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節操：校花，我也想要你這樣的大眾臉[星星眼]

節操：校花，我也想要你這樣的大眾臉[星星眼]

周一：你丑得挺大眾啊。

節操：……沒事，雖然我們都喜歡男的，幸好類型不同。

周一：……你妹的都喜歡男人！

上了課後，周一發現，女生的個人戰鬥力比她的大姨媽還要兇猛。

今天的散打課要練的是拳法，直拳、扳拳和勾拳。男女分開兩兩搭檔，一人帶著護套當靶，另一人帶著拳套揮拳，兩分鐘交換一次。

和周一搭檔的是個個子跟他一般高，挺白凈的一小男生。

周一先當的擋靶，小男生頗嫌棄手套所散發的塑膠味與汗臭味，皺著眉頭戴上手套，站到周一面前，軟軟地報備一聲：「我開始了哈。」

周一點頭，紮好馬步，左手帶著護套，右手反握住左手手踝處，全身發力，準備迎接拳擊。

小男生「嚯」地一聲右手直線向前發力，只聽「嘭」地一聲！周一的注意力全被隔壁那一對搭檔吸引過去了——剛那一聲響就是隔壁搭檔女生中的拳手揮出來的，正是圖書館妹子！

而周一的搭檔距離沒站好，一拳堪堪碰到周一舉著的護套。

圖書館妹子接二連三地揮拳，整個操練館都迴響著「嘭嘭嘭」的擊打聲。

周一收回注意力，繼續和小男生配合著，由於緊張以致過於用力，周一比小男生累得還快，手臂肌肉都酸了。

兩分鐘一到，老師吹響哨子，大家互換位置。周一拿著小男生換下的拳套，濃濃的一陣味直衝鼻腔，趕忙拿離嗅覺範圍。

周一跟小男生打了聲招呼，回憶了一下剛剛圖書館妹子帥氣的動作，肩膀扭轉帶動右手直拳揮出，拳頭落在護套上，一聲「嘭」地響起，沒紮好馬步的小男生往後退了兩步。

練習了兩輪后老師喊了暫停，讓大家圍成一圈，說是找位同學給大家示範一下。

老師雙眼一掃，直接點了圖書館妹子：「你出列。」

妹子站到老師面前，沒什麼表情，就只問了一句：「老師，示範動作有分加嗎？」

老師扔給她一個拳套，笑罵道：「你們這些傢伙，天天就念著加分。給你加5分平時分。」

妹子利索地套上拳套，擺好基本架勢。老師也抓好護套，紮好了馬步，一聲令下：「開始！」

妹子立馬發力，右拳一個直拳「嘭」地擊上去，回拳的同時左手使出勾拳與老師迅速反應倒扣的護套撞擊到一起，而右拳的扳拳緊跟而去，老師身子半蹲，護套往左一讓，堪堪擋住妹子的巾幗拳！

三個拳擊動作一氣呵成，且因兩人配合流暢，一套動作看著非常酷帥！

一個多小時的散打課在汗水的揮發中很快過去了，老師在下課前慣例地點名。周一順利get到妹子姓名，解散后拿著紙巾接近妹子：「王凌雲同學，給。」

凌雲妹子不客氣地接過紙巾：「一起吃飯么？」

周一大手一揮：「走起。」取背包時順手捎上了王凌雲的。

打好飯坐下后，王凌雲先開了口：「今天早上就想說了，我覺得你有些眼熟。」

周一覺得這是哲學問題。他直接掏出一卡通，手指了指上面的名字，說：「很多人都說我看著眼熟，大眾臉沒辦法。我叫周一。」

王凌雲低頭看了看，笑出了聲，臉頰顯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笑眼看著周一問：「你認識周六和周日嗎？」

周一嘴角一撇，苦著臉：「這個問題我聽了十幾年了。真的，我真的是獨生子。」

王凌雲一頭長發又黑又直，鵝蛋臉，黑眼窩，不笑的時候一雙眼睛盯著你，讓人油然而生出一種緊迫感，可當她看著你笑的時候，雙眼晶亮亮的，給人一種她整個人都生動明艷起來了的感覺。

兩人邊吃邊聊，發現還都是t城的。兩人交換了號碼，說是要是在圖書館再碰上，就一起佔個位子。

吃完飯回宿舍洗過澡，周一去了咖啡店兼職。

晚上的顧客多是情侶，來咖啡店只為了情調，於是周一和曹寧閑了下來，兩人便湊到一邊聊天去了。

準確地說是周一在講，曹寧在聽。

周一上班時看到曹寧才想起今天一天都沒見著曹寧，隨口問了一句，曹寧低頭露出個紅紅的耳朵尖：「我，我去了朋友家。」

周一心思不在這上面，自然沒有注意到曹寧的神態，曹寧沒聽到他追問，鬆了口氣。

第二天周一打電話讓李蕊給方嘉之帶一份早餐，上完課後去了圖書館，果然在那找到王凌雲的身影。

王凌雲的習慣是上午沒課就連著中午一直待圖書館里，中午只簡單吃些麵包。

周一為了避開方嘉之，帶著王凌雲到校外的小餐廳吃飯。

昨天聊過後周一發現，王凌雲妹子就是傳說中的學霸，天天不是埋頭做實驗算數據就是鍛煉身體，虧得周一逛了物理學院的帖子知道她是朵小系花，不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麼一回事。

因為不喜歡逛貼吧論壇，對學校很多八卦趣聞也不感興趣，所以王凌雲根本不知道什麼周校花方校草，周一心裡抹了一把感動的淚水。

在這之後，周一每天中午和王凌雲一起吃飯，方嘉之的早餐則是一直叫的李蕊幫忙帶，直到這天下午，周一遇見李蕊。

李蕊一邊咬著冰激凌一邊跟他吐槽：「我說你每天早上能不能不要這麼急，每次我都來不及說完話你就走遠了。我說你也不體諒體諒我天天被方校草的激光射線掃射壓力多大！」

沒等周一說話，她就接著皺起眉頭往下說，「最近幾天方校草好像很忙，沒有來上課你不知道么，怎麼還叫我帶早餐？」

曹寧心裡默數一下，還真的有好一陣子沒跟方嘉之聯繫見過面了，倒是通過幾次電話，方嘉之打過來問要不要從啤酒城帶夜宵。周一想方設法地躲著他，以兼職的咖啡店有免費甜點謝了好意。

晚上下班后，曹寧的朋友今晚又過來接他，周一從店裡買了份甜點，一邊給王凌雲發簡訊一邊往女生宿舍區走去。

物理學院的女生宿舍區和周一所在的男生二號宿舍樓一個在北校區一個在西校區，相隔不是非常遠，大概十分鐘路程。

王凌雲剛從圖書館回到宿舍，收到周一的簡訊就從五樓下來了。周一只說甜點是店裡送的。

t城人普遍喜歡吃甜的，王凌雲也不例外，況且她也不怕肥，自然不會跟周一客氣。兩人就著在宿舍區外聊了會才分開。

回宿舍的路上，周一的步子很歡快。可當他看到在二號男生宿舍樓前大樹下的那個身影，卻突然覺得腳上掛了千斤錘。

雖然好一陣子沒見過面，沒怎麼正經通過話，可是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關注到方嘉之。

偶爾登陸那個只關注了一個方嘉之的「周末之後」的賬號，發現方嘉之這段時間頻繁更微博。雖然就是很簡單的內容，或是簡單的一張深夜車窗外照片，或是簡單的「今晚加班」四個字之類的。

下面的評論不是表達關心就是問周校花在不在身邊照顧。還總有一群黑在他問怎麼不到方嘉之微博下轉發搶沙發出風頭了。

周一一概忽略了，只私信了方嘉之一句「注意休息^_^」。

然後就再也沒登陸過那個賬號，而是用回了高中時的「周二之前」。

今晚見到方嘉之，周一彷彿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大概就是「啊，已經這麼久沒見到他了！」這種感覺。

周一臉上掛上笑，緩緩走近方嘉之，跟他打了個招呼。

方嘉之從樹蔭下走出來，身後的雙手攥了攥，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緊了緊。

他看了看周一的空著的雙手，大拇指不自覺地磨了磨食指和中指上的勒痕：「你現在才下班？」

周一聽他這麼一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要是說了是，那不就是騙了方嘉之，難免心虛。可要是如實跟方嘉之說了是去給一個朋友送甜點，又覺一陣莫名的羞愧。乾脆不做聲。

方嘉之等了一會兒，沒等著面前的人的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聽怎樣的回答。或許提著宵夜站在咖啡店外見到周一的時候，他就應該出聲叫停周一，那樣他就不會見到周一把那份以為是自己所有物的甜點送去給那個女生，也不會扔掉東西后又不甘心地折回來，更不會站在這裡等著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聽到的怎樣的回答。

不就是一份甜點嗎？他方嘉之要什麼沒有呢？不就是周一送的甜點。

……可那是本應該屬於他方嘉之的甜點。

他這輩子還沒人敢搶過他的東西，更沒試過被搶了后這麼地憋屈。心臟彷彿被氣鼓鼓的肺葉壓迫住了一般，而肺葉里火辣辣的怒氣每次升騰起來還沒來得及爆發就會被一根尖利的針刺破。

那根針，就在對面這個人身上。

方嘉之不甘心自己心裡那麼苦，對面的人卻不知道。不該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方嘉之心裡各種滋味說不出，臉上卻掛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雖然我是說過，只要你不提出分手，我一定會遵守賭約。但你最近的行為，是把我方嘉之當什麼了？」

周一心裡一個咯噔。

也是，怎麼也是一個學校的，就算兩人不碰面，只要有一點點注意，還是能從其他人口裡得知一些。不過賭約是怎麼回事？

「我……」對上方嘉之的半眯上的眼，明明不是咄咄逼人的眼神，卻覺得被灼傷了雙眼，眼眶一酸，直有一股落淚的衝動。仔細想想，自己這樣下去對於方嘉之確實是很渣的行為。

周一咬咬牙，梗著脖子說：「我……想必你也聽說了不少，最近我認識了物理院的一個女生。我們很合得來。上一次我跟你說過，為了不繼續給你添麻煩，我會試著找女朋友。我現在的確是以追求的想法和她相處的。所以今晚就和你說清楚。過去兩年，給你造成了困擾，很是抱歉！」

方嘉之盯著周一頭頂的發旋，耳邊的風聲呼呼略過，彷彿把渾身的熱氣都帶走了。

他想，如果那份夜宵還在手上，他一定會扔到周一身上，對他吼：「給你三份顏色你就開染坊！你真以為你有資格甩我嗎！總是愛闖禍，每次闖完禍就會撒嬌，這次我才不會再給你面子！」

他是這麼想的。

可現實是，他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喉嚨乾澀澀的。

不知過了多久，方嘉之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你這是，認真的？」

一直綳著身子等方嘉之開口的周一直愣愣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到方嘉之很小弧度地晃了晃手，隱約聽到他說了聲「你上去吧」。

周一猶豫了一下，最後只應了一聲，低頭轉身頭也不回進了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