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玉佩沒毒
東宮。
天已經大亮,在榻上的兩人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太子在一番徹底的舒爽過後,心滿意足的抱著姚思思一起躺在榻上。
不過,此刻的女人還沒有醒來,而太子卻是一晚沒有睡著。
在原來睡不著是擔心,姚思思是否能醒來?是否會理解他當初的做法?
太多的種種,讓他不敢去深想,面對那樣的情景他怎麼能睡的著。
其實,說白了,一切都只是一種借口,一種逃脫、僥倖心裡在作祟。
一直藏著,掖著,為的就是怎麼把事情辦的圓滿,可總是有些人,有些事,並不如他計劃中的那樣,反而讓他措手不及。
開始對太后恨過,總覺得是太后打亂了他的計劃,但不能否認的是,當太后說出來的那一刻,當看到姚思思反映的那可以,他覺得壞事的同時,同時還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為何?
當一直放在心底不敢說出來的秘密,一直壓抑在心底,當一切突然攤開之後,除了開始的恐懼過後,突然覺得是一种放松,但這种放松,並不是真的放鬆,而是讓緊繃的心得到緩解。
當看到姚思思一直沉睡的時候,那種在心底的煎熬,並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承受的。
每天想著各種方法,為的就是希望姚思思醒過來,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就在他以為姚思思永遠會這樣沉睡下去,而他也在心裡有了這中準備的同時,突然,因為正一一句話,如同讓他找到了希望。
卑鄙嗎?
不覺得。
只要讓姚思思醒過來,太子都準備要拿姚思思在乎的人開刀,哪怕一個一個的殺了,他都要那麼做。
如果恨意能讓一個人醒過來,他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只因為一個活生生的人,自己不願意醒來,而他再也不覺得抱著一個人就能滿足的時候,突然覺得不管是何種方法,只要醒過來,只要她能睜開眼,那麼不管是什麼他都會做。
哪怕是恨。
幸好!
太后一句話打的他措手不及,但還不到絕望的時候。
看到姚思思醒來,最為欣喜的是自己。
可,他不敢貿然的出現在姚思思的身邊,本以為在葯浴中做點手腳,讓他可以再次抱著她一起休息,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該死的神醫,竟然也在葯浴中放了東西,而他在發現的時候,突然覺得連他自己也在不知道何時竟然被神醫下了葯。
不過,結果是好的。
一臉滿足的再次低頭在女人的唇上親了一口,總覺得還是自己的女人味道好,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親了一口還想第二口,都不知道親了多少口,當再次想要親一下的時候,突然親到的不是如同想象中那軟軟的紅唇,感覺有些怪怪的,睜開的眼,這才發現,竟然是一團熟悉的衣服。
一眼看出來,這是姚思思的衣服,索性沒有放棄,在那衣服上親了一口。
親完之後,笑呵呵的看著懷中的女兒,「思兒,你醒了!」
察覺姚思思想要掙開,抱著的手再次緊了一些。
姚思思看了一眼,突然覺得是不是這兩人的關係實在好的太快了。
因為這個男人,她不能見母親的最後一邊,是因為他,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想到那下毒之人就是這個人的母妃,不應該說是養母。
不管怎樣,她都不該輕易的原諒自己。
腦子漸漸的變得清醒,想到那抹一樣的感覺,姚思思瞬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連幾次都是被同樣的手法撲到,顯然,讓別人覺得,她就是只要被人吃了,就能聽話的跟著和好。
哼!
這個想法真的不好,而她也不喜歡,有些事情,她能輕易的原諒,但有些事情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的。
如同這次的事情。
原諒就是輕易的妥協,在有些事情上,已經觸碰到她的底線,那麼根本沒有原諒這一說。
想到姚高義說的另有隱情?
難道父母的死不是太后說的那麼簡單?
對姚高義是了解的,如果在開始他真的憤怒過,可就算是這人是太子,他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可為何這麼簡單的放過,難道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因為另有隱情,他不得不停手,或者是,現在的姚高義已經知道了什麼確切的消息,才會變成這樣。
看了一眼一直在賣萌的太子,真真覺得他的臉上配有這樣的表情真的不搭。
沒有說什麼,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太子之後,直接推開,起身拿起一邊的衣服,直接穿在身上。
所有的過程都是無視、漠視。
太子看著站在面前,卻無視自己的女人,他心中有些酸澀。
本以為兩人會和好,原來是他想的太過於簡單。
看到女人無視自己徹底,看到女人在穿衣服時,那漏在外面,因為昨夜激動時留下的痕迹。
一切都和以往一樣,可是現在的人卻變了。
身子沒變,還是和以往那樣的熱情,但,這人卻變了,沒有原來的依賴,而是如同一樣,是彼此的身體在糾纏,可是那心卻已經走遠。
對有些事情,他不想在解釋,解釋的多了,反而會有反面的效果。
想到,立刻用行動來表示。起身,走到姚思思面前,從她的手中接過穿衣服的動作,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上手。
姚思思看了一眼眼前結實的胸膛,看看此刻太子那低眉順眼的樣子,幾乎在片刻就明白太子是什麼意思。
在事情的真相沒有弄明白之前,她不會說什麼,如果一但那一切都是真的,也許,哪怕是她的眼睛好了,她也會離開。
為何是這樣的堅決,而是在心中還有她的擔心。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她必然不能接受。
其實在姚思思的心中已經對太子判了死刑,因為,不管怎樣,不管太子是處於一個什麼目的,做了就是做了。
不管是不是為了自己好,但如果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太子的選擇依然是這樣。
如果,下次面對的那人是姚高義呢?
為了不被傷害,她還是選擇離開。
離開是需要選擇,同時還需要自己的身份能幫助自己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現在的父母不在了,但皇后還在。
對於有些事,她希望能從皇后的口中聽到。
不得不說,此刻姚思思連姚高義的話都不是那麼相信。
因為當姚高義知道的時候,他沒有對自己說出來,那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他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如果說太子有他的顧慮,可是姚高義不該有那麼多的顧慮,為何一直隱瞞,顯然事情也許真的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想要離開,更想要一個真相。
當一個人的身份再高,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反而帶來危險的時候,突然覺得,也許在她還沒有變之前,徹底的離開,這也許是對大家都好。
身份再卑微,當在乎的人都生活在一起,看著平凡,卻處處都充滿幸福。
也許是女人天生對權利的*比較小,也許是因為經歷過,接觸過權利,卻發現,原來就是那麼回事,並沒有什麼。
反而因為身邊的事情,失去了太多。
衣服穿好,姚思思看了太子一眼,沒有說一句話,直接誒抬腳往外面走去。
太子跟在姚思思的身後,一直看著她走出門口,都沒有說一句話,太子的心突然涼了。
許久,當一直看不到姚思思的身影,太子收起心中的失落,簡單的整理過後立刻往書房走去。
走進書房之後,讓王封和松同守在外面,而太子直接奔著書架走去,書架打開,閃現出一個人通過的密道,太子進去,在身影消失的同時,書架再次恢復原樣。
姚思思帶著謝萍、秋桃離開東宮之後,直接奔著將軍府而去。
進門,正好看到姚高義和寒北正在享受早餐,姚思思看了一眼,直接走到桌前坐下。
謝萍、秋桃站在姚思思的左右兩邊,好像看不到此刻那坐著的兩人驚訝的樣子。
寒北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本來想要起身對姚思思行禮,卻被姚高義攔住了。
寒北因為和姚高義的事情明朗化,所以一直以來,兩個人縱然接受太多的非議,但他們還是在一起,就連那個婚禮也都是在倉促中進行,沒有賓客,但儀式卻有了。
在彼此的眼中,他們也算是夫妻,公然在在一起也不會覺得彆扭。
在兩個人的眼中個,他們是幸福的,自然,在外人的眼中,也算是奇葩,受到別人的譏諷也都是常事,可兩人不在乎,誰又能說的了什麼。
姚高義和寒北對視一眼,一致看向坐在對面的姚思思。
姚思思能夠醒過來,讓他們高興,可現在看來,有人就是來要一個解釋,一個交代。
姚高義看著姚思思你狼吞虎咽的動作,適時開口,「不夠,還有,你慢慢吃。」
討好,放低姿態,對這個妹妹,姚高義也非常的複雜。
看了寒北一眼,能夠走到今天,全都是這個妹妹的功勞。
可,父母的離世,也多少因為一些姚思思的關係。
其實,姚高義的心裡清楚,在動蕩的京城,在皇宮的權利面前,不是付出的多,收穫就多。
如果曾經輝煌過的左右丞相府,他們哪個不是高高在上,一個死了,一個苟延殘喘的活著,將軍府能有今天也算是佔了妹妹的光。
現在的京城哪個手握大權的不是後起之秀,關於那些掌控了南鳳國幾百年的家族,還不是一個一個都落寞了。
姚高義是個武夫,可是當他在決定和寒北在一起的時候,對京城,對皇宮做過一個調查,後來因為父母的事情,姚高義後來發現疑點,但這個疑點如果是真的,對姚思思來說那將會是致命的打擊。姚思思才不管那麼多心思,而是覺得,既然人都來了,既然她也餓了,自然要吃飽喝足之後才有力氣辦事。
不過,今天姚思思也有意針對姚高義。
幾乎是姚高義想要吃的東西,姚思思都會去搶,而且還搶的那麼理所當然,吃完之後還挑釁的看著姚高義。
姚高義看到這樣的姚思思,除了無奈的同時,還微微鬆口氣。
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她還有些不滿,還想要發泄心中的怒氣,還會感覺到她的活力,而不是奄奄一息的獨自傷心、失望。
飯後,姚思思一改剛才霸道的樣子,眼神變的有些嚴肅,站起來看著坐在桌前的他,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左右下胸部好像不同,而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她也有意的試探過了,姚高義受傷了,雖然還不致死,但傷的也不輕。
看了他一眼,隨著伸手在他胸前的傷口上拍了一下!
「唔……」
看姚高義的臉色變白,悶痛出聲。
姚思思滿意這個聲音,不咸不淡道,「姚高義,吃飽喝足了,我的心情真是好多了,體力也有了,原本我今天是打算直接把你這人剁了,現在看你見血的份上,心裡痛快多了。」
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原來這話都是真的。
寒北看到姚思思的樣子,甚為擔心,可剛要開哭解釋卻被姚高義阻止了。
姚高義安撫寒北,示意讓他放心,對著姚思思說道,「還是到書房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說。」胸口的痛意,姚思思的手勁兒,顯然是有人知道,卻故意往他的痛處下手,知道姚思思是是生氣了,他有好多話,想要跟姚思思說,而,姚思思在醒來這麼短的時間就過來,顯然在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打算。
作為她的哥哥,作為現在她唯一的家人,一切都變的格外珍惜。
對有些事情,姚高義知道姚思思的腦子好使,也知道她想的比較周到,這就是他在知道一些蛛絲馬跡卻沒有繼續查下去的原因。
不是不敢,而是擔心打草驚蛇。
有些事情,他希望只有他們兄妹二人知道。
雖然現在的人不是很多,都是彼此信任的人,但有些話,他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開口。
姚思思聽了,順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臉上沒什麼表情道,「寒北呀,你現在就是準備一副棺材,一會兒有人會用到。」
話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怎麼好端端的到了殺人的地步?
難道姚思思這是打算殺了姚高義,可這不可能呀,怎麼……心裡還沒有表露一個徹底,再次被姚思思的話驚到了。
「寒北,你就放心,棺材我是為自己準備了。」
簡單,卻讓眾人知道姚思思的決心。
眾人看著姚思思和姚高義兩人前後一起進了書房,寒北、謝萍等人直接被擋在門外。
門外幾人一直站在門口,聽到從進去之後,沒有聽到一點動靜,這個時候,他們真的希望,能在書房裡聽到姚思思那發怒的摔東西的聲音,至少還能證明,他們都是普通人。
可,面對這麼大的事情,姚思思竟然安靜下來。
此刻對他們來說不是心安,而是覺得事態不好,想要衝進去,可沒有人有那個膽量。
半個時辰后。
在眾人期盼中,書房的門終於被人打開。
姚思思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姚高義,「老哥就不覺得自己做出的事兒,實在不適合提出這樣的要求嗎?」
幾人低頭,沉默,姚思思這態度,顯然在裡面談的不好,姚高義理虧,姚思思動怒了。
「老哥的話,如若是真的,以後還是我的老哥,如果……」話未說完,意思不言而喻。
姚高義知道,他的話在姚思思這裡已經沒有原來的信服力。
「既然如此,好吧!」姚高義倒也爽快,不再廢話。看姚思思的態度,他再說下去,已經無用,所以,乾脆的妥協了。
心中有些悲涼,原來一件事情,讓姚思思對所有人都開始懷疑。
羨慕已經死去的父母,至少他們得到了姚思思的全部,而他卻因為同一件事情遭到了妹妹的懷疑。
想來,此刻有人的日子也不好過,既然這樣,他也就沒有什麼好難受得了。
同甘共苦,只不過對方是個男人,尤其還是一個小心眼的太子,嘆氣,如果換個人就好了。
伸手忽而拉住姚思思,在她冷眼看過來的時候,立刻送上一塊玉佩。「這是父親走時手中握著的玉佩。」
至於為何父親在走的時候竟然拿著母親的玉佩,在原來不知道,但在此刻卻覺得,也許並不是不舍那麼簡單,也許這玉佩隱含著什麼深刻的含義。
看過,研究過,沒有發現什麼奧妙在裡面,在他看來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可總覺得這玉佩中應該隱藏著什麼。
姚思思拿著玉佩,看著姚高義。
姚高義苦笑,「放心,這玉佩沒毒。」
「原本沒毒,只不過是你給的,那就不好說了!」直接對姚高義開始懷疑,只不過這是從心底的懷疑,還是嘴上的懷疑,還真的不好說了。
姚高義一直送姚思思來到將軍府的門口,一直等到看不見姚思思的馬車,他還是站在原地,抬眸,看來一眼遠處的天空,也許,這皇宮的動蕩再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