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番外【我只喜歡你】(十七)(6000+)
「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對我爸媽太不孝了」獨立早是一回事,可到底宮雪漫她身為宮家長女而父母滿心的期盼她也不能一直視若無睹
康域凌沖著給他們送上毛毯的空姐,回了一個迷之微笑后,頭靠著椅背半瞌著眼皮涼涼的說「怎麼,你是打算放棄了?」
「什麼?」百無聊奈的翻著手中最新一期以她的大片做封面的時裝雜誌,狀似不經意的回著
康域凌就著閉目養神的姿勢,也不看她嘴唇輕啟繼續「我說你難道是打算放棄找那個自閉兒了是么?攙」
聽著康域凌一口一個「自閉兒」宮雪漫滿臉正色的對視著他,再次正色的提醒道「什麼自閉兒,人家有名字」
聽著她頗有些警告意味的提醒,康域凌笑著攤了攤手「抱歉,那你是打算放棄找他了?」
「不知道,也許吧」說這話時宮雪漫臉上也儘是無奈之色,如果耀兒還記得她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連他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完宮雪漫就拉下眼罩不再說話,見她這個樣子康域凌也不好再說些其他的話來打擊她所剩無幾的信心和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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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落在了巴黎的戴高樂國際機場,因為時差的關係,在等行李的過程中,宮雪漫和康域凌也是滿臉倦色,此刻也是誰也不愛搭理誰的狀態
工作室的其他幾位同事已先他們一步到了巴黎,此刻也是滿心焦急的一直等在到達處視線也是掃過從裡面源源不斷走出來的每個旅客身上
等到他們脖子都快長了的時候,康域凌才推著裝有好幾個行李箱的行李車走了出來,而宮雪漫則是帶上了墨鏡跟在他的身後慢條斯理的走著
而這時間卻不知道從哪裡聞訊趕來來了幾個記者模樣的外國人,拿起手中的相機就開始對著宮雪漫狂拍個不停,如果說在國內人們可能會不知道宮雪漫是誰,可在時尚之都巴黎隨口一提愛麗絲的名字,混時尚圈的上到各大雜誌的名主編,下到時尚專欄的記者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若是在平時記者對著自己狂拍,宮雪漫興許還能和顏悅色,可經過長時間的飛行再加上沒有充足的睡眠,她突然覺著面前的記者很是礙眼,整個臉也是淡漠至極更是將大衣領子拉高將原本就小巧的臉遮住了大半
等他們拍夠了,宮雪漫這才好不容易和前來接自己的同事會合「老闆,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不過不是之前的那個」說話的是宮雪漫工作室的攝影師
「為什麼不雇傭之前的?」康域凌伸了伸手,眼神望向一邊的化妝師傑克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巴黎是個浪漫的城市,可它的治安也一直被人詬病,從宮雪漫到巴黎走秀這些年以來,他們一直雇傭的是一個叫費蘭克的大叔,只要宮雪漫來巴黎就是費蘭克負責接送他們等一切事宜
「費蘭克的女兒生孩子了,所以這次他來不了了,不過這次的司機也是我們篩選了好久才決定雇傭的」傑克解釋著,因為他們來這裡工作,一個稱職敬業的司機顯然對他們很重要
「換了就換了吧」對於換司機這事,宮雪漫沒有多做深究,她現在只想趕快到酒店,舒舒服服洗個澡,然後再睡上一覺,現在她整個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耳朵也有嗡鳴聲
聞言,一行人也是默契的噤聲,將行李交給司機裝進後背箱后,給司機報了酒店地址,這才乘著七人保姆車浩浩蕩蕩的趕往他們下榻的酒店
一到酒店房間宮雪漫也顧不得整理地上歪七扭八的行李,直奔浴室洗完澡后頂著一頭濕發也懶得吹到頭就睡,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到最後她完全是被餓醒的
站在浴室鏡子前擰開水龍頭捧了一把冷水拍打在臉上,又望著鏡中自己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她默默的嘆了口氣從化妝包里拿出梳子慢慢的梳理而後綁成一個丸子
她的臉色並沒有因為補了一覺而有所緩和,反而出現了與她雪白膚色對應不正常的潮紅,宮雪漫暗自罵了一句,想想應該是睡前沒有吹乾頭髮,現在這個樣子怕是要感冒的前兆
回到客房中,宮雪漫將她自己所有的箱子打開,打算找出常備的藥箱,可是翻了個底兒掉也沒看見藥箱的蹤影,她只能穿戴整齊後去隔壁康域凌的房間想問問看藥箱是不是在他那裡
敲了門沒一會兒康域凌就打開了門,而他拿著手機不知道是在和誰通話「嗯,對,明天上午十點吧,詳細的等我們見面再說」
一眼往前視線落在宮雪漫那兩朵高原紅的臉上,康域凌皺了皺眉也忘了自己還和別人通著話「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是感冒了吧」
宮雪漫眼神怏怏的對視一臉擔憂的康域凌,有氣無力的說「應該是吧,藥箱在你這兒嗎?」
「喂..康先生..」電.話另一頭的人自然也聽見了他們剛剛的這番對話
康域凌這才想起手中的電.話還一直通著「不好意思,時間就按我們說的明天我們會準時到,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也不等那邊說話就直接掛斷了
抬手摸了摸宮雪漫的額頭,萬幸的是她沒有發燒,康域凌這才安了安心「你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先出去吃點飯填飽肚子,回來吃了葯再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工作呢」
「嗯」了一聲沒有反對康域凌的提議
靳炎墨坐在大班椅里,看著公司各個產業的營業報表,因為之前去了A城一星期,這期間他也落下不少需要他簽字過目的文件,所以即便現在是晚上九點半了他也一如往常一樣加著班
見著季言斐敲門走了進來,抬頭看了他一眼后視線又再度回到那堆數據中,但嘴裡卻是說著「約好了?」
對靳炎墨的話,季言斐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他,而是想著自己要不要將自己剛剛聽到康域凌和宮雪漫的對話告訴給他,可他又怕自己會弄巧成拙
「問你話呢,開什麼小差」抬眼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靳炎墨心想難不成那小丫頭又給季言斐出了什麼難題
想了想季言斐還是決定告訴靳炎墨自己無意間聽到的對話「剛剛和宮小姐的經紀人通過電,話,宮小姐她好像是生病了」
聽見宮雪漫生病,靳炎墨的眉不自覺的挑了挑,說話的音調也比往日高了一些「她不是剛到巴黎,怎麼就病了?」
季言斐將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字不漏的複述給靳炎墨聽,等季言斐話一說完,靳炎墨起身走到衣架前拿起掛在那兒灰色呢大衣邊穿邊往外邊走,季言斐見狀也跟著他快速往外走,靳炎墨一邊走一邊問「知道她住哪個酒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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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沒有投入正式工作,所以司機這個時候也不是在他的工作時間內,宮雪漫從小嘴就刁,酒店的食物她也是向來吃不慣的,用手機搜了一遍康域凌只能帶著她到酒店附近不遠的一家餐廳用餐
心安理得的吃著康域凌幫自己切成小段的小羊排又喝了一個例湯后,宮雪漫這才感覺渾身有了些力氣手腳也沒之前來的冰涼了
「感覺好些了么?」康域凌又再次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心的詢問著,生怕她有個閃失,工作丟了可以再找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怕是不好跟家裡的長輩交代
宮雪漫煞有介事的望著康域凌,帶著滿是玩笑成分的問他「你以後應該會是個很不錯的男朋友」
對於她的溢美之詞,康域凌卻是不敢苟同「我這輩子全部的耐心還有溫柔體貼全都用在你身上了,至於我以後的女朋友我可不敢保證若是她也像你一樣我是不是也能像現在這樣對待她」
從小出國讀書又是和宮雪漫一起,雖然姑父姑母沒有特別說過要自己關照她,但是母親凌可兒卻是一再的耳提面命說他身為一個男人應當時時刻刻遷就,保護姐姐宮雪漫,所以久而久之這也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說的好像我一直在打壓你似的」宮雪漫聽這話不高興撅著嘴不滿的說
康域凌拿出卡給服務生結賬,在賬單上籤完字后笑著說「難道不是?」
說完也不等她穿起大衣就往門外走,宮雪漫一邊穿衣服一邊背起自己包,沖他輕聲喊道「你倒是等等我呀!」
每次吃完飯後,宮雪漫都有散步消食的習慣,於是在她再三的央求下,康域凌也只能妥協和她一起散步回酒店
晚上走著回去雖然路程不是太遠,可康域凌還是不放心,和宮雪漫邊聊邊往回走的時候,他也是比平時更警惕了些,眼神不時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在過一個轉彎后前面不遠就是酒店,也正是這個轉彎康域凌小心敬慎的在這條沒有行人的路上往回看了一眼,結果就看見兩個戴著鴨舌帽神色可疑的男子在他們身後不遠的距離慢慢跟著他們相同的方向走著
康域凌暗叫不好,可又不能動作太大打草驚蛇,於是牽起宮雪漫的手,壓低嗓音說
「快點走,別回頭」
而本來興緻正好的宮雪漫被康域凌不明就裡的拉起手,可以說一路小跑著往酒店望向走,她正想回頭看看後面是什麼情況時,康域凌察覺到她的意圖,模樣凌厲的沖她低聲吼了一句「別回頭」
見他從來沒有過這般模樣,宮雪漫也察覺到可能是有不好的事情,拽緊皮包帶子跟著他快速往近在咫尺的酒店小跑著
身後那兩個身材魁梧且高大的男子見著他們一路不停的往前走,心想他們的身份應該是暴露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大步跑上去,想在離酒店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將他們截住
聽著後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康域凌知道他們是要動手了,於是鬆開牽著宮雪漫的手並大力往她後背使勁一推,拔高音調說「跑」,而他自己則選擇正面對決這兩個歹毒,爭取能最大時間拖住他們,好讓宮雪漫逃跑
康域凌雖然平時有健身也有練搏擊,可到底不是練家子,而身為亞洲人在身材上又有劣勢,於是他沒幾下就被那兩個訓練有素的人給打到在地,可他還是不放棄死死的抱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腿,任憑那人怎麼用腳踢在他身上他也死死抱住不放手,同時嘴裡大喊著「雪漫快跑」
而其中一個就向前飛跑去抓宮雪漫,宮雪漫聽著康域凌在後面歇斯底里的喊著讓自己快跑,雖然她很想跑回去救他,可她知道如果連她也跑不掉的話,就更不能救他了。
所以她一路頭也不敢回頭的往前跑,可她越是著急害怕就越是出錯,跑的過程中不知道腳是被什麼絆倒了,整個人以匍匐的姿勢直直的摔了下去,這一摔不禁讓她雙手膝蓋破了皮流血不止,也讓後面那個追著她的男子輕而易舉的就擒住了她
視線看著一雙腳站在自己面前,宮雪漫慢慢撐起上半身喘著氣用英文說著「你們無非是要錢,我給你們就是,你和你的同伴放了我們」
這兩個人本來就是想搶.劫他們的錢財而已,可一看到宮雪漫那驚艷的臉后,站在宮雪漫面前的這個男人卻是蹲了下來,滿眼打量著她,並大聲的用法語跟一直在和康域凌糾纏的同伴說著什麼,宮雪漫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意思,可是那滿嘴的流氣和猥.褻的眼神和猥.瑣笑聲,讓宮雪漫打了個寒顫,她知道那表情意味著什麼
那個歹毒伸出手抱著宮雪漫就想往前方不遠處的路邊停著的一輛車上走,宮雪漫拚死的反抗掙扎,卻是絲毫也不能撼動那人半分,她幾乎絕望的用英文喊著「救命」,而她如此激烈的動作換來的卻是那人毫不留情的幾個耳光,宮雪漫當下就被打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嘴角更是流了血
靳炎墨的黑色賓利緩緩的靠近宮雪漫所住的酒店大門前,而車裡和外面的隔音實在是太好,當然他本身也無暇估計周圍所發生的一切,季言斐將車熄火沖靳炎墨說「我去前台問問她住哪個房間」
靳炎墨「嗯」了一聲,可就在季言斐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時他又改變了主意說「我和你一起去」
宮雪漫見著那輛車上下來兩個人,夜色很黑她也根本沒機會去看清那人的長相,只是不停的在心中祈求著那兩人能聽見她的呼救聲可以伸出援手,她耗盡所有力氣大聲向著他們的方向呼救
歹徒見著前方有人,臉上更是露出狠意嘴裡也不停的罵著,將宮雪漫一把控制住準備往身上扛,宮雪漫也是不就範與那人廝打著
季言斐看見那一男一女糾纏著,他只是淡然的望了他們一眼繼續往酒店大堂走,在他身後的靳炎墨同樣也聽到了那女子幾乎是帶著哀求的呼救聲,他回頭望了一眼,這一看正好看見了宮雪漫披頭散髮的側顏,也正是這個側臉叫他飛快的向她沖了過去,並揮出一拳將廝打著她的男人打到在地,那人見靳炎墨下手快,狠,准,知道他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對手,索性撒開抓著宮雪漫的手就往車那邊跑
季言斐跟著跑過去就見靳炎墨把宮雪漫護在懷裡,而宮雪漫見著救自己的是他,伸出還在流血的手一把狠狠抓住靳炎墨的衣服,哭著說「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嘴裡不停的祈求著他可到底體力不支最後還是暈了過去
季言斐很快就到了不遠處康域凌的身邊,抬起腳發狠的將一直在不停揮拳的男人踢到在地,那個人不甘示弱很快站了起來,可沒幾下功夫就被季言斐打到毫無還手之力,樣子甚是狼狽
康域凌眼見自己和宮雪漫終得好心人相救,很快他因傷勢過便重昏死了過去,而那個人見大事不妙,撒腿就往反方向不要命的逃命
靳炎墨看著懷中的宮雪漫她的雙手和膝蓋在流血不說,臉上更是被打的紅腫,嘴角也滲著血,他的眼裡滿是要殺人的狠厲,臉色也是可怕的慎人,季言斐將康域凌一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扶住他的腰走到靳炎墨的面前
看了看宮雪漫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還有滿身大小不同程度的傷,又見著靳炎墨寒的結了冰的臉色,出聲穩住他「他們傷的很重,先去醫院,那兩個人渣就交給我,放心就算翻遍整個法國我也會就揪出他們送到你面前任你處置」
康域凌傷的很重,全身大小傷先不說,光肋骨就斷了三根,可見那兩人也是亡命之徒下了死手,宮雪漫都是皮外傷,但之前就有感冒的跡象,再加上受驚過度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更不好的是她還發起了高燒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宮雪漫,靳炎墨緊抿著薄唇眼神一刻也不離她,如果季言斐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過來看她,如果不是下車時自己多看了那一眼,他無法想象她會遇到什麼事情
輕輕執起她纏著紗布的一隻手,用指腹輕輕摩擦著,他的心到現在還是在後怕,起初他因為自己時常陷入危險所以不敢冒然與她相認,一直放任她,可這卻差點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靳炎墨輕輕的將一縷髮絲撥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雪兒,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康域凌因為傷情比較嚴重需要住院治療,傷筋動骨一白天,一時間也是不能出院的,再著經過了今晚的這件事後,靳炎墨說什麼也不肯讓宮雪漫再留在醫院,儘管他在她和康域凌的病房周圍安排不少的保鏢,可他固執的認為宮雪漫只有呆在自己的身邊,在他視線能看見的地方他才能安心
於是在醫生得到的許可之後他把還在昏迷中的宮雪滿帶回了他的公寓親自照料,而康域凌這邊他也請了這方面的權威醫師為他治療,外加頂級的看護來護理他
帶宮雪漫回來之後,靳炎墨又請了家庭醫生為她過來量了體溫,並且給她的外傷重新換了葯,可是她的高燒卻是退不下去,這讓靳炎墨擰著的眉心一直都沒鬆開過
當點滴打完之後,護士給她拔了針頭,靳炎墨細心的隔著創可貼按著打針的位置輕輕的給她按壓著以免回血
從夜裡到家一直到天空泛白靳炎墨是一刻也沒合過眼,陪在宮雪漫的身邊寸步不離,而他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襯衫,都已經有些皺巴了,趁著她還沒醒,他決定先去沖個澡換身舒適的衣服
宮雪漫在昏睡中一直不停的夢見那個男人猙獰的面孔,她好想大聲呼救,可是嗓子里就像是卡了東西,讓她怎麼喊也喊不出,臉上的汗水合著淚水不停的往下流更是浸濕了枕頭的一角
靳炎墨洗完澡出來,髮絲還滴著水,當他的視線觸及到躺在床上的宮雪漫兩手死死的揪住被角的畫面,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喊些什麼,臉色痛苦不堪,他扔掉手中的浴巾,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抱進懷中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哄到「雪兒乖,你現在安全了,有我在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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