讓一切徹底變了。
悲傷，無奈，憤懣……
我很傷心，很痛心，甚至感到絕望。
孩子是我的命根子，在我眼裡勝過世間的一切。
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在我的身邊，恐怕我早已經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氣。
默默流著淚，感受著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無力感，想到方才秦葉城帶走我的孩子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彷彿整個世界都塌陷了。
無盡的黑暗吞噬了我，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我暈了過去，或許此時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暫時從這種絕望中暫時脫離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我只知道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唉聲嘆氣的爸爸，和不停抹著眼淚的媽媽。
滿臉褶皺的小生命躺在我的左手邊，睡得正香甜。
可我右手邊卻空虛的讓我幾乎崩潰，淚水再一次迷糊了我的雙眼，想到被秦葉城抱走的孩子，我沒有辦法不難過，沒有辦法不心痛。
這是我第一次做母親，也是第一天做兩個孩子的母親，可是就在今天我親眼看著我兩個孩子其中的一個被人搶走，卻根本無能為力。
洶湧奔流的眼淚奪眶而出，沿著臉頰，滑過鬢角最後落在白色枕頭上。瞬間將枕頭打濕了大片。
「丫頭，別哭！沒事的，沒事的！」我爸慌了手腳，不停的替我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可是這淚水似是永遠都擦不幹，就像我心裡的傷痛永遠都無法癒合一樣。
看到我一直哭一直哭，爸爸臉色越發的凄苦，兩行老淚順著起伏的皺紋滾落下來，滴落在我的手背上，讓我感覺到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涼意。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我爸哭，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我爸這麼傷心難過。
我忽然感覺自己很不孝，感覺自己很沒有用。
我拚命的想要止住淚，拚命的想要擠出一絲笑容，想要告訴他，我沒事。
可是我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字，我很累，很累。
我只能搖頭，拚命的搖頭。
我不知道我爸會不會明白我的意思，但我希望他可以明白，我希望他不要再這麼難過。
我爸他只是哭，只是哭，或許這一刻只有眼淚能讓他稍稍好過一些。
他沒有發現我在搖頭，又或者我搖頭的幅度實在是太小，太小了，幾乎察覺不到。
發現爸爸在哭，媽媽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我的眼淚也流的越發洶湧。
此時此刻，在這間還算寬敞的病房裡，我們一家三口哭成一團。
不知哭了多久，爸爸忽然擦了一把眼淚，死死咬了咬牙，站起身來，轉身向著病房外衝去。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我卻能感覺的到他身上的那一絲決絕。
他要去秦家，要去找秦葉城要回孩子。
「老沐，你去哪兒？」正在流淚的媽媽，看到爸爸的反常舉動，一把拉住他的手緊張的問。
「我去找那個人，我要去找他！我不能看著我的女兒這麼難過，我不能看著我的外孫就這麼被人給搶走！我要帶孩子回來！」我爸紅著眼睛看著我媽，情緒激動的不能自已。
「老沐，我和你一起去！我們一起去！」
原本長在暗暗落淚的我媽猛的站起身來，咬著牙看著我爸說。
「你不能去！」我爸看著我媽媽重重的搖了搖頭，「丫頭這裡還需要你照顧，你走了，丫頭怎麼辦？孩子怎麼辦？誰來照顧他們？」
「可是……我……」
我媽遲疑了，我看的出來她真的很想去，很想和我爸一起去要回孩子。
可是最終她還是被我爸給說服了。
看著爸爸的背影，我想要衝他大喊，想要起身拉住他。
讓他別去，讓他不要去冒險。
可是我根本動不了，嘴巴張了半天也沒能發出一個音節，我哭得太凶，哭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爸爸毅然決然的走了，他的離開讓我越發的自責，越發的痛恨自己。
我知道爸爸過去根本沒有任何用，秦葉城根本不可能把孩子還回來。
弄的不好，我爸都會受到傷害，可是我對此根本無能為力。
我真的好恨，恨我為什麼不能順產，為什麼非要剖腹產！
如果順產的話，我就不用打麻藥，即便依然無法阻止秦葉城帶走我的孩子，至少我可以阻止爸爸去冒險。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單純的恨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讓我清醒過來。
我緊張的費力的轉過頭去，看著左手邊這個正在放聲痛哭的小嬰兒，看著他緊皺在一起的五官，看著他張著嘴巴不停的啼哭。
我的心猛然間揪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怎麼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哭，還哭得這麼大聲，這麼難過。
我慌了，我亂了，我手足無措的看著她，著急的快要瘋過去了。
他的哭聲，彷彿是重鎚一下一下敲打著我的心臟，將我的心敲得粉碎。
直到我媽跑過來，一邊落淚，一邊掀起我的上衣，把孩子放在我的胸口，努力的把孩子的嘴巴湊到我的胸上。
看到他貪婪的吸吮著乳汁，停止了哭泣，我這才稍稍的冷靜下來。
原來孩子餓了。
吃飽后沒多久，小傢伙就又睡了過去。
媽媽坐在一旁默默的守護著我，守護著我的孩子。
或許是因為孩子這一打岔，媽媽眼淚的淚水停了，可是她卻依然死死的鎖著眉頭，我知道她在擔心我爸。
我又何嘗不擔心呢？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的身體漸漸有了一絲知覺。
我很興奮，我終於開始能夠支配自己的身體了。
可是興奮只是一剎那，我剛試圖動一下。一股鑽心的劇痛從小腹傳來，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忘了，我的肚子里上此時還有一道切口。
儘管已經被醫生縫了起來，可疼痛卻不會因為這樣而消失。
隨著知覺漸漸的恢復，痛感也越來越明顯，明顯到讓我根本不敢亂動一下。
麻藥的效力在迅速的消退，我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過了一會兒，醫生進來了，給我的傷口消了一下毒。
關照我這一兩天盡量不要亂動，防止傷口撕裂。更告訴我這一兩天會很痛，不過只要忍過去就好了。
我真的不想像是行屍走肉一樣躺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爸媽為我的事情奔波勞累。
可我現在除了躺著，根本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別說是起身，就是自己吃飯都不行。
「丫頭，你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吧！」
我媽端著個小碗走到我面前，一臉心疼的看著我問。
「我……不餓！」
我不是不餓，只是還不見我爸回來，我擔心的根本吃不下飯。
「我知道你在擔心你爸，不過不管多擔心，這飯還是要吃的！」我媽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勸說道。
「媽，你給爸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了！」我搖了搖頭說。
「那好吧！」我媽放下碗，走出來病房，過了一會兒回來告訴我，說我爸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乖乖的吃東西。
吃完飯沒多久，我爸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丫頭，爸沒用……」
我爸催頭喪氣的走到我面前，一臉自責的看著我。
「爸，您別這麼說！」我早已經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只是他現在的樣子，卻讓我怎麼也沒法放心。
此時的他顯得有些狼狽，衣服很臟，人也顯得很頹廢。
「爸，你這是……」我臉色陡變，一臉緊張的問，「是不是秦葉城他……」
「不是，不是的！孩子，你別亂想！」
我爸趕緊搖頭解釋，可我卻依然不太相信。
我爸這麼明目張胆的找上門去要孩子，現在又這麼狼狽的回來，要說秦葉城沒有對我爸做些什麼，我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爸，你別騙我了！」我死死看著他身上的臟衣服，眼眶頓時有些濕潤。
「丫頭，我沒騙你！我真的沒騙你！我沒找到他，這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弄的！」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事實，可不管怎麼樣，這筆賬我都要算在秦葉城的頭上。
「爸。你餓了吧！快和我媽去吃點東西吧！」
「那孩子怎麼辦？還是讓你媽先去吃吧，我在這照應你！」
我爸執意要留下，我也只能任由他。
看著他蒼老的面容，想到今天他居然還去幫我討要孩子，我越發絕對虧欠他太多了。
他是我的父親，生我養我的父親，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還要遭受這種罪，簡直就是對我不孝的最大的控訴。
黑夜很快過去，轉眼又是新的一天。
徐紹川從去追秦葉城之後就沒有再回來。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也不想知道。
孩子的失去對我的打擊很大，也把我對他的不切實際的幻想轟擊的粉碎。
我永遠都會記得當時秦葉城說的那句話，永遠都會記得是他答應秦葉城把孩子交給秦葉城。
我知道他有苦衷，我更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我，可是我的孩子被秦葉城抱走了。
儘管身邊還有一個孩子，可我更希望的是兩個孩子都在我的身邊。
我恨他，恨他答應秦葉城讓秦葉城帶走孩子。
恨他這個秦葉城的幫凶，恨他這個讓我和我的孩子母子奮力的兇手。
休息了一晚上，傷口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可我還是沒有能力獨自起床。
我依然躺在病床上，我要養好身體，我要親自去找秦葉城要回我的孩子。
親戚朋友聽說我生了，都跑過來看我和孩子，並給孩子塞了紅包，這是我們這的風俗。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爸媽強裝笑臉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親戚。
當有人問起徐紹川怎麼不在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爸爸的拳頭死死的攥了起來。
我知道他恨徐紹川，恨和秦葉城有關的所有人，我又何嘗不恨？
一個星期之後，我出院了，直到這時候徐紹川依然沒有出現。
我們一家人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這個名字，就像是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本想出院就去找秦葉城，去要回我的孩子，可是卻被我爸媽給攔住了。
「爸媽，你們讓我去吧！求求你們了，我不能看著我的孩子就這麼被人奪走！」
我苦苦的哀求著，跪在他們的面前。
「孩子，快起來，快起來！」爸媽趕緊過來扶我。
「你們不答應。我就不起來！」我固執的抬起頭看著他們。
孩子已經離開我七天了，我不知道這七天他過的怎麼樣，我不知道秦葉城能不能照顧好我的孩子。
我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
儘管我心裡清楚我擔心的這一切根本不會發生，秦葉城絕不會允許孩子出什麼事，可是作為一個母親，我還是依然沒法放心。
或許只有讓孩子生活在我的身邊，每天讓我看到他，或許這種擔心才會消失。
「傻孩子，爸媽知道你想孩子，可是現在你真的不能去！」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我沖著他們低吼。這一刻我竟對他們產生了敵意。
任何阻止我去要回孩子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回復！等你做完月子，等你做完月子我們陪你一起去！丫頭，你就聽爸媽的勸好嗎？」
「不，我等不了那麼久！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奮力站起來想要衝出去，卻被爸媽死死的攔住了。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爸媽不停的落淚，不停的勸說著我，「可是你還在坐月子！你要是現在就出門，要是以後有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我們說不定那一天就不行了，到時候你再那樣，誰來照顧寶寶啊？」
爸媽的話彷彿一盆冷水一下子從頭澆到腳，我漸漸的冷靜下來。
他們說的對，我即便是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孩子想一想。
「對不起，爸媽！我錯了，我再也不任性了！」
「你能想清楚就最好了！乖，快去床上躺著吧！千萬別吹著風了！」
媽媽攙扶著我回到床上，躺在床上我暗暗發誓等我出了月子，第一件事就是去要回我的孩子，不惜一切代價我都要要回我的孩子，決不允許他再離開我身邊一步。
或許是累了，又或者是想通了一切，我漸漸平靜下來，看了一眼身旁的寶寶，暗暗嘆了一口氣。
沒多久，傳來了細微的敲門聲。
是大門口傳來的，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
儘管已經離開醫院了，可這兩天依然有親戚不時的登門看我，看孩子。
可是沒過多久，我就再也沉不住氣了。
因為外面來的根本不是外面家的親戚，而是徐紹川。
「滾，你給我滾！」
「叔叔，你聽我說，聽說我……」
「我們什麼都不想聽！滾了，立刻給我滾！」
「叔叔，請你一定要……」
「滾……你滾不滾？」
我清楚的聽到爸爸的怒吼聲，聽到徐紹川的辯解聲，可是這一切和我沒有關係，我不想見他，更不想聽他辯解，我只希望爸媽把他趕走。
「叔叔，讓我和妍希說句話，就一句！」
「不行！給我滾，立刻滾！」
「叔叔！」
「你不滾是吧？好，那我……」
……
後來我就聽到一陣霹靂巴拉的聲音，似乎是在敲打什麼東西。
我知道這是我爸在用什麼東西打徐紹川，儘管心裡有些許的膈應，可我還是沒有動一下。
也不願動，只要能趕走徐紹川，我不在乎我爸媽用什麼方式。
門外的吵鬧聲漸漸的小了，很快就只剩下了我爸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我知道徐紹川走了，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孩子即將滿月，我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原本我爸媽是打算等孩子滿月之後再和我一起去找秦葉城要回另外一個孩子，可我實在是等不了了。
我希望孩子的滿月酒就是我們一家三口團聚的日子，父母執拗不過我，只能同意提前一天去秦家。
站在秦家別墅大門外，越過黑色的鐵門，看到裡面的三層別墅，我恍如隔世。
我原以為這輩子都我不會再出現在這裡，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來了。
自從上次從這裡僥倖的逃出去之後，我對這裡就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可是此時這恐懼卻被強烈的渴望所壓制，我渴望看到我的孩子，渴往和我的孩子團聚。
「你們是幹什麼的？趕緊走！」還沒走到近前，一個穿著黑西服的男人就跑過來趕我們走。
「我要見秦先生！」我走過去看著他說。、
「你要見秦先生？你是什麼人？」
「我是……」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到底該怎麼說？
「你別管我是什麼人，反正我要見他！」
「你當你是誰？秦先生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嗎？趕緊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想怎麼不客氣？」忽然我們身後傳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大少爺！」那個黑西服的男人臉色立刻就變了，似乎有些害怕。
「你……來做什麼！」我轉頭冷冷的看著徐紹川問。
「我來幫你！沒有我，你們根本進不去！」徐紹川表情很平淡。似乎在說一件和他根本毫不相干的事。
「我不要你幫！」我賭氣的拒絕了他。
「你如果想要見到秦葉城的話，就必須接受我的幫助！不然你連大門都進不去！還談什麼要回孩子？」
他的話讓我不知道怎麼反駁，也沒法反駁。
爸媽在身後悄悄的拉了我一下，示意我現在先忍一忍。
我哪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重重沖著徐紹川冷哼了一聲，「你別指望我會感謝你！」
「我不需要你感謝！」徐紹川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走過去低聲吩咐，「開門！」
大門打開，我和爸媽跟在徐紹川的身後走了進去。
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攔我們，我們很順利的進入了別墅一樓的客廳。
「他現在應該在書房。我帶你們去！」
走到書房門口，推開門，果然看見秦葉城在裡面。
「你來做什麼！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孩子不可能給你！」
我一愣下意識的就要回到，就在這時候徐紹川卻搶先開口了。
「秦葉城，你真的要這麼絕情？」他的語氣冷漠的嚇人，似乎面對的根本不是他的父親，反倒是他的仇人。
「你應該知道這個孩子對我意味著什麼，別枉費心機了！我說了不行！」秦葉城站起身來走到徐紹川的面前臉色陰沉的說。
「那是我的孩子！」我一下子繞過徐紹川，和他並列站在一起，死死看著秦葉城。
「你居然也來了！真是有意思！」秦葉城嘴角泛著一絲冷笑，「你也來要孩子？是覺得我上次給你的還不夠？」
聽到他的話，我隨手掏出他丟在病房的那張支票，砸在他身上，「我不要你的臭錢，我只要我的孩子！」
「看來你們這是鐵了心要和我做對了？」秦葉城的臉色陰沉的要殺人。
「這一切都是你逼的！」徐紹川冷笑起來。
「我把話放在這，孩子我是不會給的，你們最好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然別怪我讓人請你們走！」
「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我們來要回我們的孩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嘛？」我爸怒氣沖沖的站了出來，指著秦葉城的鼻子罵道。
「報應？切！」秦葉城不屑的撇了撇嘴，「我都快死的人了，還怕什麼報應？只要秦家後繼有人，我什麼都不在乎！」
「你……」我爸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真要這麼固執？」徐紹川憤怒的沖著秦葉城低吼著。
「夠了，你就是這麼和我說話的？你別忘了，我是你父親！是我給你了生命！」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好，好，好啊！你可算是長本事了，你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秦葉城的眼神陰冷的嚇人，可徐紹川卻根本沒有一絲的退讓。
「你敢不敢我不想知道，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你要是不把孩子還給妍希，我們的父子情分就到此為止。」
「逆子，你要和我脫離父子關係？好，我成全你！」秦葉城大手一揮，高喝一聲，「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我，我爸，我媽，甚至是徐紹川在這一刻都急了。想要和秦葉城拼了，只是秦葉城的人來的實在是太快了。
不管我們怎麼掙扎，怎麼反抗都沒有用，很快我們就被趕了出來。
看著緊閉的大鐵門，我留下了絕望的淚水。
就在這時候，徐紹川忽然走到我的面前，一臉微笑的說，「妍希，別難過，其實這是好事？」
「你這個混蛋！」我狠狠的甩了徐紹川一個耳光，又踹了他一腳，然後根本不理跌倒在地上的他，最後看了一眼牢籠一樣的秦家別墅，沖著我爸媽說，「爸媽，我們走！」
回去的路上，我陷入了深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