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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林幽雲一夜未眠,天一亮他就下了床,出了酒館,站在酒館門前東張西望的,林幽雲的臉色有些難看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的緣故。沒過多久張文雲和葉楓都從樓上下來了,三個人啟程回了凌雲派。路上林幽雲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是張文雲和葉楓在聊,林幽雲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懷,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她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林幽雲終於知道為什麼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回到凌雲派之後張文雲繼續回房間睡覺,葉楓去練劍了,林幽雲則去打理凌雲派的事務。張文雲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天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過去了。

再一次從睡夢中醒來張文雲終於沒有辦法再睡下去了,因為空虛感佔據了他整個心靈,有要被塵世吞噬的感覺。張文雲躺在床頭上使勁的吸著氣,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將要爆發的情緒,最後還是穿上鞋子衝到了凌雲派的後山那個小山坡上,張文雲在那大喊大叫的,還狂舞著氣劍毀壞周圍的花花草草,過了好一陣子疲乏的張文雲終於停了下來,急喘著氣跪在地上面目猙獰的,樣子還真是夠恐怖,男人抓狂了都是這樣的吧!特別是這樣文雲這樣的人,別看他平時那麼斯文發起瘋來可是無人能及的,瘋子都是這樣的吧!文靜的張文雲身上流著的卻是狂飆的血液,狂人就是這樣的吧!誰叫他是張文雲呢!

個人的苦悶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葉楓才會覺得張文雲有多洒脫,如果真的那麼洒脫的話也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女人沒有、幸福沒有、快樂沒有、有一頭銀白色的酷酷的頭髮,還有一個家,一個沒有什麼感覺的家,對家根本就沒有感情,就是對家裡的老娘還有感情,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張文雲現在好想離開凌雲派,都快要煩死了,可是凌雲刀的事還沒有解決呢!葉軍又還沒有回來,難啊!他有點犯傻了,問自己為什麼非要拿什麼凌雲刀啊!走了算了。不就是一把厲害的破刀嘛!沒什麼了不起的。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正向山坡走來,是葉楓那傢伙,張文雲深吸一口氣,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張文雲不希望被葉楓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葉楓看到那些破碎的花花草草猜到了點什麼了,看來大俠還真不是那麼好當的。葉楓走到張文雲旁邊,緩緩的說道:「我原以為像你這樣武功超群的人會過的很快樂,當我看到那些破碎的花草我就知道,我的想法完全錯了,你一點快樂都沒有,還很痛苦。我娘死的早,爹又不過問我的一切,基本上是沒空管我,你那種心情我多少了解一點。」

「你了解個屁!」「對不起!」也許是罵人會好受一些吧!所以張文雲罵人了。道歉是因該的,所以張文雲又道歉了。張文雲忽然想起一個人那就是宋江流,還有一個叫高峰的人,感覺好奇怪這些人都是和張文雲差不多的情況,本來覺得自己因該過的很好的、很開心、很幸福的,可是事與願違,快樂是有更多的卻是痛苦。也許冥冥中早已註定,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命運吧!雖然張文雲以前不相信命運,可是現在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不信也要信一點了吧!其實,迷信沒有什麼不好的,知道的越多越好,聰明難糊塗更難啊!

兩個人沉默了好久,張文雲開口說道:「肚子餓了,回去吃飯吧!」

「可我想再待一會。」葉楓也煩這呢!只是葉楓的煩和張文雲的煩不是一個等級的。

張文雲從口袋掏出一隻煙,揮手用微小的氣劍點然了,深深的吸了一口,「你要不要來一根?」張文雲覺得這個時候沒有比煙更能表達心情的東西,葉楓居然搖頭,還說:「這個東西好象不太好吧!」

張文雲笑了笑,沒說什麼。

「我知道你過不了多久肯定會離開凌雲派,我感覺得出。」葉楓看了看張文雲,張文雲只是笑,葉楓繼續說道:「我想我在凌雲派也很難有什麼大的進步了,到時候想和你一起下山闖蕩江湖。」葉楓又看了看張文雲,張文雲只是笑,葉楓又說:「如果你願意收我,我想拜你為師。」張文雲終於忍不住狂笑了,葉楓不明白為何張文雲如此的興奮,問:「有什麼好笑的?我是很認真的。」就是因為認真所以張文雲才會忍不住笑了,隨後張文雲收住笑臉嘆了口氣,還是沒說什麼。

等張文雲抽完了那隻煙,扔掉了手中的煙頭,緩緩的說:「怎麼說呢!我自己現在還是自顧不暇的,我哪有精力去照顧你呢!拜師就更不可能了,我是不會收徒弟的也不知道怎麼教人。師傅是不可以亂拜的,知道嗎?」

「我沒有師傅,那些都只是名義上的師傅,沒有拜過的,他們除了教我武功之外什麼都不會教給我。跟你相處了兩天我學到了很多,我想如果你能收我的話我的進步一定是飛快的。和你在一起我就有一種衝動,覺得自己充滿了能量,跟別人就不會有了。」張文雲笑了笑,搖搖頭。「我是說真的。」

「一時的衝動並不能幫你做成什麼大事,只會壞事。我的武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學的,也包括你葉楓,別自視你比別人聰明,其實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張文雲是有意打擊葉楓的,年輕人嘛!不可以太過乖張,特別是葉楓這樣的年輕人。葉楓不語,張文雲又說道:「其實,如果你能在凌雲派好好的修鍊下去也是會有成績的,武功的突破在於自己的領悟,去哪都是一樣的,這個東西講究時機,時候到了自己就成,時候沒到你怎麼弄都沒有用。就拿凌雲派的武功來說吧!凌雲劍法雖然不是很厲害,可是如果你練到精闢的境界加上自己的領悟和創新也是非常厲害的,當然了這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的,起過程是非常的艱難的。我知道你武功很雜,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以後必有大成,如果你想先有小成的話最好是先練好一門武功,當然了這個是自己決定的,自己適合怎麼練自己最清楚,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關鍵得看自己的突破,還得努力啊!」不知覺張文雲發現自己又說了好多,哎說不清楚。葉楓好象也沒聽明白,只是瞎點頭。

「回去了吧!問題一輩子都有得想,還是先放下來吧!」張文雲肚子餓了,都有點要貼肚皮的感覺了。

「哦!」葉楓有點傻傻的和張文雲回了凌雲派。

張文雲、葉楓、林幽雲、柳雲,四個人坐在房間里一起吃飯,感覺悶悶的。吃到一半的時候張文雲忽然說道:「感謝大家這兩天對我的招待,可能明天我就走吧!」張文雲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他想出江湖透透氣,主要還是去調查鍾靈的事情。昨晚的那幾個黑衣人因該是沖著鍾靈的而不是他們兩。

「凌雲刀呢?你不找了嗎?」林幽雲放下碗筷看著張文雲,不知道為何林幽雲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象是捨不得張文雲走,可是又不是那種感覺。

「帶我一起吧!」葉楓也放下碗筷看著張文雲。

柳雲沒出聲只顧著吃飯。很明顯因為張文雲的到來已經影響了三個人原本平靜的生活,現在張文雲要走了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

張文雲沒有說話繼續吃著飯,大家繼續吃著飯都沒有說話,等吃完飯後張文雲帶柳雲來到了凌雲派的後山那個小山坡上,在凌雲派里讓張文雲有點感覺的就是柳雲了,所以張文雲有些話想要和柳雲說。

兩個人在那站了許久,張文雲剛要開口柳雲就搶先說道:「我記得我說過我喜歡你,其實,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不想你有什麼誤會。」柳雲這是在解釋嗎?還是在掩飾?或許張文雲沒有放在心上,在意的人是始終都是她。

張文雲輕輕的嘆氣,「我知道。」他知道什麼呀?真是的。柳雲看著張文雲皺眉,對張文雲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麼話要說的,那我先回去了。」柳雲剛要走張文雲就拉住了柳雲的手,柳雲馬上臉紅了,心跳的特別快比前幾次跳的特別快,因為,她想和張文雲吻別,她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勇氣,從剛才她想要走、逃避的想法,她好象沒有這個勇氣。

張文雲放開了柳雲的手,淡淡的說:「其實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我蠻喜歡你的。」張文雲看了看柳雲,柳雲正盯著他,張文雲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快,畢竟他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不可能說面對一個對自己有情有意的黃花大閨女會沒有感覺的,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如果那樣就不是張文雲的作風了。

「在你走之前我可以吻你嗎?」柳雲終於還是說出來了,這就是年少的衝動吧!

張文雲不知道因該怎麼去拒絕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做為一個男人,他知道自己抵抗不了如此「合理的要求」,如此明顯的「誘惑」。雖然一個吻並不能代表什麼,可是,如果真的在這荒野吻下去了一定會出事的,因為大家都是年輕人,誰都沒有把握說一個吻就這樣結束了,當擁抱時的激情衝動佔據了大腦,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是可想而知的。張文雲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在心裡拒絕了,因為他心裡現在只有鍾靈一個女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張文雲的沉默柳雲明白,柳雲流著淚離開了,雖然她知道張文雲是為了她好,可是在某種程度上說她還是接受不了,天下竟然有送上門的美女都不要的傻瓜!那個大傻瓜就是張文雲。被人拒絕的滋味她懂了,終於懂了。

夜總是那麼黑,總是那麼黑,這是廢話吧!夜總是那麼黑!可張文雲在這個夜裡卻看到了明亮,他知道自己已經堅定了對一個女人的愛,那個女人就是鍾靈,雖然以後路會很艱辛很漫長,可是張文雲並不害怕,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方向了。沒有稱霸江湖的想法,也不想轟轟烈烈的,就想早點和鍾靈在一起然後帶她回家、成親、生孩子,這就是他以後努力的方向。不管怎麼樣,只要知道鍾靈的心裡有自己,自己的心裡也有她,不管堅持的結果是怎麼樣,這就已經足夠了。

看著天空一顆流星又閃過了,他又有些憂慮了,事實多變凡事都沒有絕對,命運有時候就是捉弄人的,不到最後都不知道結果,也許幸福只是短暫的,等待的是終生的痛苦。只要自己用心了、努力了也就對得起自己了吧!走一步算一步吧!明天就下山打探鍾靈的情況。

柳雲走後沒多久林幽雲就來了,她是來質問張文雲的,因為林幽雲看到了柳雲滿臉的淚痕,林幽雲問柳雲柳雲也不說只是躲在房間里一個勁的哭,林幽雲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除了張文雲沒有人會幹出這等好事了。

看到林幽雲來了張文雲淡淡一笑,「你怎麼來了?」好象她不因該來似的。

「你對柳雲師妹做了什麼事情?」林幽雲盯著張文雲,像對待一個犯人似的用那種蔑視的眼神看著他。

「我沒有對她做什麼。」張文雲知道又要費一翻口舌去解釋了。「你想聽我解釋嗎?」

「好,你說呀!」林幽雲倒要看看張文雲能做出什麼樣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嘿嘿!她可就要不客氣了,這會的林幽雲可沒有把張文雲當做是掌門來看待,只是當張文雲是一個情場的浪子,對待登徒浪子嘛,當然是不能心慈手軟的,要嚴厲的打擊、給以重創才能伸張正義。張文雲真是有點十惡不赦了。

「我覺得沒有必要向你解釋,因為這不關你的事,這完全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告訴你一個局外人。」什麼什麼啊!簡直就是在敷衍林幽雲嘛!張文雲壓根就沒打算說吧!

「我是她師姐也就是她的長輩,我有權利知道是誰欺負了她,我也有責任替她討回公道。」多麼義正言詞啊!看來張文雲不和林幽雲說清楚是不行的。

「感情的世界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說的,你叫我說什麼啊?」張文雲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林幽雲去說,這明明就是他和柳雲之間的私人感情,怎麼去和一個外人說啊?難道說柳雲要吻他他不肯,於是柳雲就傷心的哭了。這樣說豈不好笑嗎?張文雲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等她平和下來了再去問她吧!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也不知道怎麼去說。」

「你是不是拒絕她了?」林幽雲多少明白了點,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柳云何必那麼傷心呢!也許這樣更好,否則張文雲走了,這位小師妹為他魂牽夢移更不好。

張文雲沒有說只是保持他一慣的沉默。張文雲以前不知道什麼是風流債,錯誤的以為是被幾個女人追著跑,現在明白了不是那樣的,而是自己的內心在自責、內疚、感覺虧欠了。就是這些東西使張文雲堅定了一夫一妻的想法。一個男人取幾個老婆這不是個事嘛!

「你真的不要凌雲刀了嗎?」林幽雲之所以那麼關心張文雲要不要拿凌雲刀,是因為一個關於凌雲刀的傳說。

張文雲笑了笑,還是沒有說什麼。凌雲刀,想這麼多幹嗎?張文雲覺得累。要來的始終會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會來的,張文雲不想考慮那麼多。

見張文雲不說話林幽雲有點火了,盯著張文雲惡狠狠的說道:「我和你說話呢!你聾了?」

「求求你不要煩我了,你就當我聾了好不好?」張文雲就想一個人好好的清靜一會。「在我臨走前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嗎?吵吵吵,你就不覺得煩嗎?」張文雲點了一隻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林幽雲那張嘴臉他就覺得好笑,「你不用把我當敵人吧!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我走吧!」張文雲開起了玩笑。「如果你真捨不得我走,那我就為你留下來。」

林幽雲不語,她覺得噁心都要暈厥了,張文雲以為自己是誰啊!在她眼裡張文雲不過是一坨屎罷了,噁心的要死。

兩個人站那沉默了好有一陣子,張文雲笑了笑,「別生氣了,我覺得你沒有生氣的必要,何必和我這樣的一個江湖敗類計較呢!這有失你凌雲派大師姐的身份啊!」林幽雲瞪了張文雲一眼,朝山坡下去了,走了。張文雲扔掉走中的煙頭,下一個該是葉楓了吧!沒錯。

過了蠻久葉楓終於來了,葉楓興沖沖的走到張文雲旁邊,不知道葉楓高興個什麼勁!

張文雲很深沉的對葉楓說道:「因該和你說點什麼呢?」張文雲笑了笑,張文雲還真沒想好因該和葉楓說什麼,臨行前說點道別的話吧!「明天就走了,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事實上並不是討厭凌雲派,而是討厭自己吧!不想待這裡了,想換個陌生的地方,心情或許會好一點吧!雖然還沒想到要去哪,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地方讓他去的。「給你點東西吧!」張文雲從身上掏出一本武功秘籍,「沒有什麼東西能送給你的,就送點武功心法給你吧!」

葉楓接過武功心法,小心的收進懷裡,對張文雲笑了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怕是以後都沒什麼機會見面了吧!「以後怎麼聯繫你呀?」

「回去睡覺吧!」張文雲說完就先行一步了,葉楓尾隨其後。

這一夜張文雲睡的特別好。

碎裂的斷腸劍一片的零星的散落在張文雲的身邊,星片還在閃閃發光,有靈氣的斷腸劍似乎像人類一樣還不願意接受自己已經滅亡的事實。最厲害的鑄劍師雷滔已經死了,世界上恐怕在也沒有人可以把斷腸劍恢復了,就算有人能把斷腸劍恢復也無法恢復斷腸劍的靈氣,如果沒有靈氣的話它不過是廢鐵罷了。也許廢鐵都不是,因為它根本就不是廢鐵,只是一種奇怪無用的金屬。

傍晚的時候下起了雪,張文雲和一群人坐在洛陽異升客棧裡頭圍著一盆炭火在烤火。事情總是會過去的,就像這一場雪總會停一樣,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就像張文雲憂鬱的心情,張文雲的心裡每天都在下雪,時而停時而下,想太多了吧!沒辦法誰叫他張文雲是個性情中人呢!

「聽說舉世無雙的魔劍斷腸被毀了也!」

「毀了不是挺好的嗎?」張文雲笑了笑,看著旁邊的一位老漢。

「好什麼呀!世間的魔劍何止斷腸一把啊!去了還會再來的,也許來把更厲害的,被更可怕的魔人拿著到處殺人。」老漢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畢竟經歷大半輩子了,對這些事情還是有點見解的。「年輕人,你大概沒聽說吧!看你是江湖中人我也不怕和你說,斷腸劍的碎片已經讓人拿去從新大造了,或許造出來的新劍會比原來的更厲害呢!」老漢笑了笑,「請我喝酒吧!我再和你說說。」酒癮犯了,有機會當然讓別人請了。

張文雲高喝一聲,「小二給我拿瓶好酒來,但不要太貴的。」張文雲對老漢笑了笑,「最近手頭比較緊得省著點,不好意思。」張文雲的戶頭還是有好些錢的,只是他懶得去銀行取。

「沒關係,有酒喝就行。」一會店小二就拿了一瓶酒遞給張文雲,張文雲把酒遞給了老漢,笑了笑,「不知道是誰要從新打造斷腸劍呀?」

老漢喝一口,笑了笑,「不瞞你,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是城裡一大主戶莫清,到處張貼榜子高價聘請鑄劍師呢!可好象一個也沒有請到。也許是因為要鑄的是斷腸的零星碎片吧!要還原原來的樣子可是很困難的,而且一聽到是斷腸都怕了吧!搞不好這是要掉腦袋的啊!這可不是普通的劍是斷腸啊!喝你的酒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哦!」老漢的手頭也挺緊的吧!呵呵!

「沒關係,不就是一瓶酒嘛!」張文雲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遞到老漢的手裡,「能幫我打聽的詳細一點嗎?我想去看看。」老漢接過錢笑了笑,點點頭,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當然可以了。有錢不賺白不賺。「那我在這等你啊!快去快回。」

老漢出了異升客棧,張文雲則找到了店小二,「待會他要是回來了,你就告訴我一聲可以嗎?我先上樓去休息了。」張文雲掏出五十塊錢遞給店小二,店小二接過錢笑了笑點點頭。「我住幾號房你還記得吧!」

「記得,住三樓十二號房,叫張文雲對吧!」

張文雲笑了笑,上了三樓,拿出鑰匙剛要開門,門就自己打開了,開門的是張文雲的貼身女隨從姚瑤。

「怎麼樣了?」姚瑤劈頭就問,把張文雲攔在了門口。

「什麼怎麼樣了?」張文雲繞過瑤瑤進了房間坐到沙發上,瑤瑤關上房門趕緊跑到張文雲旁邊,獃獃的看著張文雲。

好一會才說,「怎麼啦?誰惹你不高興了?」遙遙覺得張文雲心裡好象有什麼不爽快哦!

「你說那些人怎麼那麼無聊,我多辛苦才把斷腸劍毀掉呀!現在竟然有人找到了斷腸劍破碎的零星碎片,想要從新鑄造一把斷腸劍。他們這不是沒事找事幹嗎?到時候出了事還不得有人收拾,到底有沒有腦子?都說斷腸劍是魔劍算了不說了。反正劍魂已破,就算他們能把斷腸劍恢復也沒用,沒有劍魂那只是廢物。」張文雲有些激動哦!本來是不因該激動的,他就怕到時候又得他出馬去收拾殘局,就像這一次一樣,幾個人求著他去毀了斷腸劍,說是為了阻止殺戮,他能拒絕嗎?這次不能下一次當然也不能。所以絕對不能讓它有下一次。

為了以防萬一還得把斷腸劍的碎片毀掉。當初張文雲就因該毀掉的,只是因為它是稀有的金屬,興許以後會有用處,張文雲才留著它,把它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沒想到還是讓人給盜走了。如果當初把斷腸劍的碎片扔到山谷里或者是江河裡,現在就沒有那麼多麻煩了。都是因為他不夠小心,還起了一點貪**。

「今天晚上我們去把碎片奪回來。」張文雲站了起來從口袋掏出一隻煙,剛要點煙煙就被遙遙從嘴巴奪走那隻煙。

瑤瑤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皺眉看著張文雲。瑤瑤最不喜歡看張文雲抽煙了,還是在她的面前,簡直要死了。瑤瑤將煙捏碎扔到了旁邊的紙簍里,「你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麼嗎?當時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強迫你哦!我只是你的貼身隨從而已,我可沒有那個膽哦!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是有那麼回事,可那時候張文雲只是一時衝動罷了,想要利用這個方法戒煙,才很堅決的在瑤瑤面前立下誓言,現在他不想戒了,當然就反悔啦!

張文雲笑了笑,沒說什麼。大不了就出去抽嘛!在瑤瑤面前就不抽了。遙遙剛要開口,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張文雲趕緊去開門,是店小二來了。張文雲點了一隻煙就和店小二一起下樓去了。瑤瑤很不爽的嘆氣,她就知道張文雲不會信守諾言的,成天就知道騙人。

雪還下著依舊沒有停,只不過是小了一點。因為天冷的緣故張文雲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所以今晚出去活動之前他要好好泡個澡,再換上今天遙遙為他買的新衣服。這些日子都是遙遙照顧他連熱水都是遙遙替他放好的,他再進去洗澡,這真是少爺般的生活呀!張文雲本身就是少爺嘛!家境好,又有花不完的錢,還成天有美女跟著、伺候著,真是讓人羨慕啊!不過張文雲卻有點麻木了,美女看多了也就不希奇了,也就談不上美女二字了,不就那樣嘛!女人不就是那麼回事嘛!身邊有最好,沒有也罷了。

瑤瑤剛幫張文雲放好熱水還沒有出浴室,張文雲就迫不及待的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好幾天不洗澡了,身體肯定痒痒了吧?」瑤瑤看著張文雲,張文雲在放衣服。

「痒痒到沒有,就是頭皮屑挺多的。」張文雲笑了笑,意思是她可以出去了。不出去張文雲要怎麼洗呀?可是瑤瑤好象不醒水哦!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真不明白。張文雲又笑了笑,他覺得實在好笑,她還要看什麼呀?難道想看他脫衣服洗澡嗎?是不是因該提示她?張文雲做了一個推的手勢,瑤瑤好象有點明白了,瑤瑤點點頭笑了笑。

「我可以伺候你洗澡的。」遙遙開懷的笑了。「公子需要服務嗎?一個小時一百元人民幣。」收費是不是高了?天價呀!是她看張文雲洗澡也!還要張文雲給錢,有點說不過去吧!

張文雲搖搖頭,「別鬧了,有需要我會叫你的,先出去啦!千萬別偷看,偷看我洗澡可是死罪,你知道的。」張文雲有點受不了的把遙遙推了出去關上了門,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泡到了浴缸里,連頭都沉了下去,好一會才把頭從水裡伸出來。

這個時候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是遙遙開的門,張文雲被嚇住了,獃獃的看著遙遙,遙遙就站在浴室門口沒有再進一步。「有事嗎?」張文雲眨了眨眼睛。

瑤瑤搖搖頭,「沒有。」可是她又點點頭,「有個人找你說有急事,你最好別洗那麼久。是個女的。我說你在洗澡,她說她會等,但不會等太久。」遙遙關上門,偷笑了。

二十分鐘后張文雲穿上了新衣服和瑤瑤出了房間下了樓。在樓下張文雲看到了客棧外不遠處一個站在雪中穿著皮大衣的女人,這件大衣有些眼熟,好象在什麼地方以前見過,因為那個女人是背對著客棧,張文雲看不到她的臉,但張文雲已經感覺到了、也猜測到了,很有可能是莫旋。張文雲深呼吸,雖然穿了很多,但他還是覺得有點冷,是不是因為莫旋的緣故呢?說不清楚。

瑤瑤朝那個姑娘喊,「我們家公子下來了!」

張文雲和遙遙朝客棧外走去,不一會那個女人就回頭了,是張文雲不希望看到的一個女人,她就是莫旋。張文雲和瑤瑤在莫旋面前挺了一下來。莫旋首先注意到了張文雲一頭的白髮,雖然新衣服很顯眼,但張文雲的白髮更顯眼。莫旋也聽說了一些關於張文雲的傳言,還有白髮魔男的傳言,在要來見張文雲之前莫旋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有些吃驚,沒想到張文雲的頭髮蒼白得有點個性,很符合張文雲的個性,省去了一筆染頭髮的錢。其實,張文雲大可不必那麼招搖的,可以染黑它的,想想張文雲這種人肯定是懶得去染了,肯定還要說是順其自然的,莫旋就知道。

三個人再那站了很久,莫旋才開口。「張文雲,頭髮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記得,最後一次和你見面,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女人搞得太多了?」莫旋打量著遙遙,眼神中帶有輕蔑。頭髮百和女人有關係嗎?張文雲還是頭一次聽說。床上多了,頭髮就會白嗎?

張文雲皺眉,「也許真的是女人碰得太多了,耗費了太多的精力,最後造成營養不良,頭髮才會枯黃慢慢變白的吧!」

「是嗎?可我聽說你的頭髮是一夜之間白的。那晚你和幾個女人上床啊?」莫旋的問題是不是太那個了?既然對張文雲還有些了解,就不因該扭曲事實。

張文雲才不在乎呢!淡淡的笑了笑,「那天晚上,和幾個女人發生關係,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一群女人。坦白說,她們每個人的身材都比你好。不像你胸扁、腰粗、腿短、無臀。對了,你的腿好象也挺粗的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大象腿呢!」

戰爭開始了吧!是的。

莫旋最恨別人比劃她的身材了,而且還是如此的過分形容,真想扇張文雲一耳光,但她還是忍住了。「我不是和你來吵架的。」

「我以為你是。一開始就說那麼漂亮的開場白。」張文雲可從來都沒有怕過莫旋,不鬥鬥嘴還不知道誰死在誰手裡呢!反正他本來就是一個無恥之徒,不怕。再難聽的話他都說的出來。張文雲嘆可口氣,「你不是說找我有急事嗎?是不是有什麼困難需要『求』我幫忙呀?」張文雲故意把求字說的很大聲。

求他張文雲?洛陽城裡的莫旋莫大小姐需要求一個江湖小無賴?莫旋覺得太好笑了,「呵呵!」莫旋嗤笑幾聲,「你拽什麼拽!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就算求一隻狗也不會求你。」

「其實,你大可以把我當做是一狗狗的,只要你求我就行。」張文雲無所謂,向來他都是不會臉紅的,就是要氣死她怎麼樣?哼!

「狗賊!」莫旋本不想罵人的,可是張文雲的行為實在是太可恥了,罵狗賊已經算是輕的了,真恨不的甩張文雲兩巴掌,這才能消氣嘛!

「你們不要這樣嘛!有話可以好好說嘛!何必鬧到撕破臉的地步呢!」遙遙有意見了,她不希望有人罵張文雲,還是在她的面前罵。雖然是替張文雲打工的,也許這些私人恩怨她管不著,可是,如果主人挨別人罵了她臉上也沒有光彩呀!所以一定要替張文雲說兩句。遙遙當然不會向著莫旋了,雖然都是女人,不管事情是誰的錯遙遙都會向著張文雲。

莫旋「哼」了一聲,有點受不了的樣子,當然是受不了張文雲了。莫旋對遙遙說道:「我實在沒有辦法和他好好說,他的脾氣不好我的更差,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比他更不要臉的呢!說一套做一套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套,虛偽的要命,也只有你才能忍受得了他。」

瑤瑤看了看張文雲,有她說的那麼不堪嗎?遙遙皺眉,不知道因該說什麼才好。

張文雲深呼吸,對遙遙說道:「別理她,我們走吧!」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嘛!

張文雲和遙遙剛要走,剛剛轉身踏步就被一個陌生男子擋住了去路,看來是走不成了呀!可不是嘛!明擺著是來找茬的嘛!雪依舊未有停的意思,反而下得更大了。

張文雲抬頭望著天空,「哎世界上無聊的人還真是夠多的,我已經夠無聊了,想不到有人比我更無聊。」張文雲搖搖頭,望著前面的那個陌生男子,輕輕的把遙遙推到一邊,走上前去正視著那個人。

這個陌生男子叫盧言,比張文雲大一兩歲,比張文雲高一點,比張文雲成熟,看起來更有魄力,幾乎什麼都要比張文雲好,不過有一點盧言比不上張文雲,他少了一點感覺,就是張文雲給人那種獨特的感覺,當然了他不是張文雲嘛!當然不會給人那種感覺。張文雲才是真正的主角,而盧言不是,沖其量只是一個配角,最多是個男二號。所以說呢!做人不可以那麼完美,要有一點小小的缺憾,太強的話是做不了主角的,因為現在已經不是英雄時代了,我們需要的不是戰無不勝的英雄,而是需要有小人性格的平民百姓,張文雲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英雄,地球人都知道他張文雲只是大周朝一個很普通的公民罷了。

張文雲伸出手指指著盧言的鼻尖,「你誰呀?」從張文雲的神情以及他伸手指著盧言,種種跡象已經表明張文雲已經火了,雖然他在極力的控制著,可是肯定會爆發的,在一個很適當的時候會地。

「他叫盧言,是我現在的保鏢。」莫旋心高氣傲的。

盧言輕輕的抓住了張文雲的手,張文雲馬上握緊了拳頭,遙遙和莫旋馬上聽到了「咔嚓!」的聲音,盧言將張文雲的手放了下去,又傳來了幾聲「咔嚓!」的聲音,盧言鬆開了張文雲的手,笑了笑,有點得意。遙遙的呼吸有點沉重,而莫旋的臉色則有點難看。遙遙是在為張文雲擔心,雖然她很相信張文雲的武功可她還是有點擔心。至於莫旋嘛!這可就不知道咯!

都知道,那「咔嚓!」的聲音是從張文雲的手裡發出來的,如果剛才那隻不是張文雲的手,換成一隻普通的小手,骨頭肯定會碎掉的,「咔嚓!」的碎掉。

瑤瑤看了看張文雲的手,有點發紫了,遙遙好擔心哦!

張文雲退後兩步搖搖手指頭,「盧言是嘛!聽說過,早就聽說過了。」張文雲忽然變得異常的冷靜,瑤瑤很擔心,因為她知道這是張文雲動手前特有的表情,暴風雨來臨前的一段平靜、預兆。瑤瑤知道這段時間張文雲挺壓抑的,真怕張文雲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她知道張文雲最恨這些挑上門來的,怕張文雲會殺了盧言,她知道張文雲絕對有這個能力,可是,她怕張文雲也因此會負傷,而且這個盧言看起來也不是泛泛之輩,如果盧言死了張文雲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到時候肯定會驚動官府會惹出一大堆麻煩,這不比別的地方這可是繁華的洛陽城,到處都藏龍卧虎的。

瑤瑤好想勸張文雲,可是她知道不能這樣做,否則張文雲一定會討厭她的。張文雲絕對是那種有仇必報有氣必發的人,他可以原諒一個女人但是他絕對不會原諒一個男人,特別是像盧言這樣的。

張文雲笑了笑,伸出雙手對盧言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原來張文雲後退是為了做這個動作呀!「張文雲聽說過嗎?」張文雲笑了笑。

盧言搖搖頭,很高傲的說:「沒有。」說的很大聲。需要這樣嗎?我靠!囂張!

「沒聽說過我現在就告訴你。雖然我不出名,可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家吃飯呢!還是你娘親手做的。」罵人的髒話張文雲不怎麼會說,這刺激人的話他還是能說上一兩句的。張文雲忽然勃然大怒,「你小子囂張是嘛!我連你娘一起滅了你信不信!」張文雲用左手使出凌雲氣劍,盧言趕忙閃開,氣劍穿透了一片雪花,並帶著另一片雪花從盧言的臉上擦了過去,一小撮頭髮掉了下來,而那片雪花則融化了,水珠留在了盧言的臉上,不一會就划落在地上。「你以為大爺我是混假的嗎?」張文雲點了一根煙,「你最好快給我滾蛋,我不管你是誰的保鏢,只要不礙著我的路就可以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盧言自任不是張文雲的對手,他肯定張文雲剛才那一劍並沒有用勁全力,張文雲比他想象的厲害了好幾倍,簡直就是個練武的狂人,那麼年輕就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境界,盧言見識過很多練武的奇才,想張文雲這樣的他以前還真沒見過,今天算是開眼界見識了。

張文雲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笑了笑,但是很快又陰沉著臉,「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自己是盧言就可以了,再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嘛!我叫張文雲。至於我的身份嘛!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實在是很複雜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想要問我家的地址就免了,我對報仇、江湖仇殺沒有興趣,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就像那為大小姐說的,還有很多姑娘等著我去伺候呢!」張文雲指了指莫旋,仰天狂笑,但很快又低下頭陰沉著臉,張文雲還是很不高興呀!

張文雲走到了莫旋的面前,盯了莫旋好一會才開口,「聽說你們找到了斷腸劍的零星碎片,現在打算讓鑄劍師從新鑄造斷腸劍是不是?」

「是。這是公開的秘密。」莫旋很堅決,不知道她到底堅決什麼,似乎是一種永遠不會妥協的精神,不會像張文雲妥協。

「我勸你還是叫你老爹別花費那麼多工夫了,免得弄腥了你們家人的手,我真不願意看到你們家死人,怎麼說我和你也算是相識一場,雖然我很討厭你,可你的家人都是無辜的或者是還不該死的。」

「關你什麼事,用不著你管。」莫旋皺眉,她真想揍張文雲幾拳,可惜這裡人太多了,她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撒潑。

「不關我事就不關我事,我實在犯不著和你這樣的女人多說廢話。」張文雲笑了笑,「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你。」

「我知道你討厭我。你又知道嗎?其實我更討厭你,不僅討厭還恨!」莫旋狠狠的瞪著張文雲。

張文雲沒說啥拉著遙遙的小手走了。莫旋氣乎乎的看著張文雲在雪中漸漸遠去的背影,「變態、變態、變態」

莫府就不用去了,張文要帶遙遙去洛陽街上小吃,順便到處逛逛。

凌晨兩點半張文雲忽然從噩夢中驚醒,額頭冒出了許多冷汗,張文雲擦了擦汗。

十五分鐘后張文雲出現在洛陽的藝苑閣。張文雲要去藝苑閣拿一樣東西。那是傳說中的千年古酒,吃了以後可以寧神。張文雲喝了千年古酒就去了幻月閣,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說不清楚這裡是幹什麼的,反正這裡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人。

穿過人群張文雲到了幻月閣最最裡面的一間小閣樓里,在閣樓上張文雲見到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女子手中拿著一隻夜光杯,有點飄逸的感覺好象仙女,因為女子是背對張文雲的所以張文雲躍上了閣樓來到了女子旁邊,張文雲身手把她的臉扳了過來,二話沒說就吻了上去,夜光杯掉落地上碎掉了,女子用力的推開張文雲,可是怎麼也推不開,最後還是張文雲自己送開的,因為張文雲暈倒在地上了。

她叫陸曉月是幻月閣老闆的妹妹。幻月閣的老闆陸明也是洛陽城裡有名的人物,也可以說是一個奇怪的人吧!張文雲不但認識陸明還和陸明有一段故事呢!

就在張文雲進幻月閣的時候陸明已經看見張文雲了,只因張文雲走得太快了來不及叫他,這不馬上跟了上來,就看到張文雲暈倒在自己妹子的腳下了。陸明趕緊上前把張文雲扶起來,「他怎麼了?」

陸曉月皺眉,「我也不知道。剛才他自己暈倒的。你認識他?」

「自己暈倒?先扶他進你房間吧!」陸明和陸曉月兄妹兩把張文雲扶進了閣樓里,放到了陸曉月的床上。

「哥,剛才他」陸曉月想說剛才張文雲吻她的事情。

「他怎麼了?」陸明並沒有看到那一幕。「他叫張文雲,是我的一個好朋友。」陸明看了看張文雲的頭髮,「這傢伙什麼時候把頭髮染白了?」陸明看了看陸曉月,「你先幫我照顧他,我還有事呢!到時候你就說你是我妹子就行了。哥先走了啊!」

「那我睡哪啊?」清晨的時候陸曉月肯定是要睡覺的,她只喜歡在這裡睡覺。

「待會他肯定會醒的。」

陸曉月還想說說,可是陸明已經走了,既然是哥哥的朋友那就好吧!不過,剛才那個吻的帳還是要和張文雲算的。

陸曉月脫掉了張文雲的鞋子,幫張文雲蓋上了被子,就在盧曉月幫張文雲弄枕頭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特別的味道,好象是酒的味道,如果是酒那這酒也太特別了,對酒她可是有一定研究的,如此特別的酒味她還是第一次聞到。沒錯了這就是千年古酒的味道了,的確是非常的獨特,是用很多獨特的珍稀取之精華釀造而成且沉放了千年啊!當初就釀造了幾壇,而今世上就剩幾瓶了,張文雲這瓶是一個大人物送的。千年古酒的藥用價值非常的高,可張文雲就不他當寧神的東東一口喝掉了,還醉了幾分,實在是浪費、可惜啊!

陸曉月看了看張文雲的頭髮,忽然發現頭髮起了微妙的變化,頭髮好象要變黑了,可是說不清楚,反正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奇怪,沒多久張文雲的頭髮就變成金黃色的了,陸曉月被嚇住了,這個時候張文雲醒了。

「頭好痛。」張文雲用兩隻手用力的敲擊自己的頭,馬上躺了起來看著盧曉月,「有沒有止痛藥。」

陸曉月趕忙找來了止痛藥還有一杯水,張文雲吃了葯沒多久就不痛了,張文雲知道這不是止痛藥有藥效了,是因為千年古酒,說不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他就不喝了。

「你的頭髮」陸曉月發現張文雲的頭髮全變黑了,她趕緊找了一面鏡子給張文雲,張文雲看到自己的模樣,沒什麼感覺,他知道肯定是千年古酒在作怪。

張文雲笑了笑,「沒什麼的,習慣了。」習慣了?千年古酒是剛喝的也!那麼快就習慣了?真是一個職業說謊者。

「你的頭髮經常這樣嗎?」

張文雲抓了抓後腦勺,「也不是啦!」還是對人坦白一點,張文雲可不想別人當他是怪人。「剛才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哦!」張文雲指的是那個吻。

「恩!」陸曉月等著張文雲解釋。「你是不是喝醉了?」有酒味,可是喝醉了也不能這樣啊!

喝醉了?也許吧!「也許是有點醉了,說不清楚,剛才感覺很恍惚,不知道怎麼的就對姑娘做出失禮的事情了。」

既然是哥哥的朋友,又不是故意的,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那就算了吧!「你喝的是什麼酒味道那麼特別?」如果可以研製這種酒在幻月閣賣的話一定可以招攬許多客人,幻月閣會更紅火的。幻月閣的酒在洛陽城裡可是出名的好啊!就是因為有陸曉月這個酒顧問。奇怪的是陸曉月並不會喝酒,她只會聞,喝酒、品酒都是由哥哥陸明代勞的。

張文雲笑了笑,「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久,我只知道這是千年古酒,是一個朋友送的說是可以寧神,我就整瓶的喝掉了,然後腦袋就暈暈的,不知道怎麼的就來了這裡,然後就實在是不好意思哦!」張文雲掀開被子下床穿鞋子。「我認識這裡的老闆陸明,我記得這裡好象是私人地方哦!不知道姑娘是陸明的什麼人啊?」張文雲穿著鞋子,看了看陸曉月。

「我啊!」陸曉月指了指自己,「你說呢?」

「不會是嫂子吧?」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糟了,朋友妻不可欺啊!

陸曉月笑了笑,「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他老婆嗎?」陸曉月無奈的笑了笑,「如果他能早點成親就好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嫁給他。我是他妹子啦!剛才他看到你暈倒了,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呢!」

張文雲笑了笑,有聽說過陸明說自己有個叫曉月的妹子,當時陸明說他妹子長的不怎麼樣,沒想到還可以嘛!「原來是曉月姑娘啊!你哥有和我說過你,他說你人長的標誌,今日有緣一見果然是貌若天仙啊!」

「哪有啊!我哥說的太誇張了。」陸曉月笑了笑,女人都喜歡別人誇,無論是真是假,她當然也不例外了。「那我現在去叫我哥來,你等等哦!」說著她就要去了。

「不用了。」張文雲笑了笑,「待會我得回去了,就不打擾了。」

「這樣啊!」陸曉月猶豫了一下,好象有事情要說。

「有什麼事嗎?」張文雲看出來了,肯定是為剛才的那件事情。「是剛才那件事嗎?實在是不好意思哦!對不起哦!」

「沒關係啦!我是想,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哥?不要和任何人說。可以嗎?」這關係到姑娘家的名節,雖然沒什麼可是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陸曉月還是比較保守的。

「好的。」張文雲點點頭,「我絕對不會向別人說起的,你放心好了。」

陸曉月把張文雲送出了幻月閣,在回異升客棧的路上張文雲突然覺得頭很痛,不過痛了一下又不痛了,張文雲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頭髮又開始變回原來的顏色——白色。

張文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開門就看到了瑤瑤,她正坐在沙發上,眼神中藏著憂鬱,雖然她笑了可張文雲還是看出來了。

「你去哪了?人家好擔心你哦!」瑤瑤馬上跑到張文雲面前用力的抱住張文雲,雖然瑤瑤不是經常這樣抱著他,但是也抱過好幾次了,張文雲沒有拒絕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對於男女關係他一直都不明確,反正就是這樣,別人投懷送抱他一般都不會拒絕。

過了一會瑤瑤就鬆開了,倒了一杯水給張文雲,張文雲喝了一口,笑了笑,「我的頭髮怎麼樣了?又變回黑色了也!」

「沒有啊!」瑤瑤拿過張文雲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不信的話你自己到浴室去看看,那裡有鏡子。瑤瑤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張文雲,「如果你想染黑的話,明天我幫你染啊!」

張文雲皺眉,「不是啦!剛才明明已經變黑了,怎麼又那瓶千年古酒」

「什麼千年古酒?」

「沒什麼。」張文雲感覺有點怪怪的,怕酒還會作怪。「你回房去吧!」瑤瑤的房間就在隔壁,和張文雲的房間是相通的,因為是套房。

「我知道你肯定要挺久才會睡著的,我想留下來陪你睡著再過去。」一個女人深邃的眼神,很有韻味。

「我剛才喝了一瓶千年古酒,剛才我糊裡糊塗的去了幻月閣,還吻」張文雲差點?*隼戳耍辜塹米約捍鷯較月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的?

「什麼?」瑤瑤笑了笑,「吻,你吻誰了?不會是吻了陸明吧!如果你真的那麼想吻人,你可以吻我啊!」瑤瑤生性率直、而且絕對的開放,對愛的追求就更不用說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喜歡張文雲這是公開的秘密,只是張文雲總是忽冷忽熱的,意思很不明確,正是這樣瑤瑤更喜歡張文雲了,誓言要將張文雲征服在她的石榴群下。其實,愛不愛都不是那麼重要,只要自己喜歡就可以了,現在的年青人都這樣。

張文雲傻笑,「當然不是他了,我還沒有狼到那種地步,是陸明的一個熟客,長的挺標緻的,我答應過她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的。」

「有沒有我長的那麼標緻啊?」瑤瑤笑了笑,「開玩笑了。那我先回去了,有需要就叫我哦!」

瑤瑤一走張文雲就脫鞋襪還有外衣躺進了被窩裡,忽然覺得有點暈暈的,還好啦!這樣更好睡覺,沒多久就睡著了。

千年古酒,好東西啊!難道就是催眠的?怎麼可能呢!

朦朦朧朧中張文雲感覺自己的身體好象虛脫的感覺,十分的痛楚,此時已經是清晨六點多鐘了,張文雲叫喊著從睡夢中醒來,躺在了床上。瑤瑤被驚醒了剛忙穿好衣服鞋子跑了過來,看到張文雲滿頭大汗的心裡一陣痛楚,他到底怎麼了?最近老是做噩夢。

瑤瑤到浴室拿了一條毛巾給張文雲擦汗,豁然發現張文雲的頭髮竟然變成金黃色了,剛才是是白色的呢!而且,現在又好象要轉成黑色。瑤瑤把毛巾放回了浴室,走到床邊坐到了床上,張文雲沒說話只是發獃,瑤瑤只好陪著他發獃了。

過了好一會,張文雲忽然說道:「我們**吧!」張文雲抱過瑤瑤,抓住她的兩隻手將她壓倒在床上,兩個人皺著眉頭看著對方,張文雲是迷茫,而瑤瑤比張文雲更迷茫,他到底是怎麼了?雖然她願意,可是張文雲好象勉強了,她不喜歡這樣,她要的是心甘情願的為對方付出,沒有任何保留的。

瑤瑤想推開張文雲可是她沒有,是因為張文雲的遲疑,她知道張文雲不會隨隨便便就這樣對她的。

「對不起!我這樣是不是太過份了?」張文雲好象已經意識到了,可是他並沒有什麼行動,還是死死的壓在瑤瑤身上。

瑤瑤笑了笑,「不用說對不起,我是你的貼身侍從嘛!當然就是照顧你生活的一切了,你有性需要我當然義不容辭了。只是」她也太大義凜然了吧!我靠!如果我有一個像瑤瑤這樣的女朋友就好咯!我什麼都不說了。

「只是什麼?」張文雲笑了笑,瑤瑤猶豫了還是沒說,「說呀!只是什麼啊?」

「我不想和別的女人一樣!」瑤瑤還是說出來了。「我不想和別的女人一樣,只是做你生命里的影子,我要活在你的心裡。」

張文雲笑了笑,「說的我好象有很多女人似的。我喜歡的也不過是兩三個而已,很多嗎?」瑤瑤也算是其中的一個吧!「你想活在我心裡?難道不知道我的心早就死了嗎?你不知道我不相信女人嗎?」張文雲皺眉,「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成親、結婚的。」

瑤瑤皺眉,「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的是哪個啊?」張文雲專註的看著瑤瑤的眼睛,有抑制不住想要親一下的感覺,可他還是控制住了,因為他是張文雲嘛!對女人有特殊的抗體。

瑤瑤沒說話只是獃獃的看著張文雲,她不喜歡回答明知故問的問題,張文雲心裡有幾個女人她當然知道了,連她在內張文雲都沒往心裡去,只是帶著玩的心態去看待這幾個女人。

「鍾靈她怎麼說去鍾靈那了?」是一個另他哀傷的女人,想想就傷心,還是不要提的好。

「我不想像鍾靈一樣。」

「我沒有和她上過床。」在張文雲的記憶里,關於鍾靈的一切都已經模糊了,只是還有個模糊的記憶。

「我說的不是這個。」那瑤瑤說的到底是哪個啊?張文雲皺眉,糊塗了。「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雖然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可瑤瑤卻想了很久。因為她知道張文雲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女人,總覺得人家是有目的接近他的,他是不會接受的。

張文雲笑了笑,送開了瑤瑤的手,爬到床上躺進了被窩裡。瑤瑤就知道「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呢?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很快又可以投入另外的事情,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逃避是沒有用的,瑤瑤討厭張文雲這樣逃避她的問題。「我喜歡你。」

張文雲摸摸額頭,頭痛的感覺。「我知道啊!天下的好男人那麼多,為什麼喜歡我呢?我有什麼好的?脾氣怪,人長的又一般,也不算很有錢,普普通通的一個人而已。」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也許是你所謂的普通吧!讓我覺得你與眾不同。」只有張文雲自己說自己是普通人,誰都沒有說過。越少人喜歡的越好,那樣才沒有人會掙,可是,再怎麼少還是有幾個競爭的對手,有幾個就全夠了。跟著張文雲也有一陣子了,他心裡到底想些什麼瑤瑤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如果能嫁給張文雲的話一定是一件最幸福最快樂的事情。現在的好男人真是越來越少了,能讓女人抓的住的就更少了,大多都是自動送上門的,可守株待兔也不是一個辦法啊!誰知道他會往哪撞啊!誰知道幸運之神會降臨在哪個女人身上。

張文雲沒說話,過了蠻久遙遙才發現張文雲已經睡著了,而這個時候張文雲的頭髮又變回了銀白色,瑤瑤「噓」了一口氣也回房間睡覺去了。

中午吃過午飯後,張文雲接到了一個電話,便和瑤瑤里開了洛陽,去了離洛陽城不是很遠的行月宮。此行唯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毀了赤焰刀,關於原因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要毀了它,和斷腸劍一樣吧!

當張文雲和瑤瑤到達行月宮時行月宮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似乎人間蒸發了,張文雲才不會管那麼多,還是進了行月宮,在行月宮的一個藏寶的秘室里找到了赤焰刀。雖然叫赤焰刀卻見不到焰火,和普通的刀也沒有什麼區別,而且放那很久了還生鏽了。

當張文雲拿起它的時候,忽然刀抖了一下,奇特的景象發生了,赤焰到忽然發出如火焰般的光芒,鐵鏽瞬間脫落在地,張文雲揮刀向地上砍了一下,馬上出現了一道很深的裂痕。

「果然是傳說中的赤焰刀。」張文雲覺得有點奇怪,這也太容易了吧!怎麼就那麼容易讓他得手了?

忽然出現了一個如烈火般的東西,張文雲馬上運氣護住自己和瑤瑤,「刀魂!」

他就是赤焰刀的刀魂。忽然,刀魂身上的火焰消失了,刀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其實,他的存在已經有上千年了。

刀魂跪了下去,眼裡忽然掉下了一滴眼淚,墜落的眼淚引起了大地的震動,也讓張文雲看到了一些關於刀魂的事情,而瑤瑤則昏倒在地。

刀魂將張文雲的元神帶到了另外一個奇異的世界里。

第二天晚上,這是一個失眠的夜,坐靠在床上的張文雲反覆的想著,想到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了。還能想什麼呢?除了感情還有什麼呢?女人!另男人永遠頭痛的問題。得不到頭痛,得到了也一樣是頭痛。

鍾靈、莫旋、瑤瑤、林幽雲、柳雲、還有一個什麼,怎麼好象想不起來了?想了好久才想起,還有一個張亦,這些都是女人,都是讓人頭痛的女人。失眠是因為她們嗎?張文雲不知道。

天空不會晴朗,因為心裡有陰影。對了,差點就忘了,他還有一個叫張鳳的姐姐,還有一個席鵑哦!該說什麼呢!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就這樣靜靜的躺著,好好的想想。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台手提電腦的話,張文雲一定會寫點東西出來的,就寫過去吧!一些值得回憶的東西。

這個時候赤焰刀的刀魂從張文雲的體內出來了,飄到了張文雲的頭上。「小子,想那麼多幹嗎?早點睡吧!」

張文雲懶懶的看著他,「睡不睡關你什麼事?」「你叫誰小子啊?你很老嗎?」

「我在刀里已經上千年了,你說我有多老?」刀魂嘆了口氣,「謝謝你肯把我收留在你的肉身里,我還沒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呢!」

「我不想知道。」張文雲不關心這些。他現在什麼都不想關心。

「為什麼不想知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反正你都是跟定我了。」

「你還真是一個特別的人哦!」

「要不我怎麼肯讓你駐守在我身上呢!我可是會大大的短命的。」不知道為什麼,因為那一滴眼淚張文雲做了這個決定。赤焰刀還是讓他弄成數段了,但是刀魂卻留著了。雖然他有許多罪孽,但張文雲還是決定和他一起贖罪!在刀魂的世界里,張文雲看到了刀魂的原身,看到了他為什麼發狂的殺人,最後被人封印在這把刀里,是同情吧!刀魂是因為女人是因為女人,也許女人是沒有錯的,可就像別人說的,女人生下來就是一種錯,她們註定是要禍國殃民的,也許這種說法是偏激、是錯的,可做為一個感性大於理性的男人,這樣想因該是沒有錯的。太美的女人有罪太丑的女人也一樣,平常女子因該沒有罪吧!好笑啊!的確是很好笑的。關於人性的東西都挺可笑的。為什麼要去追尋這個東西呢?因為人們無聊啊!好笑吧!其實一點都不好笑,這的確是個問題。

刀魂說了好幾句話,可張文雲想事情太專註了根本沒有聽見。張文雲就是這樣一個人,有時候天踏下來了他都不會去管,他只管做自己的事情,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以自己為中心的,因為他是張文雲,所以他可以這樣做。

「你殺了我好不好?」張文雲忽然對刀魂說,不知道他又發什麼顛了。

「無聊!說出那麼無聊的話。明知道我不可能殺你還要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是快睡覺吧!」

「你也需要睡覺嗎?」張文雲揉揉眼睛,確實是困了,可他還是不想睡覺。為什麼?因為失眠咯!知道為什麼睡不著就不會睡不著了。

「需要,從某種程度來說是這樣的。我喜歡睡覺。」

「可我不喜歡。只有在很疲憊不得不睡的時候,我才覺得睡覺是有意義的。」

「那是你想太多了。」奇怪的傢伙!刀魂只能這樣形容張文雲,這是他能感覺到最好的詞語了。

「為什麼你以前要駐守在劍里呢?」

「不要問那麼無聊的問題好不好?哎!是刀不是劍。」

「不好意思,因為大家都比較習慣用劍,習慣了。為什麼要駐守刀里呢?」

「因為我是刀魂嘛!」刀魂!那是因為被封印在刀里,他也想出來可就是出不來。只能在那個世界里。

張文雲笑了笑,「你因該是被封印起來的,為什麼可以出來呢?你偷偷跑出來玩呀?」張文雲的神志有點不清醒了,呵呵!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我可以突然從刀的封印里出來,我想也許是因為你的緣故,封印自己解開了。」劍魂不想去想太多,這也不因該是他去想的,這是張文雲因該追尋的問題。

「或許是我們有緣吧!」張文雲看了看劍魂,「你老這樣飄著累不累啊?」張文雲拍了拍床邊,「你可以坐到這裡來啊!都是自己人了,不需要那麼見外吧!」

「受不了!我不習慣挨一個大男人太近。還有,我不累。」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有嗎?」張文雲回憶了一下,好象有,不過不太記得了。「好象」

「告訴你也未必記得,以後就叫我阿刀吧!」既然張文雲剛才沒聽見,就暫時不說了。

「阿刀,你不覺得土了點嗎?」

土?很土嗎?刀魂不覺得。刀魂搖搖頭,「那你說因該叫什麼?」

「叫飛刀吧!小張飛刀。」張文雲笑嘻嘻的,好象得到了很大的快樂。小李飛刀不更好嗎?真受不了,連一個刀魂都要拿來開涮!

小刀受不了了,回到了張文雲的體內,小刀和一道光一起消失了。

晨,晴空萬里,今天的心情好象挺不錯的,積壓的憂鬱好象一下子就被釋放出來了,張文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在異升客棧的門口,他好想大喊幾聲,然後大笑幾聲,今天的心情真的是雲開見日,爽啊!女人不想了,身邊不是還有一個瑤瑤嗎?煩惱也暫時拋開了,再怎麼想都是解決不了的。

張文雲想堆一個雪人,可是,沒有手套也!如果就這樣用手去堆的話手肯定會被凍僵的。這個時候瑤瑤出現了,張文雲就知道,他就知道瑤瑤這個體貼的姑娘一定會想到的;瑤瑤的手上拿著兩副很可愛的手套,一副圖案是小熊的,另一副是小狗狗。

「你要哪一副啊?」瑤瑤笑了笑。

「兩副都給我吧!」張文雲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和你開玩笑啦!我怎麼捨得把我的瑤兒的小手凍壞呢!那我可就罪大惡極了。」張文雲拿過了那副小熊圖案的手套,戴在了手上,輕輕的拍了拍手掌,「呵呵!好好玩哦!又找到了童年的感覺。」

瑤瑤看著張文雲笑咪咪的樣子,不知道有多麼的陶醉,渾然不覺張文雲已經在為她戴上那副有小狗狗圖案的手套,張文雲捧著瑤瑤的兩隻手,用力的吸氣把鼻尖翹起來吐出舌頭。「發什麼呆啊?」

瑤瑤很配合的晃晃頭,「沒發什麼呆。」瑤瑤瞪大著雙眼看著張文雲,「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愛哦!誰會想得到魔教的教主竟然會為了玩雪,而像一個小孩子那樣乖乖的戴上手套。你說,我們因該堆幾個雪人呢?」

「兩個。」張文雲回答的很乾脆。「一個是你,一個是我,好不好?」

「好啊!看誰堆的最像。」

「當然是我了。」

說完兩個人就開始各自一旁挖雪堆雪人了。

記得小的時候我也看過雪,可是,沒有堆過雪人,我們那裡是南方,雪下的不多,就算下了也是晚上下,白天雪花都結冰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堆雪人,就連晚上想出去玩雪也不行,那時候還小,大人都管著不讓去。記得前兩年也下了場雪,和一個朋友堆了個雪人,雖然不像但也算是個雪人了,當時好開心哦!沒有手套,手都被凍僵了。看到別人拿著相機照相,當時也很想和朋友照一張,可是家裡窮沒有買相機這些東西,過年過節照相都是親戚的相機。想想幾年前,還是挺開心的,想想現在只能用苦笑來替代微笑了。回憶,還是有許多美好的回憶,雖然不像小說里的那麼傳奇,可是也是自己美好的一部分,回憶。

還是說張文雲堆雪人吧!張文雲這個人喜歡偷懶,為人不是很塌實,他進客棧裡頭找了一把鏟子,很快就堆了一個又高又大的雪人,而瑤瑤堆的卻很小,可是瑤瑤堆的雪人比較有味道、比較像。

「怎麼樣?請看我的雪人。」張文雲指著自己堆的雪人。

瑤瑤看了看張文雲堆的雪人,沒有眼睛、嘴巴、鼻子,這哪叫雪人啊!再看看瑤瑤的吧!眼睛是兩個銅錢、鼻子是一根短樹枝,就差嘴巴了,有了,瑤瑤往雪人上狠狠的親了一下,一個紅唇就出來了,比張文雲的不知道好幾倍去。

張文雲看了看自己堆的雪人,好象有點慚愧哦!「看來,還是女孩子比較細心啊!恩!你的雪人比我的漂亮多了。」

「那當然了,它就像我一樣漂亮,哪會像你那樣丑啊!」瑤瑤指了指張文雲堆的雪人,「知道我比你能耐多了吧!」瑤瑤挺得意的。

「是比我能耐多了,那你怎麼做了我的貼身丫鬟啊?」張文雲舉起雙手、仰起頭伸了個腰,望了望四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好清馨的感覺哦!張文雲低頭看著瑤瑤,「恩!」

「恩什麼?」瑤瑤翹起嘴巴。

「你的樣子好可愛哦!真希望有你這樣一個表妹。」

「我才不要做你的什麼表妹呢!」

「那你要做什麼?妹妹?」

「才不要呢!誰知道你在外面認識了幾個妹妹啊!」

「姐姐?你好象不比我大吧!」

「才不要呢!」

「那你說啊!」張文雲轉了轉眼珠子,「你想做我什麼?表妹你不要,妹妹你也不要,姐姐你不夠年齡,難道想做我老媽啊!」張文雲哈哈大笑。

「什麼呀!」瑤瑤撅起小嘴,「什麼亂七八糟的!」瑤瑤盯著張文雲,「我想做你媳婦,老婆也行。」

張文雲狂笑,笑過頭了,咳嗽了兩聲,「你說什麼?」

「沒什麼。」瑤瑤就知道張文雲會是這個反應的。「當我沒說好了。」瑤瑤勉強的笑了笑。

「你真想做我老婆么?坦白說,我可從來沒想過娶媳婦這檔事。」

瑤瑤皺眉,「坦白說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做別人的老婆。」

「那你又說?」是呀!既然沒想過,還說什麼呢?張文雲笑了笑,「我這個人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有什麼你就說吧!有些事情大家攤出來比一個人藏在心裡好。」

「我就是喜歡你,非常非常的喜歡你。」瑤瑤不想學那些膚淺的女人,說自己有多麼愛一個人,更不想愛的沒有一點價值,說喜歡會更好一些吧!起碼可以給自己留一點餘地,如果到時候沒有結果,可以說只是喜歡不是愛,雖然是欺騙的說法,但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的愛那叫傻子,天下的傻子已經夠多了,她可不想做傻子。什麼叫兩個人相愛就可以了,能不能相守都不重要,她可不會相信這些話。

張文雲沉默了蠻久都沒有說話,瑤瑤不懂他在想些什麼,當她開始有點了解這個憂鬱的大男人,她就知道自己開始迷失了,越是了解反而是不了解,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太了解,給彼此留一些空間反而會好一些,當彼此**裸的時候或許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又過了挺長一段時間,張文雲笑了笑,「為什麼是喜歡,不是愛呢?」張文雲也是,一向都只習慣說喜歡,而不懂得怎麼說愛,或許是因為他覺得愛不是用來說的,是要用實際行動去做的。

愛就像是一種運動,每個愛人都在跑,當你跑累停下來的時候有個人說喜歡你,你會動心嗎?張文雲會的,因為正真能愛的人並不多,能夠天天開心在一起的就更不容易了,能找到一個像朋友一樣的愛人更是難上加難了。在現在的社會,似乎已經找不到紅顏知己了,想找紅顏知己做老婆幾乎是不可能的。不知道為什麼,張文雲會突然那麼感慨,也許是在男女之間經歷得多,也看得多了,默然回首才看見,原來找尋的東西一直都在身邊,只是以前沒有看見罷了。

瑤瑤伸手在張文雲面前晃動了著,「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瑤瑤皺眉,她現在好象很不開心,雖然她時常在張文雲面前保持著笑容,但張文雲知道,這個笑容如春風般的女子並不像她表現的那樣,她的心底也有許多憂鬱的情緒,只是她儘力的在隱藏盡量的表現得開心一點,在不經意之間張文雲總是能洞察她神色的細微變化,就像現在這樣,只是張文雲一直都沒有拆穿她罷了。

張文雲抓抓頭髮,「沒想什麼。」

「真的沒想什麼嗎?當你說沒有的時候就一定有。」

「只是一點點。」

「當你說一點點的時候就一定是很多。」

「哈哈!」張文雲笑了笑。

「你笑什麼,我是很認真的。」瑤瑤臉上沒有笑容,極度的認真,看來想多的人不是張文雲而是瑤瑤。「我真的是很認真的,拜託你別笑了。」看著張文雲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瑤瑤忽然覺得有諷刺的意味。

張文雲收住笑容,「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嗎?」張文雲不懂得怎麼關心別人,只知道有什麼就說什麼。

「真的沒有。」

「那為什麼你那麼不開心,還要說什麼都沒有?」

「有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明白!」

世界上還有張文雲不明白的事情嗎?張文雲皺眉,或許他真的不明白,只是一直都在自作聰明罷了,可是,正因為不明白所以才要用明白。「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都說沒什麼了,你有完沒完啊?」瑤瑤生氣了,但是很快又皺著眉,「對不起!可能是我想你那樣,想太多了吧!」瑤瑤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可以抱抱你嗎?」

「恩?」張文雲轉動著眼珠子,有點為難嗎?還是不願意讓人家抱嗎?

瑤瑤看著張文雲,好象什麼都不理了,就是要抱一抱張文雲。幽若的眼神,和周圍的雪白襯托著有晶瑩剔透的感覺,瞳孔里是深不見底的幽暗,看著瑤瑤張文雲忽然有種憐惜之情,這算是男人的弱點吧!見了女人就想「上」。

張文雲皺眉,「咋的了?」

瑤瑤皺眉,「什麼咋的了?拜託你!又不是東北人,不要咋的咋的!」瑤瑤脫下手套,將手套扔到了地上,將雙手插進口袋裡。

「那我因該說什麼呢?」

「為什麼別人要抱你就給,我想抱一下你就那麼猶豫?」

有這樣的事嗎?張文雲怎麼不知道?「是誰說我見人就抱的?」

「我說的,難道不是嗎?」瑤瑤扭過頭,她現在不想看張文雲的臉,「只要是漂亮的女人你都喜歡,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我?」

「我從來就沒說過討厭你啊!」在張文雲的記憶里,是這樣的吧!

「可你從來也沒說過喜歡我。」

張文雲皺眉,「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說喜歡你呢?」這是張文雲式的思維邏輯。

「不討厭並不代表喜歡。從我們相識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會讓我隨隨便便就在你身邊跟著你,說明你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只是讓我陪你『玩』。」張文雲笑了,她扭頭看著張文雲,從張文雲的眼神里她看到了暗藏在瞳孔里對女人的蔑視,她始終覺得張文雲只是把女人當玩物,或者什麼都不是的東西。

張文雲「噓」了一口氣,「有你說的那麼複雜嗎?」

「我說的很複雜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初你說以後要跟著我闖蕩江湖,我不就同意了。」

「無論是誰說要跟著你,你都會同意的對嗎?」瑤瑤的想法是不是有點偏激了?不過,她問的確實也是那麼回事。

「為何要問出這樣的問題?」

「為什麼不可以問?」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因為張文雲不想回答了。或許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張文雲想了想,忽然上前緊緊的抱住瑤瑤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求求你不要問那麼多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腦筋有時候轉不過來,如果你一再逼問我一些無聊的東西,我的頭會裂開的。」瑤瑤本想推開張文雲的,可是,「其實你是一個好姑娘,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雖然我是人見人愛,見一個就喜歡一個,可是,你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像花瓶那樣的漂亮,你有一種別人沒有的實質感,在我的心裡你並不是一個花瓶,雖然我不愛你也沒有想過將來要和你天天在一起,可是我確實非常的喜歡你,你那特有的個性,歡笑後面帶著的淡淡憂傷,從你的眼裡我真的看到了自己,一個最原始最真實的自己。」張文雲鬆開瑤瑤,輕嘆一口氣。

「怎麼了?」不是抱的好好的么?怎麼鬆開了?

「有些感慨。這麼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我在這個世界幹什麼。武功練成了,錢也夠自己用了,女人也見得多了,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追求,人生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或許我一直都是那麼迷茫的吧!」寧豐又想起了許多從前的事情,沒有經歷的時候渴望有點驚世駭俗的經歷,有點閱歷了又渴望自己能夠變得單純一點,人總是那麼矛盾,總是不滿足。

「如果有一天,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你,如果我願意你會娶我嗎?」不知道她什麼會冒出這句。女人犯傻的時候都這樣吧!

「如果我三十歲還活著,還沒有娶老婆,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會的。」張文雲笑了笑,點點頭。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瑤瑤抬頭望著天空,「我要走了,知道么?」原來是這樣,難怪她今天會這樣。張文雲沒說話,離別的前夕他都是這樣的。「也許,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或許很快又會見面,或許過了今天我們就會成為敵人,或許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張文雲脫掉那副小狗狗圖案的手套,將它扔到雪地上,雙手插進了口袋裡,低著頭,還是沒有說什麼。

「在從前我一直都認為愛上一個人,一定要和那個人經歷很多很多,現在我才知道,其實並不需要經歷太多的,只要兩顆孤獨的心在一時刻可以產生共鳴就可以了,其實,愛可以很複雜,也可以簡單一些,複雜的愛可以長久,簡單的愛亦短暫些吧!就像你一直都說的,我不敢說愛任何人,我只能說在某一個時刻我很喜歡一個人,很喜歡在一起的感覺,是不是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要離別了,就像生老病死一樣,一切會隨著時間而被淡忘,消失在記憶的茫茫海洋里。」

此刻的張文雲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說就錯,說的多就錯的多,越說心裡就越難過,越說就不知道因該說什麼,有時候沉默也是好的,其實,心裡的一些東西還是留在心裡比較好,就像秘密還是永遠藏起來比較好。興許這樣有些哀傷,習慣了就好了吧!

瑤瑤走後戲劇般的又下起了雪,張文雲就站在雪中,風雪越來越大了,當風雪覆蓋了他的鞋子還有那兩副手套,張文雲傻傻的看著手套上僅露出來的狗狗尾巴,複雜的心情早已經簡單話了,他就這樣獃獃的望著,心裡什麼都不想,甚至忘卻了寒冷。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文雲的頭上忽然多了一把傘,張文雲聞到了香煙的味道,是客棧里某個好心的大叔吧!卻沒想到是紫京山莊的大小姐楊如紫。張文雲把腳從雪裡抽出來,「可以給我一隻煙嗎?」

楊如紫扔掉雨傘掏出一隻煙塞到張文雲的嘴巴里並為他點上火。

「小子還記得我嗎?」楊如紫拾起雨傘撐在頭上,她並沒有撐張文雲,或許是因為張文雲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吧!或許是孤傲的她就是不願意撐去張文雲那。

張文雲搖搖頭,「記得,但不是很清楚,我只記得你姓楊,叫什麼紫的,對嗎?」

「我不喜歡和別人在這裡聊天,進去在聊吧!」楊如紫先行一步進去了,張文雲尾隨其後。

風雪越來越大了,那兩副手套已經被風雪覆蓋了,而此刻張文雲也漸漸忘卻了瑤瑤離別給他帶來的憂傷,是楊如紫的出現吧!其實張文雲是一個簡單的男人,並不像別人想的那麼複雜,一日三餐,有錢用有女人陪,晚上有叫覺睡,偶爾可以去旅行就好了,人生就這樣過也挺好的,三十歲娶個老婆生個孩子,人這一生就這樣吧!或許會有點悲哀的感覺,因為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想是這樣想的,以後的路怎麼走誰又說的清楚,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又知道呢!

這一場雪不知道又要下多久,不過等雪停了太陽一定會出來的吧!有明天就是有希望,人生漫漫路每個人都要好走啊!

張文雲與楊如紫返回了洛陽來到了王府的附近,張文雲止步不前,張文雲抓抓頭,想說點什麼卻沒有說,只是獃獃的看著楊如紫。

「有什麼你就說吧!」楊如紫可不喜歡這樣發獃的男人,有什麼就說嘛!咋像個女人似的。張文雲沒說什麼,只是轉動著眼珠子。「你到底說不說?」楊如紫好象有點生氣了,不知道為什麼一陣冷風吹過,楊如紫的頭髮飄了起來,楊如紫的頭髮瞬間變成了白色,張文雲沒什麼反應,只是眨了眨眼睛。

忽然,張文雲笑了笑,頭髮瞬間變成了金黃色,張文雲抓抓頭,「兩個怪物,呵呵!」

「你得意什麼?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楊如紫皺眉。

「我哪有啊?我看你爆發嘛!那我不就陪你玩玩咯!」張文雲轉了轉眼珠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哦!你不是因該待在你的紫京山莊當你的大小姐么?怎麼到洛陽來了?還」

「還什麼?」

張文雲指了指楊如紫的頭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和殭屍有個約會》裡面的殭屍發狂呢!不知道你的眼睛是紅色的還是蘭色的?如果是紅色的就厲害了哦!」張文雲盯著楊如紫的眼睛,是黑色的啊!「真讓人失望啊!竟然是人類最普通的眼睛。」

楊如紫斥道:「張文雲你鬧夠了沒有?你不想跟著來就滾!」憤怒的瞬間,楊如紫的頭髮又變回了黑色,她又恢復了平靜。

「我是不想潛入別人家裡搞七搞八的。」張文雲看了看楊如紫的頭髮,「你到底練了什麼邪魔的武功啊?頭髮的顏色可以自由的控制!我的就不行了,要到明天早上才會自行恢復。」

「這不關你的事情。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是同類,希望你以後不要與我為敵。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

張文雲笑了笑,「同類?哈哈!是嗎?」

「既然你沒有興趣,那就此別了。」楊如紫瞟了張文雲一眼,瞬間飄進了王府里。

「我靠!那麼厲害,和妖怪有得一拼了。」鬱悶的要死,張文雲點了一隻煙,抬頭望著天空,是一陣流星雨,張文雲感覺好象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從小就沒有見過,這個時候

天空上忽然掉下一物,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從天上掉下來,張文雲想躲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好象被電擊一般痛的全身都麻木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活生生的被人砸中了,兩個人攤倒在地,過了好久張文雲才站起來,他的頭髮已經恢復正常的顏色了。

張文雲將那個人扶起來,他還昏迷著,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年紀絕對不會比張文雲大。

張文雲笑了笑,「終於有個人來陪我了。」張文雲把他背回了異升客棧。

他不是別人,正是楚明。

清晨——

張文雲和楚明坐在異升客棧裡面烤火,外面又下起了雪,這些日子老是下雪,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喜歡雪么?」張文雲點了一根煙。

「不喜歡。」

「我很喜歡雪的潔白,可是我很怕冷。」張文雲打了個哈欠,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也就是瑤瑤在的那幾天睡了好覺,現在總是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但一切又是那麼平靜,就算有也只是小風浪而已,楚明就是這個小風浪吧!

「既然怕冷,為什麼還喜歡雪呢?」

「有人說怕冷就不可以喜歡雪嗎?」張文雲看了看楚明,「你說你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我相信你。你說你是在夢裡,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了這個世界,我也相信你。可你說你知道我,那我就不相信了。」

「我看過一本叫《大俠》的書,裡面有個人就叫張文雲。」

「《大俠》?那是我寫的一本武俠小說,可是裡面的內容因該是武俠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荒誕離奇。我記得,我沒有寫完這本小說,我只是寫了幾萬字就寫不下去了。」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是有一次上網無聊,隨便翻看了一下。」

「是在哪個網站看的?嗎?幻劍??天逸?還是別的什麼地方?」

楚明搖搖頭,「不記得了。我從來不記這些的。」

張文雲笑了笑,「好了,不說這個了。」張文雲已經習慣這樣了,別人的事情他一概不管,可不是嘛!連自己的事情他都懶得管了,哪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情呢!

「我想回去。」楚明看著張文雲,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張文雲的身上。「我不想留在這個變態的世界里。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實在是太變態了。」

「那當然了,因為你壓著我了嘛!」張文雲打了個哈欠,「這是一個夢幻的世界吧!我覺得挺好的。你說你想回去,那我沒有辦法幫你咯!如果你想死我倒是可以幫你。給你一把刀,刺進你的胸口,插進你的心臟里,絕對死人。」張文雲忽然打了楚明一拳,笑了笑,楚明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張文雲。「會痛嗎?」

「會。」很痛,因為張文雲很用力,當然會痛了。

「那說明你還活著。別說你接受不了,時間長了你就能接受了。時間長了你就會忘記很多東西,很多不愉快的東西,慢慢的去適應這個新的世界。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我認識武則天,雖然不是很熟但總算有那麼一點點的交情,有空、有機會的話可以帶你去見見她。」張文雲又打了一個哈欠,「很累啊!大清早的起來和你發瘋,我得去睡覺了。心裡還是很不爽對么?外面下著雪,你出去吧!凍得你受不了的時候你就不會想那麼多了,到時候你就會想找張床,捂進被子裡面。」張文雲笑眯眯的,「最後被子里還有個裸睡的女人。」張文雲把一根鑰匙交到了楚明的手裡,「這是隔壁房間的鑰匙,累了就去休息。」張文雲還拿出一打錢塞到楚明的手裡,「先拿去用吧!掙了再還我。有機會還我吧!」

張文雲上樓去休息了,而楚明真的走出了客棧,站在門外任風雪吹打著,此刻心裡想著的只有一個人——趙青。

眼淚從楚明的眼眶裡流了出來,一掉到地上就凍結成冰。

張文雲躺在床上,一想起楚明他就覺得好笑,想起自己他就更覺得好笑了。他才不要管那麼多!眼困了,睡覺才是硬道理。沒有多久張文雲就睡著了。

風雪中楚明不知道待了多久,終於離開了。楚明踏進了洛陽一間妓院里,他的瘋狂墮落就是從這間妓院開始的吧!他現在就想找一個女人抱著,暖身子然後發泄!

在房間里喝了酒,便開始脫衣服,先脫自己的衣服,然後幫那個小姐脫,楚明盡量把小姐的模樣想象成是趙青,當楚明把那個**裸的女人壓在身下時,他忽然有一種很噁心的感覺,飛速的擄起自己的衣服,**著上半身跑出了妓院,疾速飄縱在風雪中,出了洛陽城。

因為他的速度很快很快,所以普通人是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也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楚明現在算是一個走到邊緣的人吧!而張文雲就是一個在邊緣徘徊的人,總的來說還是張文雲比較有性格,這是當然的了。呵呵!

有人說,如果你覺得生活太無聊了,就試著去過不同的生活,讓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試著用不同的心態去感受這個世界,那樣你會覺得舒服許多。

張文雲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吃過午飯後張文雲便去烤火了,無聊嘛!

一個身影從外面進了客棧,走向張文雲,張文雲沒有注意,他看著碳火在發獃呢!

「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張文雲抬起頭,笑了笑,看到了張亦,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感動。「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呀!」在張文雲的記憶里,他因該是屬於那種被人們遺忘的類型吧!一直都渴望自己有反派的人格魅力,可惜一直都難一如願,或許是他不夠壞吧!還沒有資格去做一個壞人。

張亦坐到了張文雲的旁邊,水靈的看著張文雲,輕聲的說:「當然記得了,我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忘了你呢!」張亦的眼神里閃過希望之光,她好象是專程來找張文雲的。「在你走之後發生了許多事情,我已經不在是以前的張亦了,現在的我比以前成熟了好多。」

「恩!看的出來,給人的感覺的確是不同了。看你好象不是偶遇,是專程來找我的吧?有什麼事么?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好了。」

「是不是什麼困難你都會幫我?」張亦皺眉。這個忙張文雲或許不會幫,或者說他沒有辦法幫。「如果我說我要嫁給你呢?」

張文雲皺眉抓了抓頭髮,「不知道怎麼說。是不是每個女人長大了都想嫁人?」關於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好好研究過。也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的著急。

張亦嘆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只知道女孩子一定要找一個好的依靠,否則就會孤單無助,很可憐的。」這就是她的感受么?

張文雲笑了笑,對於結婚他以前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越想越是不明白,他就是不明白好好的幹什麼要結婚?結婚等於幸福、快樂么?

張文雲站起身,然後又坐了下去。「是不是又有人逼你嫁人了?還是受了什麼打擊?」

「沒有。」不知道,她也不太清楚,這些日子過的都是比較昏沉的,武功是比以前進步了好多,可是,心情卻還是像以前那樣,彷徨不知、不知道以後的路因該怎麼走,所以一聽到張文雲的消息她就來異升客棧了,張文雲因該是一個能夠幫助她的人吧!

張文雲笑了笑,「以前我一直認為自己是比較神經的,現在才發現身邊許多的人都有這個毛病,有時候也喜歡胡言亂語的。在江湖上漂泊,挺累的吧!如果覺得受不了了,就回家吧!家是一個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不要想著什麼嫁人的事情,沒有人規定女子一定要嫁人的。我們這些人算是這個時代的奇人吧!想法因該開闊一些,對么?」

「是的。」張亦看著張文雲,突然「哥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嗎?小的時候就希望有一個哥哥可以照顧我,可是沒有。」

張文雲笑了笑,「當然可以叫我哥哥了,不過,我不喜歡認親的,叫我哥哥可以,千萬別真的把我當你哥了?」張文雲裝出一副猥褻的樣子,「我可不想成天管著一個妹妹哦!那個責任我可付不起。」很快張文雲又笑了笑。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習慣就好了,他說的話不需要想太多的,這個人就知道做事,其實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因該怎麼說呢!算了,還是不說了。

張亦皺眉,「我又不是賴上你了。算了啊!能借些錢給我么?」

「要多少啊?只要不是太多是可以給你的。」在張文雲的記憶里他是不借錢給女人的,要就是給,儘可能少量的給別人。

「兩萬塊。」

張文雲吸了一口氣,不是很多,不過也不少了啊!可以夠他用一段時間了。張文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密碼是123456,裡面有一萬五千塊,我就那麼多了都給你了。」

張亦接過卡放到了口袋裡,看著張文雲,好象還有什麼事哦!

張文雲傻笑,「還有什麼事么?」如果還是錢的問題,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幫忙了。

張亦搖頭,「沒有了。」她沒有想到張文雲給的那麼直接,連問都沒有問。「你不問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嗎?」

張文雲搖搖頭,「我不喜歡問太多,錢都給你了,問不問都是一樣的。不過,既然你都說了,我想你是想讓我知道的,你要錢幹什麼呀?」

「我想在洛陽買宅子,我都看好地方了,訂金都付了。這筆錢還不夠,我還得到別人那去借些,我先走了哦!」張亦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遞給張文雲,「有空我會打給你的,裡面儲存有我的號碼,你也可以打給我。」張亦又掏出了手機的說明書,張文雲只是接過了手機,沒有拿說明書,張文雲笑了笑,「說明書就不用看了,手機大多數都是差不多的。」

「恩!那我先走了。」說完她就走了。

張文雲「噓」了一口氣,沒有災難發生,是否就意味著要破財了呢?還好他不算太窮,如果是剛開始的時候,想想都覺得可怕,身上就那麼幾十塊錢,吃頓好飯都不夠呢!算了,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想那麼多了,繼續烤火吧!等天氣好了,就出去好好的散散心。

冷並不是所有的感覺,還有一種感覺,快要過年了,因該回家了吧!張文雲是這樣想的。如果過年都不回家,是不是太不孝順了呢?呵呵!所以家是一定要回去的。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女人可以和他一起回去的話?張文雲有這樣想,但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會是誰!生命里似乎已經沒有女人會出現了。呵呵!

站在洛陽的望台上,一陣風吹過,張文雲忽然覺得有些冷,習慣的揉了揉眼睛,模糊的看到不遠處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張文雲又揉了揉眼睛,如果沒有花眼的話,張文雲肯定這個人就是瑤瑤,心中忽然有很溫暖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瑤瑤走到張文雲面前,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抱住張文雲,而張文雲也順其自然的抱緊瑤瑤,「噓」了一口氣。

過了好久瑤瑤才對張文雲說:「我回家了,今年可以不回家過年,可以和你在一起。」

張文雲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瑤瑤將靠在張文雲肩膀的頭抬起來,「你不高興嗎?為什麼不說話?」

「沒有。不說話並不表示不高興,只是」張文雲看著瑤瑤,沒有說下去。

「只是什麼?」瑤瑤皺眉,她不喜歡張文雲總是喜歡在節骨眼上打住。

「只是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還有點感動。」張文雲低下頭皺眉,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似的。「我要回家過年,可能不能陪你了。我答應過我娘的,每年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回家過年的。」

「說的好象我不給你回家過年似的。」瑤瑤笑了笑,「我和你一起去你家過年,你可以陪著我我也可以陪著你。」想到去張文雲家,她就有點興奮。

「去我家?」張文雲抬頭看著天空,然後看著瑤瑤,「這樣好嗎?我從來沒有帶女人回家過年的習慣,也沒有帶過。」

「凡事總會有第一次的,習慣就好了嘛!」感覺瑤瑤似乎吃定了張文雲。

張文雲點點頭。

天氣依舊是那麼寒冷,只是心裡似乎總是有溫暖的感覺,也許是因為瑤瑤的緣故吧!雖然心裡還是會有淡淡的哀愁,但張文雲微笑的時候總算是有點開心的感覺,而不是為了敷衍自己而笑,那種無法言語的痛苦。有個女人陪著總比沒有的好,不管喜不喜歡。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但終歸是有道理的。此刻的張文雲是想安樂些,可是,有人就是不讓他安樂。不知道為什麼張文雲總是有不安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凌晨四點多鐘從噩夢中驚醒,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張文雲看到了漂浮在床的上空的小刀。此刻的小刀因該在張文雲的體內冬眠的,為何出來了呢?張文雲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小刀,等待著小刀開口,他知道小刀一定會說點什麼的。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一陣火熱的感覺我就被逼出你的體內了。」

「那你現在還能回來嗎?」

「可以。被逼出來,我馬上又回到了你的體內,相安無事。」

「為什麼會這樣呢?」

「也許是一種警示。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說完小刀又回到了張文雲的體內。

張文雲知道,小刀不能說太多,他必須馬上回到自己的體內,否則會神形具滅,因為小刀是魂,一年裡必須有一個季節在沉睡養元。

張文雲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了窗檯邊。外面又下起了雪,天氣已經變得非常寒冷了,因為屋裡開了空調所以並不冷,可是,張文雲心裡卻有些冷冷的感覺,不知道怎麼的又想起了鍾靈,張文雲不由自主的擺動了一些脖子,抖擻了一下,感覺有些痛苦,感情精神憂鬱的人有時候都會這樣,特別是回想起從前一些記憶深刻的事情。

張文雲忽然很想抽煙,正要轉身,回頭的時候看到了瑤瑤,瑤瑤在身後身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張文雲扭頭看著窗外,還是不要抽煙了,一來對身體不好,二來女人(瑤瑤)也不喜歡。

張文雲深吸了一口氣,深沉的說:「怎麼了?」都凌晨了,為何還會跑過來呢?難道是剛才他做噩夢嚇得叫出聲了?把她吵醒了?張文雲是這樣想的,只是他沒有這樣問,只是問瑤瑤「怎麼了」,因為他覺得男人對女人還是不要問那麼多的好,太過關心好象顯得有些虛情假意的感覺,說實在的他實在是不懂得怎麼去柔情的對待一個女人。

過了許久瑤瑤才說:「我一直都沒睡,剛才想過來看看你,就聽見你和小刀的對話,好擔心你,好害怕。認識你那麼久了,沒見你睡過幾個安穩覺。從來不知道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也弄不懂,或許這背子都弄不懂。只是想好好的抱著你,希望可以保護你。」瑤瑤本不想說保護這個詞的,可是她實在是不知道因該說什麼詞,跟著張文雲的人都會和張文雲一樣變傻吧!她也不例外。

張文雲笑了笑,「我看起來像是那麼需要保護的人嗎?我的武功那麼高、那麼厲害」

張文雲沒有再說下去,因為瑤瑤哭了,張文雲不知道因該說什麼,張文雲不是那種能夠安慰女人的男人,這種時候他只會習慣性的沉默,什麼都不要說是最好的吧!

瑤瑤鬆開手抬起頭擦了擦眼淚,「我只知道你是一個男人,一個內心脆弱的男人。」

「這你又知道你好象什麼都知道啊!」張文雲苦笑,帶著傻氣的。「人都是這樣的吧!不僅僅是我,還有很多男人。女人是很苦,書上和電視里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她們只是女人,只是苦、很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大家都不容易吧!很多男人都是有苦不說,因為身上背負了很多東西,他們必須學著堅強必須殘忍一些,無論是對別人或者是對自己,社會就是這樣的,江湖就是這樣的,一切只是為了生存。」

「那你呢?」

「我?」張文雲笑了,不知道因該怎麼回答,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不知道生存的意義。他不想和大多數人那樣,說是為了愛,這樣說他覺得噁心。「不知道。也許是為了這個不知道吧!因為不知道所以在追尋。」

「為什麼不願意和我上床?」

張文雲笑了笑,「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剛才抱你的時候發現你並沒有什麼反映,沒有男人對女人的反應。」剛才抱著張文雲的時候感覺到他的心跳依然平靜,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平靜,平靜的有些不正常。「我相信你絕對不是一個生理不正常的人。為什麼?真的對我沒興趣嗎?我就一點誘惑感都沒有?」

「不是。」

「那是為什麼?」總要有個合理的解釋吧!

「或許是我比較特別吧!」

瑤瑤皺眉,這樣的理由成立嗎?她不覺得。「或許你只和你老婆上床,只和一些沒有關係的女人,只和妓女。」

張文雲忽然轉身回頭盯著瑤瑤,張文雲的眼神有些可怕,「我只是不想有那麼多的糾葛,不想發生那麼多關係,不想有那麼多的傷害。」

「可是傷害是再所難免的,你老是這樣折磨自己也不是辦法。你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別說你沒有需要,別說你情願去找妓女,也不要接受我。」瑤瑤本不想那麼坦白的,對別人一定不會,可對張文雲她只想坦然、真實一點,這就是愛的一部分感覺吧!

「有問題我可以自己解決。」張文雲抬頭看著天花板,他覺得瑤瑤是在逼他,也是一種誘惑。

「怎麼解決?忍嗎?你能忍多久?一輩子嗎?還是等十年以後你娶到一個稱心如意的漂亮老婆?能解決嗎?」瑤瑤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只是呆望著張文雲,她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知道要打開張文雲對女人的心結,成人的世界里成人的事情,該怎麼樣就得怎麼樣,性是一個無法避免的問題,因為這是關乎一輩子的問題,是個嚴肅的問題,她不想看著張文雲陷在迷茫中,或許她自己也是迷茫的,不過她希望能為張文雲做點什麼,給張文雲帶來快樂。

張文雲沒說話,轉身看著窗外。雪還在下,外面還是那麼冷,人的心也是寒冷的吧!無論有空調或者是沒有,無論室內是暖和還是寒冷,心裡的感覺都是一樣,因為現在是冬天,因為外面下著雪,因為現在是凌晨,因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不會很久,姚瑤看到了窗戶外面有一個身影,一個在風雪中撐著雨傘的女子;既然姚瑤看見了張文雲當然也看得見,可是張文雲卻裝做什麼都沒有看見,沒有任何的反應。那個女子是莫旋。

姚瑤皺眉頭,「你看見了嗎?」

張文雲沒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我想那個女人應該是來找你的。」姚瑤將手伸到玻璃窗上擋住張文雲的視線,「你最好不要下去找那個女人,我肯定那樣會給你帶來痛苦。」姚瑤似乎猜透了張文雲的想法,張文雲確有此意。

張文雲皺眉,「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你說。」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回床上好好地躺著,現在是凌晨你應該睡覺。」

「她長的很像我以前喜歡的一個女人。」張文雲本不想說的,但是他覺得對瑤瑤因該坦然一些,因為不僅僅是朋友,還有著特殊的朋友關係,可以這樣說吧!瑤瑤現在也算是張文雲生命里一個重要的角色。

「你喜歡的人不是很多嗎?為什麼那麼在意她?在意你以前喜歡的那個人。」其實她和以前的她都是一樣的,因為很像,那種感覺和感情都是一樣的吧!怎麼樣稱呼都是一樣的,無所謂的。

「喜歡的人我都在意,沒有特別在意誰。也許是因為一些事情,總覺得她是一個坎。」

「一個過不去的坎嗎?」

「不,已經過去了。」

「那為何還會如此的在意?」

「不知道。」

「你愛她?」

「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歡,不知道什麼是愛。」

「你知道的。喜歡是一種愛的感覺,而愛是一種付出的行動。」瑤瑤微笑,「就像我對你,不僅僅是喜歡,還有付出的愛。我會愛你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即使真的不能得到什麼、不會有結果,我也願意把你放在心裡、最深的地方,永遠的。

瑤瑤覺得張文雲因該為這翻肺腑的自白做出一些表示,可是張文雲並沒有隻是沉默了,這是張文雲一慣的作風。

不知道什麼時候窗外的莫旋走了,而瑤瑤也躺在了張文雲的床上睡著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發獃了好長一段時間。深吸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像小說裡面描述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主角,或許當一個配角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吧!在別人的世界里做配角,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主角。

如果現在洗個冷水澡會怎麼樣呢?張文雲走到床邊脫掉了外衣,穿著內衣走進了浴室。他真的要洗冷水么?沒有。張文雲放了熱水,脫掉了衣服躺進了浴缸里,就這樣用熱水泡著,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可以泡很久,好幾個小時吧!有什麼比一個人在冬天裡泡澡回憶以前的事情更有意思呢?是否會有單調的感覺呢?不會。因為他是張文雲,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是泡澡,舒服的泡著。

2004年的冬天會是怎麼樣的呢?會下雪嗎?張文雲忽然笑了,覺得自己好傻,完全沒有必要去想那個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世界,因為已經完全脫離了,只是這個莫旋總是會讓他想起一些事情,讓人感慨的事情。

那個世界明年就是2005年了吧!張文雲這樣想著。還記得初到這個世界,在張府張大少爺的床上,一個豪華的府上,除了父母的樣子和2004年那裡的一樣,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一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總的來說感慨萬千。誰能沒有過去,誰能沒有回憶呢!可是,又有誰的過去、回憶是讓人知道、讓人了解的呢?

經常會想到死亡,就會覺得可怕,非常的害怕,特別是在心情陰暗的日子裡,特別是在這樣的下雪天。還好現在身邊有一個瑤瑤,只要想到瑤瑤就沒有太多害怕的感覺了,就沒有那種強烈的孤獨了。伴侶真的是很重要的吧!因為人都是害怕孤獨的。人都要結婚,因為沒有朋友陪伴,只能選擇伴侶、只能結婚。或許這樣的理解是不正確的,可是又有誰說的清楚呢!世界就是這樣的、社會就是這樣的。人生苦短,就是那麼有意思。不在乎經過,不在乎結果,只在乎那一段屬於過去的回憶,屬於自己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搶奪,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

2004年有一個讓張文雲一生也忘不了的女子,她叫莫璇,也就是現在的這個莫旋,可以這樣說吧!因為她們長的很像,張文雲已經把現在這個莫旋當做是2004年那個莫璇了,所以才會對莫旋有著很特別的感覺,有點像是心頭刺痛的傷口在結疤以後給人的感覺,看到了疤難免就想起了當時傷痛的情景,總是讓人感慨的。張文雲的感慨是不是多了一點?誰讓他是那樣的一個男人呢!

起身、擦乾身上的水、穿上衣服、走出浴室、來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靜靜的睡著的瑤瑤,張文雲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親一下瑤瑤,正當張文雲把臉湊過去的時候,瑤瑤忽然睜開眼睛,這是張文雲史料不及的,他趕緊往後退並繞到了另一頭,做出要上床睡覺的樣子。看樣子瑤瑤並沒有睡著,她只是閉著眼睛,因為感覺到了有人要親近她,所以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急速後退的張文雲,多少猜到了一些什麼什麼。

張文雲上了床用被子裹著自己靜靜的躺著,看著天花板。因為有兩張被子,他們兩是一個蓋一張,這也挺好的,雖然是在同一張床上,隔了被子好象就隔了很多東西。

瑤瑤知道張文雲不會為剛才的事情做出什麼解釋的,因為他不是普通的男人,如果解釋了什麼那他就不是張文雲了,所以瑤瑤要先發制人(張文雲)。

瑤瑤翻身側體看著張文雲,「你剛才不是想親我嗎?為什麼」為什麼沒有親?想這樣說的,但覺得還是沒有必要了,就算不說張文雲也會明白,張文雲一向都喜歡裝糊塗,她也要含糊一下,才會更有意思。

張文雲轉動眼珠子,側身看著瑤瑤,沒說話只是微笑。瑤瑤也笑了。既然張文雲不想說她也不會逼他,這樣也挺好的,挺好的微笑。

兩人就這樣看著,漸漸的不知覺的就睡著了。

2004年的冬天一定會很冷吧!呵!冬天嘛!當然會很冷了。因為是冬天嘛!冬天不冷就不叫冬天了。冬天當然要冷點才會有意思。冬天。哈哈!廢話!

第二天清晨——

張文雲一醒來就起床穿好外套出了房間走出了客棧,傻傻的站在客棧門口。

張文雲在等待,可是他等待的人始終都沒有出現。當然了,莫旋現在躺在床上睡覺呢!怎麼可能來這呢!當張文雲失望的準備回客棧的時候,瑤瑤從客棧里出來了,很急的跑到張文雲面前,瑤瑤的手上拿著一個東西,是張文雲的手機。瑤瑤將手機遞給張文雲並示意讓他聽電話。張文雲接過手機,聽到了葉楓的聲音,張文雲只是聽沒有說話,最後把電話掛掉了。

張文雲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對瑤瑤說:「我要去辦點事,要離開洛陽一段時間,你住在客棧等我好嗎?」

「不可以帶我去嗎?」

張文雲搖頭,「最好還是別去了。」張文雲笑了笑,「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有些事情我不想解釋那麼多,也說不清楚。」

「那你要去多久才會回來?你答應過我的,要帶我去你家過年的。」瑤瑤臉上閃過一絲憂愁,好象張文雲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的樣子。

張文雲搖頭,「不知道。因該不會太久吧!就是去辦點事,辦完事就回來。」

數日後——

天下著蒙蒙的小雨,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也許這一場雨就是為張文雲而下的吧!在凌雲派的露天演練場上,滿頭銀髮的鐘靈被上千個人圍困著,鍾靈已經快支持不下去了,被人圍攻奮戰了許久的她終於倒下了。當人群向鍾靈靠近的時候,在人群之後一個拿著凌雲刀的傢伙,怒髮衝冠的滿眼都是血絲,他揮動著凌雲到向人群劈去,人群馬上被凌雲刀的利氣震飛了劃出了一條道,鍾靈吃力的向那個人看去,眼神中是無盡的迷茫和疑惑,眼中之人正是張文雲。

張文雲飛速的衝到鍾靈的身邊,對著眾人嚷道:「誰他媽的敢動我的女人,我就滅了他還有他全家。」張文雲火暴的已經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已經青筋暴起了。他手上的凌雲刀還滴著血,那不是別人的血是他自己的。那是因為他把凌雲刀握得太緊太緊用力過猛造成的。

在這群人里大多數都是凌雲派的弟子,張文雲已經為了一個女人怒髮衝冠了。不知道待會張文雲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鍾靈出了什麼事的話,也許張文雲會把整個凌雲派給滅了。

張文雲鬆開凌雲刀,凌雲刀掉落到了地上,隨著一聲碰撞的聲音凌雲刀消失了,無形的消失了,而鍾靈手中的凌雲劍也消失了。張文雲抱著鍾靈飛躍下山,將鍾靈帶到了樂天鎮,送到了樂天醫館。

數日後——

張文雲返回了洛陽。

張文雲似熱血沸騰,可是怎麼也爆發不出來,潮緒陷入了低谷,這就是憂鬱綜合證病發的癥狀吧!對世界已經提不起興趣,生活變得沒什麼意義。是否因該回家了?

回到異升客棧找到了瑤瑤,在瑤瑤的激情擁抱后,張文雲和瑤瑤回到了房間,張文雲二話沒說就把瑤瑤壓倒在床上,瑤瑤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是不明白,為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文雲簡直紅了眼,獸性的飛快的解開瑤瑤上衣的扣子,喘這氣吻著瑤瑤的脖子。

「怎麼了?」瑤瑤不喜歡別人這樣對她,這簡直就是強姦嘛!雖然這個人是張文雲,但瑤瑤還是覺得很傷自尊。

「鬱悶。」張文雲坍塌在瑤瑤身上,一動也不動的。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怪你的。」

張文雲馬上起身,走到了窗口邊,「把扣子扣好。」這會張文雲頭腦好象沒有那麼熱了。

瑤瑤扣好扣子走到張文雲身後,抱住他緊緊的貼在他身後。

「總有一天我會再這樣對你,扒掉你的上衣脫掉你的褲子,然後瘋狂的佔有你。我不想這樣的,可是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這樣做的,我覺得我真噁心。」張文雲嘆氣,「我實在不想和別的男人那樣。」

「不會的。只要你把心態放正了,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瑤瑤輕輕的吻了一下張文雲的耳朵,「知道嗎?我是心甘情願的,所以請你不要想太多,想做就去做,能做你的女人對我來說是幸福的。」瑤瑤微笑,「我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的。我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就可以了。」嘴上是這樣說,可是又有幾個女人真能做到呢?

張文雲皺眉,瑤瑤的體貼讓他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覺得不真實、無法把握,就像是夢境,閉上眼睛是真實的,睜開眼睛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凌晨三點半,張文雲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起床走到了窗口邊,窗外有一個人,是莫旋。張文雲趕緊穿好外套下樓去。

張文雲想了很多開場白,可是,當他走到莫旋跟前卻說不出話了。張文雲一言不發的看著莫旋。

在窗口內,也就是張文雲的房間里,瑤瑤正站在窗口邊看著他兩,心情有些沉重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讓瑤瑤心裡很不舒服。

兩人站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張文雲打破了僵局。

「凌晨了,站在這裡不冷嗎?」張文雲還是無法擺脫心裡的糾纏,本想狠心一點,說點刺激她的話,可是,話剛到嘴邊就改口了,她永遠都無法對這個女人狠心。

良久莫旋才對張文雲說:「那天的事情真對不起!」

那天的事張文雲早就不放心上了,也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不就那麼回事。「天很冷,如果你是找我的,有話就說吧!如果沒有事,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家吧!」張文雲的情感是比較拖拉的,可是說話還是蠻利索的。

「我你真的喜歡我嗎?」莫旋的眼神里有種渴望,張文雲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張文雲皺眉,不知道因該怎麼去回答她,是真實的回答還是欺騙呢?男人的自尊心或者是虛榮心都是很強的,張文雲當然也不例外,所以他的回答肯定是

「沒有。我沒有喜歡你。」張文雲回答的時候心跳是如此的平靜、呼吸也是那麼的有節奏,找不到一絲一毫說謊的跡象,可是他確實說謊了,不僅欺騙了莫旋同時也欺騙了自己。

「可你以前明明有說喜歡我。」莫旋有點著急,皺著眉頭,一看就知道她有多麼的在乎張文雲對她是否喜歡,可是,張文雲就是沒有感覺,似乎不相信她這時的表情,張文雲依稀記得在2004年,莫璇是怎麼一次又一次拒絕他的,2004年的莫璇與此時的莫旋對照如此之鮮明,這讓張文雲的心痛加劇、很痛很痛很痛。

張文雲咬了咬牙,「我不記得了。如果我真的有說過我喜歡你,那也是當做玩笑戲言隨便說說而已,你大可不必當真。」

「真的是那樣嗎?」莫旋顯得有些激動,她覺得自己被張文雲戲耍了,雖然她不知道張文云為何這樣,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張文雲都不因該這樣,這絕對是不行的、不可以原諒的,明明說了卻說自己沒說、還要狡辯抵賴,如此斯文的人行為怎麼可以如此的惡劣?很顯然莫旋生氣了還為此動怒了。「說了還不敢承認,承認了還詭辯。」莫旋大聲嚷:「膽小鬼!」

張文雲沉默,無言以對。莫旋說的是對的吧!張文雲確實是個膽小鬼,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否則早就因該放下2004年的莫璇了。還是那句很老的話,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張文雲還不是英雄。她雖然不是什麼美人,可是足以讓張文雲拜倒。男女之間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事情複雜的很,簡單的說。

張文雲看著莫旋,「噓」了一口氣,然後微笑著。「生氣完了就回家吧!這天實在冷。」張文雲看了看路邊厚厚的雪,不知道這雪要多久以後才會化?女人的氣就像是這路邊的雪吧!只要太陽出來了,按道理來說是會化掉的。張文雲覺得他因該向莫旋說聲對不起吧!畢竟是他張文雲讓她莫旋動氣了。

「對不起!我承認我的膽子是比別的男人小了一點,說話也沒什麼分寸,以前說錯了什麼話,有什麼得罪你的還請見諒。」這是張文雲最大的讓度了,他自己是這樣覺得。這個台階也夠讓莫旋下了吧!

莫旋沒說話,只是帶著一點兇巴巴的眼神盯著張文雲,看來她是無法原諒張文雲的。

「這麼冷的天我實在是不想和你在這裡耗下去。」張文雲嘆氣,「其實,女人有時候不要那麼固執、軟弱一點、不要那麼有個性會比較可愛、討人喜歡。」張文雲看了看客棧自己住的那個房間的窗口,什麼也看不到,裡面是黑的,從裡面看外面到是很清楚;然後張文雲又扭頭看著莫旋,「如果你沒話說、沒事了,那我就回去睡覺了。」張文雲忽然覺得,有些東西他真的可以放下了,真的。有些事情真的要有始有終,不因該的開始,就因該在因該的時候結束,這是最好不過的。犯過的錯也許我們無法彌補,但是我們可以試著去原諒自己,原諒別人都可以了,為什麼不可以原諒自己呢?是非對錯終究有了結的一天,感情也不外乎。2004年的開始,在這個時空、這個時候結束,就當做是上天的安排吧!其實,有時候命運對人還是蠻公平的,不需要對命運做太多的反抗。這是最好的結果。張文雲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希望的,也在努力,希望可以放得下,不要再拖拉了。

話雖然說出口了,可張文雲還是等了她很久,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她是莫旋而不是2004年那個莫璇。在莫旋一語不發、張文雲等待良久之後,張文雲終於不顧一切的走回了客棧。

所謂的不顧一切就是,「你給我站住,張文雲你給我站住站住站住。」在莫旋喊的沒有力氣了,而張文雲也從她的視野消失很久之後,終於她把嘴巴閉上了。氣,莫旋有些氣憤,氣中還帶著不服,更多的是不服氣。莫旋就不相信張文雲那麼牛,氣死人了。女人都是這樣的吧!特別是進入青春期的女子,動不動就生氣,她們很容易生氣,這是天生的吧!無可厚非,誰叫她們是女子呢!

張文雲終於緩了口氣,身上似乎一下子輕了許多。一直以來他都只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其實和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這完全是他個人的情緒。

一進房間張文雲就看到了站在窗戶邊的瑤瑤,張文雲微笑的走了過去,可是,當張文雲站在瑤瑤身邊時,不知道怎麼的又想起了鍾靈,所有的感覺一下子沉重了起來。煩惱好象一直都沒有離開他,只是暫時藏了起來,當藏不住的時候又會跑出來煩他。

瑤瑤似乎沒有注意到張文雲,或者說她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窗戶外面,她正看著窗戶外面站在那發獃傻傻不動的莫旋,「沒有心情」理會張文雲。張文雲從來都不懂女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以前不懂、現在更不懂。

張文雲伸手在瑤瑤的眼前晃動著,「想什麼呢!那麼入神?」瑤瑤很少在他面前這樣發獃的,除非是想到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你回來了!」瑤瑤笑了笑。「我在想如果外面那個人是我,而我是她,現在會是怎麼樣的呢?」

「哈哈!好奇怪的想法。」張文雲從來不去想這些,那樣太傻了。不過說真的,如果可以調換去感受一下,還真的是蠻有意思的。「哈哈!」張文雲忍不住又笑了,他怎麼也犯傻了,竟然想這樣的問題。

愛真的要到天荒地老嗎?還是一生一世就夠了?

我現在有想哭的衝動,我又想起了我的初戀,雖然是暗戀轉向單戀最後失戀可仍是我最寶貴的初戀。我是不是不因該說這些呢?別人都說我太情緒化了。是吧!

時間可以用一個年來總結吧!剛過了一個漫長而寒冷的年。大家都知道,過年了就意味著自己又長一歲了,年幼會走向成長,成長會走向成熟。當大家都成熟了,也就失去了年的意味,都不是小孩子了嘛!已經找不到童年過年的快樂。也說不上是為什麼,也許就是這樣的吧!這是自然而然的。

張文雲這一年是和姚瑤一起過的,沒有說很開心也沒有不開心,感覺很平淡吧!娘親見到姚瑤姑娘不知道有多高興,爹大人對客人還是那麼客氣,而且爹大人的表情有了很大的轉變,有點像娘親大人。家裡也沒有再催促成親的事,也許是因為把姚瑤帶回家過年的緣故吧!家裡覺得不用再擔心孩子的婚姻問題了吧!總之過這個年一切都很融洽。

過完年了,任務算是完成了吧!張文雲本來決定初六還是初七這樣就走的,但是姚瑤堅決要留下來過十五,那是本地節日,由於姚瑤的關係推遲到了十五,過節的那天晚上才離開。這些天都還好啦!就是有一天晚上走到姚瑤睡的房間,她穿著睡衣準備睡覺了,張文雲在床邊坐了一下又聊了一下,然後當然,最終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張文雲對性的控制力已經非一般男人可比了,又或者說冷掉了,冷淡的感覺,並不是無能,離那個地方還差遠了,幾十年吧!

現在的張文雲每天都有笑,他會學著盡量讓自己表現得開心一點。其實,他本身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憂鬱,只是習慣把自己演成一個悲劇角色,習慣憂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性格吧!小的時候就很討厭「正義」的東西,一直都期盼演反派,當然現在也不算是反派,介乎於正邪之間,遊走在邊緣吧!總喜歡反著干,一定要和自己的幸福作對。怎麼說呢,就像通宵吧!很多人都知道通宵其實很辛苦啦!那為什麼還要通宵呢?都沒有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吧!都會敷衍的說「失眠」了吧!失眠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安眠藥的需求量卻沒有絲毫上升的跡象。

洛陽,又想到了洛陽,沒有去洛陽啦!誰會那麼無聊啊!還去洛陽。

張文雲去了最後一個關鍵的地方——七情涯。

「我喜歡你。」

「別傻了,我有男朋友了,我們一點點可能性也沒有。這完全不是你帥不帥有沒有錢的問題,而是,已經沒有這個前提了,你懂嗎?我真的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曾經我也是那樣過來的。」

「我知道。」微笑著,「我只是想祝福你們。」

「謝謝。」

張文雲放下手中的七情劍,劍身瞬間就碎裂了,成微粒狀漂浮在空中,然後落下散落在地上,銀色的粉末中彷彿寫著兩個字——傷心。

張文雲的耳邊迴響起了近來創作的一首曲子《悠悠長空恨》,悲情啊!前輩說過,也許天空真的是藍色的。他沒有說完,接著就是:可是心情確實是灰色的,天空確實是灰色的。

張文雲深吸一口氣吹動著額頭上的頭髮,故做瀟洒的離開了七情涯。

看著張文雲漸漸遠去的身影,莫旋真的不知道因該說什麼才好,太過痴情真的不是一件好事,那樣是很難有好結果的。

也許是天在替某某某悲鳴,下起了毛毛細雨,細小的雨滴打在衣服上張文雲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時時刻刻揉搓自己的手指頭,不知道要幹嗎了。

張文雲冷靜了一下,確定自己現在的目標是明域。也鬧夠了吧!玩也玩夠了吧!是因該回去任職了,畢竟是魔教的教主。故事也應該告一段落了。她都已經是別人的女人,再怎麼傷心,再怎麼悲痛也無可奈何了,只能等下輩子了吧!或者將來找個更好的。比如說姚瑤這個姑娘,真的很不錯吧,可是,好象就是差了一點什麼。又犯傻了吧!既然不是同一個人,給人的感覺又怎麼會一樣呢?

說得再多也只是託詞,有些東西始終掩飾不了,淚水從眼眶裡緩緩流出,幾鍾秒以後就決堤了。雨還在下,漸漸的漸漸的雨下的好大好大,雨水與淚水混合著

張文雲記得,曾和別人談論過一個故事的好壞,後來發現,故事是不能用好壞來形容的,故事沒有好與不好,甚至都沒有真正的**情節,只有開始和結束,或者說,強硬的說故事的開始和結尾就是**,而中間的故事其實都只是廢話而已。無論怎麼開始,無論怎麼發展,結局都是不會改變的,悲哀!是誰說故事感動的不在結果而在於過程?完全是扯淡。無論你怎麼努力,只能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始終醉在別人的懷抱,還說過程重要結果不重要嗎?把記錄那個故事的那本書買下來吧!把它撕成兩半一定很爽。

激動過後總會冷靜下來的,冷靜之後愛的感覺會被沖淡,很淡很淡,就像沒有一樣。很多時候張文雲都會懷疑,那種反反覆復、時有時無、時而強烈時而平淡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愛啊?他會帶著這個疑問活下去吧!

張文雲耳邊已經沒有音樂了,曲終人散,故事也因該結束了,就隨著這場雨結束吧!

那一場雨斷斷續續的下了好多天,當太陽出來的時候一切又恢復到原來。其實,一切都沒有改變過,只是人的心在變而已。

此後我沒有再在洛陽的異升客棧見到張文雲,而我店小二的工作也沒有長久,興趣漸漸消退以後我又去幹了別的。希望他在明域可以過的很好,也希望他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要相信黑夜過後是黎明,有明天就一定會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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