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冷血女強

紅髮人魚領著幾條人魚火速往冰庫走，眉宇間有不安、更多是拚死一搏。她粗魯地推開門，「愛琦，我需要你的幫助。」

「她沒來？」愛琦手指微僵，平靜的臉龐難得出現了一絲裂痕。

紅髮人魚失落地點點頭，「求求你，幫幫我們。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選了，如果你不幫我們，人類、人魚、還有你全會死在這裡。如果你願意幫我們，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抱歉，雖然我沒把這條命放在眼裡，但我的命只為了一個女人。」愛琦笑了笑，「我既不是人類也不是人魚，對你們沒有太多的同理心，我不會為你們做任何事。」

「愛琦……」

愛琦低下頭，繼續忙活手中的事，「你再說，我也是這個答案。她不相信我愛她，她也不愛我，能死在這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紅髮人魚微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

醫院的草地本是一片綠油油，卻奇異的多出一片紅色。紅色的草地上躺著一具完整的人魚屍骨，尾骨處泛著淡淡的綠光。酒足飯飽的大兵迅速撤離，還未飽肚的大兵又圍住了紫尾人魚。

小女孩慌忙地向紫尾人魚爬來，那一巴掌打得很重，她掙扎了好幾次也站不起來。紫尾人魚朝她搖搖頭，笑得很溫柔，還像以前那般嘴裡哼著小女孩最喜歡的童謠。

大兵狠狠咬下紫尾人魚身上一塊肉，貪婪地咀嚼著。小女孩不忍地閉上眼睛，哭得痛徹心扉。紫尾人魚的歌聲很輕很柔，絲毫聽不出她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她的歌聲越來越弱，忽地停止了，小女孩慌忙地睜開眼睛。帥氣的戰袍，漂亮的寶劍…那一瞬間，她點亮了眼睛，痴痴地看著漂亮的姐姐。

「人魚是我的子孫，就憑你們這群雜碎也敢把他們當食物？」

悅耳的聲音如同催命符般，大兵們頭也不回，連滾帶爬向四周竄逃。貓要捉老鼠，老鼠是怎麼樣都逃不過去。S星球人於人類那是碾壓性的強大，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全部逮住。

紫尾人魚激動地抓住了蘇琦的靴子，氣息很弱卻是止不住的興奮，「殿下，你來了。」

「不要浪費力氣，等會我會安排你去治療。現在好好看著這群人的下場。」蘇琦勾了勾嘴，對身後的侍衛們使了一個眼神，「生吞了這些人，從手腳開始，別讓他們死了。」

侍衛拽住大兵的手臂，用力一扯連骨帶肉當即分離。痛苦的喊聲貫徹雲霄，大兵顫抖地捂住了傷口，死白的臉上是扭曲的五官，蠕動著嘴唇說不出一個字。

蘇琦滿意地點點頭，侍衛的力道很勻稱，傷口整齊，出血量也不多，這樣的傷害卻是普通傷痛的千百，接近凌遲處死。她愜心地笑了笑，落魄求饒、得意囂張往往是這種人的卑性，好在他想說也說不出口。

她抬了抬手，示意讓侍衛繼續。大兵的四肢迅速被分離，他的臉已揉成一團，壓根分不清眼睛、鼻子哪是哪。如此的疼痛下，他的意識卻難得的清醒，完全沒有要昏厥的跡象。

「開始吧。」蘇琦彎著淡淡的嘴角，語調很輕，一口確定了他們的命運。

一眼望去，草地上似乎又多出了十多具屍骨

迷失在《永生》的世界小說5200

，待走進一看才會發現那並不是屍骨，而是失去皮囊的活人。骨架下的內臟完好無損，鼻骨吸進輕微的氣灌入肺部一張一收，強健的心跳『咚咚』地跳動。

烈日毫不溫柔地照射濕潤的內臟上，似火球般的灼燒令內臟乾癟收縮，明明是這地獄般的酷刑的卻不致命。他們是活著，但也生不如死，痛苦會持續纏繞他們，直到飢餓把他們的生命力耗盡。

紫尾人魚獃獃地看向蘇琦，她是天使也是惡魔，帶了生機也製造了殘忍。蘇琦抬了抬手，一字一句吩咐道：「傳令下去，遇到敵方士兵一律如此處理。」

以惡制惡，你殘忍，我比你更殘忍！這是一種威懾手段，是她拖延時間的關鍵點。現在她的人手不多，哪怕S星球人能一以擋百，在人海戰術下他們也是弱勢。

她來這裡目的是為了減少犧牲，不能因為拯救人類、人魚而犧牲為她賣命的S星球人。她的做法越殘忍，越能引起敵方的恐慌，從而達到不戰而勝的目的。

S星球人當即散開，一時間哀嚎聲緊密地籠罩醫院，白森森的骨骸成了常見的點綴。軍艦的大門再次打開，響亮的掌聲應門而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公主殿下好魄力！」

蘇琦順聲抬眼，工整的軍裝，臉四四方方。她猛然震住，該男子的樣貌分明是上回見姐姐的軍官。他的模樣本該年過五十，現在看起來卻只有二十多歲。她微蹙眉頭，「你的樣子……」

軍艦放下長長的梯子，他穩健地走下樓梯，身後是浩浩蕩蕩的軍隊。這支軍隊與先前的大兵截然不同，單是腳步聲都震耳欲聾，強壯得超乎常人，似乎趕上了S星球人。他向蘇琦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原來殿下還記得原某，真是深感榮幸。說來上次一別，我們已許久未見面了，不知道殿下可否賞臉與我同上軍艦敘敘舊？」

「毫無交情，何舊可敘？」蘇琦笑了笑，「如果司令是誠心想要結交在下，是否應該拿出一點誠意出來？例如，先撤走你的軍隊。」

「誠意？十萬大兵還不算誠意？」他笑著招了招手，「既然殿下不喜歡這份誠意，那我換一份就是了。還希望殿下會喜歡。」

長年磨練出的危機感當即發出警報，蘇琦自覺往後退了幾步，警惕地凝視他。原司令笑了笑，雙手緊握，「公主殿下，你這是怎麼了？一個小禮物而已，用不著這麼緊張。」

話還未落音，他的後面軍隊就出現異樣。那些士兵的腦袋詭異地彎成九十度，雙手臂扭曲的糾纏在一起，牙齒突長轉為鋒利的獠牙，『噠噠』落地聲，一個個鼻子全掉在地上，一身皮膚也突異地變灰。

「這是我們研究出來的新結果，鯊魚人。」他邪氣地勾起單側嘴，打了一個響指，「S星球人一向驍勇商戰，不知道與我們的鯊魚人比起來，誰更厲害？」

隨著鯊魚人們加入戰場，局面也從單方面的屠殺變成了廝殺了。蘇琦半眯眼眸，果然是好底牌！想留下她？可惜，她早就計劃好了，只要失敗她會立即銷毀這具身體，再借貸一些積分為尤幻西換一具身體。

她緊握手中的劍，釋然般地笑了笑。她雖未學過現代的射擊，但學會了一手好劍術，現再加上這具身體的敏銳力也許足夠洗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