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是命

許赫卻曾經見識過，那雙眼睛笑起來，波光瀲灧，動人心魂，臨清比起其他人來，不世俗對他平淡，不奉承也不嫉妒，他也只是欣賞而已，那一天，同學聚會，他不想參加，可是那位來邀請他的同學，能說會道，愣是讓他答應了，想著去半個小時就離開，去到后，發現臨清竟然也在，他應該也是被那個人說動吧，他們倆個都是不喜歡嘈雜的人。

被人灌了幾杯，他酒量還行，有幾個人是圈子裡，不好拂了面子，許赫不是氣焰盛的人，也不是喜歡遷就的人，但能給人面子的地方，都不會任性，所以追隨的人多，臨清也意思意思小酌幾口，臉上的表情還是冷冷清清的，臉色卻微微紅了起來。

後來大家去唱k，許赫直接就想離開，臨清也要走，大家挽留一陣，許赫心意已決，臨清也不多說，大抵醉了，思維簡單，直接就走，許赫大家不敢強留，臨清卻有不少女生喜歡他，不過是礙於他太不好靠近，今天他醉了些，意外地有些好說話，最後愣是被人拉拉扯扯，硬拖去了ktv，許赫想想自己也沒什麼事，就又跟著去了。或許本來就有些好奇吧，畢竟是那樣一個感覺又驕傲又疏離，又防備卻又寂寞的人。

大家硬逼著臨清唱一首，因為看出臨清醉了，趁著機會想多了解他。

臨清看起來就是很少學什麼歌的人，但是直接上去就點了一首歌。

他唱的是一首叫做『葉子』的歌。

十多年前的老歌了，知道的人不多了，卻動聽地讓人想哭。

臨清面無表情地唱，眼裡也沒有情緒，聲線乾淨，如此悲傷的唱著：

葉子是不會飛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葉子天堂原來應該不是妄想只是我早已經遺忘當初怎麼開始飛翔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愛情原來的開始是陪伴但我也漸漸地遺忘當時是怎樣有人陪伴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大家都靜了，看著上面那個男生，沉默而專註地聽他唱歌，在他唱完之後，能有幾分鐘的鴉雀無聲。

你可以感受到，一首歌被一個人在你的眼前唱出來，你被感動到，被觸動到，你記住了這首歌，但是你無論回去單曲循環多少遍，都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最開始，心動的感覺……

臨清後來是被許赫送回去，他看起來很安靜，許赫也不多話，將他送到后，誇讚了一句：「你唱的歌，很好聽。」

臨清愣了愣，神色還有些迷糊，卻縮近很多距離，只是看著許赫，突然笑起來，在街燈下，在溫暖又朦朧的燈光里，在離許赫大約只有半臂距離的地方，笑得讓人心生妄想……

「謝謝。」

許赫忘不了，然後開始注視著他，直到再也出不來了，這是命，無法反抗，一個人的思想會被局限，一顆心卻無法被掌控。

這是命，許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