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穿進高考考場(2)

系統:請問交白卷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蕭鶴:「懵逼……」

渾渾噩噩地看著還剩最後十分鐘，然而他只做了第一道集合題。反正都要死了，乾脆睡一覺吧。

蕭鶴以為現在在高考，他肯定睡不著的，結果他就這麼睡了過去。

「咚咚。」監考老師敲桌子，蕭鶴醒了過來。監考老師收走了卷子，看見答題紙上面大片大片的整整齊齊的空白，怒其不爭地嘆了口氣。

蕭鶴羞愧至極。系統深感同情。

「晚上吃什麼？」蕭鶴扁扁嘴。

「你可是剛考了零分的人啊。」系統無語凝噎。

走出考場，原主認識的幾個同學湊了過來想要和蕭鶴對答案:「學神，學神，那道題目怎麼做啊？」

「學神，我們對個答案吧？」

蕭鶴紅著臉，訥訥道:「我不會。」

「你不會誰信啊？你肯定又考滿分。」

有個男生嫉妒地說:「上帝保佑，你考不及格。」

蕭鶴看了那男生一眼，心裡很不爽:「我沒得罪你吧。」

「誰讓你每次考滿分的？討厭死了。」

……

原主，我對不起你，我還是去死一死吧。

「你確實去死一死的好。」系統翻了個白眼。

「這也不能怪我啊。高中的知識我早就忘記了。我一個演員，不看劇本，難道天天鑽研《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嗎？」

系統遠目道:「真正的熱愛學習的人，不會一考完，就把只是扔了的。」

蕭鶴:那不好意思，我不熱愛學習，我熱愛錢。

數學考完了，也不能回家裡歇歇。把考試證交給班主任保管后，學生們又很快被趕進了教室背英語，為明天上午的英語考試做準備。

蕭鶴因為在國外拍過幾次戲，怕丟種花國的臉，所以苦練英語，這些題目對他來說很簡單。但簡單不意味著能做對，所以他細細地看了一遍那些語法，回想自己當初做題的技巧。

真是如惡夢一般的三年啊，儘管當初學的什麼已經忘記，然而老師說的那些做題的技巧還在腦海的深處。只要輕輕一吹，水面就會盪起並不平靜的漣漪。

晚上在食堂吃的飯是另外交了錢的，學校特地給他們高三學生準備了豐盛的食材。其實還是那麼難吃。量多也改變不了它質量不好的事實啊。

蕭鶴這時候後知後覺地為自己下午數學考了零蛋不開心了。晚飯沒吃多少，就吃不下了。

拿了個冰棒朝走邊吃，一邊回憶下午看的那些英語語法。回到教室，同學們都在對答案，雖然老師已經嚴令禁止不準對答案，因為這會影響接下來的發揮，但總有那麼幾個自信得厲害的人喜歡對答案。不過話說回來，這些自信甚至是自負的喜歡對答案的人，一般來說，他們的成績都會很好。沒有信心的人，是不會這麼做的。

蕭鶴有時候覺得他們自私。因為那些沒考好的聽到他們對答案只會更緊張。比如現在:

「蕭鶴，你第14道填空題寫的什麼？我寫的是12噯，不知道對不對，感覺沒這麼簡單。」

其他也有幾個附和自己寫了12的。

呵呵。「我寫了1。」蕭鶴隨口胡謅。

「啊，那我肯定錯了，你居然寫的1。」那個女生哀嘆，但她的神情卻十分得意，「蕭鶴，你怎麼算的啊，我算了好幾遍都是12呢，肯定是你算錯了。」

無聊，小屁孩的把戲。班主任進來后，學生們又飛快地跑回自己位置，裝模作樣地背單詞。好不容易熬到晚自習結束，蕭鶴收拾書包慢吞吞地回了原主的家。

原主的媽媽是個小三？也不能這麼說，她只是依附於有錢的男人生活罷了。她的女兒也繼承了她的這一職業。

「回來了？」原主姐姐湊了過來，「考得怎麼樣？」

「嚶嚶嚶。」蕭鶴苦瓜臉。

「你這是什麼表情？肯定又考了滿分吧？不愧是我弟弟，真聰明。我給你做了夜宵哦，要不要吃一點？」

「嚶嚶嚶……嗯？夜宵？吃！」

蕭鶴一邊玩手機，一邊啃薯片。魚湯放在桌子上都涼了。原主姐姐在那裡啃豬蹄:「這麼不給我面子嗎？湯都沒有喝掉噯。」

「太腥了。喝不下去。」蕭鶴頭也不抬地繼續玩手機。

「好吧。」原主姐姐撇撇嘴，繼續啃豬蹄。

蕭鶴刷著刷著，就看到wb上的熱搜第一條，居然是原主姐姐。

他趕緊點了進去，嘴裡還在嘀咕:「你怎麼上熱搜了？」腦子裡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了原主姐姐和現在一個當紅小鮮肉交往的事情。

「不會吧。」蕭鶴一邊嘴裡不敢相信地說，一邊看那熱搜。果然是原主姐姐和那個小鮮肉交往的事情爆出來了。不過第一個爆出來的還是她自己，蕭鶴自動過濾了那段非主流傷春悲月的話，翻譯成了人話，主要說的就是交往了這麼多年，你卻突然把我甩了，不要人家了，人家好傷心好難過好痛苦……

蕭鶴抖了抖，看了看桌邊那個大口大口啃著豬蹄的女人。語氣誠懇道:「小心點，嘴巴別張那麼大。我擔心你下巴掉下來。」

「……去死。」

蕭鶴看那狗血看得靜靜有味，伸手也拿了個豬蹄啃了起來。

原主姐姐Coco擔心道:「明天還要考試吧？吃這麼油膩的東西真的好嗎？萬一鬧肚子了怎麼辦？」

「想吃……哇，好好吃，我愛豬蹄。」蕭鶴舔了舔油膩的爪子，另一隻爪子繼續刷微博，「你空間里全是罵你的噯？這樣真的好嗎？」

「隨便。」

「那個男的一點事都沒有。」

「隨便。」Coco的語氣頗為低沉，蕭鶴看不出她想做什麼，但也知道她心情不怎麼美妙。也是，隨便哪個女孩子，都不喜歡被人指著鼻子罵bitch的。

蕭鶴上樓睡覺前，Coco喊住了他，問:「我是bitch嗎？」

「……你收錢了？」

「沒，他們自願送我那些禮物的，我可沒逼他們。」Coco臉一點一點臭成了茅坑石。

「不管怎麼說，他們睡未成年這一點，怎麼看都不像未成年的錯，我覺得他們是誘/奸。」

Coco哈哈大笑:「你這麼說，我彷彿成了一個受害者。但在那些人眼裡，我卻是個bitch。」

蕭鶴結結巴巴地開口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但……以後別這樣了，可以嗎？」

Coco臉一下子黑了:「別怎樣？花他們錢？他們自願的，又不是我逼他們的。況且，我這麼做，礙著誰了？」

蕭鶴深深地凝視著Coco說:「……我不知道。」

Coco突然變了臉色，裝作滿不在乎地揮揮手，笑了笑道:「對不起，害得你心神不寧了，明天考試時可千萬別想這些破事啊。好好考試，考個狀元回來哈哈哈。」

蕭鶴絕望道，聽起來聲音極其失落:「那恐怕你要失望了。」畢竟他數學只考了0分。

蕭鶴睡得很早，也睡得很好，一直睡到Coco喊他起來才醒。

「昨天那個女人半夜三更回來，沒吵到你吧？」Coco厭煩地撇嘴，「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這麼多有權有勢的男人追捧，也真是了不得。」蕭鶴注意到Coco的眼神中有一絲羨慕。

「早上吃鴨蛋沒有關係嗎？萬一考鴨蛋怎麼辦？」Coco制止了蕭鶴在廚房裡拿鴨蛋的動作。

蕭鶴想，這有什麼關係嗎？反正不吃鴨蛋，昨天他還不是考了個鴨蛋。而且鴨蛋配粥最棒了。

把鴨蛋黃全部摳出來，鹹鹹的蛋白全都放到一邊。蕭鶴看到蛋黃油流到蛋殼上了，還心疼地舔了舔。

「嘖嘖。」Coco嫌棄地拿走了鴨蛋白，「又不吃蛋白，每次都給我吃！看你以後怎麼辦？」

「不吃，直接扔了。」蕭鶴往嘴裡塞了一口包裹著米湯的鴨蛋黃，美得能上天。

「浪費。」Coco把蛋白摳到了自己碗里。

蕭鶴去教室集合時，Coco往他書包塞了幾袋鴨舌頭:「給你當零食。」

原主似乎很喜歡吃鴨舌頭，蕭鶴卻不喜歡。鴨舌頭什麼的，跟鴨子接/吻嗎？不過他還是皺著眉毛接了過來:「非常感謝，么么噠(*-′╰╯`-)-」

Coco眉眼一橫，掃了過去，沒好氣地道:「么么噠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