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被哥哥襲擊
?(女生文學)是誰?
「喂!誰在那兒?」
赫洛飛快地穿上衣服。雖然有什麼不速之客進到船體里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但接連幾天時而出現的恐怖幻想實在讓他著實開始杯弓蛇影了。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機械護腕,目光瞥過身旁的艙壁,腳步一僵。
鮮紅色的,明顯是被人用手指蘸著血劃下的筆跡橫七豎八,一片混亂,就像是思維極度混亂的精神病人留下的手筆。
他依稀辨出了「對不起」,「必須」,「抑制」……以及一串模糊的、似乎可拼湊成他的名字的字母,末尾重重地落下一個血點,竟然戳得堅不可摧的艙壁都凹陷了進去。
他不知道對方此刻到底在思考什麼,又想做什麼,這個曾與他朝夕相處數年的人的行為竟然變得無法揣測起來。
……這個過去一直疼愛著保護著他的人會傷害他嗎?
「沙耶羅?你到底發生了什麼?」赫洛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眼睛,纖長的銀白色睫毛顫抖著,像羽毛一般刮擾沙耶羅已經綳到極致的神經。他已經無法用言語回應對方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功能都用來克制體內狂躁的力量。
但那種純然的煽惑力是從赫洛的骨子裡透出來的,經過時間洗鍊,比青澀的少年時代更馥郁,比青春期時更醇美,即使什麼也不做的站在他面前,也像一劑催l情葯讓他難以招架。沙耶羅逼迫自己把對方想象成那個還未長大的孩子,死咬著齒關屏住呼吸,青筋從額角暴凸起來,一跳一跳。
偏偏赫洛沒有這個自知之明。他壓抑著不斷上升的腎上腺素,緊張地抬起手,摟住沙耶羅勁瘦的腰,試圖把他從凹陷里架出來。
這麼做時他的頸側不經意地挨近了對方的臉,一股純凈誘人的體香霎時溢滿沙耶羅的喉嚨,什麼東西在血管里「啪」地爆裂了,像一層薄薄的冰層破碎掉了,底下鑽出了一根扭曲的花芽。
沙耶羅的大腦一下子沸騰起來。他聽憑本能地張開嘴唇,湊近赫洛的臉頰,舌尖挑起一縷潮濕的髮絲,汲取對方甘甜的汗液。
「沙耶羅!你清醒點!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赫洛驀地鬆開手,後退了一步,被他這種近乎*的舉動嚇得渾身發毛,聲音都有點變調。
沙耶羅扣緊對方的肩頭,摸到那細膩的皮肉下長開了的屬於成年男人的骨架,一種要命的衝動兇狠地啃噬著他的心口,一串嘶啞含混的、不成人聲的字眼從他的唇齒間迸出來:「知道……」
「你說什麼?」赫洛沒能聽清,他仰起頭,一截雪白修長的脖頸從高豎的領口露出來,耳根附近的皮膚髮燒似的蔓延開一片緋紅。沙耶羅未著寸縷的身體與他恥骨相依,這對他而言著實是個不小的刺激,要知道青春期時沙耶羅連用手指碰一碰他,都能讓他害羞得無以復加。
不過他到底不是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了。想這樣就嚇到他,沒那麼容易。他深吸一口氣,掙扎著騰出一隻手——他不敢像揍安藤那樣給沙耶羅來上一拳,所以乾淨利落的扇了對方一耳光。
「沙耶羅。看著我。」他盯著黑暗中對方的眼睛,清晰又銳利的說,卻感到肩上的手猝然加重了力道。
脫籠闖出的惡|欲驅使沙耶羅用一隻手掐住懷裡人的後頸,手指嵌入那頭柔軟的髮絲里,借著身高優勢低下頭,嘴唇湊近懷裡人的耳根,將他駭得打了個激靈。赫洛本能地想躲,後頸卻被牢牢握在沙耶羅的大手裡,頭頸動彈不得,緊繃的脖筋拗出一根漂亮而旖旎的曲線。
沙耶羅順著那曲線舔上去,一口含住了他通紅的耳垂,在狠狠咬了一口后著力嘬吸起來,活像一隻逮住了兔子的野狼般兇狠而致命。
這種從未與對方有過的「親密接觸」令赫洛一下子當機般的傻掉了。
滾燙的熱意像瘟疫般從耳垂擴散,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慄起來,神經中樞半天才下達了「掙扎」這個指令——沙耶羅在正常情況下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顧慮著對方身上可能存在的傷處,赫洛不敢用力,只能屈起手肘晃動身體,沙耶羅卻向前一傾,撲得他撞上背後的艙門。
「沙耶羅……」他試圖捕捉對方的視線,表情仍然強作鎮定,紊亂的聲線卻泄露了心底的慌亂,「你怎麼了?」
回答他的只有沙耶羅冷酷的喘息聲。他的身體像傾塌下來的山體一樣沉重,弓著脊背,身軀落下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