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薛元拿著摺子的手微微一頓,轉身問道:「皇上沐身的御間可撒了雄黃粉?」

逢春也驚得身子顫了一下:「本想著山裡天氣涼爽,應當用不上這些,跟來的御醫並沒有帶多少雄黃粉,僅帶的幾包也只給幾個正室用了。」

薛元撂下手裡的摺子,沉聲道:「混賬東西,御間本身就是個山洞,裡面草木又多,再加上那些蛇蟲鼠蟻都趨溫,若是皇上出了什麼事兒,我定然饒不了你們!」

成北嚇得冷汗涔涔往下流,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薛元顧不上他,邁開步子向著御間走了過去,御間外邊站著好多侍立的宮女,裡面卻沒有留一個人,香印見他過來,起身要迎人,薛元也不理她,避過去直接走了進去。

洞口處擋著屏風,又用些天然的藤蔓垂掛遮掩,薛元立在屏風前頓了下,輕輕扣了扣琉璃的屏風,低聲道:「皇上?」

裡面和著水聲傳來了一聲驚叫,然後幾聲極低的呻.吟,他聽的心裡一緊,也顧不得旁的了,繞過屏風直接走了進去,姜佑一手按著前胸,半靠在溫泉當中的石床上,一手牢牢地捏著只花紋斑斕尖頭蛇,她倒是不怎麼怕蛇,一把捏死之後就撂在岸邊,慘白著臉靠在石床上低低地喘.息。

薛元驚得心裡亂跳,也顧不得其他,整個人直接就跳進了溫泉里,淌著水到了她身邊。

姜佑這時候已經開始頭暈眼花了,瞧見他過來,勉強睜著眼道:「掌印...」

薛元一手扶住她,側眼看著那被她捏死扔到岸上的蛇,見是條毒性不烈的虎斑蛇,這才稍稍出了口氣,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來擱在石床上,她低低地哼了聲,卻也任由他抱著。

姜佑進池子的時候本來傳了褻衣褻褲和肚兜,方才都被溫泉水浸透,貼身顯出了淡綠色的訶子還有十分玲瓏的曲線。

薛元遲疑了下,還是輕輕撩開她的褻衣,淡綠色綉著纏枝菊花的肚兜映入眼帘,左胸上邊有兩個深深的血洞,他瞧得心裡一揪,低低地在她耳邊說了聲『皇上得罪了』,然後把那肚兜的束帶稍稍拉的低了些,兩個凹凸有致的粉團便在一片粉融輕雪中顯出了輪廓。

他開始口乾舌燥,臉上被溫泉的水汽蒸騰的有些發紅,薛督主向來是遊刃有餘勝券在握,此時難得的顯出尷尬和嚮往,幸好無人瞧見了。宮裡藏污納垢的地方不少,他從最底層混到現在,各種撩人的法子學了個十足十,本來自以為是波瀾不興,沒想到只是隱約的春光就讓他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定了定神,剋制著不讓兩手亂摸,按著她的肩膀把雙唇貼到了那片凍乳一般的皮膚上,張嘴輕輕吸著裡面的發黑的血,等到血色變成乾淨的艷紅才停了下來。

幸好石床上擺放了茶點和果子,他用熱茶漱了漱口,一轉眼就瞧見姜佑兩眼鰥鰥地扶著額頭想要爬起來,結果卻因為身子不穩當整個人往水裡栽下去。

薛元慌忙撂下手裡的茶壺去扶她,嘴裡輕聲斥道:「皇上身子還沒好利索,別...」話還沒說完,就聽她嘴裡極輕地『嚶』了一聲,半個身子軟在他懷裡。

他怔了怔才覺著拿捏的地方不對,柔滑輕軟的感覺隔著兜衣都能覺出來,當中的一點像是未開的花蕾,輕輕柔柔地被他握在手裡,姜佑紅著臉想要推他,他的腦子亂了一瞬,身子像是被火蒸騰一般的熱,下意識地把她推拒的手制在手裡。

兩人雙雙倒在石床上,姜佑仍舊頭暈腦脹,哼哼唧唧地道:「掌印,掌印你壓著朕了。」

輕語里夾著低喃,他低下頭一言不發地直接吻上兩瓣菱唇,姜佑嗚嗚地說不出話來,等他好容易撤開些許,她才勉強開口道:「掌印,你不能...不能趁火打劫!」她也覺得身上不太對勁,腦海里卻猛地浮現春.宮畫上女子似幽似怨的表情,慌忙地道:「你做什麼...啊!」

薛元輕輕喘了口,一手乾脆把她濕透的褻衣扯開扔到一邊,白潔有力的手指輕輕點在最高處撥弄,這時候男人的劣根性顯露無疑,更何況是他這種專橫慣了的男人,她越抗拒,他越是不想放手,前日才服下的葯沒了半分用處,滿腦子都是把這全天下最尊貴的小皇上拉進懷裡恣意愛憐的念頭。

他用唇在她脖頸處摩挲,聲音半啞:「皇上中了蛇毒,臣這是在為皇上祛毒。」

姜佑全身跟著了火一樣,神魂飛到了天外,過了半晌才飄飄悠悠地落回原處;「騙人,騙人!」

薛元低低地笑了聲:「皇上英明,其實是臣身上不好,已經難受了好些日子了,請皇上幫臣醫治。」他一手已經解開了她后腰的繩結。

姜佑倒吸了一口涼氣,斷斷續續地道:「你,你有病,自去找太醫,朕,朕也不會看病!」她難得服軟,顫著聲音道:「好掌印,饒了朕吧。」

薛元忍不住移上了親了親她的面頰:「皇上錯了,臣的病只有皇上能醫。」他試探地從她的肩膀往下撫弄,細細地隔著兜衣覆上了粉團:「臣饒了皇上,誰來饒了臣?」

姜佑微閉了閉眼,忽然用力往外掙開,薛元怕傷著她,只能稍稍減了些力道,她趁機翻身壓在他身上,指著他鼻子喝道:「你究竟想怎地?!」

薛元一怔之下神色微緩,安穩卧在她身下,故意曖昧笑道:「臣想怎麼樣,皇上還不知道嗎?」

對他姜佑真是沒轍了,打打不得,罵了也不聽,又不可能真用法子罰他,百般無法之下,只存了把這些天受的輕薄都討回來的心思,惡狠狠地沖他獰笑了一下,探手就扯開他腰間的玉帶,解了他身上的素藍直綴,看著那如玉一般的胸膛就亂咬一氣。

薛元被她驚得怔了怔,下意識地探手去攔,手到半途卻停了下來,改為鼓勵似的搭著她的肩。

姜佑比不得薛元,下嘴的時候毫無章法,像只調皮的貓一樣,有時候輕的讓人得不到紓解,有時候又重的能留下痕迹,她嘴唇觸到凸起的那一點,略遲疑了一下,想到這些天受的氣,便直接貼了上去,想著春.宮裡的畫法,用舌尖毫無章法地勾弄。

薛元身子一僵,低低地喘了幾聲,仰頭靠在石床的白玉枕上,胸前和脖頸也被姜佑咬的青紫了幾處,若是不瞧過程只瞧結果,誰都會以為薛督主才是被強權壓迫受到蹂.躪的那個。

姜佑終於住了口,得意洋洋地抬起身,抹了抹嘴巴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意輕薄朕了,你...」她說著說著,就瞧見薛元半闔著眼躺在玉枕上,見她起身,微眯了眯眼,眼波微橫,媚意欲流:「皇上還想怎麼罰臣?臣生受著就是了。」

姜佑被他的艷麗神態震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磕磕絆絆地道:「你,你以後不許這樣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薛元攬著倒在一邊,他的臉埋在她頸窩裡:「臣也不想擔個輕薄主上的罪名,可一見到皇上就情難自禁,不如皇上幫臣一次治了吧。」

姜佑正被方才的旖旎風光震得說不出話來,更驚人的是她也沒了前幾次對他親近的彆扭和難受,她低頭看著氤氳的水汽皺眉沉思,心裡百思不得其解,薛元的手又探了過來,她擰身正要開口,就聽外面香印一聲報:「皇上,張老夫人派人下了拜帖,您要不要先去瞧瞧?」

姜佑怕她闖進來瞧見什麼,忙道:「你先等等,幫朕準備套乾淨衣服過來。」她想了想又瞧了薛元一眼,補了一句:「再準備一套男裝。」她叮囑完才詫異道:「外祖母不是在京里嗎?怎麼跑皇莊來下拜帖了?」

香印在外頭道:「好像是張老夫人生病了,山裡氣溫適宜,地兒也清凈,適合養病,正好鎮國公府上在這兒附近也有莊子,便帶人趕了過來。」她頓了頓,輕聲問道:「皇上要不要見?」

姜佑正要開口,卻被薛元打橫抱著上了岸,她現在不敢看他,只能匆匆取了乾淨衣服到偏間去換,一邊回道:「不必,外祖母是長輩,自然該朕探望她才是,朕明日就過府拜會。」

她還是有點頭暈眼花,被薛元輕鬆制住幫著穿好衣服,穿完立刻急匆匆跑了出去:「走走走,朕剛被蛇咬了,多虧了掌印救治,趕緊請個御醫過來給他瞧瞧。」

離皇莊不遠處的莊子里,張二夫人正對著兒子細細叮囑:「為娘的嘴都說幹了,才給你求來這麼一個機會,皇上已經派人回了話,說是明日就要過來,你可要好好表現,務必讓皇上看入眼,別讓人瞧輕了。」

張東年對皇上無甚興趣,有這麼個女人壓在頭上,就是想納妾收房都不成,還不如左擁右抱紅粉佳人,但轉念一想,想到成事之後能得到的權勢,又忍不住萬分心動。

母子連心,張二夫人瞧見他眼神就知道他動了心,又是慈愛又是驕傲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隨即往西廂那邊輕蔑一瞥:「你是張家二房的嫡出長子,和皇上也是中表之親,人品相貌俱是拔尖的,若是能和皇上成婚,那真是天作之合,可別讓那些個庶出的佔了先。」

張東年想起張東嵐,忍不住沉了面色冷哼一聲,隨即躬身道:「多謝母親提點,兒子謹遵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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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花護駕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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