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離?你要和我離?」寧伊人一步三退,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世界是瘋了,她堂堂的行長之女,婦聯主-席的女兒,論身份,論地位,難道都比不過一個j女?
「不!」她拼力低吼了一聲,「溫雋澤,你現在不理智,你鬼迷心竅,這個女人一定給你灌了迷魂湯,我不相信,不相信!!」
「不相信是吧,那就聽清楚了!」溫雋澤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說,「既然你無法接受強婚的後果,那就離,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強逼你,是繼續是結束。都由你!!」
猛得,他捏住她下巴,隨著用力,寧伊人臉色白了再白,「選擇繼續,那就好好抱好你溫太太的名份,除此之外,任何事都與你無關!」
說著,溫雋澤狠狠的一側。
寧伊人因為沒站穩,接連後退了幾步,這才扶住路燈桿站住。
夜風一起,不止新換的衣服狼狽,還有來之前精心做得指甲和完美的妝容,一切的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麼不堪,而她從小就愛的男人,卻擁著身後的秘書,旁若無人的攜手進門!!
對著他們的背影,寧伊人吼出了所有的力氣,「溫雋澤,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
聞言,簡單猛得一震,回過頭剛好看到寧伊人丟了包,又掉了大衣,像瘋了一樣跑出去,拉著溫雋澤的大手,她催促,「快追,你快去啊!」
「想作死,還攔?」
「溫雋澤,很明顯,她受刺激了,就這樣跑出去!」抬頭看了看,「這麼黑,都沒有什麼星,萬一出什麼事,我…我會內疚的,你快去啊!!」
溫雋澤眯了眯眼,指著唇,也不說話。
簡單不敢大意。立馬想都不想的踮腳什麼吻上去,原本只是碰下臉頰就好,那裡會想到,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居然還加深。
快要急得不行的時候,聽到他說,「等我回來!」
「知道了,開車小心!」簡單擺了擺手,頂著亂七八糟的思緒,一步步往公寓里走,也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溫雋澤為什麼那麼排斥寧伊人。
原來他們的婚姻是強迫,那她……,剛好是他反抗那些人的借口?
不不,溫雋澤,在你心裡,應該有一點點我的痕迹吧!
就這樣想著,突然腳下『咯吱』一聲,等看清楚門口的物品,簡單咬了咬牙,粉的拖鞋,藍色職裝,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用品。
她笑了笑,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
抬頭看了眼牆上的英倫鍾,簡單沒問梅姨,也沒親自動手,而是打完保潔公司電話,便心煩意亂的上樓,說不清為什麼,心裡亂亂的,泡澡后,睡得很不好。
夢中,寧伊人聲聲控訴:「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破壞他人家庭的小三,媽都死了,怎麼還有臉再活?趕緊去死,不然」
突然,場景一換,成了寧伊人拿刀,直到她胸口,「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寧小姐,你不要衝動,把刀放下,放下!!」夢裡,她一遍遍的說,使勁的大喊,但聲音彷彿自始至終都憋在肚子里。
不管怎麼喊怎麼叫,就是無法發聲。
又是一陣狂笑后,好像拿刀對她的,不是只有寧伊人。
還有生日會上,那個胖胖的婦女,魁梧有力的她,吆喝著許許多多的女人,紛紛的,一人手一把刀,就那樣笑著,走進,把刀扎進她身體里。咬牙切齒的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媽不要臉,你也賤,你也去死吧!!」
「不不,是夢!一切都是假的!不怕,不怕!」
當那些人,拿刀扎向她身體的時候,潛意識裡簡單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可越這樣。那些人越靠近,最後一刀刀的割肉,再殘忍的塞進她嘴裡!
「不要,不要過來,我警告你們,不要碰我!」
夢裡,簡單使勁兒著,盡量用兇殘的樣子,去恐嚇,想要嚇退那些拿刀的女人,卻是越掙扎,她們越靠近,隱約中,有誰緊緊捆住她胳膊。
揚手,她『啪』的一巴掌后,清晰的聽到某人的聲音:「膽肥的女人,你敢打我?」
要不是回來,看她在做惡夢,他能洗澡都顧不上?
溫雋澤吹了口氣,看著不停眨眼。似乎想醒,配不過的女人,快要氣死,「還不醒,還想繼續做夢是吧!很好!」
兩胳膊困她在懷,捧起那還處於惺忪中的女人,對準那張胡言亂語的唇-瓣,本想狠狠吻下去的,可在低頭的一瞬,看到她眼底流下的淚,心口猛得一緊。
聲音也止不住柔了,「別哭,是我,溫雋澤,夢到了什麼?」
他口氣依舊生硬,但一張性-感的薄唇,早就順著淚水劃過的痕迹,一點點的吻過,恐怕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無意識中表露出來的柔情,連他自己沒發現。
倒是讓簡單怔了好一會,前一刻,她還在血腥恐懼的夢裡,這一刻就陷在他的溫柔里,好半天才張了張嘴,帶著哽咽的聲音,「阿澤」
「乖,我在呢,不怕了!」一手扣住女人的腦袋,摁在胸膛里。另只手節奏的拍打著,聲音里的低柔,有那麼一刻,溫雋澤差點不相信,那是屬於他的?
這麼磁性不說,居然還能說出『乖』?
以往,和宋奕城他們去會所,有應酬的時候,身邊也會有各種不同的女人,別說甜言相對。恐怕笑容都不可能有,而現在……
溫雋澤低頭看了看自己半跪在床前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了。
那低笑,在這個靜謐的夜,顯得尤為迷人,等簡單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男人懷裡不說,那手掌下漸漸變化的部位,又是那麼蠱惑。
「溫雋澤,你」唇。被他手指抵住,聽到了他說,「阿澤呢?」
「……」想起了剛才,害怕之餘叫出的名字,她臉頰瞬間漲紅,「阿,阿澤,她…我是說寧伊人,她怎麼樣了,沒唔!」
「大煞風景!!」溫雋澤吻了下。舌頭描繪著她的唇形,「這個時候還敢提她?不知好歹的女人,我這麼辛苦出去找她,獎勵呢?」
「噗!」簡單忍不住笑了,翻了翻白眼,「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是你要我出去的?」溫雋澤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作勢要去捧人,結果那懷裡的女人一下子反撲過來,像是故意的,「不是,不是,就不是我!」
「行,這是你說的!」該死的女人,就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誘人嗎?也是這會,他才發現她睡意好軟。
薄得像沒有任何阻礙,「小東西!!」
他扯了領帶,修長骨節的大手,一粒粒解著襯衣紐扣,一副你等著,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你的架勢,得簡單捂嘴,「呀呀,好怕怕!」
可能是得意忘形,pp一抬,就坐了不該坐的地方。
那麼炙熱,那麼清楚和漣漪的,一下子在她腦中閃出,兩人過往中少兒不宜的畫面。
嗡的一聲,簡單感覺自己腦血都炸開了,怎麼可始的,又是誰主動的,她已經記不住,只是確確實實的記得他的每滴汗水。
吧嗒,吧嗒的,隨著他的瘋狂,一滴滴的全部落在她臉上,彙集以後流淌而下,漾進嘴裡的時候。再沒有任何的苦澀,相反全部都是甜的。
像染了蜂蜜一樣,甜進肺腑,澆灌著她心底的每一處黑暗。
這樣的她,印在溫雋澤眼裡,別提有多麼美,幾乎都忘記了疲憊,一次又一次的不肯放過,以至於到了最後釋放時,簡單都情不自禁。第一次沒暈,肆無忌憚的放聲。
「唔,阿澤,我好愛你!」
「爽不爽?」他如流星般的眸子彷彿更黑更亮,整個人就像渡了一些金光,閃得簡單想也沒想,一個『爽』字,不知羞澀的答出。
可溫雋澤視乎對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一遍遍的追問,勢要簡單說出當下的感覺。
天吶,他究竟有多麼變-態,才會不達目不罷休,回答的過程中,簡單感覺自己真是不要臉到底了,盡挑他喜歡,他亢奮的話。
於是,等到睡到自然醒,再睜開眼,看見沐浴在午後陽光里的他,已經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看文件時,大腦不由得閃出昨夜的片斷,她臉頰『唰』的一聲又紅了!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親愛的秘書小姐,請問我不在這,應該在哪?」
「律所啊,都一點多了,作為總經理的您,難道不該上班?」
「又想卸磨殺驢?」溫雋澤放下手裡的文件,扣著袖扣,大長腿只邁了幾步,便來到床前,「是誰昨天晚上,纏著我,要個不停?」
「……」看見他過來,簡單兩手一拉,拽著著薄被,就把自己藏進去,隨便溫雋澤說什麼。怎麼刺激,她就是堅決不露頭,卻沒想到,兩腿因為亂動,有溫熱的東西,非常唐突又真實的流了出來,那種感覺再搭上軟軟的身體。
啊啊,她奔潰了,直接不活了算了。
溫雋澤倒是好心情,「想不想出去。比如逛街?買衣服,看展,遊樂場,還有」
張嘴,就是一個地方,有玩有吃,剛開始的時候,簡單還能忍住,到最後薄被一拉,露出早已經憋紅的臉頰。「真的嗎?」
「五分鐘!」他看了看腕錶,「看在你昨晚賣力的份上!!」
「溫雋澤!!」她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都忘記了薄被下的自己,什麼都沒穿,直到感覺到男人視線不對,喉結還在明顯的滾動著,這才發現不對。
只是想遮掩,可能已經晚了,因為溫雋澤早就在看到的那刻,扯了領帶,那純手工製作的襯衣,都不去計較它本身的價值,一下了就撕開。
再結束,太陽已經偏西,所預設的活動,好像已經來不及進行了,氣得簡單想打,但身體早已經沒有半絲力氣,只能一個白眼一個白眼的翻。
溫雋澤卻神經抖擻的盯著筆記本忙碌,只說。「再翻白眼,那」他拉長了尾音,在簡單惱惱的時候,忽然笑了,「明天不去了!」
「真的?」激動下,簡單都衝下床,快要跳到溫雋澤身上,啵啵啵,幾個響吻之後,哼著不知名的歌曲揚言去準備晚餐。
相處彷彿越來越融洽,特別嘴裡明明嚷嚷著沒力氣了,臉上還笑容淺淺,嬌嬌然的忙碌著,那樣的溫馨和平淡,和溫雋澤往日的麻木,很不同。
很快,周末眨眼即過。
周一這天,溫雋澤上午需要開庭辯護,簡單就在辦公室繼續忙碌。
高城急忙進來的時候,簡單差點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高城,怎麼了,是不是你家大公子又需要」想了想,還沒一個月啊,「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