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醒來就被啪啪啪
烏雲在迅速地聚集,遍布天空。陰冷的暴雨傾盆直下,使人頭暈目眩的閃電透過雨幕威脅著大地上所有的生靈。
緊接著,隨著「咔嚓」一聲天雷轟鳴,整塊中土大陸在滾滾而來的雷聲之中顫抖著。
艾斯特爾撩起黑色的披肩擦了擦臉,另一隻手捋了捋被淋濕的淺金色長發,然後轉頭看向比自己前方的精靈。
對方也是一身黑色的打扮,但此時那被淋濕的黑髮在暴雨之中卻像是在微微發光。
黑色的頭髮,是墮落精靈的特徵。
「雒……」艾斯特爾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那個黑髮精靈卻打斷了他的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讓那個人類之子開始吧。」
聲音如同冰塊撞擊,讓那個被他稱為「人類之子」的青年在暴雨沖刷下的身體抖了一抖,他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高傲冷漠的黑髮精靈,隨即從腰間抽出那根精心鍛造的魔杖,舉過雙目高攀在頭頂,然後他深深地吸氣,嘴裡開始不斷地念起已經在心中演練了無數次的咒語來。
成敗,就在此一舉。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在他們身後的獅鷲獸、蛇蜥怪、惡鬼、馬人、美人鳥、狼人、矮人以及飛龍等都低下了它們的頭顱,像是在表達它們最虔誠的祈禱。
「雒,你要幹什麼!」艾斯特爾突然的出聲差點打斷青年的咒語念誦,他抬頭一看,黑髮精靈已經站在了祭祀台上,他的手中正握著剛剛放上祭祀台,用來恢復整個大陸生機的寶具之一。
「我幹什麼?」雒那有些蒼白的臉上揚起一個沒有任何含義的笑,「難道你們以為我會讓一切功虧一簣?」
「並不是!」雒的話音未落,艾斯特爾就飛快道,他那俊美的臉上帶著焦急和擔憂,「你、你快下來,待會兒……」
艾斯特爾毫不猶豫的相信讓雒的臉上多了一些溫度,但他依然冷冰冰道:「我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實上,直到現在我也不認為當初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只不過,造成了精靈族現在的局面,我的罪孽也無法掩蓋。」
說到這裡,雒似乎沒有感覺到隨著碰觸寶具而開始消解的身體:「況且,精靈寶鑽和其他寶具不一樣,既然需要『生』,那麼必須存在『死』。可能你的父親沒有給你說,不過如果不獻祭精靈的話,是起不了作用的。你以為,當初你的父親那麼強大,為什麼最後卻突然死去了?」
黑髮精靈的話讓艾斯特爾臉色一變——身為精靈王的父親一直都是他崇敬和愛戴的對象,對方強大的力量更是他為之努力的目標。可是,如此強大的父親卻突然地死去……有人說就是黑髮精靈回來刺殺了精靈王。可是,身為精靈王的兒子,他十分了解黑髮精靈和父親之前的感情。他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他更傾向於另一種說法——常年累積的戰爭帶來的暗傷讓父親回歸了母樹的懷抱。
只是,現在卻從雒嘴裡聽到了真相……
「為族人提供保護並在必要的時候犧牲,是每一代精靈王的職責。只是,你雖然是精靈族未來的王,但你現在……還不夠強。所以,你現在只需要閉嘴。」
雒說完,臉色變得更加的冷硬,轉頭不再去看任何人,而是專註地盯著越發光芒大盛的精靈寶鑽。看著精靈寶鑽之中逐漸浮現起來的生命之樹,緩緩地閉上那雙代表著背叛和墮落的黑色眼睛……
······
作為擁有漫長生命甚至可以說是不老不死的的精靈,雒其實很少去回想過去。
但是身體消融的那時刻,他的腦海之中卻浮現出了他從母樹之中誕生到現在的所有事情。
集一切優點於一身的精靈。不死不滅又大有力量的種族,無論是在哪種描寫之中,都是美好和純凈的化身。可世間萬物又哪裡有完美無缺,雒出生的時候,精靈族已經隱隱出現了危機的苗頭。
身為水屬性和木屬性的雒,本應該成為溫柔治癒的精靈祭司,但是他從小卻表現出來極強的戰鬥力,長大后更是成為僅次於他的孿生兄長——精靈王——的戰將。
而這個時候,整個中土大陸已經陷入了混戰,目睹了種種醜惡的雒無視了自己兄長只想著在亂世之中守著己方的一片凈土的念頭,鼓動精靈族的戰士加入了戰爭。
在雒看來,在所有人都陷入混戰的時候,精靈族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那魔物覬覦的寶物,除了人族的智慧王冠、矮人族的鍛造之錘、獸人族的戰神之弓,還有一樣,就是精靈族的精靈寶鑽。
只要有精靈寶鑽的存在,魔物遲早會對精靈族發起進攻。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而且……現在動手的話,還能給其他種族留下一個好印象,至少不會像是現在這樣,雖然精靈族看似和平安寧,但是其他被戰火波及的種族其實心裡或多或少對精靈族有了怨言。
只是,戰爭的代價是慘重的。
精靈族的加入雖然挽救了一些局勢,卻並沒有能夠力挽狂瀾。反而精靈族那曾經綠意盎然的森林變成了永不見天日的暗夜密林,就連精靈族的母樹也遭到了毀滅性的傷害——母樹的核心精靈寶鑽最終還是被魔物奪走了。
沒有了母樹,精靈族就再也不可能有新生兒降生。
雒一夜之間墮落魔化,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精靈族。他隱姓埋名,做過商人,當過權臣,成為過傭兵,甚至還當過盜賊,到處流浪,只為找尋精靈寶鑽的蹤跡,然後送回族地。
可是,幾十年上百年過去了,依然毫無結果。
不過雒從來沒有放棄,直到某一天,他聽說了「人類之子」的存在。
······
精靈不老不死,可一旦意外死去,卻是沒有靈魂的。
雖然,所謂的「死亡」,不過是回歸母樹,等到幾年或者千百年後由母樹再次孕育出來,可那個新生命,卻根本不是之前那個存在了。
更何況,雒自認為像是自己這種已經墮落了的精靈,最後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消散在天地之中。雖然,他奢望著自己能夠回歸母樹——但無論是那種結果,他所有的記憶都會變成一片空白。
所以,當雒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完全傻眼了。
「在發什麼呆?是不是沒體驗到第一次的快感?」帶著熱氣的聲音噴在耳邊,隨即而來的便是身後某個不可明說的地方傳來灼熱的被撐開和擠壓的疼痛感。
伊露維塔在上!現在……現在是什……什麼情況!?
身為精靈,雒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折磨」,一時之間差點失聲叫出來。但隨即,他便明白了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外人都以為精靈淡漠純真,但實際上,精靈只是在面對外人才會擺出這麼一副高高在上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更何況,長久的生命讓精靈的見識可一點兒都不會少,在離開精靈族的領地之後,四處尋找精靈寶鑽的期間,雒更是見識過不少這方面的事情。
即使在擁有美麗容貌的精靈族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長相更是讓雒遭遇過不少類似的情況,可那時候,都是對方還來不及行動,他已經用木刺將對方串成「肉串」了。
他從來不是另一個良善的精靈。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落到這個地步,但是當即,雒就想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給踹下去,與此同時,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了將這個膽大包天的無恥之徒給折磨死的幾十種方案。
只是,當他抬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軟綿綿的,費盡全身力氣,也不過將腿給抬高了大概一掌的高度,在外人看來,他這個動作更像是在張/開/雙/腿/求又欠。
至少,在他身上的那個男人是這麼認為的。
「呵,這麼心急?」輕笑一聲,男人附身舔/上少年白/皙/胸/膛上的那粒已經有些月中月長的朱紅,反正做都已經做了,男人也不再顧忌什麼,只要不過分,他也不會吝嗇。畢竟,難得遇到一個契合的。
更何況,是這種力·所·能·及的「小事」。
既然對方想要,他就給好了。男人這麼想著,雙手流連地撫摸著身下細滑的皮膚,然後握住對方細瘦的腰,狂野地動作起來。
雒本來就在氣憤這個暫時還看不清楚臉的下流胚子居然敢冒犯自己,結果身體不聽使喚沒能教訓到對方,所以,他就想棄武力,直接用魔法解決,可哪曾想到還沒有來得及,就被對方那狂風驟雨般的動作直接給弄昏了過去!
昏迷過去最後一眼,他似乎看見了男人的臉,可此時,他已經管不得那麼多了,腦海只剩下一個念頭——你……你特么的等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