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番外:蟹柳

104.番外:蟹柳

?從顧欽住院的醫院出來謝振東的心情很不好,看著心愛的人被別人抱著卻沒臉再去搶的感覺實在壞透了。看到他們那種可以為對方捨棄生命的感情,他更加的失落,他沒把握他對顧欽的感情就比沈修誠的深。割捨掉這段感情,割捨掉那個人,想想都讓他心如刀割。他走在路上,有些失魂落魄,並沒有注意周圍的人和事,只是撿著人少的地方走,想要靜靜,突然刺耳的聲音拉回了他一些注意力。

「這個黃皮豬,就是找死!哈哈,你看他這蠢貨樣子!」一個二十來歲的白人青年正按著一個人在地上打著,周圍還有幾個青年,在對地上的人拳打腳踢。

「滾開!」謝振東心中憤懣正無處發泄,看到這幾個混混一樣的人怒從心生,黃皮豬正是這些白人對亞洲黃種人的歧視叫法。

「又來一個黃皮豬,哈哈,想多管閑事是吧?也不看你長什麼樣,蠢貨!」有一個白人青年看到謝振東嘲笑道,上來就揮拳要打,謝振東抬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擰住一腳踢在他身上,讓那人嗷嗷直叫,周圍幾人一看也跟著上來要打。

謝振東在沈修誠手下吃虧可不代表他弱,只是沈修誠太變態而已,對於這幾個混混,謝振東的手段力氣足夠,分分鐘將幾人打趴下屁滾尿流的罵著粗話跑了。

「怎麼樣,能站起來嗎?」謝振東將人打走,揉了揉發痛的胳膊,之前被沈修誠打的傷還沒好,這一用力十分的痛,他也沒在意,看了眼蜷縮在地上穿著短袖黑色長褲顯得很瘦小的黑髮青年問了句。

「謝謝,謝謝…」那人露出的手臂上的都是青紫,細瘦的像是只剩下骨頭一樣,黑色的頭髮粗糙的很,像是乾草一樣,他聽到謝振東的話抖動了下似乎在掙扎隔了好幾秒才緩過來抬了下頭,卻因為眼鏡被打掉,即使眯眼也看不清楚,伸手抖抖索索的在地上摸眼鏡。

那人的臉被打的看不出原來的長相,眼圈兒烏青中帶紫,臉頰腫的很高,嘴角下還有血跡,此時又跪在地上摸索著眼鏡看上去有些可憐巴巴的。

謝振東並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這樣受欺負的異族人在這個國家太多了,不過這人一句純正的普通話漢語讓他多少動了些惻隱之心。

「給你,你還能走嗎?」謝振東幫著那人找到了眼鏡問了句。

「謝,謝振東…」戴上破了一個鏡片的眼鏡的人看到謝振東驚訝的叫出了聲,同時眼神無措起來,他實在太狼狽了…

「你是?」謝振東一時沒認出來,他似乎在美國不認識這樣的人吧?

「我,我是柳向洋…」柳向洋有些結巴的說著。

「柳向洋?」謝振東回憶了下,才算是稍微對上號,桃花村時是有柳向洋這麼一個人,他的存在感一向很弱,一般不怎麼說話,是他們那裡最晚一個到的,和他相處的時間還不到一年,臉上總是帶著酒瓶底一樣的圓框眼鏡,真回憶起來,對於柳向洋具體長什麼樣子,他還真想不起來了。

「回頭細說,這附近有家醫院,我先送你去看看」畢竟是熟人看到柳向洋很費力的站起來,似乎腿也受傷了,謝振東也沒猶豫胳膊伸到他腋下將人架起來,距離靠近,一股油煙味兒還有餿了的飯菜味兒撲面讓謝振東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不,我不用去醫院的,這點傷,很快就好的…」柳向洋一聽要去醫院忙說道,他可沒錢去醫院,不是每個人都如顧欽他們,來國外留學有底子,還有老攻掙錢供的啊…

謝振東沒聽柳向洋的,不由分說的架著他到了醫院外科處理傷口。

「我,我真不用!」柳向洋要急哭了,這所醫院不是唐人街上的小黑店,是正規大醫院,看上去很乾凈豪華的樣子,謝振東還給他掛了急診,都沒排隊直接就到跟前了,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閉嘴!」謝振東聽柳向洋嘮叨了一路有些反感冷著臉說了句,他挺討磨磨唧唧的人,現在心情也不好,也不會去猜度別人的心思,更何況他也根本沒有過這樣的窘境。

醫生給柳向洋處理好傷口,開了些葯回去抹。柳向洋的臉變得五顏六色更加慘不忍睹。

「我,我沒錢…就這些…」出了醫院柳向洋掏出口袋裡僅有的點錢給謝振東。

「不用,你住哪裡,我送你」謝振東擺擺手說道。

「我,我…」柳向洋還想伸手被謝振東一瞪沒敢再給,結巴了下看到謝振東不怎麼好的臉色還是說出了地址。

現在還沒開學,柳向洋在唐人街一個小飯館打工,食宿都在那裡。

他無意間碰到衛末,聽說顧欽生病住院所以來看下,沒想到,遇到混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謝振東將柳向洋送到那小飯館時,被那裡又臟又惡劣的環境震驚到了,總算知道了柳向洋身上那奇怪難聞的味道是從哪裡來的,這裡昏暗又油膩讓人無法直視。在路上時謝振東也知道了柳向洋是公費留學來的,連獎學金都要上交一半回去,初來乍到,沒有什麼經濟來源,生活艱難可想而知,謝振東也算是明白了點他的處境,對自己剛才不怎麼好的態度有些歉意。

「你會打字嗎?」謝振東問了句。

「不,不會…醫藥費,等我發了工資會,會還你的…」柳向洋沒想讓謝振東進來,可這人實在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穿著乾淨整齊,味道好聞,整個人挺拔英俊帶著沉鬱的氣質,如憂鬱的貴介公子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也讓柳向洋有些自卑。

「你是來學習的,不是干體力活的,我有個公司,缺個打字員,你可以來試試,比刷盤子工資高,住的話,先去我那裡吧,收拾下東西走」謝振東不由分說的說道,說完便走出去等了。畢竟有那麼深的淵源,算是同甘共苦過,提供一個小職位也不是難事。

「別雞婆了!」柳向洋在屋子裡糾結許久,出去跟謝振東說自己還是在這裡打工的好,抖抖縮縮的樣子讓謝振東來火,直接跟那飯店老闆把他的工作辭了,連工資都沒結算,給柳向洋一分鐘時間讓他收拾東西將人拉走了。

路上謝振東還帶著柳向洋去配了個新眼鏡,讓柳向洋更加的無措。

如鄉下人進城一般,柳向洋到了謝振東外公家的別墅懵了許久才適應過來。

在國內的環境本來就不好,他來到這裡再辛苦也沒覺得什麼,突然這麼豪華舒服,讓他一時接受不過來。

謝振東將他介紹給家裡的母親和外公,隨後將他帶到客房,簡單交代了幾句,給了他一台打字機,讓他練習,便走了,柳向洋還沒時間說謝謝,只能默默的適應,心中暗想,等以後畢業一定加倍奉還。

很快柳向洋便開始在謝振東的公司上班了,打字對於一個智商超過一百八的人來說還是很容易學會的,去做一個打雜的小職員,每天乾乾淨淨的上下班,工資比之前累死累活還髒兮兮的餐館工資高了很多,而且還有乾淨漂亮堪稱豪華的房子住,讓柳向洋感覺欠了謝振東很多,對他心存感激,是以,無論是在謝振東外公家還是在公司,柳向洋都盡量的想多做點什麼,比如在家裡時,搶著做飯洗衣拖地,在公司搶著給謝振東端水拿文件搬椅子…

***

這一天是顧欽他們請熟人到新搬的別墅吃飯的日子,為了熱鬧起見,顧欽和衛末安排了火鍋和燒烤。

謝振東一家和柳向洋都來了。

謝振東本不想來,只是和顧猛他們也是老朋友,人家專門請你表示感謝,不去實在不好。

顧欽沒怎麼在意之前的事,對謝振東一如既往,讓謝振東更加不是滋味,看兩人親密的樣子坐著吃了幾口借口去洗手間回來時正好看到顧欽被沈修誠抵在角落裡親吻。

沈修誠知道丹尼給顧欽催眠時將謝振東的地位和好感度在顧欽心裡提升了。沈修誠沒告訴顧欽,不想再讓顧欽受苦也沒再做什麼催眠,看到顧欽很熱情的招待謝振東,醋意大起。

雖然沒當著大家的面親熱,卻忍不住將人叫出來好好親一親一解心中悶氣。

「寶貝,大家都在等呢,我們回去吧」沈修誠的角度恰好看到謝振東來了便低聲在顧欽耳邊說了句。

兩人正是沒個夠的時候,顧欽被沈修誠親的面紅耳熱勾了起來突然停下來很不滿足,看他擺出正經臉要回去,還沒親夠的人雖然羞惱還是如沈修誠所料抱住沈修誠的脖子雙腿輕巧的上來盤住沈修誠的腰將人箍住主動吻了過去。

看著兩人如此親密的熱吻,謝振東默默的回到餐桌喝了一通酒,借口醉酒難受要回去了。

柳向洋一直有些拘謹,看謝振東要走便要送他回去,眾人都微有醉意也就沒多攔他們。

「喝酒開車不好」謝振東喝的酒並不算多,出去要開車,柳向洋趕忙阻止,謝振東不可能聽他的,面無表情的進到車裡啟動了車子,柳向洋只能上了副駕駛。

謝振東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開車去了一家掛著彩虹旗的酒吧,這是一家同性戀酒吧。

柳向洋勸不動謝振東只能跟著他進了酒吧,他還不知道這是什麼酒吧,只覺得光影閃爍看上去很混亂,讓他有些害怕,不過謝振東喝了酒,一句話不說的這樣,看著都讓人擔心,說什麼他也得跟著。

「別喝了,喝酒傷身…」柳向洋跟著謝振東坐下后,謝振東一杯接一杯的喝,柳向洋有些結巴的勸著。

「閉嘴!」謝振東拂開柳向洋的手看著眼前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厭煩,死四眼看上去這麼膽小,倒是管的事兒挺多,熬夜工作,他得在跟前抖抖索索的說著熬夜不好趕緊回去睡覺早上起來再做什麼的,非得他冷著臉瞪回去才閉嘴,喝個咖啡,他也要羅哩羅嗦說咖啡的成分什麼的可能會導致什麼病盡量少喝,看屏幕時間長了,他得過來提醒他該四處看看活動活動了,簡直不能再煩人了…

謝振東繼續喝酒,柳向洋干看著,憋了一會兒又開始勸。

謝振東繼續無視,一杯接一杯,漸漸的有了醉意,心事也顯露出來,低低的叫著顧欽的名字。

「顧博栩,我真的喜歡你」

「喜歡到骨頭裡了,你懂嗎」

「不會再有了,不會再遇到了…」

「你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嗎?」

「……」謝振東自言自語著突然轉頭問了句,然後又自顧自的喝酒了,柳向洋愣神了,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謝振東喜歡顧博栩?倆男的怎麼喜歡?太噁心了吧?

柳向洋這想法剛升起,突然發現,周圍都是男人,而且有好幾對正在親熱的男人,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都有,他們毫無顧忌的親吻擁抱甚至在暗影里做著更加羞恥的事情…

這對他的衝擊力相當的大,這裡的景象彷彿,同性在一起才是合理的!他們做的太自然了!

「嘖嘖,我就喜歡這種亞洲人,個子小,骨架小,最適合被上」一個白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盯上了柳向洋這裡,看到謝振東喝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勾起嘴角走了過來喃喃自語,然後到了跟前一把拉過了柳向洋。

「果然,亞洲人的皮膚就是細膩一些,很好摸,哈哈…」那白人拉過柳向洋帶著猥-瑣的笑說著將人拖到一個角落,柳向洋嚇蒙了,掙扎著救命,被那人捂住了嘴巴,本來就很亂的同性戀酒吧,一個小小亞裔青年受到了什麼也是沒什麼人關注的,更何況那個抓住他的人身強體壯十分的魁梧,在這一帶都沒人敢惹。

柳向洋的眼鏡被那人摘了扔在了地上再次壞掉,手腳都被固定,他只睜大著驚恐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人,無助和無力感讓他很丟人擠出了眼淚。

柳向洋的五官長的很普通,可以說中規中矩,不難看也不屬於驚艷的範圍,輪廓圓融,沒有什麼稜角,眉毛不黑,有些細長,眼睛是內雙,近視的緣故有些無神,或許因為是發育不良的原因,臉特別尖瘦,臉上的皮膚也很蒼白,這讓他有種柔弱感。

那人看著柳向洋的表情,似乎被刺激了,享受一樣撕扯他的衣服,手下使著勁兒亂摸亂擰,掐的青青紫紫,脫了褲子在這裡就想提槍上陣了,剛把褲子脫了,便感覺肩膀一痛,接著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是謝振東來了,他本來喝的迷糊根本注意柳向洋到底在不在身邊,只是一抬頭的功夫,看到了暗影里柳向洋的眼神,盈滿淚水的眼睛在暗處反光一樣黑亮亮的,帶著驚恐和祈求,這才算是清醒了一些站起來向那人走去。

那白人也是人高馬大,謝振東又醉了,兩人糾纏在一起打,直打的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才有人來管。

謝振東被打了幾下更加的清醒,掏出錢包留下點錢賠償算是息事寧人了,然後走向柳向洋。

謝振東看著柳向洋縮著肩膀在角落的樣子皺了下眉頭,柳向洋本來就質量不怎麼好的衣服被扯壞了,露出瘦削的肩,還有蒼白的前胸以及上面兩點嫩紅,褲子上的皮帶也被抽走了,鬆鬆垮款的掉到了□□,臀縫清晰可見…

謝振東感覺一陣口乾舌燥,沒有任何感情只是身體的慾望。這麼懦弱膽小長的也不怎麼樣的傢伙,怎麼就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一向比較厭煩他的…

柳向洋看到有人靠近抖的更厲害了,爬起來想找個地方藏起來,褲子掉了下來,露出了圓翹的屁股,謝振東一步跨過將他的褲子提起將人打橫抱起快步出了酒吧到了他來時開的車上。

「謝,謝,振東,你,受傷了…」柳向洋看清楚是謝振東沒有再掙扎,直到謝振東將他扔到後座他抬頭才看清楚謝振東臉上都是傷,原來英俊好看的臉現在有好幾塊青紫,身上向來熨燙整齊紋絲不亂的衣服也皺巴巴的,不忍的說著…

「你是白痴嗎?!蠢貨!」謝振東口裡罵著,眼睛卻開始發紅,抱起他,他的感覺更加強烈,這個平時看起來瘦巴巴的人,身上竟然軟乎乎的,花了很大的毅力才沒有狂化。

「對,對,對不起…都,都是我的錯…」柳向洋的頭幾乎要埋起來了,手裡擰著那已經成了碎片的T恤。

看到柳向洋低頭露出的後背脊椎曲線,還有蔓延到耳根的紅暈,謝振東的眼眸加深將人抱住用手捏住他的下頜吻住了他發顫的唇。

因為對方是謝振東,柳向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獃獃的任由謝振東吻著,沒有想象中的反感,感覺竟是意外的羞澀難忍。謝振東沒感覺到柳向洋的反抗,繼續著手下的動作。

謝振東雖然也沒經歷過,卻也是做了研究的,手下並不生疏,沒幾下,柳向洋便潰不成軍了,想反抗都已經無力反抗了,稀里糊塗的間,就這樣在狹小的後車座,兩人做了…

做完后,被謝振東蓋了外套癱軟在後車座上的柳向洋完全懵了!

為什麼他沒有推開謝振東,為什麼他在被謝振東上了后竟然感覺不錯,為什麼他現在一點也噁心不起來謝振東?!

他是喜歡軟妹妹的,看到西方繪畫史的維納斯都會硬的,還喜歡過秋君蘭和李沐雯呢!

謝振東沒管柳向洋的糾結開了車回去將柳向洋抱回卧室便一個人去醒酒了。

柳向洋很想跟謝振東說點什麼,比如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他是個直男要娶老婆的什麼的,結果謝振東留了張紙條說出差,一下子消失了一個多月才回來,讓他所有的糾結都沒處說了。

謝振東是半夜回來的,直接將熟睡的柳向洋吻醒了。

「我們交往吧,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謝振東離開柳向洋的唇只說了一句,柳向洋正睡的迷糊懵著沒來得及反應,又被謝振東吻住了,灼熱的手摸在了柳向洋身上,讓他一陣顫慄,身體似乎有記憶,很快興奮起來…

謝振東離開是為了靜靜,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前一秒還撕心裂肺的想著一個人,下一秒卻因為身體的衝動上了另外一個人。

他出走的這些天試著找了別人,是丹尼,那人比較隨便而且很會勾人,卻發現,身體的衝動似乎只有那天最明顯,無法控制的感覺也只有那天對著那人才有…

即使心裡對那人似乎沒什麼喜歡的感覺,謝振東還是決定回來認認真真的試試。

柳向洋再次被謝振東上了后依舊是懵的,想跟謝振東說什麼,事後實在太累想著醒了再好好說。

「嗯?你想說什麼?」謝振東只是抬眼看著欲言又止的柳向洋一眼平淡的問,柳向洋吃著謝振東做的早餐,看著他如雕刻一般冷凝英俊的臉想說的話有種壓迫感,怎麼也說不出口了,這話便一直憋著,憋了好多年。

兩人雖然說是交往了,可並沒有約會,談情說愛,關係似乎比以前還要僵硬。柳向洋在開學後到學校住了,謝振東想起時會將人接來,沒說幾句客套話,直接身體交流。

謝振東想對柳向洋如戀人一樣的,可是看到他一直顯得木訥無措的樣子,縮手縮腳的,讓他依舊很厭煩,每次都不想和他說話,直奔主題,似乎,只有他的身體才對他有吸引力。

***

「我畢業了,要回國了」幾年之後柳向洋修完所有課程拿到了博士學位第一次主動找到謝振東說道。

「嗯,要我送你嗎?」謝振東在忙只是頓了下頭也沒抬的問了句。

「不用」柳向洋說了句便逃也似得走了。

對謝振東什麼也沒做,他有些失落,更多的卻是慶幸。若是謝振東真做了什麼,他真的沒信心反抗他…

離開美國,離開謝振東,離開這畸形的生活,全新的開始,柳向洋抱著這樣清新的想法獨自回過了。

柳向洋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為人刻板方正。柳向洋回去後進了物理研究所工作,也算是精英級別的人了。

因為年齡到了,父母開始給他介紹女朋友,都是父母同事的孩子或者是學校的助教講師之類,柳向洋也積極的相親,想找個看的順眼的女人結婚生孩子過一輩子。

相親相了大半年,見了十幾個姑娘后,柳向洋迷茫了,他似乎已經對女孩子產生不了該有的興趣了,不管對方條件多好,長的再好看,再有共同話題,他都感覺無聊無味,而那個他已經離開的人卻如影隨形般越來越猖獗,每次相親回去,他都能夢到他用冷淡的眼看著他,然後斯文的不容拒絕的將他扒個精光,一句話不說的,做到底…

這一天柳向洋再次去咖啡館相親,是母親一個好姐妹的女兒,剛畢業在他所在的城市工作,是個文靜愛笑的女孩子,說話輕輕柔柔的,懂的還挺多,物理天文都能說一點。

兩人正說著宇宙大爆炸,女孩子聽著柳向洋專業的解釋,兩眼放光,一點也沒覺得枯燥。

被女孩子看的柳向洋有些羞赧,紅著臉繼續說著,卻突然發現,前方不遠站著一人,穿著黑色中長大衣,高大挺拔,乾淨整齊,露出冷凝沉穩的氣質,宛若貴介公子一般,正用清冷沒什麼情緒的眼神看著他,還朝他招了招手,像是以前在學校時那樣,每次他都會扭捏的挪步過去…

柳向洋頓時慌神了,幾乎要起身接受召喚了,本來只是兩頰微紅,一下子紅到了耳朵尖,手一抖將咖啡杯弄翻了,手忙腳亂的擦著。

錯覺,肯定是錯覺,那人不過是拿他發泄下,根本沒感情,不會遠涉重洋來找他的,一定是從夢裡跑出來的傢伙,這是要遙控他人生的節奏,淡定,不要慫了,那是不存在的!

柳向洋安慰著自己坐定沒有起身給對面女孩一個笑繼續要說話。

「出來,我有話對你說」謝振東沒等到人過來,看到他假裝沒看到繼續和女人說笑走了過來拍了下柳向洋說道。

「謝,謝…」柳向洋嚇得一哆嗦看清楚來人,去確定真的是謝振東來了,幾乎要暈了,結巴的說不出話。

這個時候的柳向洋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那個人自卑到塵埃里的人了,經過幾年的學習,他也曾經當著幾千人的面,面不改色的演講,也曾怒斥過手下不聽話的學生,可是面對謝振東,他還是本能的害怕,尤其現在這種情況。

「這位女士,你可以回去了」謝振東對柳向洋的相親對象禮貌的說了句拉起柳向洋。

柳向洋哆嗦的說不出話只能任由謝振東拉走。

「你,有什麼話?」被按在汽車坐椅上,看著謝振東迫近的臉柳向洋垂眼發顫的問道。

謝振東沒說話,附身吻住他,手利索的將他的衣服扒了個乾淨。

兩個人久別重逢沒有多餘的話,兩具久別重逢的身體卻對彼此充滿了渴望,很快便沉淪下去…

「你是我的人,這次記住了嗎?」柳向洋被弄的很痛,兩眼淚汪汪的,謝振東幫他擦了淚盯視著他說道。

「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做-愛喊他的名字…我要正常的生活,娶老婆,生孩子!」柳向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咬著牙說道。

「那是以前,我現在喜歡你了」謝振東說著將身下的人抱起坐在懷裡吻住,輕柔的吻似乎在安撫他。

謝振東越吻柳向洋抖的越厲害,這個吻一直持續了許久。

「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人了,有意見嗎,給你一次否決的機會…」謝振東吻的興起卻沒有再做只是用暗啞的聲音說道。

柳向洋本來就被做的渾身無力,這麼一吻徹底軟塌塌了,只拚命的呼吸著,說不出話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謝振東說了句再次將人按在身下…

完了,再次被入侵后,柳向洋腦袋了只有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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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父輩的純真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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